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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糟糕,我爹是扶蘇》第34章 在大秦統兵的難度,要拿真本事
  大興土木!

  永遠是一個新興皇朝改不掉的毛病。

  似乎在宣告著自己天下無敵的威嚴,彰顯著自己無邊的權勢。

  而在大秦。

  有工程量史無前例的四大工程。

  阿房宮,始皇帝陵,北方長城,秦直道!

  其中任何一個浩瀚工程,都需要超過五十萬的勞力!

  如果始皇帝有什麽被詬病的,這也是其中之一。

  這也是大秦疾病。

  也就是說,隨著蒙恬北上抵禦匈奴,並征發民夫修築長城。

  在大秦。

  此時此刻。

  有至少兩百萬無償投入建設大軍的壯勞力。

  這還不算屠睢南征百越動用的五十萬大軍所需要征發的徭役。

  這是一個巨大的負擔,他也是不得不佩服始皇帝。

  如此沉重的負擔,竟然沒有崩盤,也是厲害!

  當然。

  這讓他想到了另一個。

  驪山北麓的始皇帝陵。

  其實他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一件事。

  始皇帝東海尋仙,想要長生不死。

  為什麽還要在很早很早前,就開始思考並修建自己死後要葬在什麽地方!

  雖然,這並不矛盾。

  他不好去評判什麽始皇帝陵,畢竟他也曾目睹過那雄壯、巍峨、霸氣的兵馬俑。

  也不好去批判世界第一遺跡,華夏的國標性神級建築。

  更不好去指責秦直道的修建,要想富,先修路,這沒有任何的毛病。

  唯獨。

  金屋藏嬌這樣的事情提前發生在始皇帝在位,動用五十七萬囚徒、民夫、徭役修建的阿房宮。

  他覺得。

  用作藏‘嬌’太大材小用了。

  他要讓這座被人詬病的建築,成為華夏文明一個新的起點。

  賦予這座還在動工之中的建築,歷史的使命!

  秦時的鹹陽城跨度很大,橫跨渭河兩岸。

  要更往西,便會看到一條貫穿南北的河流。

  鹹陽八水之一的皂河!

  因為地勢原因,皂河表面乖巧如綿羊,水面之下卻暗流湍急。

  而跨過皂河。

  就會看到一個浩瀚無比的工程,人頭密集,隔著十裡遠,都能依稀看到。

  而那就是正在修建之中的阿房宮。

  車水馬龍往來不絕,磚瓦連片,木頭成山。

  當然。

  這並不是他的目標。

  他的目標是駐扎在皂河旁的戍衛營西營。

  遠遠的。

  贏城就看到西營門口有十幾名校尉將領站在門口。

  西營屬於步、水、車、騎混合兵種,以步為主,水兵為輔,騎兵次之,車兵混雜。

  因為兵製原因。

  沒有戰爭的時候,以校尉各自領兵屯聚,也就是三千兵馬一營聚集,分屬三營駐扎,三營互不打擾。

  這三營統稱衛戍營西營。

  到了調動兵馬的時候,始皇帝會直接任命西營統領,官職為都尉將軍,直接聚集三營兵馬出征。

  無虎符,根本調動不了兵馬。

  所以對於贏城而言。

  拿到西營統領,虎符,不造反,這支兵馬基本上沒有人反對他的調動。

  “西營校尉龐成,田福,仲良拜見大律令,郭將軍。”

  西營三大校尉虎背熊腰的站在營地門口迎接贏城的到來。

  贏城也沒有任何的客氣。

  直接搬出來虎符,正式的確定自己的統領權。

  這看起來有點滑稽。

  一個連馬都不會騎的孩子拿著虎符要和三個高級校尉對虎符。

  但對於三大校尉來說,不會多言。

  直接開始對虎符。

  對照完畢。

  “末將龐成,末將田福,末將仲良拜見城將軍。”

  不管統兵將領是誰,虎符,聖旨,誰來都可以。

  贏城很滿意。

  也深感,在大秦造反的難度。

  這就等於是始皇帝隨便一個命令,讓一萬名精兵悍將聽他的命令。

  威懾力很恐怖。

  而這樣的軍隊,在大秦有一百支!

  既然有了統兵權,贏城連西營軍營都不想進去。

  直接站在門口下令道:

  “龐將軍,田將軍,仲將軍聽令!”

  三人頓時一臉好奇的看向贏城。

  詔命來的莫名其妙,而來的將領也不像是要打仗去,尤其是還是年僅十歲的嫡長孫。

  現在這統領,連軍營都不進就給他們下命令。

  這種種奇怪,連他們自己都不可思議。

  卻是贏城,站在了馬車頂棚上面,掃視著皂河以西。

  這裡有依水而居的鄉、裡村落,也有修建的阿房宮,還有少府之下的工部宮廷工匠院,軍械司中的冶煉房。

  大半個工部分布在這裡。

  所以。

  “傳大律府令,皂河以東五百丈,皂河以西,阿房宮宮牆以東,以此沿皂河南北十裡地,設為軍事禁地。”

  “其內所有百姓,廠房,三日內全部遷移出境,不得有誤。”

  “此范圍內的所有工匠戶籍,一縷扣押。”

  贏城話音未落。

  郭懷義,龐成,田福,仲良四個校尉,就一副瞠目結舌的盯著贏城。

  甚至不相信自己的是不是聽錯了。

  這道命令。

  就等於是將皂河沿岸肅清,皂河附近生活的數萬百姓,全部趕出去。

  這簡直!

