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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渡春曲》一百三十五、省報記者丁豆豆(續)
  碼頭上,眾人的眼睛齊唰唰地都轉了過來,看著他們倆。那眼神一看到他們時,都紛紛地閃出羨慕的光芒。兩人一起站在這簡陋破舊臭氣熏天的碼頭,卻像是一道風景,讓眾人的眼睛為之一亮。那男的,氣宇軒昂英俊不凡;那女的,青春陽光美貌若仙。丁豆豆絲毫沒有顧忌這些目光,繼續拉著周小通的手,仿佛不抓牢他的手,周小通馬上就會消失一樣。  周小通一直想低調、低調、再低調,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美女當前,大庭廣眾之下,想低調也不行。現場站著這麽多領導,這麽多的公安,而且年輕人還佔了相當大比例,像丁豆豆的這樣的氣質美女,在這號稱美女故鄉的沈家門,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現在,這樣的氣質美女正親昵地拉著周小通的手,他周小通不成為眾矢之的,也會成為眾所關注的對象。

  哎喲,周小通怎麽感覺脊梁骨直冒虛汗啊。所謂禍福相隨,互為因果啊。這丁豆豆的美,不是一種隨隨便便的美。她的美是一種殺人的武器,殺傷力驚人。看到過她的人,是男人就會發瘋;看到過她旁邊男人的人,是男人就會嫉妒。丁豆豆拉著周小通親熱地說著話,在這朗朗乾坤之下,讓周小通感到背後一股股的陰氣滲人。周圍的人大多數目光是羨慕嫉妒恨。

  周小通臉紅得似張飛太太太爺爺,尷尬之中卻又不好意思甩開丁豆豆的手。他只能變著法子,試著轉換一個話題,讓別人不要過多地關注他們。他問道:“你不在省城,跑這裡來幹嘛?不會像上次一樣,一個人又偷偷地跑了出來,來體驗生活吧?”

  “不是,我是來工作的。我現在已經是省報的實習記者,這次來舟山是采訪報道來的。小通,你沒被打吧。我們報社就是聽到有人舉報了,說那起鬥毆事件很嚴重,報社還專門派了我來采訪報道這起鬥毆事件。你那天到底有沒有事啊?你讓姐姐仔細看看,到底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你不用緊張的。我媽都不緊張了,你還緊張什麽。你采訪我們打架的事?這麽一件小事,你們省報都驚動了?沒這麽嚴重吧?豆豆姐,我可先跟你聲明啊。我跟這事無關,你千萬別把我寫進去。整件事情,我什麽都不知道,我被人追打也是莫名其妙的,而且我也沒動過手,只是被人追得凶了,跳上一條小船逃命,失蹤了那麽幾天。”

  “哦,你的事,我剛才聽那邊的一位老先生說了。我知道怎麽寫了,當然我不會寫你了。你放心吧,我寫的報道怎麽會牽連自己的好朋友呢?”丁豆豆說著,伸出一隻手臂來,挽在了周小通的手臂上,“怎麽樣,你滿意不滿意?”

  周小通被丁豆豆親昵的舉動嚇得直想溜走,丁豆豆卻笑著,就是挽著他的手臂不放。

  “你還想溜嗎?我好不容易才碰到你,你就想溜?你說,我給你寫的那些信,你為什麽不回?”

  “我、我沒時間嘛。我不是每天都要寫作業複習功課的嘛。”

  “你撒謊吧?你再忙,也得回人家一封二封的嘛,你太不給我面子了。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一定回,來一封回一封,來十封回十封,行嗎?”

  “真的?”

  “我會騙你嗎?”

  “會。”旁邊還有兩個聲音與丁豆豆的聲音一同響起,他們都異口同聲地說道。這兩個聲音,一個是周醉兒,她怎麽會放過與周小通唱對台戲的機會呢?另一個是“白泥豬”,

他是想搗亂,怎麽說他剛才被丁豆豆怒罵了一頓,他不敢惹丁豆豆,奚落一下周小通總沒問題吧。“白泥豬”說著,還上來摟住了周小通的肩膀。  丁豆豆吃驚地看著周小通,不敢相信地問道:“小通,你怎麽跟‘白泥豬’關系這麽好了?”

  “啊?”周小通大吃一驚。這美女眼裡是不揉一粒沙子的。“白泥豬”在她眼裡是萬惡不赧的壞人。他周小通怎麽能跟壞人在一起哪?眼看著自己的名聲又要被這萬惡的“白泥豬”給毀了,周小通急中生智道:“豆豆姐,‘白泥豬’已經死了。”

  “啊?”連周醉兒都驚訝地張著大嘴。

  “操,你找死啊。”“白泥豬”一把放開周小通,但毫無生氣的意思,只是象征性地輕輕打了一下周小通的肩膀,又開玩笑一樣的順手推了周小通一把。

  丁豆豆卻當真了,她見“白泥豬”動手,勇敢地衝了上去,一腳前踹,往“白泥豬”的褲檔踢去。“白泥豬”冷不防的中了這一招,慘叫了一聲,蹲在地上。

  “啊——,疼死我了。哎喲,我的命根子啊。公安叔叔快救救我啊,我要被這美女給踢死了。”

  一大群公安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起暴力事件的發生。周小通一陣巨汗,沒想到丁豆豆也是如此的彪悍。這一腳在當地的混混中有一種叫法,叫“斷子絕孫”腿,丁豆豆這一踹也真夠狠的了。

  “人民內部矛盾,人民內部矛盾。”周小通裝出笑臉,衝著周圍的公安們說著,想調和一下現場緊張的氣氛。

  “誰跟他是內部矛盾了?呸,‘白泥豬’,活該。周小通,你也要搞清楚點,以後別跟這種人來往。他害你害得還不夠嗎,這次如果不是他,你會被別人追打嗎?你也不好好想想,還跟他講什麽哥們義氣。他會害死你的,知道不知道?氣死我了。以後如果你再跟他有來往,我就不理你了。”

  “啊?豆豆姐,你別這樣。啊——,你不理我了?你說的是真的?——好啊,不理就不理。‘白泥豬’,我們明天去普陀山玩玩怎麽樣,你去不去?”

