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關明就對楊雪琴相關的資料查閱不少。
楊雪琴能夠獲得阜陽城這塊封地,全都是因為其祖父傳下來的。
看起來代代相傳沒有什麽特別的。
但要知道楊雪琴可是女兒身,同輩還有兩個哥哥。
作為一階女流,能夠成功的繼承封地。
不僅僅是要有足夠的才智和謀略,還要有強悍的硬實力。
楊雪琴如今三十歲出頭,卻有著武師後期的修為,就算是關明也略遜一籌。
也正是因為如此,楊雪琴患上躁脈症傷害才會如此之大。
就連正常的走路都難以做到了。
“關侯爺,劉城主,讓你們看到我這不堪的模樣,真的是抱歉。
因為這病症的緣故,我想要與二位見面都十分困難,請見諒。”
那動聽的聲音,差點讓劉柏業的魂都沒了。
眼神之中,就如同要把楊雪琴吃掉一般。
“沒事沒事,楊城主放心吧,今日這病症肯定會好的!”
劉柏業沾沾自喜,開始幻想楊雪琴成為自己女人後,撒嬌服侍的景象。
“城主,一起去會議廳吧,今天來了不少的大夫和煉藥師。
劉城主還請來了丹玄門五品的煉藥師,絕對能夠治好這個怪病的。”
郭炳義也是為劉柏業說話,畢竟那五品煉藥師的名頭確實無可挑剔。
“多謝劉城主,若是能將病症隻好,奴家定不忘劉城主大恩。”
楊雪琴的話讓劉柏業合不攏嘴。
“楊城主哪裡的話,都是互相幫助嘛,說大恩就生疏啦!”
關明在一旁也是翻了個白眼,劉柏業這舔狗模樣屬實讓他惡心。
這麽一弄,搞得他和個局外人一樣。
一同來到會議廳,所有人都為楊雪琴的狀態和容顏為之一振。
“楊城主!”
在場的人全都異口同聲的對楊雪琴抱拳。
但此時的楊雪琴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在郭炳義的攙扶下坐在首座之上。
“城主的情況大家已經看到了,時間緊迫還請大家一位位上來嘗試診治。”
郭炳義在一旁為楊雪琴開口說道。
大夫和煉藥師全都點了點頭,十分有秩序的上前為楊雪琴把脈,問診起來。
只不過這其中有兩個例外,關明和劉柏業請來的煉藥師全都無動於衷。
絲毫不著急,先讓這些大夫和煉藥師率先診治。
這一幕讓郭炳義眉頭微皺。
在他看來,劉柏業帶著五品煉藥師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敢如此也是有所依仗。
但身為侯爺的關明,只不過是帶著一名侍衛,還有兩個小鬼來此,難不成也有把握?
雖然關明從前被奉為殺神將軍不假,可這和診治有半毛錢關系嗎?
郭炳義厭惡地看向關明,表達著心中不滿。
可關明卻依舊是手拿著茶杯品起杯中香茗,完全不在意那郭炳義的目光。
“這茶好呀。”
喝的時候不由感歎,相比起天風城的茶葉簡直是絕品。
可這話到了劉柏業的耳中,卻是一聲冷哼嘲諷道。
“土鱉,還將軍呢,關明你真的是給帝國掉面子啊。”
劉柏業現在是哪哪都和關明不對付,恨不得將其徹底弄死。
“劉柏業我看你是皮癢了,昨天沒動手讓你狂了是吧!
要不我現場幫你松松骨,好好治下你這欠揍的毛病?
給帝國丟面子?或許這話不應該從你這兩面三刀的人口中說出來吧?”
簡單的一句話,
便直接讓本來囂張的劉柏業給整啞火了。 兩面三刀,不僅僅是讓劉柏業閉嘴,也讓其有了些警覺性。
目光狐疑的看著關明,許久沒說出話來。
那些奮勇上前去為楊雪琴診治的大夫和煉藥師,也在這個時候紛紛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
無奈搖頭,和愁眉苦臉已經給出了答案。
劉柏業對於此結果很淡定,身旁的中年男人也大大的提高了信心。
“各位大夫和煉藥師們,不知道城主的病症是否有醫治方法呢?”
郭炳義開口問道。
可剛剛無比積極的大夫和煉藥師卻支支吾吾,沒人敢做出回應。
見狀,郭炳義也總算是明白了。
首座之上的楊雪琴眼神之中也透露出一抹絕望。
難道這個病症真的如此恐怖,就這樣徹底毀掉她的一生嗎?
“唉,郭監守不是我們不救,是真的沒辦法啊!”
“對呀,郭監守!楊城主得的這個病症名為躁脈症,是一種非常複雜的症狀。”
“其實複雜也還能接受,只不過楊城主已經進入很嚴重的階段,躁脈症遍布所有的經脈,我們已無力回天。”
……
話說到此,就連郭炳義也忍不住了。
“難道就沒有人能夠治療了嗎?虧你們還自稱大夫和煉藥師!”
