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袍人的詠唱,詭異的魔力籠罩特納爾的周身,特納爾寒毛直豎,立刻同時張開晶盾和魔防,將詭異魔力阻擋在身體外。詭異的魔力侵蝕了晶盾,讓晶盾也顯現出紫黑色,晶盾眼看著就要被打破。
就在此時。
“伊修亞!”尖銳的女聲怒吼從樓上傳來,弗拉蕾蒂婭捂著裙子從二樓跳下,她的大娃娃也跟著跳下,空中浮現出無數晶盾構成的針。奇怪得是,細針沒有一跟是刺向黑袍人伊修亞的,水晶針刺向的是弗拉蕾蒂婭和大娃娃。
伊修亞和弗拉蕾蒂婭認識好幾年,知道下一招是什麽。但這招非常難搞,根本破不了。果然他聽到弗拉蕾蒂婭詠唱道:“移形換位!”
“劇毒之牆!”聽到弗拉蕾蒂婭使出‘移形換位’,伊修亞也進行了施法,他的劇毒之牆不是給自己施加的,而是給弗拉蕾蒂婭施加的。
“猜錯了哦~”弗拉蕾蒂婭笑著說道。之間伊修亞和大娃娃位置互換,本來刺向大娃娃的細針全都刺向了伊修亞。
“魔力裁縫!”弗拉蕾蒂婭再次施法。
噗呲、噗呲!水晶樣的針刺入了伊修亞的身體,針上連著魔力線,把他縫合在了狼堡的牆上。劇毒法師·伊修亞,一招就敗了。
普萊斯也駐守在狼堡,他作為門之法師,負責傳送大家,執行任務的時候比較少。他跟特納爾解釋道:“弗拉小姐的移形換位,能在她、娃娃、敵人之間選擇兩者隨意交換位置。選錯了就會中招。”
“腐爛吧!”黑袍人伊修亞念道,紫黑色的魔力從他的身體中溢出,腐蝕了魔力直線。伊修亞落在地上,身上一個個小孔透出血跡。
“伊修亞,我警告你,特納爾是我收的小弟。你要是欺負他,我把你身上所有的‘眼兒’全給你縫上。”弗拉蕾蒂婭惡狠狠的道。
伊修亞邊喘粗氣邊解釋:“我沒想欺負他,我只是試試他的本事。你別反應這麽大啊!”
艾琳詠唱道:“聖療。”為伊修亞治傷,他傷的不重,艾琳很快就能治好他。
“晶盾!今年的新人xxx的厲害啊!”巴卡蘭說道,他的聲音很難聽,中間穿插這髒話:“木老大,真xx的xx。xxx”
“老子是天體法師·巴卡蘭,有機會老子要看看你有多牛逼。”巴卡蘭介紹他自己。
“我叫艾琳,詛咒法師。如果你討厭誰,可以告訴我哦。”
“伊修亞,劇毒法師。也懂草藥。草藥,你懂的。”黑袍人伊修亞給特納爾比了個大拇指,‘草藥’兩字加重了語音。透過黑袍,特納爾看到伊修亞的臉上全都是紫黑色的痕跡。
“看什麽呢你?”伊修亞陰森的看了他一眼。
“沒看什麽。”特納爾立刻低頭。特納爾覺得伊修亞時而開朗時而暴躁,很不好相處。
艾琳開始四處翻找,找到了蘭比爾的酒,她搖晃著酒瓶大聲說道:“任務結束啦,喝酒嘍。弗拉、普萊斯、新來的,一起喝酒啊。”艾琳脫掉靴子,站在沙發上跳。
“我去弄點吃的。‘gate’”和美女一起喝酒普萊斯求之不得,使用魔法打開空間帷幕傳送到食品店去了。
“你們去了一個多月,有什麽有意思的事兒麽?”弗拉蕾蒂婭坐在桌邊,興致勃勃的問道,不涉及長生種,她就有興趣。
艾琳大咧咧的把腳丫放在桌上,邊活動著粉嫩的腳趾,邊說:“你要是去了就好了,北部村子裡的不是瘟疫,是可傳播的詛咒,
好多人中了詛咒,全身僵化得像木頭,倒在地裡哀嚎,哀嚎很多天才會死。你要是聽到了,得興奮死。” “真的麽?現在還有沒有人中詛咒了?”弗拉蕾蒂婭性質極高。
“當然沒有啦,要麽我們不白跑一趟了麽?”艾琳看弗拉蕾蒂婭表情垮了下來,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不過,我給你帶了樣品,等抓到了奸細啊、壞蛋啊,你把詛咒種在他們身上,那到處都是甜美慘叫了呢。”
艾琳從自己的法師袍當中拿出一個的小盒子,小盒子用粉色的紙包裹著,上面綁了紅色的緞帶,就像送給情人的生日禮物。
“哇,太謝謝你啦,我很喜歡你的禮物。”弗拉蕾蒂婭結果小盒子,高興得抱著艾琳的脖子照著她的面頰使勁親了一口。巴卡蘭和伊修亞看得直搖頭。
普萊斯很快帶著腸、烤肉,還有蛋糕和布丁回來了。幾人圍坐在桌邊,喝酒聊天,好不痛快。艾琳三人剛回來,大談北方的瘟疫。北方寒冷,人口少,瘟疫極少爆發。爆發瘟疫後,王國立刻覺得其中有問題,便派遣了精通瘟疫的詛咒法師·艾琳、劇毒法師·伊修亞,和天體法師·巴卡蘭前往調差,果然其中存在問題。
巴卡蘭開口就罵:“xxx北邊的存在xxx...”一句話問候三四次祖孫三代。
普萊斯當即打斷了他:“你可別說了,你一張嘴就滿口噴糞,汙染我們的耳朵。伊修亞,你講講到底怎麽回事?”
