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窘境

“哎哎哎，我是無辜的，我是好人。”

眼見著曾鵬程跑了，西蒙立馬認清現狀，態度一個大轉變。

“牆頭草！”沈聽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如此評價道。

“啊對對對，我是牆頭草。”西蒙十分不要臉地承認。

“少廢話！”燕辭歸給他銬上手銬，不耐地說。

話音剛落，一個小警員跑了過來。

“燕隊，我們在地下室發現了一個女人！”

一直抱著盛輕舟的程不時，細心地發現盛輕舟的手顫了下。

燕辭歸先是將幾人交給其他警察後，才跟著那個小警員走，不過走之前還不忘留下一句。

“看好他們幾個，等會我要親自審。”

“咱們不是報案人嗎?為什麽還要審問我們?”王力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後。

“呀！你的臉怎麽了?”西蒙不像國人說話委婉含蓄，想到什麽就說出來:“好像個五彩繽紛的大包子！”

只見王力原本就普通的臉，此時青一塊紫一塊，連帶著眼睛都鼓成了一個大包。

王力忍著疼痛解釋:“和人乾急了。”

西蒙還想說什麽，被一旁的小警員打斷:“能不能老實點，到了警局有你們說話的時候！”

——

燕辭歸跟著警員來到地下室，黑暗中只見一個女人躺在地上。

身上似乎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燕辭歸捂住鼻子向前探查。

是個上了年紀的婦女，渾身上下挑不出個好地方，尤其是頭上似乎被人狠狠地撕扯，露出大片的頭皮。

“有沒有看到是誰做的?”燕辭歸問。

“沒有，我們來到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這了。”小警員回答。

“先把人帶回去吧。”燕辭歸視線四處掃視，“給醫院打個電話，把人先搶救回來再說。”

那個小警員把人從地上拖起來背著往外走。

燕辭歸本也打算走，疏忽間他掃視到一張可疑的紙張。

那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數據，還帶有很多鬼畫符似的字眼。

“艸，什麽玩意?”

不過燕辭歸沒有扔，反而將那些紙張全都收集在一起拿回了警局。

雖然看不懂，但絕對和那群人的目的有關。

走進警局

“燕隊。”

燕辭歸點點頭，說:“那群人呢?”

小警員回:“全都在裡面，不過其中的女孩好像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

“是的，目光呆滯，像是聽不到也看不多現實世界一般。”

燕辭歸眉頭緊皺，事情似乎有些複雜。

“先去審問那個外國佬。”

小警員收到指令立馬去準備。

“i^m 好人！”西蒙大喊，“我什麽也不知道…”

“…人家只是一個小嘍囉”

燕辭歸走進來就聽到他在那胡說八道，“給我坐好！”

聲音洪亮沉重，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嚇得西蒙趕緊擺好姿勢。

“說吧，你和師父搞些什麽?”

“嗚嗚嗚，我不知道啊。”西蒙硬生生地擠出三四行淚水，“我只是師父眾多徒弟中最不起眼的一個，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啊。嗚嗚嗚…”

燕辭歸被他哭得煩，又不能動用非常措施，臉色十分鐵青。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更是如此，只要燕辭歸一開口，西蒙就開始哭，嘴裡除了不知道就沒別的詞。

“艸，你他媽一個米八幾的大男人，能不能別老是哭哭唧唧的！”

燕辭歸終究沒忍住破口大罵，奪門而出。

無奈之下，燕辭歸隻好先換目標。

程不時一直摟著盛輕舟，

嘴巴裡一直喃喃:“舟舟，快醒醒，我們要回家了。”“舟舟，我們安全了，阿時在喊你回家呢。”

燕辭歸見狀也不好把兩人拉開。

“你是報警人?”

程不時點點頭，卻沒抬頭看燕辭歸。

“你想要的東西都在這裡。”

程不時扔過來一個u盤，燕辭歸眸子帶著幾分探究。

“私自藏有武器，身手不錯，甚至還早就收集好了證據。你的目的?”

程不時終於抬起頭，只不過那雙好看的眸子只有冷意:“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說完，便抱起盛輕舟語氣大反轉，輕聲溫柔地說:“舟舟，阿時帶你回家好嗎?”

燕辭歸被懟的啞口無言，伸出手正要攔住他們。

一個小警員跑了過來，附在燕辭歸耳邊說了幾句，越說，燕辭歸的臉越難看。

“我可以走了嗎?”程不時問。

燕辭歸雙手叉腰，一口氣憋在喉嚨裡，“趕緊滾。”

有權有勢就是不一樣，老子要不是莫名其妙被調在東城，哪能這麽憋屈！

程不時剛走沒多久，小警員又給他說，沈聽風也不能留。

整個警局都能感受到新來的隊長氣壓很低，一個兩個低著頭不敢這個時候去觸霉頭。

燕辭歸將所有的氣和矛頭轉向了還沒審問的白飛。

至少他確定，白飛肯定是跳不掉了。

……

柔軟的大床上躺著熟睡的女孩，程不時伸出手細細撫摸那白皙細膩的臉頰。

從昨晚回來，盛輕舟就沒醒來過。

程不時忍不住攥緊了手，他發誓，他不會放過曾鵬程的。

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要把人找到，送他去該去的地方！

“叮叮叮”

門鈴突然響起。

打開門，程老爺子和醫生走了進來。

“舟舟人現在怎麽樣?”

程不時搖了搖頭。

“唉。”程老爺子忍不住唏噓，瞥見程不時眼下的烏青，心疼:“小時，反正醫生來了，要不你先去眯一會。”

“我不敢睡。”程不時垂著眼，聲音透著沙啞和疲憊。

程老爺子拿他沒辦法，但也能理解。

醫生簡單查看了盛輕舟的身體，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除了腦電波。

“病人的情況有些複雜。”

醫生歎了口氣:“原本病人就是活在自己虛擬的幻想中，逃避現實。如今是有人強硬地打破她的幻想，逼著她認清現實。刺激太大，大腦為了保護病人自動選擇保護機制。”

“也就是說，病人腦電波很活躍，她很有可能陷入自己想要的夢境，不願醒來。”

“那怎樣才能把舟舟喚醒?”程老爺子問。

醫生說:“辦法嘛，就是讓病人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每天陪她說說話，告訴她現實裡有很多人在等她，在愛她。”

“你們還可以去一些比較有甜蜜美好回憶的地方，刺激病人，或者講一些懷念的事。”

醫生看向程不時:“您應該是病人的丈夫吧，你經常陪陪病人，或許能有好轉。”

“我明白了醫生。”程不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