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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月牙河》第七十七章 投資從哪兒來
  阿木古郎講述完畢,並沒有為自己的成果而高興,反而是很無奈地瞅著袁野。

  袁野在屋裡踱著方步,說:你講得很清楚,我聽明白了。現在的最大障礙就是資金。我之前就考慮到了,只是沒想到得這麽多。但是——阿木古郎,我的好兄弟,你就放一百個心吧,辦法呢總會有的。我就不信,大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孟靜:你啊,說說就下道兒,什麽詞兒都用。

  “自娛自樂尋開心唄。”

  袁野說完,三人都笑了。

  “可惜——這錢——”阿木古郎說了四個字,便不再言語了。

  “這個——咱們必須投資,必須大刀闊斧地乾一場!不就錢嘛?人這一輩子,簡單而庸俗地理解,不就是掙錢、花錢、再掙錢的過程嘛?錢是人掙的,錢也是人張羅的,乾就完了唄。活人不能讓尿憋死,老天爺還餓不死瞎家雀兒呢!”

  袁野說得鏗鏘有力,是在給自己鼓勁兒呢。

  …………

  袁振富在奮筆疾書,其其格坐地炕沿邊兒發呆,手裡的刺繡停下半天了。突然,她把東西一扔,來到袁振富面前一拍桌子,嚇了他一跳。

  “你——”

  “天天寫天天寫,你倒是能寫出點兒錢來啊?”

  袁振富一臉無奈,說:這,功到自然成,貴在堅持嘛。

  其其格:等你“自然成”,黃瓜菜都涼了。我一個家庭婦女,耗子尾巴長癤子——有多大的能(膿)水兒?只有哭天抹淚兒的份兒……

  …………

  月牙河有機水稻合作社的小會議室裡,幾位骨乾正在開會,由袁野主持。

  合作社集體有一部分錢,關鍵是留在年底分紅的那一大塊,是分給大家還是算作集資入股呢?大幾人各執一詞,言語間支持分紅的佔據了上風。

  袁野靜靜的聽著,並不插言。突然,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然鴉雀無聲,眾人都眼睜睜地瞅著袁野。

  “意思是聽聽我的意見唄?”

  幾人都笑了。

  “關起門兒一家人兒,我就不拐彎抹角了。說實話,我一開始是想要把分紅的錢‘挪用’的——用詞兒可能不恰當,相信意思大家都懂。要不然,不會召開這個會嘛。聽了大家的議論,給我觸動很大,給我上了一課。該分下去的紅,那就得分,一分都不能少。大家跟著我們幹了一年,到頭兒來拿不到錢,會是什麽心情?這個春節怎麽過?秸稈加工廠還得乾,缺錢的問題——我來解決!”

  那一刻,袁野下定決心,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把廠子建起來。可是,自己有鍋嗎?家裡的鍋都是爸媽的,他只有“背鍋”的份兒啊。

  …………

  袁野知道,家裡是有些積蓄,那都是爸媽這些年口挪肚攢、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兒獲得的。而且,姐姐袁月亮結婚已經花掉了一部分,剩下的是給他結婚準備的,絕不能動。

  “決心可以下,牛皮可以吹,可是,這資金到底怎麽解決?砸鍋賣鐵都湊不上來啊。”袁野心中暗暗叫苦。

  孟靜拿出一張卡,遞給袁野,他沒有接。

  “這是我自己的私房錢,多了沒有,至少夠你買一台機器的。”

  “我不能拿。”

  孟靜:是我自己攢的,平時爸媽給的錢我都沒怎麽花。積少成多,關鍵時候用得上。

  袁野:我怎麽好意思用你的錢呢?我會想到辦法的。

  “我的就是你的……”孟靜嬌羞地低下了頭,

自己都感覺臉發燙了。  袁野握住孟靜的肩頭,深情地凝望,柔柔地說“你是我的,但你的錢——還是你的”,然後,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

  …………

  阿爾斯楞和袁月亮想辦法慷慨解囊幫助袁野,而且,在阿爾斯楞的主張下,做出了一個大動作。如此大手筆,險些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孟靜在和袁野聊天時表示,準備偷家裡的房照給他做抵押貸款,還說:放心吧,我家房照藏哪兒我知道,肯定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你拿到手。

  袁野:不行的。

  孟靜:有什麽不行?就算我爸媽知道了,有我呢,絕對不能把你怎麽樣。

  “你啊,是急糊塗啦。可別走我的老路,就算你拿到手了,同樣不好使啊,必須得房照的主人出面,而且夫妻雙方都得到場。”

  接下來,袁野又跟孟靜講了當初為幫阿爾斯楞籌錢,偷拿自家房本兒的樂子事。

  …………

  韓思河和他的父輩一樣,非常喜歡到月牙河撿石頭,並且多添了一個毛病——深加工。他用千奇百怪的理由向爺爺、奶奶要錢,買做手工和雕刻用的各種工具,利用網絡查詢進行自學。有的刻刀還是他自己打製的——

  冬天燒爐子取暖,韓思河總會添些煤,把粗鋼絲放裡面加熱到通紅的時候,用鉗子夾出來,叮叮當當地敲打。把一端打成或尖或扁或月牙的形狀,然後淬火增加“鋼口兒”,再細細打磨。

  韓大膽兒笑著對老伴兒說:咱家啊,快成鐵匠鋪了。

  “鐵匠鋪都沒這麽忙。從早到晚不消停, 我的心突突的都快蹦出來了。”童雨婉捂著胸口,一臉的埋怨。

  韓大膽兒:那也得受著,誰讓他是咱們老韓家的獨苗兒呢。將來啊,能養咱們老。

  童雨婉撇撇嘴,說:拉倒吧,眼珠子都指不上,你還指望著眼眶子?

  韓大膽兒冷笑著說:你這人,就是白菜地裡輪釤刀——把嗑(棵)兒都嘮(撈)散了。

  剛才,童雨婉說了一句鄉村俚語,意思是“兒子都指不上還能指望孫子”。當然,並不是她的心裡話,只是一時的氣話罷了。

  “老兒子,大孫子,爺爺奶奶命根子。折騰吧,只要他高興,就是當個鐵匠我都同意。”

  韓大膽兒:這就對嘍,你要能這麽想,還能多活幾年。現在啊,不僅有廚師匠,還有鐵匠、石匠、木匠……都全嘍。

  “還有一個沒說呢。”

  “啥匠?”

  童雨婉:你啊,韓大膽兒啊,就是一條道兒跑到黑——死強!

  “我不是死強,我他麽麽的就是和稀泥的瓦匠。兒子說啥都得聽,孫子要啥都得給,唉……”

  兩人都樂了。

  後來,韓思河還專門向爺爺、奶奶要了一筆“巨款”,購買了一套雕刻石頭用的電動工具。再後來,他還費盡心思,終於從奶奶童雨婉的口中“挖”出線索,找出了以前爸爸韓黑虎和大伯韓黑龍從月牙河裡撿的那些寶貝石頭。

  …………

  當阿木古郎和袁月亮把五十萬元巨款交給袁野的時候,他當時就傻掉了。大喊:

  “我的天老爺呀,你倆從哪兒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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