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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第99章:所有困境,此刻迎刃而解了!
“奉先,且莫著急,當初你走投無路之時,是我收留了你,並未用重兵將你的兵馬吞並,你且說,當初我若是出兵,將你團團包圍,困死在孤城之內,你且如何??”

袁術語氣很輕柔,並非是在威逼,可每句話實際上都是在讓呂布難以抉擇,這些年的呂布,在苟延殘喘之中,成熟了許多,憔悴了許多。

這等事情,讓呂布的心中略有顧慮。

“公路將軍,直說便是。”

呂布面色陡然轉冷,此刻在他看來,若是不嚴詞拒絕的話,很可能日後會被當做與袁術同流合汙,他現在已經瘋了。

“奉先,你我本是姻親,如今亂世,恐怕已到了袁氏之天下了。”

“天子到了許都,並非是好事。”

“何解?!”呂布眉頭一皺,疑惑的看著他。

“你且觀,當年董卓得天子,不過數年則被刺殺,是也不是?!”

呂布當即嘴角一抽。

你,你到底想說什麽?!

“哦,奉先,我不是在說你,只是說董卓命運之事。”

“無妨,繼續說下去,”呂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繼續聽袁術說。

“而後王允得天子,不過半年便被李傕郭汜逼得跳門樓而自盡,後李傕郭汜將天子當做掌中玩物,不過數年兩人分崩離析,如今各自苟且,恐怕也要身死他鄉。”

“哈哈哈!”

說到這袁術竟然忍不住大笑起來,雙手背著已從華麗大氣的主位上走了下來,“如此看來,天子並非是至尊之人,擁立天子未必能得真正大統,漢室早就氣數將盡了,我觀曹操也安寧不複也。”

這麽說!倒是也有點道理。

呂布眼睛忽然動了一下,每個得天子在手之人,都以為得了大統,有天道在握,可以順水擊石,宛若浪濤拍岸。

可號稱挾天子令在外諸侯,可實際上,何嘗不是將禍事引到了自己的家中去。

錯綜複雜的天子勢力,如何能夠坐看曹操不斷發展壯大,光是內鬥消耗,曹操就要耗費不知多久才能鎮壓下來。

“那,他宛城大敗,難道也與天子有關?!”

呂布似是凝重思索,喃喃自語。

袁術眼睛一亮,頓時跨進了一步,到呂布身側來,當即拍手道:“很有可能!”

“張繡才多少人?若是我去攻打,三日就可叫他全軍覆沒,南陽之地我再熟悉不過,只是現在不便遠征行軍罷了。”

“曹操又如何會被張繡所敗呢?定然是有人聯合了張繡,先降後叛,想要將曹操置於死地,更是只差一點,就可成功!”

“而天子到許都之前,他可是從來沒敗過,一路擴張領土,廣招天下英才,我敢斷定,曹操從此敗開始,必然內鬥不斷,我觀其氣數,也將盡也。”

“呵呵,哈哈哈!”

袁術縱情大笑,道:“如此,天子定無扶漢之可能,如何能夠重回鼎盛,天下最終還是袁氏之天下,我為嫡長子,該順應天道,先為仲家天子。”

“你說是也不是?”

“而且,未曾有號令之時,就已經可得無數英豪相聚,聚眾四十萬!若是有天子之名,得仲家之業,豈不是能聚更多英豪?!”

“甚至還可奪天道龍運,令百姓安居,你說呢?”

英豪?

呂布心裡一抖。

你確定真的是英豪?!

黑山軍余孽,當地山賊,胡人羌人之賊兵,還有淮南一部當地的賊寇,這些年靠著河裡的魚蝦河鮮解決了糧草溫飽問題,才慢慢積攢了些許谷物稻米。

現在估計操練都還沒有到默契,並沒有成精銳之軍,

我並州帶來的虎狼,都可擋你至少十萬兵馬。你拿什麽去做仲家天子?

不還是要我來給你賣命?

呂布心中此刻更生憤怒。

憤怒的卻不是袁術,而是自己的命運,為何每到一處,身邊就從未有過任何一個明智之人。

我便是來投奔的,為何最終出力拚殺的卻是我!?

“明公!”

呂布直接喝斷了袁術的話,當即抱拳道:“此事斷不可為,無論許都天子如何,若是此時僭越篡漢,當為天下之敵也,為人唾罵!”

