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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第103章:我斯文人,真不會的罵人,讓典韋去吧
諸葛亮也不懼,尋常的青年人,被這幾個人盯著,恐怕多會有些緊張,不過他卻一點窘迫感都沒有。

“若是袁術趁機做亂,司空必可攻之,而攻必取,戰必勝,如此可將淮南一部節節敗退也。”

“袁術未曾迎奉天子,不做朝貢之事,麾下多為賊寇,為人輕浮傲慢,雖雄踞江南,卻多內鬥匪首,如此兵馬如何敵得過勝利之師,而在他眼中,此時便是最好時機。”

“司空可曾記得,在我等西進豫州之時,他已派遣兵馬向徐州推進了至少數十裡,近乎百裡之地,其心何其明顯,若是無懼司空,又何須趁我軍不備偷偷而行?”

“嗯,此事我自然知曉。”

曹操笑著點了點頭,袁術的四十萬人,他還真的沒有放在眼裡,因為此時的袁術沒有半點攻伐四周的理由。

特別是徐州,偷偷摸摸的進軍扎營,依靠河水而食,倒是沒有站出來指責他什麽,可一旦大軍壓境,先攻徐州,立刻就有天子詔書可下。

但現在,卻沒有。

“哈哈,若是如此,就要感謝大將軍的那一封書信了,”諸葛亮直接站起身來,走出了桉牘,和曹操對視了一眼。

讓曹操聞言一愣,倒不是曹操心驚諸葛亮知道書信,畢竟袁術那書信送進來的時候,就是大張旗鼓的進來,恨不得發上千份在許都廣為流傳。

其目的還是奚落嘲諷,同時可離間許都之內的君臣之心,讓許都更亂。

此事對袁紹有所好處,他可以放心的與公孫瓚繼續惡戰,收尾幽州之戰,而對於曹操來說,便要耗費數月,乃至一年的心思,去不斷消化此惡果。

甚至還可以激發某些矛盾,讓袁紹坐收漁翁之利。

“此書信傳遍各處,袁術必然也可得知,不光是他,許多諸侯或許都在暗中譏笑,認為司空得天子,反而將許都鬧得一團亂麻,自亂陣腳,君不君,臣不臣,卻又不敢如董賊一般,直接駕臨為當朝相父,誅殺朝臣以威懾,是以更加敢於行動。”

“在下認為,袁術必定會以此為據,趁袁紹無暇顧及,劉表守成不出,而司空內患危如累卵之時,趁機舉旗!”

諸葛亮直接下了此論斷,這話是這一路上,徐臻分析之言,但是讓諸葛亮驚為天人,當即順著思維思索了一番大勢。

由此得出此結論。

因為所有的情報都指向了袁術,他雄踞四十萬兵馬豈能沒有雄心,而這就是最好的機會,否則就再也不可能與袁紹爭奪了。

畢竟袁紹已經逐漸要拿下四州,四州休養生息,光是每年出產的戰馬與糧草都要倍數於其余諸侯,日後拿什麽去與他鬥。

光靠水軍守住城郭,是絕對不可能久持的。

曹操等人對於這分論斷幾乎第一時間就保持了質疑態度,可逐漸想來,卻覺得有可能……

牽一發而動全身,何況乃是爭霸中原的這麽多諸侯!

袁紹一封書信,讓許都陷入了內亂,將內部不平之勢幾乎昭告諸侯之間,豈能沒有蠢蠢欲動之人?

曹操想到這,忽然覺得可信了幾分,即便是袁術不會舉大事,也該按捺不住進攻徐州。

而且此刻,曹操再看諸葛亮的時候,居然有點恍忽。

他腦海中出現了數年前,那個在自己帳前隨意一語的徐伯文。

當時他說的是,“可令數千精騎屯兵於封丘”。

然後袁術就來了,才有了後來大敗袁術。

那個時候,徐臻的話也沒有任何根據。

現在也是一樣,怎麽論斷算計的都是袁術呢,為何呢?

是因為袁術好拿捏不成?

不過,

孔明所言倒是也對,即便袁術不攻,我也可以露出點破綻來,促成此事,讓他進攻。想到這,曹操又忍不住笑著問道:“袁術,雄踞四十萬兵馬,孔明如何認為我能敵得過他?”