  “去。我當然去了。”“白泥豬”一聽說玩,就精神了,也不在地上打滾喊叫了,一骨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一對賤人。”丁豆豆怒道。

  聽到周小通他們要去普陀山玩,旁邊的周醉兒也動心了。她拉了拉丁豆豆,讓她別再發火了。丁豆豆一下就領會了周醉兒的意思,說道:“我也要去。”

  丁豆豆說出話後就後悔了。她又中了周小通的圈套。她聽到周小通說要到普陀山去玩,就馬上忘記了她剛才所說的話。等她表完態後才發現,周小通去普陀山是要跟“白泥豬”一道去的,她不是說周小通再跟“白泥豬”有來往,她就不理周小通了嗎?而她不但不阻止周小通跟“白泥豬”一起上普陀山,還嚷著她也去,這又怎麽解釋?

  這下,她的臉刷地一下通紅了,羞得她掩面頓足。她惱怒地衝著周小通喊道:

  “周小通,你是故意氣我的,是不是?不許去。”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傳來,從人群中轉出一位和尚。他就是周小通最頭疼的那個瘋和尚,小尼姑了煙的師叔緣海法師。他看著丁豆豆說道:“小施主,凡事不可強求,你不要強行阻止,一切隨緣吧。佛說,因就是果,果就是因,因果循環就在一個緣字上。緣來不可阻,緣盡不可留。今日,各位施主因緣而來,因緣而聚。老衲緣海也隨緣來到了這裡湊趣,順道就點撥點撥你這位小施主,還望小施主謹記:凡事得看開點,不執不癡,一切隨緣,這是處世為人之根本。我佛慈悲,有緣者圓滿通達也。”

  “大師見笑了。我並不是不讓小通去普陀山,而是不想讓他跟這種流氓混在一起。小通他還想跟著‘白泥豬’一起去普陀山,這不是在氣我嗎?大師,佛門清淨之地,像‘白泥豬’這種人上普陀山,豈不是玷汙了普陀山的名聲嗎?‘白泥豬’這家夥做了多少壞事,你可能不知道,但是這麽多人都會不知道?連我都認得這個‘白泥豬’,知道他的醜行,你說這家夥是不是壞事做絕臭名遠揚?今天,居然還有人要保他,還有人跟他稱兄道弟,我實在是氣不過去。我恨‘白泥豬’,也恨某些是非不分的人。大師,在菩薩面前,是非不分也是罪過,所以,你不能讓他們上島去褻瀆佛祖。”

  “我佛慈悲為懷,行深般若,擁有大智慧。菩薩眼裡眾生平等,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小施主正直剛阿,所言非虛,但我佛弘法如海,不舍眾生,不遇諸過,淨除業障,除無數劫生死之罪。”

  說完,緣海法師轉頭對一旁的“白泥豬”說道:“孫偉海是吧?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雖蠻橫戾氣,孳債難了,但也算與佛門有緣。當下你會有牢獄之災,念你鞍前馬後陪著周小通一家奔波數日,也算一件功德。今日黃老爺已將你托付給老衲,老衲現在問你,你是否願意跟隨老衲修菩薩行,諸惡莫做,諸善奉行,痛改前非?”

  “啊?不——。 ”“白泥豬”呼天搶地地慘呼一聲。

  周小通他們也沒有想到“白泥豬”會被拉去當和尚。聽瘋和尚說是受舅公所托,周小通不知道舅公是怎麽說動這個整天瘋瘋顛顛沒個整點的和尚的。瘋和尚也許聽說過“白泥豬”的名號,但不至於很熟悉“白泥豬”吧。在來沈家門的航船上,瘋和尚看到“白泥豬”時,他並沒有表現出相識的樣子。沒想到瘋和尚竟然瘋得這麽離譜,根本不了解對方的情況就強拉人去當和尚,而且是不容商量不許拒絕的那種強拉。

  緣來緣去,原來如此,“白泥豬”孫偉海出家當了和尚。舅公的判決生效了,威震四方威風八面雄霸碼頭車站逍遙市井街頭的“白泥豬”死了,在這海天一隅的佛國名山卻多了一個小和尚。他就是瘋和尚緣海的弟子,小尼姑了煙的師弟了了。

  也是了了的命好,在這偶然的偶然中遇到了瘋和尚,讓他躲過了一劫。沈家門碼頭鬥毆事件,連省報都驚動了,還專門派丁豆豆來采訪報道,地方上的重視程度就更不用說了。盡管在碼頭鬥毆事件中,“白泥豬”是被動的一方,是防衛反擊,但其性質還是流氓團夥因仇怨而發生的衝突火拚。在公共場所,群體鬥毆,嚴重擾亂社會秩序的事件,性質特別惡劣,社會影響極大,即使“白泥豬”再有理由,衝著他劣跡斑斑、臭名昭著的名號,也會被列入首犯,嚴懲不貸。

  “白泥豬”遁入了空門,從此一心向佛,洗心革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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