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2月2日,農歷正月初三,DZ市厚街鎮
孟紅影聽我講著武俠故事,笑容溫柔的就好像觀音菩薩,等我講到精彩段落,忍不住輕輕地拍手鼓掌,我講的累了,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喝著,孟紅影笑盈盈的看著我,說:“你講故事,我感覺好像古龍在講故事,周恩銘,你真的特別有才華,今年五月份,勞動節,工廠肯定要放一個禮拜的假,我們坐飛機去杭州玩,好不好?你做過飛機嗎?”
我笑著輕輕地撫摸她的頭髮,溫柔的說:“沒有。”
孟紅影半躺在沙發上,眼神迷離,就好像做夢睡著了一樣,輕輕地說:“飛機飛過雲層,坐在飛機上,透過懸窗看飛機外的雲層,太美了,簡直就是一個外星的世界,怪不得神話傳說中,凡人都想當神仙,白色的雲朵,就好像浩浩淼淼的棉花鋪滿了整個世界,夢幻中都忍不住走出飛機,想象那棉花一樣的天空就是路面,率領千軍萬馬,在上面走一走,跑一跑,以前覺得西遊記裡面的天兵天將是古代人的瞎想,但是今天,親眼看見了天空雲層的壯觀,雲層之上,天空的蔚藍,太陽光芒的閃爍,真的有一種蕩人心魄的美。
假如,一個星球的路面,好像這種天空的棉花鋪滿一樣的世界,假如他是堅硬的,假如可以在上面種東西,假如可以騎著馬在上面奔跑,想象一下,天空那麽蔚藍,太陽那麽閃爍耀眼,空氣那麽清新,那將是一個多麽美好的世界,怪不得神話傳說中的牛郎,要偷走織女的衣服,他太向往天空了。
牛郎織女鵲橋相會,喜鵲能夠飛入八九千米高的天空,我當然不相信,不過這個神話傳說的確非常的美好,古代人能夠看到八九千米高的天空的盛景嗎?為什麽他們能有如此瑰麗的想象力?天空的超級美。怪不得古代的人想當神仙,天上的雲層,實在太美了。”
我歎了口氣,說:“我能想象得到,雲層之上,應該更有雲層,霞光普照,肯定無比壯觀。”
孟紅影抬起眼睛,用手輕輕地攏了攏頭髮,笑著說:“木瓜,繼續講故事,你的武俠故事非常的好聽。繼續講。我說::“好。”
九月初三,陝西華陰,商家堡商家堡的主人商春秋,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大胖子,一張臉好像彌勒佛一樣,成天堆著笑,他非常喜歡笑,但是了解他的人,背後都叫他笑面虎
商春秋,今天特別開心,因為他又娶了一個姨太太,他已經連續取了九位姨太太,這是第十位了,是他在怡紅院買來的頭牌,花了五十兩銀子,怡紅院的老板本來不肯,但是看到商春秋,插在腰上的一把
利斧,勉勉強強的同意了。
商春秋大擺宴席,廣發喜帖,華陰縣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來了,沒有人敢得罪笑面虎,得罪笑面虎的人,沒有一個人夠活下來。
所以一場婚宴,商春秋,就可以賺一萬多兩銀子,這麽賺錢的買賣,是個人都會開心的,雖然參加婚宴的人,心裡比吃了黃連還要苦,但是臉上卻也要堆著笑容,因為商春秋,不喜歡看到別人一張苦瓜臉。
一個小廝,急步奔來,遞給商春秋一封信函,商春秋有點不高興,但是看到那封信函,臉色突然變了,額頭上突然流出了好多好多的汗珠,九月初三,陝西已經,非常涼爽了,甚至有點冷,商春秋的臉上,卻大汗淋離,好像三伏天的日頭,熱的實在受不了,臉上的肌肉也開始扭曲
只見白紙上寫著;“聽說你家有一個西域得來的白玉老虎,
今夜子時我來取,不要太於吝嗇了。 九月初三陝西華陰,商家堡今天本來是商春秋大喜的日子,但是看到影子送來的信函,急得額頭上冒出大量的汗珠,他掏出手絹,像小姑娘撲粉一樣擦著汗。吩咐下人,照顧好參加婚宴的客人。
自己一個人來到內堂,掀開中堂掛的一幅畫,畫的背後有一個暗格,暗格裡面有一個拉環,他使勁一拉,牆上突然出現一道門,商春秋走進門內,順手關上門,打開火折子,點亮密室的蠟燭,在密室的一個櫃子裡,抽出一個錦盒,打開錦盒,一隻潔白無假的白玉老虎,栩栩如生,美輪美奐。
商春秋,拿出白玉老虎,找一塊錦帕,將它牢牢地束在自己的腰間,心裡自鳴得意,心想,我看你有什麽本事?能從我的身上把白玉老虎拿走?
