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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第91章:休生養息後,南征向宛城
“哈哈哈!

”戲志才當即仰天大笑,這話已經再明白不過了,當年主公設立五色棍,便是打了不少士大夫的。

哪怕是天子親近的宦官,士族名流,一旦觸犯了法典照打不誤,那時候可是引起了一片嘩然。

當然,沒過多少年,主公就去頓丘做縣令了。

過了極其慘澹的數年生涯。

直到幾年之後,朝堂用人才將其調任回來,其中還有不少袁紹的相助。

若說當年歲月,都是崢嶸。

此時,兩位摯友相視一笑,飲酒到這等地步有些話便如同酒壇子一樣,也該見底了。

“奉孝不會後悔吧?”

戲志才再舉最後一觥,雙手抬起問奉孝。

郭嘉臉上綻放了燦爛的笑容,舉杯而碰,一飲而盡。

“若是隻存後悔之心,當有多累。”

郭嘉撐住了上身,湊近戲志才道:“人當盡其才,不可短其志,我郭奉孝選的主公,絕不會錯。”

“你我當初在潁川小屋,也曾說過,世間無可賞識者,便躬耕賣酒度余生,但若有賞識者,便可付與命托之。”

“命且不顧,世間還有何物可怕?!”

戲志才眼眸一凝,展顏也笑了起來,他便是喜歡奉孝這等性子,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而且一旦確定了跟隨的人,絕不會有半點動搖。

當年所言,為賞識之知己,命都可以不要。

未來聲名危險,又有什麽可懼的。

“伯文乃是你推舉之人。”

此時,他忽然提及了徐伯文,讓戲志才稍稍愣了愣。

“是,伯文是我舉薦之人,我曾將他視若另一個奉孝。”

郭嘉嘴角上揚,眼神微眯,道:“所以此時,他一定也在為主公謀劃著什麽,你認識的徐伯文,可是嚴於律己,從無半點錯漏之人。”

“我不信他是酒囊飯袋,得小利爵位,而忘卻其心。”

“我也不信。”

“這波雲詭譎的許都,定然還有一番風雨,等待一切安定,方才可真正掌控。”

郭嘉很清楚,現如今的許都剛剛安定,天子駕臨,但暗地裡其實風雲變幻極為快速,勾心鬥角遠遠沒有了結。

內若不安定,何以平定境外之亂世。

如此,每個謀士,應當都在用自己的謀略穩固時局。

真正有經國之才者,早已立於清晰之地。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你說這蜻蜓……是否是暗代的青亭侯?”

戲志才眼眸一凝,“何人所作?此句詩奉孝又是從何聽來?”

郭嘉輕輕一笑,“主公前日說與我聽,伯文所作。”

“噢……”戲志才微微一愣,以他對徐臻的了解,當即就覺得,這很可能只是一個單純的巧合,隨口說的。

……

當天夜裡。

司空府邸內。

曹操在處理各地公務之後,聽聞了曹純所來匯報之事,心中略微有些疑惑。

狐疑的盯著他看了許久,“當真是伯文所言?”

“不錯,他今日特地來找我說了此事。”

“哼,”曹操冷笑一聲,背著手起身踱步,來回走了許久之後,目露思索之狀,對曹純道:“你覺得此行也有隱患?怕我兵敗?”

“我連天子都可迎得,諸多將軍爭奪一樣可當機立斷,改道迎天子入許都,區區張繡我拿他不下?更何況,張濟剛死,區區張繡如何穩住局勢,此時兵馬若是不收,更待何時?”

話說,,,..版。】

曹操得知消息的時候便明白,若是此去宛城必然可趁張繡還沒有立足腳跟時,將之收入麾下。

日後再逐步換防,

不光是令其歸附,沒有後顧之憂那麽簡單,可令張繡為後方屏障,防范劉表。此事算是事關重大,若可得張繡相助,便能解決其中之一的憂患。

曹操何等雄才偉略,自然明白現在他和袁紹之間的爭鬥,便已經開始了,不光是爭奪四周各大勢力的支持,更重要的是要爭奪時間。

誰先解決後顧之憂,便可以率先進行儲備,謀劃路線,準備大戰。

此一戰何其重要,應當都在彼此方略之中極為重要的一環。

袁紹那邊不知曉,但曹操明白自己終有一日要越過自家這位老大哥。

而袁紹,很可能在過去的數年內,都沒有將自己當做勁敵。

這便是優勢。

而且有天子詔書在,只要沒有別的什麽差錯,便可爭取時間,讓袁紹不可隨意而攻,至少要師出有名。

曹操心緒複雜的想到這些,心中不由得再次堅定,宛城是一定要去的,絕對不可能讓劉表與張繡的關系太過親密。

不能讓袁紹的人先一步到宛城。

“嗯……子和,你如何看待此事?”

