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皆大歡喜。”
吳良滿意地看著那隻微型機器人鑽進竇青的脖子裡。
隨後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拍拍竇青的肩膀道:“那就等一周後,我帶你去公司上面簽合同入編制,之後你們就可以回去了,現在嘛就都在這裡休息啦,曾智偉!”
“懂的良哥,我這就去安排。”
曾智偉順勢比了個OK的手勢。
“那就好,”聽到曾智偉的保證,吳良也就拎著何鯉的員工兜帽往外走去,“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再聯系我。”
推開A101的房門後,吳良瞥見沈玦還在走廊來回踱步。
“怎麽不進去?”
吳良松開拎著何鯉兜帽的左手,衝沈玦開口問道。
沈玦見吳良走出房間,立馬上前問起竇青。
“我師弟他……是怎麽選擇的?”
“好問題,不加入公司就只剩下關進治安局這一條路,你做不了選擇,把決定推給他。”
說到這裡,吳良拍了拍沈玦的肩膀。
“你說你師弟他,有別的選擇嗎?不過你放心,我們公司是非常人性化的,只要你師弟好好替公司辦事,咱是不會為難你們戲院的,福利補貼也少不了。”
將愣在原地的沈玦撂下後,吳良和何鯉走進了電梯,準備離開公司地下。
“再來一根?”
吳良從煙盒裡又抽出兩根煙。
但何鯉擺了擺手道:“良哥你癮這麽大?你抽吧,我就算了。”
“壓力大啊,你以為老子這個大區負責人是這麽好當的麽,要是都跟吳德那啥卵一樣當個主管擺爛,我就輕松多了,對了,你覺得叫竇青的那小鬼怎麽樣?”
“什麽叫我覺得?”何鯉有些疑惑,“難不成良哥你想拉他進咱第四組?”
吳良轉動老式火機的磨砂滑輪,卡擦一聲後點起火,熟練的點燃香煙後說道:“嗯,正有此意,咱第四組現在能打的就你和小蔡,重建第四組任重而道遠啊。”
“嘶,我覺得吧,挺厲害的,修行界同輩中也算是賊能打的了,不用雷法前我可真打不過他。”
回想起那晚竇青的招式,當他化身哪吒三太子後,光憑金光咒和太極拳劍,何鯉就已經招架不住。
“可以,哦對了,差點兒把這事忘了。”
吳良叼著香煙,伸手從風衣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何鯉。
何鯉接過名片,這張紫檀色的名片上印著燙金的兩個字“佛·緣”,底下是樣品圖片,店鋪地址以及聯系方式。
“這是啥?”
看著這張賣佛門飾品的店鋪名片,何鯉實在是看不出什麽玄機。
“這就是那位張真人的地址,他讓你有空可以去找他修行雷法。”
自己開家算命店兼顧賣雷擊木飾品,何鯉都覺得很離譜了,現在看見這家佛法店,何鯉忍不住吐槽道。
“張真人?我靠,一個道士開佛法店?這業務拓展也的太寬了吧。”
“咳咳,說不定人家道長佛道兼修呢。”
“對了良哥,這次蘭香坊的事件結束,咱這個員工等級……嘿嘿。”
何鯉話剛說完,臉上腫起的饅頭就被吳良用中指彈了一下,疼的他倒吸涼氣。
“臭小子,天天想著升職,你是男版杜拉拉麽?公司管理層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記得去張真人的佛法店,別放人家鴿子,說不定他還知道點兒你師傅以前的事情呢。”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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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區,
港仔街。 一眾霓虹招牌懸掛的高樓間,有一棟不論外觀還是內部裝修都極為古樸的建築。
用草書模板製作的仁義二字招牌高懸樓上,這裡就是九龍區地下黑幫仁義堂的總部。
仁義堂內部,第十七層。
社長辦公室內,檀木黑漆椅上,向義美捧著一杯清茶,右手拿著平板兒,正在翻看最近的社團生意明細。
向仁美則在一旁的辦公桌前處理社團名面上的正經生意。
靠近牆的位置擺放了一尊關二爺的高大銅像,銅像前清香嫋嫋。
草書大師親筆的仁義兩幅字軸高懸關二爺銅像後面。
辦公室外,蔡慧合忐忑了半天,最終硬著頭皮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雙花紅棍職位已經和社團話事人平起平坐,甚至更高一些,不過這只是個武職,話事人也同樣可以是紅棍。
但他這個職位面見社長已經不需要進行通報了。
“大佬。”
見到向義美後,蔡慧合微微鞠躬。
“慧合啊,是社團有什麽事麽?”
在見到蔡慧合進來後,向義美將手中的平板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大佬,我這次是來向您申請退會的。”
“噗。”
辦公桌前,正喝了口檸檬茶的向仁美在聽見蔡慧合說的申請退會,檸檬茶當即驚地一口噴出。
“什麽?退會?!”
向仁美蹭地一下站起身來。
但向義美就顯得淡然了很多,他擺擺手對向仁美道:“你先出去, 我和慧合單獨聊聊。”
“怎麽又是我出去?”
“讓你出去就出去,廢話這麽多。”
“行行行。”
向仁美自然不敢違背大哥的意思,雖然很想揪住蔡慧合這個小碧崽汁罵一頓,但現在也只能先出去。
“過來坐,不用站著。”
等向仁美出去闔上大門後,向義美示意蔡慧合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
“大佬,你。”
“你不用糾結,關於退會的事情,之前那次我就已經答應過你了,”向義美站起身來,將茶盞放在平板旁邊,“我去拿一件東西。”
向義美去關二爺旁的檔案架上順著標簽翻找了一陣,最終抽出了一份文件夾。
“這是武廟街上你那間武館的地契合同,”向義美指著文件夾道,“拿去吧,至於退會那套規矩也就免了吧。”
蔡慧合當了這幾年雙花紅棍,因為常年不在社團裡參加生意買賣,自然信用芯片裡的錢只是溫飽有余,沒賺多少大錢。
“地契?可是大佬,現在武廟街房價都四萬一平了,我這存款有點兒……拿捏不住啊。”
向義美端起茶杯,淺啜了一口後說道。
“哈哈,當然是送你的,這塊兒地皮很早之前就被我仁義堂拿下了。”
“謝謝你,大佬。”
“客氣什麽,應該是我謝謝你,或者說謝謝你哥哥,”向義美右手托著茶盞,“如果當年不是他,我現在也只是爛在街角的野狗之一。”
“我大哥?”
“沒錯,就是你大哥蔡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