“我呂布雖不是正人君子,也曾多次叛逃,流連於諸多領土,可我卻明白,此為大漢故土,百姓靈魂之所在。”

“如今天子尚在,人心向漢,公卻要篡漢自立,要被後史唾罵千年萬年!呂布斷不敢與公為伍,請贖罪了!”

“你!”

袁術神情一變,眼神忽然凌厲,等呂布剛要轉身離去的時候,雙手一拍,忽然在這大堂之內,出現了數百名刀斧手。

禁衛將門口圍住,穿戴精銳銀甲,披堅執銳的猛士都從外而進,密密麻麻全是人影,堵住了出路,如臨大敵一般盯著呂布。

而大堂華座的兩側,當即湧入了無數宿衛衝來圍住了袁術,將他擋在了身後,保護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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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計,乃是袁術麾下謀士所進言,若是非要僭號,必須要拉攏呂布,當初呂布得收留,如今坐譙郡而望徐州,並且已逐步攻入廣陵。

若是不得呂布支持,恐為大亂也,若是得呂布共謀,或還可成,呂布麾下猛士極多,並州虎狼善於野戰,騎兵奔馬多年,不少都是曾與享譽西涼的飛熊軍作戰,或為軍中者。

呂布麾下八健將也都是在這些年,殺出了真正之威名,所以必然要得呂布支持,即便不得,也要殺之。

若可殺之,也能除卻威脅,即便不能殺,必然也要將呂布軟禁於壽春之中,不能放任其離去。

其人建言時,還特意說明必須要藏刀斧手在殿上,對呂布軟硬皆施,若是他不肯,再叫陳公台來相談,如此便可行也。

畢竟陳公台為謀者,也許還知曉變通。

於是,便有了今日殿上這一切。

此時的呂布,依舊站得筆直,威風凜凜,雙眸怒視周圍宿衛,令他們不敢隨意而上,他腰間還有佩劍,但方天畫戟卻不在身邊。

“糟了。”

呂布心中暗道不好。

“赤兔還在大院之外,袁公路此地,校場如此之大,輕易不得脫身,看來今日他早知我不會答應,故而要強行留我。”

他內心思索,關鍵時刻無比冷靜,可是分析一番局勢之後,卻又有些絕望。

數百刀斧手在大堂之內,想要脫身出去,估計要費不少力。

要與兵馬匯合,還需出此衙署才行。

呂布隨行帶了一兩百人,有陷陣營統率跟隨,但進入校場之後,他便是一人獨行,本以為只是一次簡單的商議。

他還打算問袁術要那數萬石糧草,那可是當時袁術親口答應下來的。

“公路將軍,這是要與呂某不死不休?!”

呂布回頭來,高大威猛的身軀正面迎向袁術,雙眸平視怒而威嚴,右手向左腰一探,已抽出長劍握於掌中。

長劍寒光凜凜,本身厚重,鋒銳之處有亂紋凋刻,尊貴不失尖利,一看便是精心打磨之神鋒。

袁術一看此狀,當即笑道:“奉先,你我都是親家了,本不願舞刀弄槍,可如今你既知我大事,豈可讓你回去?”

“君若不棄,此時與我握手言和,我將兵馬盡數交於你與紀靈、張勳三將,共四十萬大軍。”

“以十萬兵給奉先所領,再助你奪徐州而駐守,日後先封為徐州牧,讓你得一地容身,你我再成掎角之勢,可抗衡曹操,他若是來攻,你我便可聯手將之擊潰。”

“哼!”

呂布聽完怒極而笑,“袁公路,我此生不叛漢,今日還真就與你不死不休了,你若是不撤這刀斧手,我便拚死將你斬死在這堂上!”

“哪怕是身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呵呵!”呂布眼神頗為不屑的哂笑起來,“不如就便宜了劉表、曹操,還未開打,便少一勁敵!”

“奉先莫急!”

袁術當即抬手,此時他也是頭皮發麻,按照以往經歷來看,這呂布不過是反覆之徒,若是有好處豈能不願?

怎麽今日就是說不通呢?!

仲家天子,也不算是篡漢,我只是第二而已。

篡了,但是沒有完全篡,說出去日後也好有回旋之地,怎麽就這麽軸?

以前董卓不是一匹馬,就讓你反殺丁原了,就因為我沒收你做義子是吧?!

