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范時壓在護衛身下本以為躲藏過去,哪裡想來政衡來場陣前收義士的好戲後,便開始收攏人手割取頭顱。政衡安撫一陣說這隻要多去了中山城,頭顱便可以歸還家人好生安葬,更是引起了降兵們的不勝感激,讓沒有經歷過戰陣的政衡唏噓不已,心想自己還是沒有徹底融入戰國亂世。 中山范時聽得越發接近的腳步聲和重傷者割去頭顱後發出的悲鳴聲,他失魂落魄的躺在地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心中懊悔不已,為何要聽信新見貞經的鬼話前來奪取甲籠城消滅伊達氏。
中山氏完了。他自己也要完了。殘酷的事實給了野心勃勃的中山范時當頭一棒!
現在,再休要說什麽奪取甲籠城,稱霸北哲多郡,怕隻怕向上人頭都保不住了。回想晌午自己出城的時候還是躊躇滿志,意氣風發,如同年輕了二十歲還不止,不曾想竟然落得如此悲慘下場。
政衡走到中山范時倒下的地面,一手握住了投擲出去的長槍,使勁扭動槍柄,手中長槍緩緩拔將出來。“叱”“啊”兩聲,後者響徹山谷,政衡抖動了一下長槍,耍了一個槍花撒掉了粘在槍身上的碎肉。
護衛身下的中山范時當長槍抽出時慘叫連連。
政衡撥開護衛的屍首,然後一槍抵住了中山范時的脖頸,然後咧嘴森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嘿聲道:“還真是命大啊,這樣還不死。”
肝膽碎裂的中山范時非是當年誅殺兄長毒殺父親的意氣風發的中山范時了,一旦失去了膽量,那就再也硬不起來了。現在生死關頭他哪裡還有膽量上去拚命,失去了武士的尊嚴,叫道:“藤次郎饒命啊!看在與您父親伊達宗衡同生共死國的情分上,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人賤命一條,當做屁一樣放掉,看在太郎和您的兄長伊達信衡結為義氣兄弟的關系,求您放過小人一條狗命吧。”
政衡不理會中山范時的苦苦哀求,扭頭望向了真兵衛等嗯,看看他們的反應如何,歸降的原中山家人佔了近半人數,顧念他們的想法也是非常重要的,聽聽他們的意見也可以得到他們最好的歸心。
本來還顧念舊主情分的武士一聽中山范時恬不知恥的求救聲,齊齊的臉色變了,以前竟然跟了這樣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真是瞎了眼,失了聰,紛紛轉過頭去。
中山范時見沒有人為他求情,立即超著一個素有為名的武士喊道:“赤木,你的妻子可是小人賞賜給你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快快,快給小人求情一二,饒了小人賤命一條。”
那喚作赤木的武士一聽中山范時的求救怒從心頭來,惡從膽中生,狂吠道:“范時老賊,你不說圓子還好說,到時還勸說饒過你梟首示眾的罪過,討得首級好生安葬,一說圓子,你明知道我和圓子青梅竹馬,一等兩家老人同意便可以娶做妻子,哪裡想到你這死狗惡賊獵色幸喜,霸佔圓子竟達三月之久,要不是兩家老人勸諫,你才假惺惺的許配給我,奪妻之恨不報誓不為人,殿下,請此人交給我行刑。”
聽到赤木的話語,其中數人的表情劇變,顯然他們也有過和赤木同樣的遭遇,家醜不可外揚,紛紛怒視中山范時。
中山范時見到惹到了眾怒,轉而跪倒在地向政衡求饒不已。
政衡見到歸降的武士怒視中山范時心中大悅,難得大方的哈哈一笑:“赤木,給他介錯,動作快點,不要給他痛苦,算是報了當年他與老父之間的情誼。”中山范時一聽明白玩了,
臉色瞬間變成死灰,身子一晃,“咕咚”嚇傻了過去。 早有兩名武士上前架住中山范時,拖到一處空地,赤木持刀站定。
中山范時臨死前難得清醒了一回,聲嘶力竭的喊道:“我今生一事無成,隻待來世了。當初年少輕狂,哪想到悲慘了後事。”說著說著再次糊塗話:“父親、兄長,不要過來,不是我殺的你們……”
赤木聽得中山范時臨終話語感到心中悶氣湧到咽喉,一道寒光斬在了中山范時脖頸之上,滾燙的鮮血澆了赤木一身,一口怨氣終於發泄,留下的隻是一身鮮血和更加惆悵的心情。
野山益朝將中山范時頭顱胡亂裹在破布中帶在身上,不再言語,臉上全都是笑容:“殿下,真神人也,竟無一人傷亡,便獲得如此大勝,真是戰前難以想象。”不管是誰都和他的想法一般,誰都想不到那突然出現的銅山眾,看政衡的目光都不同起來,紛紛暗中讚歎政衡的強運,運氣的強弱也是考量一名武士的成長空間的,比如桶狹間合戰不是大雨掩蓋了紛遝的腳步聲哪裡還有織田信長的光輝形象。
“殿下,他還活著,是否救治他。”二階堂佐次郎興奮的聲音響起,上野太郎的勇猛他非常敬佩,沒有雨其他人一樣直接上前割取了他的頭顱。
政衡也相當看好這個人的能力,是一個猛將,漸漸有了讓他降服的心思,隻是現在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成,便吩咐道:“佐次郎,你帶上兩人先給他止血,奪取中山城再說,快,全速前進。”
中山城,守城的隻有不足五十人,剩下的十余名武士,其他的全是農兵,另外兩座小城人數更少總共不足八十人。
農兵們紛紛逃回家中,中山城守兵們立即知道了前方戰事,逃兵們紛紛誇大其詞將遇到的敵人誇大到了人數過千,竟然還出現了莊為資的松山城的本陣的謠言,謠言嚇得農兵們紛紛逃回家中沒有誰再去抵抗找死。
中山氏少主中山久時一聽到逃兵們散播的謠言, 謠言委實過於駭人,嚇得他哪裡還有心情再去與父親中山范時的小妾調情,跌跌撞撞衝出房門,看的空空蕩蕩的中山大喊一聲:“完了!”
正當他不知所措時,輔佐他守城的族叔中山左兵衛忽然帶著六個武士衝了進來,畢竟是武士出身,中山左兵衛神情還算鎮定,不過身無足具臉紅耳赤,一張嘴噴出一嘴酒氣,他身後的六名武士也相差不多,看樣子剛剛正在酗酒。
一見了中山久時,中山左兵衛就厲聲說道:“少主,情況危急,伊達氏得到了松山城援兵二百人,在山谷打了一場埋伏,我家大敗潰逃,主公生死不知,中山城小人少,事不可為,情勢危急,請隨我前往G城求援。”
中山久時早已經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哪裡還有自己的主見,一聽此話立即回道:“一切按叔父所言。”
中山左兵衛大勝吩咐道:“隨我先將城中糧秣燒毀,不能留給敵人。”正當前去燒毀糧秣的時候,全速前進的政衡一行終於趕到了中山城外,中山范時的頭顱也都掛在了一根竹竿上傳檄。
中山左兵衛果斷放棄焚城,立即棄城狂奔前往G城而去。
政衡到時中山城中早已經沒有守兵,隻留下一些女眷沒有帶走,其他的全都四散而逃,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也是相當的震驚,本以為還有一場攻城戰要打,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等事情,讓人詫異不已,或許這個就是戰國時代的特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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