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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客要退隱》第5章 酒樓題詞
  沒辦法,穆白青隻得再次用劍擋住,而後拔出月白劍,在陽光映照之下,一道淡藍光芒閃過白子龍雙眼。

  令他驚忙後退,揮劍胡亂格擋。

  待睜開眼睛,才見穆白青站在原地,根本沒有想趁人之危的意思。

  白子龍瞥見台下議論紛紛,顯得自己大失風度。

  於是面色轉寒,一套上清宗的“玄元劍法”傾瀉而出,直攻向穆白青。

  穆白青則以之前學過的劍法應戰。

  那玄元劍法走得是凌厲的路子,講求攻則神速,守如泰山。

  此時白子龍心急之下,隻攻無守。

  穆白青則是持劍勉力去擋,見對方劍法之中頗多破綻,若是持刀,自己應該已經勝了。

  奈何現在是比劍,自己的劍法實在太差,即便瞧出破綻,也難以反擊。

  而那白子龍見穆白青劍法如此稀松,招式之間雜亂無章,不僅無甚聯系,而且其似乎是個全然不通劍理之人。

  心中恥笑:“我道是個什麽英雄,敢在這口出狂言?不過是個初入江湖的田舍兒。”

  手中之劍攻勢更緊,不數招便挑飛穆白青之劍,更將其左臉劃破。

  取勝之後,白子龍洋洋得意地看著穆白青,眼中盡是嘲諷。

  台下也哄笑起來,那姓王的糙漢更是朝穆白青吐了一口痰:“呸!就這?比你家王阿爺差遠了,還說什麽不看武功高低?”

  說著像是故意抬高音量:“這是江湖!強者為尊!”

  之後又再次嘲諷穆白青:“我看你是有心追求仙子,又知道自己武功不濟,才說出什麽不看武功高低的話把?趁早滾遠點吧!”

  穆白青面無表情,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血,仍是傲然挺立,眼神掃過台下一圈,看得台下眾人頓時住口。

  見眾人安靜了下來,穆白青才出口道:“即便我輸了,也不能證明你們是對的。”

  “只不過我既然敗了,便沒什麽發言之權,你們隨意就是,我也不屑與你們再爭辯下去。”

  “只是勸告諸位,你們所做之事確實不對。若真要追求人家,至少也要先征得人家的同意,而不是在這裡擅自決定!”

  說罷,昂然下台,分開人群而去。

  隻留下擂台眾人,沉默了片刻之後,又爆發出一陣哄笑。

  穆白青聽著背後哄鬧之聲,想著自己今天是第三次被別人哄笑了。

  他隻覺得這江湖如此令人煩躁,這些江湖之人,都不過是爭強鬥狠的下流人物。

  只不過自己比劍又輸了,無論嘴上再如何硬,終究也是一場丟人之舉。

  “也罷,反正也要歸隱,最後丟一次人,以後與這些事便再無瓜葛。”

  之後,穆白青漫步返回金馬坊客舍結算房錢。

  然後收拾好行囊,再將“騰雲”套在布套裡,背在背上,一路望東市而來。

  炎炎夏日,已至正午,成都東市擊鼓開市。

  穆白青一早上沒吃飯,便打算先在東市邊上的太白樓吃一頓飯,休息一會兒,再入東市當劍。

  吃過飯,聽隔壁桌一個秀才說要在太白樓三樓牆上題詩。

  太白樓的規矩是如果店家看過所題詩詞之後覺得好,便可省去飯錢。

  於是一群人都嚷嚷著叫上店主,一起去三樓題詩。

  穆白青想著自己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能省一點是一點,便也跟著這一群文人墨客來至三樓。

  成都太白樓坐落於最繁華的富春坊與東市交界之處,

共有三層樓,也算是富春坊一大標志地點。  在三樓窗外向北可見大慈寺,每日煙氣繚繞,香客眾多。

  向東便可見合江亭美景和錦江上的片片船帆。

  向西則可見岷山,岷山之雪千秋不化,故此杜甫才有詩雲:“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裡船。”

  穆白青倒沒什麽心情賞景。

  向店主要了筆墨,想著即將要過上的田園生活,便在桌邊窗沿下以小字題寫三首《十六字令》。

  其一雲:求,點墨青山綠水流。耕耘晚,素手戲黃牛。

  其二雲:求,霞彩斜陽火裡羞。田園意,花鳥共邀遊。

  其三雲:......

  待要寫第三首時,卻聽那群秀才想要在中間的一麵粉壁上題詩,卻都被店主製止。

  眾秀才不解,店主解釋道:“我這酒樓光是招待過的當世詩文名家就十幾位,向你們這樣的文墨秀才更是不計其數。

  “本酒樓其他牆面固然可隨便你們題寫,三樓寫不下還有二樓和一樓,但是這麵粉壁,卻是專門留給那些詩文名家的。

  “現在整個成都的名士,連川主武相公都在我這粉壁題過詩,唯獨元稹與薛濤尚未來這裡題過,這邊的空白,都要留給他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為首一人說道:“既然是要留給元微之與薛校書的,那我們也不敢在這裡獻醜,不如去那邊空白處題吧。”

  接著眾人又開始討論起薛濤與元稹的戀情。

  或說羨慕元稹能得才色俱佳的薛濤青睞的。

  或說二人郎才女貌乃天作之合的。

  或說元稹受宰相裴垍重用,將來必定能大展宏圖,薛濤也算找到知音與歸宿的。

  那邊討論得熱火朝天,這邊穆白青卻無論如何也下不去筆題寫第三首詞了。

  停筆默然良久,放下筆墨直接起身離去。

  不想店主卻叫住了他:“這位郎君,我看這詞至第二首時,詞意未盡,應該還有第三首吧?為何不題全啊?”

  穆白青解釋道:“店家莫要見怪,我確是才疏詞窮,作不得這第三首了,將來若有人想續,便由他續吧。”

  不過穆白青見詞沒題完,也不好再提免去飯錢之事,摸出錢來,轉身下樓結帳。

  卻聽店主衝樓下喊道:“酒博士!給這位郎君免掉今日飯錢!”

  從酒樓出來,穆白青找到東市最大的當鋪——行德當鋪。

  行德當鋪屬於整個川蜀和山南最大的商號,大到遠在山南東道的各縣都有其分號。

  他將月白寶劍典當一萬錢,並與店主立下字據,活當兩年,若自己未能贖回,便轉為死當。

  到此,算上還有之前賣馬得來的八千錢,穆白青共計得錢一萬八千錢,也即十八貫錢。

  他留下兩貫備用,其余十六貫一並向店主置換了行德商號的“飛錢”。

  這種“飛錢”也是近年來才在長安、洛陽等地的官府和大商鋪之間開始流行的。

  有了這種商鋪私置的“飛錢”,便可拿著到川蜀及山南各縣的行德商鋪兌換。

  這也是穆白青選這家當鋪的原因。

  雖然不是官方設置的“飛錢”,但卻也得到朝廷的認可,可以自由在德行商鋪使用。

  否則十八貫錢重達一百多斤,穆白青得扛著大麻袋裝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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