他怒了,楊雪琴對於他郭家可是有大恩的。
可現在面對恩人如此,他卻無能為力,實屬是痛苦無比。
“哼!廢物終歸是廢物,果然還嘚是我段宏出手才行啊!”
這番囂張的話從段宏口中傳出,劉柏業也是給予了一個滿意的眼神。
“你!”
本來還想反駁的大夫和煉藥師們,卻啞了火,想到段宏的背後是丹玄門全都慫了。
“郭監守,我只需要針灸外加一味丹藥,便可以讓楊城主恢復如初!”
段宏自信的說道。
這話立即讓郭炳義興奮不已。
“你說得可是真的?可莫要說些什麽話來忽悠和欺騙,不然我可不會饒了你!”
“放心吧!郭監守,若是我這丹藥和針灸下去沒用,我甘願付出生命的代價!”
段宏的話,也是讓郭炳義滿意的點了點頭。
將一切希望全都放在了段宏的身上。
只見段宏緩緩起身,走向楊城主。
可就在這瞬間,關明卻聞到段宏身上有著一股木頭腐爛的味道。
這股氣味在剛剛的楊雪琴的身上貌似也出現過。
關明瞬間有了大膽的想法,難道換上躁脈症和劉家有所關系?
當然這只是猜想,關明內心開始擔心起來,若是這家夥真的將楊雪琴治好了,那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將丹藥遞給郭炳義,用茶水喂楊雪琴服下。
隨即四枚銀針從段宏脫手而出,刺入楊雪琴的百會穴,神庭穴還有風池穴。
丹藥入腹之後,一股精純的藥力立刻擴散至楊雪琴的全身。
隨之穴位上的四枚銀針也開始震動起來。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逼出一縷縷黑氣。
“啊!這是!”
在場的大夫和煉藥師無不震驚。
劉柏業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看到這裡他明白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
隨著黑氣的出現,治療也告一段落。
“我竟然真的好了,沒有任何疼痛,筋脈也沒有了抖動感!”
說著楊雪琴立刻起身走了兩步。
段宏則是取下楊雪琴四處穴位的銀針,讓其運轉真氣試試。
果然一切都恢復如初,這等神奇的治療著實讓人大開眼界。
關明此時眉頭緊縮,榮升則是小聲的在其耳旁說道。
“侯爺這怎麽辦?劉家怕是有備而來啊!”
“不要慌張,先看看怎麽一回事,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郭炳義卻驚喜萬分,看著恢復正常的楊雪琴,立刻對著段宏道。
“段宏大師果然名不虛傳!真是太厲害了!”
此話一出,劉柏業卻輕咳一聲發出暗示。
段宏立即明白時機成熟,於是開口道。
“郭監守,楊城主!
躁脈症本就是宛如之症,此番治療也不過是短暫的緩解。
想要徹底恢復,需每個月都服用丹藥,扎針灸才行啊!”
這讓楊雪琴和郭炳義面色微變,可很快便恢復如初。
“這樣啊!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段宏大師了!”
看到對方答應下來,段宏也是面露喜色的笑了起來。
“這都是應該的,為楊城主做治療又怎會談得上辛苦呢。”
關明卻嘴角微挑露出了一抹笑意。
狐狸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現在他算是知道這劉家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了。
一時半會治不好?放屁!這不就是想要逐漸的讓楊雪琴依附劉家嗎?
“咳咳!楊城主!
這位段宏大師的話我不敢苟同啊!
水平不夠就不夠, 整這些花花腸子有什麽用呢?
躁脈症不能一步到位徹底根治?誰告訴你的!”
關明此話一出,段宏笑聲戛然而止。
就連楊雪琴和郭炳義也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關明。
“侯爺您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您有徹底根治之法不成?”
郭炳義的表情有些不悅,很明顯是覺得關明在胡說八道,故意瞎起哄。
“還真別說,此番我來,正是有著躁脈症的根治方法,不知道楊城主敢不敢一試呢?
當然楊城主覺得我說的話毫無道理,大可不必冒險一試。
可以繼續以針灸和服用丹藥治療,慢慢尋求痊愈那天。”
一針見血,關明將楊雪琴最害怕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這下楊雪琴終究是遲疑了起來。
“放屁!關明你是來砸場子的吧?你一個粗鄙之人,說能夠帶兵還有人信。
治病?我呸!你說出來看看別人笑掉大牙不!”
劉柏業立刻站了起來,指著關明的臉罵道。
又焦急的扭頭看向楊雪琴說道。
“楊城主千萬別信關明的話啊!
若他真的有本事,又怎會被發配到天風城做一個無權無勢的鎮北侯呢?
他的話絕無半點可信度!”
出現這樣的場面,楊雪琴陷入了沉思。
可剛剛關明展現出的自信和堅定讓她確實動搖了,更何況現在劉柏業的焦急,總讓她覺得有那麽一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