走出密室,立刻吩咐手下,召集所有弟子,多達百人,牢牢的站在自己的周圍,然後他搬了一把太師椅,坐在院子正中,砌了一杯茶,慢慢的飲了一口,然後大聲的對所有的弟子們說:“今夜子時會有陌生人來訪,不管是誰?給我打。”
婚宴已經舉行完畢,客人們陸續散去,姨太太,也各自回房,商春秋,卻根本沒有心思去看他的新娘。兩隻眼睛死死盯住院牆,心裡卻在期盼,影子,你倒是來呀?
忽然之間,姨太太的屋子裡著了大火,商春秋一陣冷笑,想調虎離山,哈哈哈。
九月初三,陝西華陰商家堡。商春秋端坐在太師椅上,身邊圍著一百多個弟子,忽然之間,姨太太的屋裡著火了,商春秋冷笑一聲:“想調虎離山,幼
稚。
但是很快,第二間,第三間,第四間,第五間,第六間,不斷的著火,很快就收到他新娶的第十房姨太太的屋子,好好的屋子,為什麽會著火?沒有人知道,火越燒越大,救火的人已經來不及,商春秋的頭上開始冒汗,如果再不讓弟子去救火,他的房子很快便會燒完了,於是他下令讓弟子去救火。
街道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心裡都很
開心,商春秋這個老王八蛋,你也有倒霉的時候,平時欺負大家欺負的慣了,現在老天爺都要懲罰你,圍觀的人雖然特別的多,但是沒有人進來幫忙救火,大家都恨不得,這把火越燒越大,最好燒死商春秋這個王八蛋。
忽然之間,商春秋聽到他兒子的哭聲,他姨太太雖然很多,但是兒子卻只有一個,商春秋老來得子,兒子在他的心目中,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於是他一個飛奔,急急忙忙的趕往兒子的房間。
但是火實在越上越大,商春秋還沒有進入兒子的房間,已經被火炙烤的受不了,他趕緊從水井中提出兩桶水,潑在自己身上,衝入房間,朦朧中看著兒子趴在床上哭,萬幸的是,火還沒有燒到床上。
陝西華陰商家堡大火越燒越大,商春秋聽見自己唯一的兒子的哭聲,急忙把衣服全部澆濕,衝入房間,抱起兒子就往外衝,正在此時,屋頂的房梁塌落,商春秋急忙躲閃,他自己躲過了,但是他的兒子的額頭,卻被天下的木頭,擦破了皮,商春秋心疼之極,衝出著火的屋子,急忙脫下外衣,外衣經過大火炙烤,已經半乾,他急忙用外衣,包裹好兒子,小心翼翼的擦拭兒子額頭的傷。
忽然之間,一把刀抵住了商春秋的腰間,商春秋自幼習武,本來反應極為敏捷,但是此刻著急兒子傷勢,倏忽之間,被人用刀抵住一間,竟然毫無察覺,只聽得耳朵邊,有一個人,冷冷的說道:“商春秋,你平時依靠武力欺男霸女,好勇鬥狠,橫行街市,今天,你終於知道了,被別人欺負的感覺,怎麽樣?,心裡是不是挺爽?”
