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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邊境死卒到大隋武聖》第18章 既見君子
  一般軍伍駐地,都會專門劃分出來一塊區域,當做軍中死鬥場。

  軍中鬥毆一向重罰,向同袍揮刀更是會嚴肅處理,處罰極重。

  而堵不如疏,讓驕兵悍將們把怨憤積壓在心,只會如火山蓄勢一般造成更大規模的爆發與失控。

  所以一處專門發泄處理極端情緒的場所,就成了軍中必備之處。

  在外行軍道士講究不多,倆人隨便找處開闊地就湊活用了。

  而一般駐扎下來的軍隊,在挖茅房,搭夥房的同時,死鬥場也是同時進行的關鍵部分。

  死鬥場一般不大。

  此刻曹破延踏入的,就是一個長寬皆為兩丈多些的空地。

  周圍以四根立木圈定好了范圍,到時候只需用線一拉,兩人在方塊兒地中揮刀互砍就完事兒了,稱得上是簡易又實用。

  而米脂軍鎮的軍營就在城中,所以地方還是要規劃著用,死鬥場索性就建在校場旁邊,當時順手多建一點就夠用了。

  看之前飯堂裡眾人的反應,顯然王三虎還是心存僥幸。

  這場死鬥並沒有被他老老實實地宣傳出去。

  不過經過剛才的衝突,洗罪營的這點事兒已經引起了在場大頭兵們的興趣。

  一傳十十傳百,本就枯燥的軍中生活,有點風言風語都能傳出花來,更別提這即將上演的現成樂子。

  飯堂已經成了八卦聚集地,一波又一波來吃早飯的士卒都聽說了此事,熱度與討論度都在飆升。

  而這些也是曹破延有意為之。

  想在軍中廝混,不狠一點是不成的。

  之前原身能勉強苟活,那是有隊正王貴的庇護,全靠別人的人品與道德,多少有些懸。

  孫彪了解甚少;乙隊只剩自己一人;而甲隊的王三虎直接上門挑釁,隊正黃病虎更是暗中算計自己。

  要想混下去,甚至要想活命,只有一個法子。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所以他行事才如此“莽撞”,但偏偏都明裡暗裡都佔著法理,不論如何都沒有做破壞規則的那一個,只在范圍內閃轉挪移。

  但說一千道一萬,所有事情,終歸是要在手底下見真章的。

  此刻的曹破延按刀而立,閉目養神,不管那些越來越多的戲謔打量與好奇目光。

  軍官們洪亮的吼聲與軍中的哨聲梆聲,開始了今天的集結與操練。

  糧食充足,葷腥不缺,加上身處邊境,武備沒怎麽松弛。

  軍營中的操練,基本每日都要進行。

  這個世界,糧食其實是不缺的。

  各種異種被發現後,大能們將其研究煉製,變成了多種多樣,畝產極高的可食用作物。

  舉個例子。

  帶些妖族血統的豬,被經過代代甄選與改良後,已經端上了尋常百姓的餐桌。

  雖說不可能餐餐有肉,但肉價糧價,已經不是城中普通人家需要每日憂心的問題了。

  整個大隋境內,按理來說只要有手有腳,就不會餓死人。

  但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不談別處,就米脂軍鎮中,街頭也還是時常出現餓殍,或是無家可歸最後倒在寒夜裡的乞兒流浪漢。

  繁華地段,有巡城司的人巡邏驅趕,所以他們大多出現在那些平民區或是貧民窟,只是每個城市都存在的通病。

  所以之前曹破延在繞路的時候,也經過了許多這樣的可憐人,但他沒有停下腳步。

  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不多,

很多記憶與規則,都仿佛罩著迷霧。  很抱歉,但沒辦法,他只能先顧自己活下來。

  這些情況,本不該出現在糧食充足的大隋,可偏偏就是存在了。

  曹破延結合記憶已經看出點什麽苗頭了。

  看來這大隋,遠沒有看上去那麽風光無限,雄霸寰宇。

  擂鼓聲不止響過幾遍,王三虎等一行人,還是沒有蹤影,讓死鬥場邊的兩人顯得有些呆傻。

  沒錯,曹破延並不是孤身一人。

  在他到了不久,軍中軍法處也是派了名軍法官過來。

  軍中死鬥,不是頭腦一熱就可以達成的。

  需要由發起人向軍法處申請,說明事由,得到準許後才可進行。

  否則一個二個,兩句話不對就要分個生死,當這裡是綠林好漢的忠義堂啊?

  在昨晚回來時,曹破延就趁著離宵禁還有點時間,跑了一趟軍法處。

  本來面對這個洗罪營小卒子還有些不耐煩的主事官,在曹破延的袖子裡無意中滾落一枚丹藥後,也是改了準備下班走人的厭煩態度。

  不說和藹可親,但至少是個辦事兒的態度了。

  當他看清竟是一枚紫玉丹後,更是如春風化凍般的變臉,差點就要義正嚴詞地親自來為曹破延主持公道了。

  當然,人家作出“義憤填膺”的態度,曹破延自然也是“誠惶誠恐”地推辭謝絕了。

  之後也是順理成章地將一切談妥確定了。

  “曹破延因怨死鬥王三虎。”

  也成了經過軍法處文書確認了的合法行徑。

  現在停步在曹破延身旁的年輕軍法官,就是那枚紫玉丹的結果。

  而此時那位軍法官,也是笑著開口:“曹破延是吧?我來監你們這次的死鬥,來得還挺早啊!”