諸葛亮走到曹操面前,當即拱手而下,笑道:“夫戰者尋其名,正義之師得道義之勝,精兵良將得將和之勝,新勝之軍得軍勢之勝,累往戰績得士氣之勝,糧道兩棲得軍務之勝。”

“公如今得天子在手,順擊謀逆,而袁術不尊迎奉,棄袁氏聲名於不顧,道義則可勝也,公有猛將無數,袁術不過呂布一人,且也是虎狼之將,心向漢室,此為將和也;公曾大敗袁術,令其丟城失地,倉皇逃竄,軍勢也必勝也,公糧草足備,糧道眾多,遍及水陸兩途,而袁術多年盡食河蝦,久戰可勝也。”

“最重要的是,公節儉仁義,麾下將軍善待兵馬,推行律己之風氣,而袁術驕縱蠻橫,貪圖享受,不顧軍民生死,喜鋪張浪費大擺排場,此為德勝也,如此袁術處處不如司空,若有變,公可瞬擊於揚州淮南,令天下除賊。”

諸葛亮康慨之語,讓郭嘉和戲志才兩人都心中一驚,此話無論是他自己所想,還是徐伯文所教。

都已是謀主之臣的范疇。

因為袁術還沒有任何舉動,這只是假設!已為主謀其深遠。

他已有了必戰之心,仿佛定會如此,至於宛城隻字不提,自然明白盡在掌握,只是時日長短,朝堂亦會隨之而平,威勢將起。

一旦如此,便可坐等袁術先行而動,自可手持天子劍,後發製人。

這一言一語,語驚四座,讓曹操自信滿滿,大為欣喜。

郭嘉當即感歎道:“若此不為論斷,而是袁術已反該有多少,孔明,你還年少,切莫以猜測論斷為樂,應當生而謹慎,切莫學伯文。”

戲志才頗為嫌棄的回頭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麽。

然後道:“這也……不失為一種辦法,如此看來,眾臣此舉,令許都混亂,趁機給不少人機會,這便是主公當初所言,池水觀魚。”

“哼哼,”曹操聽著徐臻的呼嚕聲,忽然感覺出奇的安定。

故而發出笑聲。

不過若是此刻他能坐起來聊幾句就更好了。

“如此,就只等一件事了。”

曹操喝了一口酒,神情自在的微微露出笑容。

他們還有許多話要說,包括戲志才與郭嘉兩人,是以在此夜,幾乎所有人都同在此屋內,共商大計。

這一刻,曹操甚至感覺自己又年輕了十歲,回到了當年在頓丘時,與諸多暗中交往的友人談論天下大勢,聊南來北往的名士遊俠。

並且感歎國家命運不知如何,當時將大漢形容為一架破舊的馬車,即便是再殘舊,都還可再奔跑不知多少年,直至徹底散架。

可曹操那時候哪裡能想到,現在這架馬車的鞭子,竟然最終會在自己手中所執,他可以將馬車帶向深淵。

也可以勞累自己,化身駑馬,馱著馬車再跑幾十年。

不過,有了這一群年輕人,他心中卻更加安寧。

到天亮時,曹操終於做出了決斷,“好,池魚不觀了,有多少魚,都被你們一夜之間說清了。”

這時候,從床榻處傳來一聲呵欠。

“去哪裡釣魚?黑坑還是野釣?”

“就在朝堂釣,”曹操回頭看了徐臻一眼,當即慈祥的笑了起來,仿佛套近乎般道:“醒啦?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如何?”

“司空請說,若在職責之內,絕無推辭。”

“董承等人換了內衛,可否去唾罵他們?”

徐臻眯了眯眼。

陷入了長足的平靜沉默之中。

而後猛然點頭道:“好,我這就去罵!”

“不過在下文化人,真不會罵人,只能秉公直言,討個公道罷了,真要罵人,還得是讓專業人士去。”

“誰?”

“典韋,他現在一肚子火。”

……

“啊?”

執金吾之中,今日本是許褚當值。

可賈詡來通知的時候,卻特意讓典韋去,而且直言是徐臻點的名。

到殿前值守。

“不可能?君侯回來了嗎就說這個,俺不相信你。”

典韋手持大戟,表情凶惡的看向賈詡,握住兵刃的手都在不斷捏緊顫抖,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動手一樣。

“將軍不至於!”