商春秋,梗了梗脖子,嘶啞著聲音,道:“影子?”
那人道;“多謝你的白玉老虎,保重。”商春秋感覺到,腰間已經沒有刀,急忙轉身,只見其他房屋的大火,已經陸續被弟子們撲滅,哪裡有其他的人呢?
伸手摸了摸腰間,白玉老虎果然已經不見了。
商春秋,氣的,眼睛暴血,牙齒咬斷了三根,吐出一口老血,恨恨地說出兩個字:“影子”。
九月初四,洛陽,太平鏢局。洛陽,落日余暉映晚霞,兩邊的樹木,葉子已經枯黃掉落,太平鏢局,大門口的石獅子,一隻已經被人打翻在地,另一隻,獅子的頭已經被砍去了一半,鏢局的大門,已經碎了,大門上有五六個大洞,感覺就像被炸藥炸過一樣,門上的匾額,雖然隱隱約約仍能看清太平鏢局四個字,但是,也已經好像被炸藥炸過,匾額上到處
都是碎石火藥擊打的裂痕。
這是宋玉開的鏢局,八月十五那天,本來是宋公子大喜的日子,宋玉的父親宋萬裡,是洛陽城有名的鏢師,年少時習得一身好武藝,天南地北,到處走鏢,江湖上的人都很給他面子,他一身橫練鐵布衫,手中一把開山刀,不給他面子的人,再也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
但是今天,宋萬裡,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鏢局內,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人,很多死人,九月的洛陽,天氣已經很涼了,但是屍體已經很臭,明顯已經死了很多天,身體上到處都是被炸藥炸的痕跡
影子,翻開五六具屍體,看了看屍體上的所有傷痕,他在雙手,握得很緊,憤怒,已經讓她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他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出了四個字:“霹靂梅花。”霹靂梅花,是四川唐門的獨門器,是一種類似弓弩的鐵器,前端有五個鐵管,裝有霹靂彈。
九月初四,洛陽,太平鏢局。太平鏢局,三進三弄的大院,滿地都躺著死人,有男人有女人,惡臭味連狗,都受不了,左邊有一座小小的閣樓,那是宋玉的房間,影子走過去,屋裡已經被砸得亂七八糟了,宋玉喜歡讀書,本來屋裡擺了很多很多的書,但是現在這些書全部都扔在地上,顯然,已經被很多人用腳踩過,汙糟不堪,影子歎了口氣,正準備退出房間,忽然聽見牆壁內,隱隱約約,似乎有聲音。影子用手敲了敲牆,果然牆是空心的,牆很厚,影子左右尋找,卻找不到機關,累的一身大汗,無奈的坐下,想找一杯水喝,屋子裡已經翻的亂七八糟,哪裡還有什麽茶壺?書桌上,卻有一隻茶杯,影子走過去,拿茶杯,卻拿不動,茶杯牢牢的鑲嵌在桌子上,影子覺得好奇怪,隨手轉了一下,呲啦一聲,牆壁突然裂開了一道門,影子急忙走過去,門把手上還有一道拉環,影子使勁一拉,門開了,卻是一個地道,影子點著火折,順著地道慢慢的往裡爬,大概十丈左右,進入一個地洞,洞中放有書桌,一張大床,和一張八仙桌子洞內卻沒有人,影子覺得好奇怪,剛才明明聽見有聲音,正在這時,八仙桌下,好像有什麽動了一下,影子用火折子一照,八仙桌子下放著一個倒扣的竹筐,拿開竹筐,是一個姑娘
孟紅影聽著我講的故事歎了口氣,說:“我願你能伸出你那纖細如蔥的玉手,偷走了黃昏的酒,披上了晚霞,飛上了月亮,去偷吻一下嫦娥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