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元月,農歷,臘月十六,做好了面條,下鍋煮熟了撈出,盛了滿滿兩碗,一碗端給孟紅影,一碗端給我自己。把吃飯的桌子擦的乾乾淨淨,然後把和面的洗臉盆又洗的乾乾淨淨,到洗手間打了一盆水,端到孟紅影面前,對她說:“你先洗洗臉,我們吃飯,啊,對不起,忙忘了,連牙都沒刷,你的牙刷我也不敢用,等一會出門,我去買個牙刷牙膏。”
孟紅影說:“好!”
她洗完了臉,又坐在梳妝台前,慢慢的梳頭,梳好了頭,又掏出描眉筆,描著眉毛,描好了眉毛,又掏出粉底霜,小孩子拍臉一樣,在臉上輕輕的拍著,我坐在凳子上,靜靜的看著她。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沈香亭北倚闌乾。
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兩頰笑渦霞光蕩漾。
古代詩人,描寫美女化妝的詩句,一句一句的映入腦海,感覺孟紅影真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
孟紅影扭轉了頭,笑盈盈的看著我,說:“木瓜,你又在看什麽?過來,你會扎辮子嗎?幫我扎一個麻花辮。”
我急忙擺擺手,我不會,我從來沒有給別人扎過辮子,孟紅影笑笑說:“那你幫我梳梳頭。”
我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後,拿起梳子,她的頭髮柔軟的就像絲緞,身上一股淡淡的少女體香,讓人忍不住有點迷失,手中握住她的發絲,就像春風拂過臉頰。
孟紅影問我:“你給其他的女孩子梳過頭嗎?”
我老老實實的回答:“梳過,我去年在東北鞍山,給我的女朋友宋鄢紅梳過頭。”
孟紅影轉過身來,說:“那你們現在還有聯系嗎?”
我說:“他的弟弟和他的家裡人反對我們在一起,老是損我,我一賭氣便來到了廣東,半年多了,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孟紅影繼續問我:“那你想她嘛?”
我說:“想,可是,已經沒有結果了,我配不上人家,我不想跟人家搭訕的女婿。”說完,我從她身邊走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雙手捂著頭,繼續說:“其實她對我非常好的,但是,也許沒有但是了…”
孟紅影站起身來,挨著我在沙發上坐下,兩個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說:“你們有沒有吻過?”
我抬起頭,說:“她生病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睡著了,我吻過她的額頭。”
孟紅影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兩個眼睛,就像燃燒的火焰,她的喘氣聲,就像柔美的春風,吹過我的面頰,孟紅影聲音非常低的說:“你,你能吻一下我嗎?,不要吻我的額頭,我想讓你吻我的嘴。”
我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的秀發,看著她紅潤的臉頰,閉上眼睛,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甜潤的就像滿月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