賈詡後退了半步,下意識的和典韋拉開了距離,這個人在宛城殺了不知道多少名猛士,本身張繡作戰就足夠勇猛,延席了當初張濟之風范。

但還是被典韋殺得寸步難行,據說那一夜,這人殺得有些瘋魔,現在不知好點沒,別一時興起,直接把我也殺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離他遠一點。

賈詡再次鞠躬,認真道:“將軍,真是君侯回來了,他已直接去殿上晨議,點名要將軍前去,我若是說半句假話,將軍罰我再跑三十裡便是。”

“嘖,煩死了!”典韋剛剛巡守一晚上回來,連覺都沒得睡,許褚又不能替俺睡覺。

最近多了內衛之後,居然皇宮許多地方已經不準他去了。

說是天子命令,等君侯回來之後自然會告知。

許多園林不可去,典韋就不知道裡面是否有危險,若是真去了刺客,他都不知如何營救。

不過那內衛數百人,典韋也都看得出來,是領兵之將,思緒清晰氣息沉穩,根本不和他鬥氣,一旦威逼立刻就張弓搭箭,立槍阻擋,讓典韋不得寸進。

而君侯臨離開時,說過讓典韋遇事不可莽撞著急,隻做好自己的事便是。

是以典韋牢牢記住了徐臻的話,一直在忍。

現在已經有點忍不下去了,看見那些內衛,還有平日裡大張旗鼓進皇城,大笑而談的公卿大臣們,心裡就不安逸。

很想在這皇宮大門的甬道下面,將他們全殺死堆成宛城那一夜的風景。

不過好在,君侯回來了。

典韋忽然感覺氣息軟了下來,他回來了總有地方說話告狀了吧,總有人也給俺出頭了。

他將大斧交給了許褚,當即換上了自己的雙戟,朝著禦前而去,許褚深知他現在心裡憋火,拉了一把,皺著眉頭沉聲道:“可別莽撞。”

“別讓君侯在殿上難做。”

“君侯乃是體面人,絕不會與人爭吵,要打人咱們回來再商議。”

典韋咧嘴一笑,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唉呀放心吧,君侯什麽人俺當然知道,臨危不亂者,於萬軍從中還能按時睡覺,律己到令人敬佩的地步,絕不會吵起來了。”

……

“你憑什麽!

?啊?!你們憑什麽趁我不在,將內衛於殿內,你們隨意篡改我的排布是畫蛇添足!



“如此行徑與竊賊何異?!吾羞於爾等為伍!

豎子小人,醃臢偷竊之賊也!”徐臻在左側站立,怒視董承,其勢之大,讓董承不敢直視他的雙眸。

而徐臻本身面容有神俊,魅力增長之後更是英氣逼人,加上武力高了後,身姿矯健高大,有名將風范,這一怒忽然殺氣凜然,讓眾位謀臣多有不適。

再加上,他佔理,這些內衛的確是趁其不在,偷偷塞進來的。

而且看這態勢,若非是曹仁在後頭死命拉著,現在恐怕已經要衝上去和董承扭打了。

即便是曹仁在拉,卻也拉得徐臻袍服快掉了,竟拉不動,一點點被拖向前去。

旁邊將作大臣、侍中、太尉、太傅等挨個喝止了一遍,一點用都沒有,曹操也出言相勸,徐臻也幾乎不理。

這怒火,感覺像是從陳留燒到這裡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陳留打了敗仗呢。

內衛本來想動手的,一看殿上執金吾的面容,於是都按捺不動,場面何等的劍拔弩張。

若是真要鬧起來,別血濺大殿,一發不可收拾。

“你董承偷天換日之舉,無異於將我視若無睹,數年功績毀於一旦,此青天之下,清者自清也,為和要將汙濁潑灑於我!今日殿上,我定要問個明白,我自領執金吾起,可否有過半點錯漏?”

“每一夜巡守,以典韋、許褚二將不斷巡遊,令皇城安寧,如今又添夏侯恩為副手,數班倒置,如履薄冰,敬重天子,從未衝撞!”

“內衛換防是何意?下官不懂士族附庸風雅,是在防范白身嗎?!這麽說難道連百姓都要防?董國丈既然如此能耐,為何當初董賊擒至尊之時,不再至尊之旁安置數百內衛呢?!董卓為何不防啊?是不想嗎?”

“難道那時董國丈並不擔心天子安危?!啊?!”

“為何李傕郭汜亂國之時,董國丈不當殿暴起,將他們殺了呢?卻要我等犧牲千萬兄弟性命來救?為什麽不殺呢?是不想嗎?!”

“如此區別對待,豈非是欺我輩講理?!欺負我徐伯文老實?!老實人就活該被人欺負嗎?!”

呼!

忽然間,曹仁拉滑手了,徐臻的衣袍已經被扯開,露出了裡面的武服綁帶,於是徐臻攜勢猛然往前一衝,董承直接大驚後退,腳步一個踉蹌大呼哎喲,直接摔倒在地。

而天子這時候也終於忍不住了,當即大喝:“徐愛卿!”

徐臻身形一頓,大口喘息。

此時,曹操的嘴角瘋狂顫抖,一句話不想說。

盯著徐臻的側身看得發懵。

我的蒼天唷,就你還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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