  喪心病狂!

  “大律令,這,三思啊,這種事情,可不能胡來啊!”

  郭懷義即便是再聽從贏城的命令,也不敢這樣做。

  這涉及數萬百姓的民生,一個弄不好,就要出大問題。

  “是啊,大律令,茲事體大,這陛下要是怪罪下來,恐怕大律令難辭其咎。”

  “沒錯沒錯,我等奉命行事,還能夠解釋,可大律令下旨強行遷移百姓,此事大有不妥。”

  “末將倒是有一計,大律令不如和鹹陽令商議此事,讓鹹陽令操辦,就要相對容易很多!”

  龐成三人也是急忙勸誡,這是他們身為部下應該盡到的勸諫職責。

  要是尋常剿匪什麽的,他們二話不說,說打哪裡,就往哪裡乾。

  可這強行遷移,這事弄不好就是捅破天的大簍子。

  “我這裡也有一計,不知道三位將軍可否一聽?”贏城笑吟吟的道:

  “三位將軍在遷移的時候,不妨說這就是朝廷旨意,只是置換遷移,自有合適的地方安置。”

  贏城的話讓四大校尉眼前一亮,可郭懷義卻奇怪的嘀咕道:

  “今日早朝就這樣的旨意嗎,末將怎麽不記得了?”

  “大律令,這假傳旨意,可真不得行啊!”

  “這鹹陽城,可是天子腳下,鹹陽令可以直接面見陛下。”

  贏城就知道不好糊弄,但這地方,他必須要肅清。

  “莫非你們想抗命?”

  贏城冷冷的盯著郭懷義。

  “茲事體大,請大律令請陛下聖命,若有聖命,便是屠殺這數萬百姓,末將也絕無二話。”

  郭懷義硬剛贏城,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末將願領軍法!”

  有郭懷義帶頭,龐成三人也耿直的跪地,倔強的抬頭。

  “我艸!”贏城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頓了頓,一改強勢的道:

  “此地關乎我大秦國運,更是此次立法之事最重要,最關鍵,最核心的地方。”

  “我之所以要遷移這裡的百姓,原因只有一個,保密!”

  “我不僅要肅清這裡,更要以皂河為中,兩岸修建一堵圍牆,禁止任何人靠近,禁止任何人進入。”

  “凡有陌生人靠近,無令者無論身份地位殺!”

  見到贏城如此嚴肅,而且不像是說假話。

  可。

  天哪,他們不能憑借著一句話,就帶兵去驅趕百姓吧!

  這種事情,沒有先例存在。

  尤其是,將領統兵,只有一個職權,帶兵打仗,劍鋒所指,刀山火海也前赴後繼。

  可驅趕鹹陽城數萬百姓,尤其是,鹹陽城周邊,世代老秦人居住,隨便扒開一家,說不定都能扒出一個有爵位大夫出來。

  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

  除非,你帶著詔命,清清楚楚寫著驅趕百姓。

  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過。

  連始皇陛下巡視周邊,下鄉裡有時候也要作揖拜見田間老農。

  可萬萬不能胡來。

  郭懷義眉頭就皺的更緊了,而且也更加的疑惑了,直言問道:

  “這,不是末將多嘴,實在是,大律令立法,和這個土地,和這個皂河,有什麽關系!”

  這的確。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

  著實讓郭懷義疑惑。

  更重要的是。

  這三個蠢貨可以聽從將領,稀裡糊塗的去執行。

  可他不行啊。

  這要是始皇陛下問起來,要他怎麽回答!

  一問三不知,那可不行!

  而被郭懷義這麽一說,龐成三人也不由的點頭問道:

  “也對啊,大律令你可不要忽悠我們啊。”

  “這事, 不是我們不聽調令,大律令身為嫡長孫,就算是砍了我們的頭,那我們也無話可說。”

  “可這,我們不能稀裡糊塗的犯錯啊!”

  瞅著被郭懷義帶頭,明顯準備冒死抗命的四人,贏城只能心中一歎。

  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四人明顯就是那種不要命的,且還是忠心耿耿的四個人。

  看來不給一個非常強大的理由,是不能說服四人了。

  不過。

  這件事本來就瞞不住這四人。

  其實說清楚也無妨。

  畢竟,整個皂河的防衛,還得靠這四人來維持和保護。

  “郭將軍,你帶一百黑甲衛隨行,你們三人,隨我來!”

  贏城也不是猶豫之人。

  原本他想著塵埃落定之後,再拿出來的。

  他覺得憑借著虎符和聖旨,就能驅使戍衛營西營兵馬替自己乾活。

  但好像,是他想多了。

  在面對明顯不合理的命令下,這三人寧願抗命也不執行。

  他滴心,那也是拔涼拔涼的!

  始皇帝在這個時間段,在大秦百姓的心中,屬於神話階段。

  在朝堂上,朝臣中這種感覺要弱很多。

  但是在軍中,在秦人的眼中,這種感覺濃鬱的令人恐懼。

  他現在有點理解。

  始皇帝為什麽能夠以關中一隅之地而禦天下了。

  因為這樣的神話,神鬼見了都要害怕。

  既然如此,那他就帶他們去見見世面!

  讓他們看看,什麽才是……鎮國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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