  面對對方的友好態度,曹破延自然不會讓人家的面子落到地上,也是笑著答道:“這不一天不解決,就在心裡堵一天麽!倒是勞煩您跑一趟了!”

  擺了擺手,青年隨和笑道:“在其任謀其事,職責所在而已。”

  說罷他語鋒一轉,望著曹破延說起了有些上不得台面的話。

  “你跟王三虎的仇怨我有所知曉,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你,準確的說,是你昨晚來軍法處做了些甚。”

  曹破延跟青年對視著,已經隱隱猜出了對方下面要說些什麽。

  “昨晚主事的人是錢富貴,人如其名,雖在軍法處,人卻貪財得很。”

  青年微微笑著,絲毫沒給這個名義上的上官什麽面子,繼續說道:“不過他倒是個帶腦子的,知道什麽錢該拿什麽錢不該拿。所以他那把椅子,才能一直坐到今天。”

  “正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

  “你一個洗罪營的小卒子是出了什麽代價,才讓他在快宵禁的時候還給你辦了文書的呢?”

  目光溫和但篤定,裡面有種力量讓曹破延本能地感到畏縮心虛,想要吐露一切後徹底放松。

  不過曹破延卻並不心慌,眼神真摯無比地看著對方,笑著解釋道:“我跟錢副尉是一見如故,他指點了我一些修行問題,我無以為報,就松了顆丹藥,僅此而已。”

  “你知不知道,給軍法處的人送禮,可是要以賄賂罪處死的?”

  青年好似貓捉老鼠一樣,笑容溫和但氣場逼人。

  不過曹破延卻不上套,送禮賄賂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若是不送上丹藥,恐怕人家連聽自己申請的機會都不給,而只要自己的目的是合理合法的,那曹破延自然什麽都不怕。

  “軍中死鬥,需講明事由,且二人境界不能相差懸殊,經現場確認後方可開始。”

  曹破延語氣平常地說道:“我申請的理由合情合理,我跟王三虎的境界相仿,程序上沒有任何問題。而據我所知,關於死鬥的賄賂,多是要扭曲事由。您覺得我的申請緣由,有什麽不妥之處嗎?”

  見這洗罪營的小卒子,年紀不大,做事說話卻是滴水不漏,也是讓青年有些刮目相看了。

  而出乎曹破延預料,這位目光如炬的軍法官倒是主動認錯示好了。

  “哈哈!你說得在理,以你的身份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拱手一禮,青年收斂了笑容,有些鄭重地開口道:“我叫李浩然,這次倒是我有些不近人情了。”

  連忙回禮,曹破延也是笑著說道:“哪裡的事兒!李大哥也是職責所在,神思敏捷啊!”

  經過這一番試探,二人的關系倒是密切了不少,湊在一起閑聊。

  “死鬥前還有最後一個流程,你就不怕我在這兒卡你脖子?”

  “浩然兄?我可以這麽叫吧?”

  曹破延神色輕松地問道,青年也是欣然點頭,讚同道:“當然可以,也不用搞什麽字號之類的,他們覺得高雅, 我卻覺得俗了。”

  “一點浩然氣,千裡快哉風。”曹破延拇指摩挲著刀把,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道:“為何浩然兄以軍法官走法家兵家的路子,卻以儒家君子為底呢?”

  微微一怔,李浩然深深望了面前的少年一眼,也是扭頭長出口氣,笑著說道:“看來剛才那點小手段,屬實是獻醜啦。”

  二人沒有明說,但很多事情不需要,也不適合被點破。

  就像曹破延不會直接問李浩然,為何能養出儒家君子之浩然氣;而李浩然也沒有反問回去,去探究曹破延一個低品武夫是如何感受出來的。

  洗罪營的小卒,軍法處的小官,二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以及身在此處的原因。

  至於其中的秘密,就別討嫌去問了。

  “其實無論法家兵家,還是什麽儒家,不都是人麽?”

  扶著木樁,李浩然輕松地說道:“既然是人,就有欲望,聖人也同樣不能免俗。”

  “所以我的呢?”

  李浩然伸手,笑著望向有些詫異的曹破延。

  後者在愣神後也是反應過來,搖頭失笑,思考片刻後也是從腰間摸出枚東西來,輕輕一拋,就被年輕的軍法官接在手中。

  已經養出一口浩然氣的年輕儒生,低頭打開手掌。

  裡面正躺著一枚樣式古舊尋常的銅錢。

  正是市面上流通著的,面值最低的銅子兒。

  儒家君子啞然失笑,少年也是笑著,不再多言。

  李浩然拋了拋掌中銅錢,輕歎口氣笑道:“君子可欺以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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