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安兄妹回到村子裡的時候,變成泥孩子的兩人立刻聚焦全村男女老少的目光。
“哎喲,這不是小安和小玉兒嗎,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那麽冷的天,快回去燒水洗洗。”這是善良的四奶奶,拉著趙子玉滿臉心疼說的話。
“哈哈哈哈,小安,你是不是帶著妹妹抓兔子去了,要不是臉還白白淨淨的,我們都還快認不出你們兩兄妹了。”這家夥是老陳,也全是趙子安他們的長輩,喜歡開玩笑,從趙子安兄妹兩出現在他視線裡就開始笑,腰都笑彎了,不過也沒有惡意。
“不得了,不得了,去了那麽一會兒就砍了一大捆柴,小安這力氣不得了……”這老人家全是趙子安他們伯伯,那一臉驚奇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趙子安拉著的是幾捆金條。
“小玉姐姐,你是不是摔跤了,疼不疼?”叔叔家的小不點看到趙子玉的樣子,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把趙子安看得羨慕嫉妒恨。
從村子北走到村子南,一路上不是打趣就是關心,兩兄妹也是禮貌的回應著鄰居們的話,趙子玉拉著小堂妹終於回到了家。
“哎喲,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了?”一回到家,奶奶看到跟泥人一樣的兩兄妹,嚇了一跳。
“都怪趙子安,要是他早幾天回家,天氣好的時候去砍柴,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在外面懂事乖巧的趙子玉,回到家立刻變了個樣子,完全就是不講理了。
“對,怪安哥哥,害小玉姐姐摔跤……”小不點也跟著起哄,大眼睛瞪著趙子安,萌凶萌凶的。
趙子安懶得搭理吐槽他的兩人,拉著柴就去了豬圈那邊一邊回頭說道:“奶奶,飯好了沒有,體力消耗太大,肚子都餓了。”
“早就做好了,就等你們回來,柴就放在那裡,明天殺了豬再弄。”奶奶看兄妹倆沒什麽問題,也就沒有多問。
“奶奶,奶奶,我肚肚也餓了,要吃飯飯……”聽到飯好了,小不點趕緊舉手,擔心自己被遺忘。
“好,吃飯飯,姐姐帶你去洗手手。”
……
臘月二十七,天還沒亮,趙子安一家就起床了,今天要宰他們家那頭過年豬。
趙子安和妹妹一起動手挖了一個零食的土灶,把借來的大鐵鍋放在上面,奶奶負責挑水灌滿鐵鍋,爺爺在加柴燒水。
村子裡只有一個殺豬匠,而今天殺豬的人家好像也不少,所以只能提前把水燒開等著。
豬的慘叫聲時不時在凌晨的小村莊響起,每當有豬叫聲傳來,他們都要討論一番。
“好像到下坎子了。”聽著不遠處傳來的聲音,奶奶走到邊上聽了一下說道。
“那快到我們這裡了吧?”趙子安幫爺爺把乾柴運過來,隨口問道。
“還早呢,好像下坎子有六七頭豬,但我們這裡起碼要一個小時。”爺爺扔了根柴在火裡,吸了一口旱煙說道。
“不是殺了就走嗎,怎麽要那麽長時間?”趙子玉有點無知的問道。
“嘿嘿,抓住不要時間的嗎,有些跑得快的,一刻鍾都別想抓到。”趙子安嘿嘿一下,隨口嘲諷一下妹妹。
“你又沒抓過豬……”
“等著,我今天就抓給你看……”
“別豬沒抓到,自己摔一跤……”
“大清早的,別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