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元月二十六日,農歷臘月二十六,廣東DZ市厚街鎮
孟紅影唱完一段白蛇傳,累的坐在椅子上,輕輕的喘氣,畢竟她感冒剛剛好,身體還是比較虛弱。額頭上冒出了一點點汗珠,笑靨如花的看著我。
我看她累了,就說:“別唱了,九點多了,咱們吃飯。”
說著就燒開了水,把包好的餃子準備下鍋,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打開門,是郵電局的郵遞員,郵遞員客客氣氣的問:“請問孟紅影女士是住這裡嗎?”因為他看到是我一個男的開門,感到有些詫異,所以這麽問。
孟紅影急忙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笑盈盈的說:“是我呀”。
郵遞員從郵遞包裡掏出一張紙,說:“你有一張匯款單,一萬元,江西匯過來的,最好今天,明天就去取,到臘月二十八,郵電局就放假了。”
孟紅影接過匯款單,笑著回答說:“好”。”
郵遞員走了以後,我忍不住說:“別人打工都是往家裡寄錢,你打工卻是家裡給你寄錢!高乾子弟就是不一樣。可能這就是下海和打工的區別吧!”
孟紅影瞪了我一眼,說:“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嗎?,過了春節,我們去長安鎮佐丹奴服裝廠,又要租房子,我還想再租一輛車,做會計這行的,如果沒有一輛車,同行看不起。我平時花錢大手大腳,那點工資也存不住,反正我爸爸媽媽有錢,他一個當局長的,一個又是戲曲演員,他們倆就我這一個女兒,他們不心疼我,誰心疼我呀?你不準再酸了?”
我尷尬的衝孟紅影笑了笑,說:“對不起,對不起,說錯話了。”
孟紅影笑盈盈的說:“沒什麽,可能我們倆的出生家庭不一樣,所以看問題的方式不一樣,這需要磨合,快吃飯,吃完飯陪我去郵電局,外面下著雨呢,你再給我打傘。”
我盛好了兩碗水餃,端到她面前,剝好了兩瓣蒜,搗成蒜泥,加點醋,放在小盤子裡,說:“那我們快點吃,郵電局估計11點鍾,他們也要吃飯,從這裡走過去也要很長時間,外面下著雨,我背著你。”
孟紅影笑了笑說:“我病好了,不用你背。”
我倔強的說:“我喜歡背你,感覺到很幸福,很溫馨。”
孟紅影抿著嘴笑,忍不住說了兩個字:“木瓜。”
吃完了飯,下的樓來,外面的雨依舊稀稀拉拉的下著,雖然不大,但是也不小,
李商隱的詩中說:竹塢無塵水檻清,相思迢遞隔重城。
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
秦觀的詞浣溪沙寫的更妙~漠漠輕寒上小樓,
曉陰無賴似窮秋。
淡煙流水畫屏幽。
自在飛花輕似夢,
無邊絲雨細如愁。
寶簾閑掛小銀鉤。
我撐著傘背著孟紅影,悠閑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