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日子,秦天命沒事就讓新月去店裡瞧瞧。說也奇怪,開始的幾天,店裡始終太平無事,這場風波好像已經翻過了一頁。
直到一周之後,新月再去了奶茶店回來,這才告訴秦天命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幾個人又來店裡搞事,而且和錦鵬發生了衝突。
秦天命聽了也有些不安,忙問道:”怎麽樣,衝突的嚴重麽?”
新月反倒笑笑說道:”師傅,不是很嚴重的,還沒有等錦鵬師弟大打出手,那幾個人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秦天命這才放下心來,又說道:“那具體的過程,你看到了麽?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去奶茶店的時候,那幾個人正好在店裡呢,他們倒也沒有對店員動手,不過有的搬了椅子坐著,有的站著,都圍在服務台那裡,干擾店裡面做生意。外面的顧客,看見店裡這樣的情形,也都不敢進來買東西,轉身就都離開了。
其中有個人,就站在那裡跟雪瑩師姐說話,這個人樣子凶巴巴的,好像在威脅雪瑩師姐似的,雪瑩師姐臉上很難看,似乎在跟他解釋著什麽。”新月說道。
“那錦鵬呢,他沒在店裡麽?”秦天命問道。
“我當時也覺得奇怪,向店裡四周望了一遍,卻沒有發現韓師弟的影子。”新月說道。
“那後來怎麽樣了?”秦天命又繼續問道。
“後來我就走上前去,想跟雪瑩師姐說話,可是還沒等我走近,那個跟雪瑩師姐說話的人,就衝我凶了一句,說他們正在跟老板娘談生意,今天不做其他客人生意了,讓我馬上離開。
我看那個人很凶狠的樣子,害怕就跑出來了,想回來告訴師傅的。可還沒有走幾步,就看錦鵬騎著車子回來了,他看見我馬上下了車,跟我打招呼。我問他去哪了,他說閑著沒事,去附近給客人送奶茶去了。然後我就跟他小聲說,有幾個壞蛋來店裡搗亂了,正在欺負雪瑩師姐呢。錦鵬師弟聽了,什麽話也沒說,氣衝衝的就闖了進去,然後我也跟著進去了。
錦鵬師弟到了店裡,走到那幾個人的面前,用手指著門的方向,對他們說一句『Go!』,我沒想到錦鵬師弟竟然會說英語了。”
新月說到此處不禁笑了笑,又繼續說道:”那幾個人看見突然來了一個男的,也愣了一下,後來發現隻來了一個小個子的中國人,又凶了起來。其中一個人伸手就要抓錦鵬師弟的衣服,不過還沒有抓到衣服,他的手腕卻被抓住了。只見錦鵬師弟用力向下一掰,那人便痛得跪了下去,然後錦鵬師弟又把那人的手腕向前一推送,那個人就倒跌倒在地上,胳膊好像脫臼了似的,半天抬不起來,痛得亂嚷,好像狗被燙了爪子一樣,真是好笑。
這時另外一個人見了,揮拳向錦鵬師弟打來,只見錦鵬師弟先用左手一檔,順勢向前一推,便打到了對方的下巴,那個人頓時蹬蹬蹬的向後退了好幾步,後背撞在桌子上面,也痛得站不住了。
那個跟雪瑩師姐說話的壞蛋,見了此情景,害怕的要命,自己也不敢再動手,想要去扶起那兩個人溜走。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本姑娘衝他說了一句:『剛才你欺負雪瑩老板娘,又凶我,現在罰你自己打自己三個耳光,才準離開,不然就讓我師弟打斷的你的腿。』
那個人聽了,頓時傻了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錦鵬師弟,然後還真的老老實實的打了自己三個耳光,才扶著其他兩人,灰溜溜的走了。
” 秦天命聽了,忍俊不住的笑道:”新月同學,你還真是個人才,什麽時候學會狐假虎威了。不過你剛才說的,我倒懷疑是不是真的,不會是你添油加醋編出來的吧,人家打架出拳你會看的這麽仔細,又記得這麽清楚?”
“師傅,首先那不叫狐假虎威,叫做乘人之危,也不對,應該叫做乘勝追擊。對了,就是乘勝追擊,然後痛打落水狗。然後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一點也沒有瞎編的。因為我以前看過錦鵬師弟動手打架,看那幾個人的樣子,根本不是錦鵬師弟的對手,所以我一點也不害怕,特別留意錦鵬師弟是如何出拳的,這樣我也可以學上幾招。以後遇到了壞人,也可以用來防身的,所以錦鵬師弟的一招一式,我都看得極清楚的。”新月洋洋自得的說道。
“好吧,相信你就是了,未來的女俠。經你這麽說,看來這次錦鵬處理的很好,既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又給對方造成很大的心理恐懼。不過恐怕這些人也不會善罷甘休,一定還會再來的。下次再來的話,也許就不會這麽輕松解決了。”秦天命沉吟一會兒,搖搖頭說道。
“師傅放心吧,好像今天這樣的家夥,再多來十個八個的,也是白搭,錦鵬師弟都會很輕松料理的。”新月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些人都是小流氓,本來就好對付的,怕來個會拳擊啥的練家子,就有些麻煩了。算了,不想那麽多了,上次我你問的那幾幅畫的事情,打聽清楚了沒有?”秦天命轉了話題說道。
“哦,這事我倒忘記了,那個薛萍萍還沒有回信息呢,我馬上再問問。”新月說完,忙打開手機,發了信息過去。
發完了信息,新月又去前面衝了兩杯咖啡過來,兩人邊喝著咖啡,邊繼續閑聊著,等待回音,很快就收到了信息。
“師傅,萍萍說,她打聽出來了,我發給她那三幅畫,隻認得其中一幅畫,是當代一位著名的畫家畫的,不過這位畫家已經去世了。她還說那幅畫應該是假的,因為真品幾年前在拍賣行剛剛拍賣過, 拍賣了幾百萬美元呢。然後又說另外兩幅,看風格估計也是那個畫家的作品,不過以前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估計十有八九也是假的,如果是真品的話,每幅至少也值幾百萬呢。”新月一邊讀著信息,一邊興奮的說道。
秦天命聽了,手指輕輕的敲擊著茶台,低頭想了想才說道:”看來你雪瑩師姐以前這位畫家老公,有些不簡單呀,應是一個仿造名畫的高手,這三幅畫估計都是他仿造的。”
“那為什麽他會仿造這幅已有的畫作呢,不是說人家那幅真畫已經在拍賣行賣出去了,誰要買他這幅假畫呢。”新月皺了皺眉頭,凝思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感覺其中應該有些問題的。你再問下萍萍同學,這副畫是在哪個拍賣行賣的,大概是什麽時間拍賣的,還有這個畫家的名字,然後我們上那家拍賣行的網站再查查看。”秦天命說道。
“好的,那我再問問她。”新月說著,又發了消息。
“師傅,萍萍說,她要再去查查,她也不是很清楚。”
“那好,這件事我們先放一放,等她消息再說吧。”秦天命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對了還有件事情,你回頭跟雪瑩老板娘說下,按照店裡的員工的標準,每月給錦鵬發些工資,他在店裡呆多久,就發多久吧。他剛來這邊,手上也沒有什麽錢,雖然是看韓探長的面子才來幫忙的,不過我們也不要虧待了人家。”
“知道了,師傅,我有時間會跟雪瑩師姐說的。”新月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