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尚榮離開榮府,回到家中。
躺在床上一邊回憶著之前的旖旎,一邊養精蓄銳,迷迷湖湖之間,仿佛又回到了蓼汀花淑旁的山洞內。
而洞裡的司棋,卻已經換成了加強版的薛姨媽,一番縱情馳騁之後,二人連體嬰似的出了洞穴。
卻見薛蟠攔在道上,大喝一聲:“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做我爹!”
賴尚榮正全神戒備,防備他衝上來扭打,不想薛蟠突然變了嘴臉,舔著臉笑道:“爹!你怎麽也不早說!”
這突如其來的嘴臉,讓他猝不及防,驟然從夢中驚醒,看向窗外,卻已是漆黑一片。
翻身下床,整理了襟擺,邁步出門,卻見尤氏居然守在門外。
“尚榮醒啦!飯菜都準備好了。”
一邊移步餐廳,一邊掏出懷表,居然已經晚上八點出頭。
雖說明知是夢,但賴尚榮卻不願醒來,以至於磋磨的時間太久。
倒也不能怪他,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稀罕,二人之間隔著輩分,薛姨媽畢竟不是趙姨娘,賴尚榮覺得肖想無望,也只能在夢中……
嗯,聊以自慰了。
吃了晚飯,賴尚榮見時辰差不多了,便不容置疑道:“我一會還要出門,回來不會早,你將黑色的這身,選套寬松些的,我一會帶走。”
尤氏神情一滯,轉而想到尤二姐曾經說過,賴尚榮在外頭還有姘頭,只是每每追問究竟何人,她卻欲蓋彌彰,將矛頭指向了榮府。
要說榮府裡還要寬松些的,大約也只有李紈婆媳,外加薛姨媽了。
可李紈雖然也是寡居,可畢竟身處大觀園之中,門禁森嚴。
而王夫人,賈政還活著並不合適這一身,若賴尚榮隻圖這身衣物,不要求應情應景,也不會非得等到賈珍父子皆亡,早就可以讓她和秦可卿換上。
那與之有勾連的,也就呼之欲出了。
薛家畢竟是外客,薛姨媽又當家做主,就算徹夜不歸也不會有人過問。
原本這一切只是猜測,可天色漸晚她想去屋內,喊賴尚榮吃晚飯,隱隱約約聽到他呼喚薛王氏之名。
原先隻當夢中有什麽交集,如今想來恐怕另有內情。
雖說二人之間隔著輩分,可若是從賈蓉那頭算起,他與秦可卿何嘗不是隔著輩分?
盡管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細究起來,卻又合情合理。
當初賴尚榮與寶釵之間的風言風語,王夫人還說要去與薛家分說,之後卻不了了之,未必沒有這層緣故。
不動聲色的答應一聲,回到院中挑了一件寬松些的,小心翼翼的疊放整齊,交給賴尚榮。
賴尚榮哪裡知道尤氏,錯把馮京當馬涼,眼瞅著時辰剛剛好,三下五除二吃完晚飯,將衣裙往懷裡一揣。
再次來到榮府後門。
前陣子寧府風波,賈母和王夫人吩咐緊守門戶,如何風聲已過,這些守門的婆子,變本加厲的懈怠下來。
輕車熟路的打開後門,剛拐過大觀園後院圍牆,就見平兒、素雲在內子牆側迎了出來。
“大爺可算來了!”
“嘿嘿!等急了吧!”
有了二人開道,更是暢通無阻,一路來到王熙鳳院內。
王熙鳳和李紈也不是頭一回同台競技,加上賴尚榮許久未曾光顧,早已望穿秋水,放下了矜持。
一進門,便乳燕投懷似的,撲進了他的懷裡。
雖然對於王熙鳳的服帖,早已心中有數,但還是有些不適。
“紈兒也就罷了,二奶奶怎麽也沒有平日的樣兒,這般豈不是少了些趣處。”
王熙鳳知情識趣,立即抬手往賴尚榮胸口一拍,
挑起一對吊梢眉,羊怒道:“好你個賊漢子,這麽些日子也不知道過來看看咱們,光顧著在珍大嫂子和蓉哥兒媳婦身上使勁了吧?”到底放不太開,‘狗奴才’還是不敢喊出口。
拍在胸口的手,卻沒有那層顧慮,順著胸口往下探去。
“嗯?”王熙鳳疑惑道:“尚榮懷裡頭的是什麽?”