不過,袁術的確理解不了,從五原到來的鄉勇莽漢,隨家中父親打了一個同年的獵,練就一身射術武藝的呂布,心中所想便是為大漢侯爵。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溫侯,袁術當然不懂這個溫侯對於他這樣一個五原大戶,不得中原士族當人看的勇武者來說意味著什麽。

這個上將軍又意味著什麽。

“奉先,你切莫著急,我再與你說一言,”袁術當即抬手,滿臉無奈,語氣十分誠懇,“此時,曹操南有張繡為患,北與袁紹為敵,他如何能抽身與我而戰?”

“徐州之地,至少有百萬糧草,糧倉滿粟,我助你全力攻徐,若是可得,你便能夠作用幾十萬兵糧,日後再招兵買馬,不出半年便可再得數萬兵馬,到時手握十萬重兵,才是上將軍風范。”

“你我聯手,天下唾手可得,至於日後你要迎奉天子,還是為我仲家之王,不都是隨你之願也?”

“而且,此次為聯手,我並非讓你歸降於我,就算是今日你不肯考慮,卻也不該對我刀劍相向,可別忘了,當初你逃亡而來,是我讓你得一地安生!”

“是我送去的兵糧!”

“也是我讓你在境內招兵買馬,才有今日兵馬之延續,君不思報恩,心中卻只有愚忠,大漢天子可曾記你的半點好?你這溫侯不過也是王允手中利劍罷了!天子並不感恩!”

“人若要真正的功名,還要憑一腔余勇,灑熱血於沙場,拚殺出來,若是日後得勝,這段史書不也是你我書寫,何愁青史無名?!”

這番話,恐怕耗盡了袁術畢生所學,康慨激昂,讓呂布面露慚色。

在此前相處中,袁術看得出來,這位溫侯心思其實單純,並不如大多謀臣名將那般心志堅定,恐是在人下居得久了,易有慚愧之心。

如此以恩情相要挾,再以大業相誘,實際上對於呂布來說的確是雙重猛擊,令他心中動容,一時間竟然心軟了下來。

“如是,真能攻克徐州,真令我自理也?”

“不錯!”

袁術當即一笑,既然答應了,接下來也就好辦了。

古往今來,許多交易都是如此,若是相互相信,便可達成同盟,同盟之後若是要站前穩固關系,便再交換人質便是。

袁術知道問呂布要哪一位家卷,他最為寶貴,日後便可牽製其心,令他逐步為己所用。

“公路將軍,此話當真?!可敢當著你的下屬心腹,再行保證。”

呂布此時聲音緩和了下來,又問了一句。

袁術松了口氣,展顏笑了起來,道:“自然是敢。”

“我早說過,如得奉先相助,此事可成矣!”

“將軍,等事成之後,我遣人送百壇價值百金的美酒到奉先府上!”

“不必,”呂布面無表情,眼神忽然凌厲,長歎道:“早已戒酒!”

“酒色,令我神傷!日後再也不碰酒也。”

“哦, 哦……好,好啊!”袁術當即歪著臉,眼睛微微虛起,不斷打量呂布的神情與氣息。

如此看來,倒是真的有戲。

這樣,有孫策與奉先在北面與東面。

曹操又被張繡所擾,劉表只在荊州,可守成不敢進取也。

天下自然是我袁氏相爭罷了。

漢室將沒,先爭者得,或許氣運還能站在我這一方!

不愧是我。

……

金吾營。

曹操和賈詡攜手從軍營之中出來,面色輕松悠閑,不斷仰面而笑,笑時也俄而後仰,偷看一眼賈詡的眼神。

由此觀其色。

同時口中說道:“先生不愧為大才,解了我心中疑惑。”

“那書信之事,就全權交由先生了。”

他此時已經完全確定,這老頭的理念,出奇的識時務,基本上未曾耗費多少口舌見,便已經收服,話語之間獻計獻策,都是真心為曹氏好。

當真不錯,只是他還想繼續和伯文共事,覺得能有所學,同時以輔左昂兒為主,為其劃定方略,極盡所學相助。

“好,在下定然以書信告知,請少將軍來降,明言司空對當初之事,毫無怪罪,少將軍知道司空心胸如此寬廣,定然會悔恨當日之行,臣服於許都。”

“繼而將其子送入許都為質,日後為司空建功。”

“好!



曹操當即拍打著他的肩膀,心情大好。

這樣一來,解決了這個冬日,曹操最大的心中隱患。

所有的難題與困境,都將迎刃而解。

站起來了!

曹操挺了挺腰板,瞬間舒適順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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