“司空,末將認為既然有此猜測,做此排布也不為過,伯文很少求人,今日既然來求到我,無論出於什麽,都該思量一番。”

“好!”

曹操大手一會,頗為豪橫的道:“也不怕這點糧草耗損,你且領八千兵馬,沿安定縣而至,隨之策應,等我兵馬到宛城之後,在外駐扎策應。”

“多謝主公。”

曹純抱拳而去。

他走後,曹操苦笑搖頭的笑了起來。

“這個伯文,當真是膽子越發的小了。”

“不過,卻還是擔心我的安危,可感其心也。”

曹操心中再次思量了一遍,依舊沒有發現宛城有何隱患,區區張繡絕不算什麽,而且打的便是他叔父身死,又無外援之時。

劉表雖與之講和,但絕不會出兵相助。

想到最後,他已篤定,必然是伯文想多了。

“生性謹慎,並非是壞事。”

“但勝券在握,便要一擊必出,兵貴神速!若有三分把握,便可放手一搏,七分把握,則可極力圖之!若是隻做十分把握的事!將一事無成!”

“這與袁紹又有何區別!?多謀無斷,踟躕不前,無論行軍還是行策,應當勇猛精進,竭盡所能。”

曹操心中有此一想,頓時負手而立,安定平視。

……

夜晚。

徐臻的後院之中。

長槍寒芒一點,宛若靈蛇,繞過了許褚的大刀,點向肩頭。

當!

許褚橫刀格擋,順勢欺近,雙手用力將大刀向下劈,但因為和徐臻對練,所以不敢竭盡全力。

還留了可止住大刀的力氣,不敢全力施為。

但大刀即將到徐臻面門之時,此時他腳步一動,將長槍向右側蕩開,整個人順勢稍稍拉開距離,躲去了許褚的一刀下劈。

而後回頭望月般,繞至左側再順力橫掃。

這一下讓許褚猝不及防,心驚之下在側進一步,斜立大刀刀把與身前。

當!

又是一聲金鐵交鳴。

許褚後退了數步。

而徐臻則是得勢而上,長槍彈開之後,又回身刺下三路,繼而上挑,都是基礎招式,配合其腳步,力道逐步加強。

讓許褚逐漸難以抵擋,只能不斷後退。

直至退到牆邊時,徐臻一槍再斜刺,已經快如閃電。

不過卻懸停在了他身前。

此刻,許褚才明白原來君侯也一直在留力。

你進行了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並獲得勝利,自律值+160】

當前自律值:3160】

當前連勝:4】

“下一次勝,就可以得到連續額外獎勵。”

徐臻心中暗道。

還需要繼續加強。

白天刷壽命,晚上刷武力與自律值。

許褚暗暗心驚,此時立大刀在牆壁上斜靠著,當即抱拳道:“君侯武藝果然高強,看來典韋並非是在恭維。”

若是在戰場廝殺的話,恐怕也難以短時間內取勝。

這樣的君侯,真的是謀臣?!

他雖是文武雙全,但若是行軍時,基本上都是為謀臣被主公帶在身邊,而非是武將領兵。

據說,上次走汝南,還是他第一次領兵。

第一次領兵便已經能有如此統率之能,軍中威望與魅力都堪比名將,不得不令人敬佩。

“唉,”徐臻聽見典韋就微微歎氣,“仲康,你不欠什麽人情吧?”

許褚笑了笑,“我就欠君侯人情。”

“那就好。”

典韋心中的想法,今日曹昂又來說了一次。

然後徐臻又是有諸多囑托,甚至打算自己為隨軍軍師,跟隨而去。

但被勸住了。

皇城不安,執金吾職責也重大。

特別是今年不可有半點差池。

還是要坐鎮此處,而士族之家,徐臻從來沒有看輕過,他們四百余年不倒,屹立於大漢之巔。

乃至很多家族因舉主恩情施於人,官吏多是其門生,在某些年代甚至其威勢重於天子。

別的不說,就單說當年太平道一事,和黨錮是否有關還未可知,現在已然不是可考之事,也無須去探究。

可這些事都足以說明,即便如今許都在主公手中,士族也絕對不能看輕。

“君侯,典韋之事,為何你一直心憂?”

