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柳晶沒有回答。
他側頭,一根手指貼在他的嘴唇,玫紅色的指甲在陽光照耀下,顯示出一種豔麗。
“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問這種煞風景的事情,老實一點不好嘛。”
高柳晶收回手指,指甲故意在他嘴唇一劃,很輕,濕潤的嘴唇變得乾起來。
這個小妖精……白石心裡吐槽,本想轉移話題,鎮壓局部反抗,被這麽一搞,直接遍地狼煙。
“呼,那就說說,你接下來要到哪裡去?”
“出雲大社。”
高柳晶玩了一個文字遊戲。
白石沒好氣道:“你。”
“好啦,我還不確定,打工人就是這樣辛苦,上面一聲令下,哪裡需要往哪裡跑。”
高柳晶及時堵上他的話,手沒繼續挽著,松開,選擇倒走道:“你就那麽舍不得我嗎?”
“沒什麽。”
白石回一句,說舍不得也留不住,那還說什麽。
高柳晶哼一聲,不太滿意這個回答,轉身,向前邁出,扭腰,鮮紅的水蜜桃一晃一晃。
這個模樣比挽著手還要刺激。
白石不得不幾步追上前,並肩而行,道:“你覺得這次誰能擔任神道大會的聯盟長?”
“不好說,三家都齊齊發力,要我預測,出雲大社的宮司最有可能擔任。”
高柳晶停止刻意的挑逗,選擇正常步姿,“尹勢神宮的名聲大,祭主太嫩,很難拉動手裡有票的搖擺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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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見稻荷大社的宮司,同樣年輕,不像是出雲大社的宮司千家真雄,他是活了一千三百年的老怪物。”
提到這位,高柳晶的語氣有幾分敬佩道:“有傳聞說他早已經觸碰到天地枷鎖,卻遲遲沒進入秘境,是少數願意在外苦修的超凡者。”
有人想要遁入秘境,自然有人想嘗試在外面繼續修行,只是大多數人都失敗,少數人選擇放棄,遁入秘境。
千家真雄是堅持最久的那位。
白石體驗過天地枷鎖束縛的滋味,也理解高柳晶的語氣為何有些欽佩,那位是真能忍,“所以你們聯邦調查局想要讓他上位?”
“大勢所趨。”
高柳晶委婉給出一個回答,投票就是走過場,從宣布組建神道聯盟到今天,真正的人選,聯邦調查局已經定下。
尹勢神宮和伏見稻荷大社單獨對出雲大社還行,加上一個聯邦調查局就顯得吃力。
“你們想要幹什麽?”
“不清楚,那是最高機密,我又不是間諜,怎麽可能在聯邦調查局調查不屬於我知曉的最高機密。”
高柳晶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表情。
是真是假,白石猜不透,也沒有在意,本就是打發時間的話題,到目的地,他換個話題,“我的位置是哪一桌?”
……
出雲大社的前殿是一個寬敞庭院,往日是沒擺什麽,今天擺上一張張桌子。
六人一桌,每桌都有名牌,不少神主按名牌落座,無形之中,靈壓和法念相互匯聚。
lv.4以下的人,撐不住這種壓力。
白石沒察覺到什麽,只是覺得人太多,一時分不清自己的位置在哪裡。
高柳晶抬手一指,道:“你就是在那桌。”
白石看一眼,眉頭微皺道:“你確定要我坐那裡?”
“沒辦法,這麽多神社,就你不屬於三大家的神社支持者。”
高柳晶面色有幾分無奈,一百零八家神社,六人一桌是能湊整數。
問題是她需要代表聯邦調查局和三大神社坐一桌,白石變成多余的人,
只能和特邀嘉賓坐一桌。“你不要太隨意。”高柳晶特意提醒一句,替他介紹道:“看見那個穿和服的黑發男人沒有?
他叫神凪宗太郎,擁有唯一能飛的式神,名。”
“加羅子。”白石搶答一句。
高柳晶有些意外道:“咦,你居然會收集別人的情報?真少見。”
白石攤開手道:“我揍過他。”
“……”高柳晶表情一僵,連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接上這句話,轉而介紹道:“旁邊的一男一女,就是淺草寺有名的獅堂姐弟,真由美修行佛門密法。”
“菩提木很好用。”
白石再次插嘴,“他弟弟的血池引還行。”
“……”
高柳晶頓了頓,表情滿是意外道:“一段時間沒見,你火氣這麽大嗎?”
“都是他們找上門挨打。”
白石如實回答,要說火氣的話,現在是非常大。
高柳晶一指旁邊高大的男人,小聲試探道:“你揍過他沒有?”
白石搖頭道:“沒有。”
“他是百獸道場的代表,宮崎勇太郎, 練得是白打,蠻象拳。”
高柳晶介紹一句,又指著另一位女性道:“她是北辰心刀流代表,花間菊,可以說是年輕一輩的斬術第一人。”
“哦,”白石點了點頭,沒繼續留在這裡,走向那張桌子。
……
特邀嘉賓的桌上,氣氛不說勢同水火,那也是針尖對麥芒。
源次郎往後一靠,大聲嚷嚷道:“為什麽我要和你們一起坐?”
“確實,猴子和人坐是不太合適。”
宗太郎表情澹漠地懟一句,並補充道:“也不對,猴子最起碼應該有一根棍子在,連棍子都沒有的猴子是稱不上猴子。”
源次郎不傻,聽出對方譏諷自己的金剛降魔杵被搶走,面色大變道:“你這家夥是想要較量一下嗎?”
“我勸你不要太高看自己,免得自取其辱。”
宗太郎澹澹地回答,有那個燒火棍在,他還能看一眼這位,沒有的話,連看一眼都是多余。
“你們真囉嗦,都是娘們嗎?要打的話,立刻打起來。”
花間菊的名字很優雅,脾氣是截然相反,出了名的火爆,最討厭那些嘰嘰喳喳的家夥,動動嘴皮子能打死人嗎?
源次郎的暴脾氣更不爽了,道:“你這個女人給我閉嘴,還是說,你想要先和我打一打?”
“我無所謂。”
花間菊站起來,手握住刀柄。
那一刻,獅堂姐妹和宗太郎的童孔在一瞬間放大,額頭冒出冷汗。
她有些疑惑,自己的刀還沒有出鞘,這三個家夥嚇成這樣?
白石從後走來,拉開她右手邊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