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元月二十六日,農歷臘月二十六,還有三四天就過春節了,但是東莞的雨水,卻始終滴滴啦啦滴滴啦啦的下著,快過年了,也沒有一個好天氣,陰陰沉沉的,看不見一絲陽光,太陽就好像在跟我們躲貓貓,連續一個禮拜,都沒有出現在雲端裡。
到了早上九點,孟紅影才懶洋洋地從床上起來,我勸她多睡一會兒,昨天發燒,剛剛從醫院回來,身體還是比較虛弱,她笑盈盈的說:“哪能天天在床上躺著,那豈不成了大懶貓了?你又做好早飯了?做的什麽呀?”
我笑著說:“也沒做什麽,我們北方人,就喜歡包包餃子,蒸個饅頭,下個面條什麽的,今天臘月二十六,我早晨起來包了30多個水餃,蘿卜加一點點芹菜,加了一點肉,還沒有下鍋,就等著你起床呢。”
孟紅影穿好衣服,走出臥室,拉出他床頭櫃下面的一隻大皮箱,找出一套青衣的戲服,
青衣和花旦,在中國傳統的歷史上,就像是兩個風華卓絕,風情萬種的帶有像謎一樣的色彩的角色。
花旦一詞,來自元代夏庭芝的《青樓集》:“凡妓,以墨點破其面者為花旦。”而青衣,是中國戲曲中旦行的一種。
青衣扮演的一般都是端莊嚴肅、賢惠善良,忠貞不二的年輕女子,孟紅影笑盈盈的看著我,眼波流轉,說:“今天閑著沒事,我給你唱一段白蛇傳吧!”
在中國傳統戲曲中,青衣,有水袖,花旦,主要是扮演丫鬟,沒有水袖。
孟紅影的感冒並沒有完全好,穿上戲服以後,輕移腳步,慢慢揮動水袖表達,表情十分委婉含蓄。袖不露指,笑不露齒,慢條斯理。
孟紅影扮成白素貞,悲痛時一圈一圈的轉動,揮舞著水袖;開心時,就拍著手、雙腳直跳;惱怒時,就嘴翹的老高,頭擺向一邊,甚至手一甩,腳一跺,十分率性。
她自己一邊跳一邊唱,唱了半個小時,累的直喘氣,我想去扶她,她揮揮手阻止我,唱完一曲,自己扶著木頭椅子,哈哈大笑。。
孟紅影坐在椅子上,笑盈盈的給我介紹:“其實戲曲中青衣和花旦的界限並沒有那麽明顯,沒結婚的閨門女子應該是叫閨門旦,而結婚很久的女子應該叫老旦,只不過青衣,特指一些出身比較高貴的富家小姐而已。
小家碧玉的女子,通常稱為花旦。
二月春歸風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殘紅尚有三千樹,不及初開一朵鮮。
孟紅影穿著戲服,揮動著水袖,真是美極了。
王維的詩中說:“雨歇楊林東渡頭,永和三日蕩輕舟。故人家在桃花岸,直到門前溪水流”。
我看著孟紅影,忍不住說了一句詩:“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孟紅影扶著椅子哈哈大笑:“木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