伊修亞喝了口酒,說道:“一共六個村莊被人投放了可傳播的詛咒,中了詛咒之後,本身的魔力會轉化為黑暗魔力,血液也會轉化成黑暗魔力,人的身體因為黑暗魔力的侵襲變得僵硬乾枯,但思維還是清醒了。很恐怖的法術。”
“天體教派弄出來的?”弗拉蕾蒂婭問道。
“是啊,死人使弄出來的。我們抓住了兩個天體教派的人,還遇到了‘死人使’拉斯和一個奇怪的女孩。‘死人使’不想跟我們交戰,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艾琳說道。
“‘死人使’?”特納爾驚道,這不是想要抓走盧克和羅莎莉亞的人麽?
“xxxxx”巴卡蘭又開口了。
“你別說話!!!”普萊斯怒喝道,巴卡蘭不會說話偏偏總想說,每次一開口就搗亂。
“嗯,我們打傷了他。拉斯非常善於逃跑,我們追不上他。”伊修亞說道。
特納爾看到伊修亞的面罩拉到了下巴,露出慘白上面畫著紫黑色符文的臉。伊修亞重新把面罩拉起,遮住半張臉,怒道:“你,想死是麽?”
“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故意的。”特納爾立刻雙手合十,誠懇道歉。伊修亞狠狠刮了他一眼,把面罩拉的更高了。
“這種詛咒威力很大,投放也很方便。我們已經把詛咒樣本和屍體一人一份送到學院,研究法術學院最拿手了。在醫療方面洛爾福先生世界第一,我跟洛爾福先生不熟,我準備了幾具感染詛咒的屍體和另一份詛咒樣本。弗拉,你幫我給洛爾福先生送去,好麽?”艾琳說道衝弗拉蕾蒂婭眨眨眼睛。
弗拉蕾蒂婭求之不得,高興的答應下來:“好啊!我明天就給送過去。我的醫療技術也很好的,我給醫者先生做助手,我倆很快就能找到針對詛咒的方法。”這樣的話,她就能天天跟醫者先生在一起啦。
“xxx那個xx洛...”巴卡蘭又開口了,這一次明顯是對洛爾福不爽。弗拉蕾蒂婭和艾琳同時像被踩尾巴一樣跳了起來,一個揪著巴卡蘭的頭髮,一個抓著巴卡蘭的領子,對著他又抓又撓,在他臉上天上了細密的傷痕。
普萊斯也挺嫉妒洛爾福先生的,不過他因為抱怨洛爾福被弗拉蕾蒂婭狠揍一頓,他只會在心裡說說,不會像巴卡蘭一樣開口就罵,以至遭到兩位女士的暴打。
騎士團的女士都好凶啊,特納爾暗道。特納爾看了看這在揍巴卡蘭的劉昂為女士,低著頭吃肉喝酒,普萊斯和伊修亞也事不關己的吃起口哨。
二樓的欄杆旁邊,格蕾站在陰影裡看著樓下鬧成一團的大家,小聲說道:“我叫格蕾,我想和大家一起喝酒。”她的聲音太小了,所有人都聽不到。她的存在感也太低了,就連特納爾都把她忘記了。
入夜,狼團的人們大部分休息了。特納爾則被派到王城巡夜,這是他第一次巡夜。巡夜的很簡單,就是在街上走,看有沒有可疑的人物。自從烏拉貝爾襲擊之後,三大騎士團每天都有人在王都巡夜。狼團人少,每晚一人。
今天大家夥都有事,普萊斯走不開,弗拉蕾蒂婭跑到夜店快活去了, 艾琳三人剛回來。就讓特納爾這個新人巡夜了。實際還有個格蕾,大家都習慣性的把她忘記了。
特納爾穿戴好衣服,腰間帶著月光走在街道上,王都很繁華,街邊布置的魔法燈發出溫暖的光,即使到了深夜,也能看到三三兩兩觀賞月色的男男女女。她們在月光下細語呢喃,相互依偎。特納爾緩步走在街上,一對約會的男女邊說笑著邊迎面走來,她們看到特納爾的製服和胸前的狼團徽章,停下腳步,摘下帽子,向特納爾微微躬身行禮。
特納爾被這對戀人尊敬的儀態弄得不好意思,也停下腳步對她們行禮。特納爾感歎道:騎士團的地位好高啊!
“您好,尊貴的魔法騎士,我想問一下,咱們王國什麽時候對鯨人進行反擊啊?”幾個青年突然攔住了特納爾,滿臉火熱的問特納爾。
“鯨人襲擊了西拉茲城,必須有一個交代。王國很快就會有所行動。”特納爾的說法相當‘官方’。幾人顯然對特納爾的回答不滿意,跟著他問了好久。特納爾只能以‘秘密’作為回答。幾人聽說是‘秘密’便離開了,邊走邊議論‘王國對鯨人的秘密計劃’。
特納爾看著這些熱血青年的背影搖了搖頭,他也是青年,看到了西拉茲城的慘狀,親身體驗了烏拉貝爾的絕命一擊,面對戰爭,特納爾的態度更多是矛盾。他會為王國而戰,但攻入白沙灣,摧毀鯨人的城池,不是他想要的。
特納爾繼續巡夜,他一邊巡夜一邊將魔防和晶盾同時開啟,鞏固自己的魔力應用,不論未來如何,他永遠不會放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