夜色有些深了,但車倆依舊不減,總有人在深夜的城市裡奔波。
盛輕舟直到回了自己房間躺在床上還是覺得不夠真實。
程不時喜歡她
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願意喜歡她
還是在聽了那些事後
窗外的風漸漸變得猛烈,不一會,雨滴啪嗒啪嗒地打在窗戶上,泥土混合著雨水的氣息悄悄溜進房間內。
盛輕舟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思緒萬千。
她不知道如何回應程不時的感情,她沒想好。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和程不時在一起,她明明喜歡的是聽風哥啊。
或許程不時早就洞知一切,所以只是將她送回家,並沒有迫切地得到她的回答。
沈母自打知道自家兒子有了喜歡,就多方打聽,迫切地想要見到這位神秘的姑娘。
可偏偏問了一圈也沒知道,公司的人從未見過除了客戶以外的女性進過沈聽風的辦公室。
最終沈母只能去問大閑人連鄔。
“乾媽,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連鄔一大早就被沈母拉起來,人還迷瞪著呢,就遭到了沈母‘嚴刑逼供’。
沈母不信:“你不是聽風的好兄弟嗎,他怎麽可能不給你說?”
連鄔打了個大大哈欠,忍著困意說:“我是真不知道。乾媽你又不是不知道聽風他若是不想說誰也知道不了,他隻給我說了個名字,叫什麽‘盛輕舟’,其他真的是一概不知。”
“那姑娘叫‘盛輕舟’?”沈母有些興奮地拉著連鄔的手。
連鄔趕忙說:“我真的只知道這些。本來之前我想見見這姑娘,可是我進了學校就被一個神經病女生纏住,沒看成。”
“那是你太蠢了。”沈母評價道。
連鄔:“……”
沈母來得快去得也快,連鄔又打了個哈欠,打算睡個回籠覺。
待到他醒來早已日上三竿,洗了把臉,連鄔清醒了點。猛地想起沈母走之前說什麽要去東城一中走走。
顧不得別的,連鄔拿起手機給沈聽風打了個電話。
沒人接。
連鄔:“兄弟啊,可別怪我沒提前給你通風報信啊。”
——
自從表明自己心意後,程不時便無所顧忌。
“舟舟,給你吃糖。”
“舟舟,給你接的熱水。”
“舟舟,這道題我給你講。”
“舟舟…”
一上午他們這邊聽到最多的詞語便是“舟舟”。
夏去忍不住開口:“程哥,就算是秀恩愛,也沒必要這麽過分吧。考慮一下我們這些不僅單身並且很有可能持續單身的人好不好?”
“哼!”邱來冷笑道:“你可真是渣男。”
“不,你怎麽說程哥的!”夏去惱了,“你最近怎麽回事,怎麽老是和程哥對著乾?”
邱來盯著程不時一字一句地說:“因為我看不慣他吃著碗裡瞧著鍋裡,傷害別的女孩!”
程不時抬了下眼皮,冷聲道:“哦?那你說說我傷害誰了?”
“你還不承認!”邱來上前揪著程不時的衣領,惡狠狠地在他耳邊說:“你明明知道阿祠有多喜歡你,為什麽還要喜歡別人!”
程不時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喜歡別人難道還要顧及他人的感受,若是如此,學校裡那麽多喜歡我的姑娘考慮到她們的情緒,豈不是我誰都不能喜歡?”
夏去拉開邱來:“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邱來笑了,指著盛輕舟說:“呵,那個人不過才來一兩個月,你就這麽掏心掏肺的對她。阿祠和你十幾年的感情,在你眼裡難道就是一坨屎嗎?”
“邱來!”程不時呵斥道,臉色也變得陰沉。
班裡的人聽到動靜,紛紛過來勸兩人。
但邱來早就不管不顧了:“程不時,你他媽就是個渣男!”
何亮拽著邱來的胳膊:“你給我少說兩句。”
“我隻把白祠當做自己的妹妹,從未給過任何的曖昧信息。”程不時說。
“更沒有做出任何逾矩的行為。我,程不時,從小到大隻喜歡過一個人,那就是盛輕舟!”
程不時的話在一班人炸開了花,幾乎所有人都不可置信。
“原來如此。”
不知道誰多事把白祠喊了過來,也不知道站在門口究竟聽了多少。
白祠眼眶通紅,說:“我退出,不會再打擾你們。”
說完淚嘩嘩往下流,美人落淚,惹得眾人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