“我有什麽心憂的,我只顧著自己每日公務,安享余年罷了。”

徐臻目光微深的笑了幾聲,“他這般勇猛,定然能順遂的。”

……

秋收。

兗州與徐州依舊穩步增收,滿倉稻米。

今年草料增多後,放牧的馬匹也長勢不錯,於是兩地之間開始出現了遊商行走,販賣其余貨物。

也因此許都逐漸變得穩固起來,糧食盡皆送到豫州而囤。

而劉備也不愧其名,這段時日禮賢下士,不急不徐。

各地都有不錯的收成,因此送糧食到許都之時,得曹操上表天子,奏請表彰,下詔讚揚,名聲得以提振。

但出於勤政公務,他還未曾來朝見天子。

此次自然也沒有來。

而曹操當然也沒空邀請。

秋收之後,以免夜長夢多,曹操棄原本春耕再出的計劃,直接率眾南征,朝南陽而去。

知曉張繡在宛城屯軍之後,當即渡過淯水而安營扎寨。

曹操遣典韋為先鋒,在攻城之前就與張繡麾下諸多將領交戰,張繡兵馬雖悍勇,但卻不敵典韋。

被斬殺者眾,而曹操卻也看到了張繡此人領兵作戰才能上佳,他宣威侯的爵位,絕不是靠叔父輩向天子諂媚而得。

於是動了愛才之心,有心招攬。

此時張繡謀臣賈詡勸說幾次,觀曹操兵馬極多,又知曉此時他後方無憂,袁紹無暇攻其徐、兗兩州,於是讓張繡見好就收。

第十二日。

曹操大軍即將圍困宛城時,張繡率眾投誠,大開城門,在宛城門口迎接曹操而入。

與賈詡一同相迎,期間為表決心,聽從賈詡的吩咐,所有人未曾帶兵刃,不曾縛戰甲,將營地放置在城外一側。

城內則隻留有三千兵馬守衛治安。

以此來恭迎曹操的儀仗。

如此陣仗,曹操一眼就可看出來,並沒有疑兵,這張繡恐怕是真心投誠,而並非是反覆也。

而且袁紹的使者也絕對無法這麽快到達,張繡還沒有見過袁紹的人。

至於劉表?

曹操在戰時劉表就未曾來援,現在也不會來,但可能會趁亂斷其後路罷了。

一切都無比順遂。

曹操在下馬之前,只和典韋感歎著說了一句話,“伯文多慮了。”

“當然是多慮!兄長應當是太過謹慎了,才會多次進言,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如今身兼高位,所以舍不得損傷!”一清亮之聲在人群中響起,聲音雖不大,但卻讓典韋聽了個滿耳。

於是回頭去找,看到一十幾歲的青年正侃侃而談。

神情頗為輕松悠閑,仿佛是要顯示著什麽,這一看,嚇得曹昂在側連忙呵斥,“安民!不可胡言!



“好,好,兄長說的是,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並非是冒犯伯文兄長。”

“嘿嘿,但此行,確實順遂。”

他壓低了聲音,全然不去看典韋,只是和曹昂笑稱,“等回去便可論功行賞了。”

“安民,不可自滿, 切莫喜形於色。”

“知道了,兄長。”

曹安民收起了笑容,但一雙眉目卻在觀察周遭之人,特別是曹操,察言觀色以便隨時可做些什麽。

實際上,方才典韋的眼神他也看到了,心中的確有些緊張,是以連忙解釋並無冒犯之意。

但想到自己的命當年也是典韋將軍來救的,也就釋懷了。

此次南征,在他看來就是來取功績的。

所以帶上了子脩兄長,而後還特意調任了與兄長關系極好的典韋將軍來護衛。

自己則可以跟著分一杯羹。

那此行可就要把招子放亮了,或許還能討得伯父開心,回去在族中誇讚一番。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

諸人下馬之後,程昱隨同曹操一路到了張繡身前。

此時的張繡誠心歸附,心中逐漸由忐忑變為了安定。

歸附曹操,日後應該不用再顛沛流離了,征戰若可得功績,還能繼續建立功名,也算不負叔父之托。

張繡此時更多的,還是掛念身後這些跟隨而走的一萬余兵馬兄弟。

雖在宛城又補充了不少,但當初舊部,都是忠心耿耿跟隨多年。

總要有善終也。

為將領軍者,並非是威風而已,還有責任托付所在。

“罪將張繡,見過曹公!”

“好,繡兒!你領兵之能,我也有所聽聞,”曹操左右相顧,笑著將他扶起,口中朗聲道:“得張繡助我,大事可成也!”

“罪將不敢當!”張繡苦澀抱拳,又起身來做了個請的手勢,“請曹公進城,我已設宴迎接。”

“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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