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九月,廣東順德大良鎮
阿蓮,把我的舊錢包扔進了垃圾桶,督促我們走吧!
我看了看我那個舊錢包,有點舍不得的樣子,阿蓮沒好氣的歎口氣,說:“怎麽你這個樣子呀?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窮人,一個破錢包,有什麽舍不得的?,你喜歡你撿回來呀?
我便從垃圾堆裡撿回來那隻舊錢包,破破爛爛的舊錢包,找塊破布擦的乾乾淨淨,重新塞在衣服口袋裡,阿連看著我,感覺到莫名其妙,但是她好像又想明白了什麽事,兩個眼睛大大的盯著我,說:“你老老實實的交代,這個舊錢包是不是你情人送給你的?”
我抬頭看了阿蓮一眼,沒好氣的對她說:“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別人?什麽叫情人?這個錢包是我在東北打工的時候,嫣紅送給我的。”
阿蓮點了點頭,笑著說:“想不到你這個人還挺癡情,都分手一年了,還留著別人送給你的錢包,照片有沒有?拿來我看看?”
我蹲在地上,找個馬路牙子坐下來,歎了口氣,說:“以前在番禺打工的時候,被工頭搶了包,沒有啦,遺失了,番禺打工的時候,工頭太黑心,光乾活不給錢,我跳在江裡才逃出來。要不是身份證塞在這個錢包裡,估計身份證都保不住。打工人的艱辛,豈是你這個紈絝子弟能夠明白的?”
阿連也蹲了下來,馬路牙子很髒,她可不會坐下來,只是攏了攏裙子,蹲在我旁邊,看著我的眼睛,眼神皎潔,第一次看到她這麽柔情,阿蓮,兩隻眼睛烏黑發亮,突然看著我笑了一下,她笑的時候,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阿蓮說:“你不要這麽說,我哪是什麽紈絝子弟!7,8年前,我們家還很窮很窮呢,也就是這兩年我爸爸承包了沙場,才稍微好一點,我爸爸老是埋怨我,不是男孩子,不能幫他乾活,我也想幫他乾,可是我一幫他乾活,我老爸就罵我,說這個活不是女孩子乾的。你這麽癡情,那麽今天我送給你的錢包,估計你也不會隨便扔掉的,是不是?”
我拉著阿蓮站起身來,怕她蹲久了,腿會麻,笑著對她說:“那可不一定啊!”阿蓮笑著打了我一拳,甩了甩頭髮,昂首大步的往前面走去,嘴裡嘟囔了一句,說:“古惑仔。”
傍晚時刻的晚霞,特別的絢爛多彩,
豔麗的顏色能喚醒人們內心的澎湃。黃色粉色橙色紅色紫色.....色彩繽紛的霞光,映照著大良的新舊城區
與傍晚亮起的城市霓虹交相輝映,真的特別特別的美,而且無比壯麗。
晚霞落日余暉下的順德大良鎮恍如一幅美麗的油畫
當太陽漸落西山,留下最後一片余暉,秋天的霧氣與霞光的融合。
霞光把秋天的霧氣渲染成肉橙色,一切仿佛霧裡看花,似幻似真
把我們帶入似真似幻之中,仿佛是一個奇異的神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