“嘿嘿嘿!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邊說,一邊擁著二人來到屋內。
待到王熙鳳探入懷中,將那身黑色衣裙抽出,賴尚榮邪笑道:“這是特地帶來給紈兒的。”
說著一拍李紈的隆臀,笑道:“快點換上,看看合不合身,回頭自己照這樣兒做兩身。”
李紈掩嘴笑道:“怎麽沒鳳丫頭的?”
王熙鳳將衣裙子往李紈懷裡一扔,吃味道:“少得了便宜賣乖,知道大爺疼惜你些,快換上吧,別叫大爺等急了。”
李紈忙捧著黑裙,扭身準備更換,卻聽見賴尚榮笑道:“二奶奶現下倒是不方便穿,若是璉二兄弟有個三長兩短,屆時再穿才算得上應情應景。”
聽到這,李紈頓時怔住了神。
難道?
只有寡居之人才能穿?
她雖然屈身賴尚榮,但一直自欺欺人,甚至每每動情時以相公相稱,就如頭一回一般,隻當自己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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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穿上這身寡居之服,仿佛時刻提醒她賴尚榮並非亡夫,也就容不得她再自欺欺人,想到非但失了貞潔,反而還要消費亡夫,頓時湧起濃濃的負罪感,隻覺得愧對死去的賈珠。
正發著呆,卻聽王熙鳳嬉笑道:“快別提那個遭瘟的,他心裡哪還有我,人家如今心裡只有你一個,早就當他死了。”
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二人早已裹挾在一處。
正是你見我慌,我見你忙,再顧不得愧疚,自欺欺人的默念一聲:“都是為了蘭兒!”
慌忙將衣裙換上。
…………
榮府東北角薛家小院,與賴尚榮頗有緣分的那間屋內。
另一個寡婦薛姨媽,同樣因為他輾轉難眠。
雖說本是一場意外, 但賴尚榮逾舉的目光,讓她羞憤不已。
起初,她確實抱著對賴尚榮逾舉的不滿,憤恨不已。
可憤恨的情緒宣泄結束,隨之而來的,卻是對噴薄心間的火熱男子氣,及熱辣辣的目光,難以言表的向往之情。
她平日接觸的男子,要麽是自家下人,要麽是親戚故交,絕不會流露出那樣擇人而噬的眼神,更別說觸碰到腰身這樣的禁忌之處。
本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自從薛蟠父親去世,她還是頭一回感受到噴薄的男子之氣。
那股撲面而來的熱浪,及手指滑過的酥麻,勾起了埋藏心中塵封已久的記憶。
那種充實和滿足感,還有酣暢淋漓的爽利,已是許久不曾感受過了。
想到這,不禁有些迷離,對那擇人而噬仿佛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眼神,竟隱隱有些期盼。
本以為自己這個年紀,即便保養的再好,也難逃人老珠黃,不曾想,竟魅力依舊,還能讓賴尚榮這樣的毛頭小子,如此血脈噴張。
回憶賴尚榮盯著自己,那直愣愣的模樣,心下便隱隱生出,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得意之情。
正回味著久違的男子氣息,忽然間,只見眼前浮現自家兒子的方頭大耳。
緊接著,耳畔響起一聲大喝:“娘!他是我兄弟,你……你怎麽能讓他當我爹?”
這一聲大喝猶如春雷一般,薛姨媽頓時如墜冰窖,驚起一聲冷汗。
晃過神來,才發現竟然是自己的臆想。
長籲了一口濁氣,隻覺得身上又濕又黏竟無一處受用,連忙起身吩咐同喜同貴準備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