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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鄉之路》第39章 東珠與金條
    讓所有人驚奇的是諾大的箱子裡,只有五個女人首飾盒大小的藍色鐵盒。這五個鐵盒與先前兩處裝圖紙的鐵盒一模一樣,長一尺,寬六寸,高六寸。這麽大的空間,放著五個這樣尺寸的盒子,箱子裡面顯得空空蕩蕩的。

  山田一郎仍不放心,他讓大夥兒離大木箱遠一點兒,最好到門外等待。劉鳳吉帶頭走到門外,其他人也跟著退了出去。山田一郎仍舊用長木杆去捅大木箱中的鐵盒子,右邊的鐵盒子很輕松地被推到大木箱的一端,而那四個鐵盒子卻紋絲未動。山田一郎把木杆掉了一個頭,用木杆的大頭來推,鐵盒子仍然穩如泰山。山田一郎索性用木杆一懟,鐵盒子未動,木杆子差點兒沒有脫手。他扔掉木杆,伸出雙手去搬,根本搬不動。他用兩手去抬鐵盒一頭,鐵盒子一頭勉強動了動。山田一郎喊道:“大家都進來吧,已經沒有危險了。”

  眾人呼啦一聲全部湧入進來,五個人給大木箱圍了一圈。山田一郎俯下身去把那個輕的鐵盒拿了出來,放在地中央。陳福臣學著山田一郎的樣子,去搬另外四個鐵盒子中的一個鐵盒,他試了兩試,沒有拿得起來。山田一郎道:“陳桑,不要去試了,很重的,拿不起來的。”

  山田一郎讓陳福臣和他一起,把大木箱推倒,最後,兩人把大木箱翻了一個底朝天,把鐵盒子倒了出來。兩個人強拉硬拽,把這個超重的四個鐵盒與另一個鐵盒並排擺在一起。陳福臣拿起鐵釺把兩個鐵盒的鎖頭壓開。山田一郎仍讓大夥兒先離得遠一點,然後,他用鐵釺子把五個鐵盒蓋子掀開。

  眾人圍攏過來。這次,連同山田一郎一起,一齊驚叫起來!

  五個鐵盒的蓋子全部掀開,在燈光的照射下,裡面裝著白、黃之物的五個盒子差點兒亮瞎在場所有六個人的眼。右邊鐵盒盛滿碩大飽滿的珍珠,各個圓潤晶瑩,注目而視,定睛處似乎散發出五彩光澤。另四個盒子裝的就是黃金,黃澄澄,金燦燦,光彩熠熠。劉鳳吉見過金條,那是他父親藏在家裡僅有的一對木箱裡的寶貝。那是在他十歲時,他爹從外地回來交給他媽媽的。當時他在炕上睡覺,被一陣敲窗戶聲驚醒。他媽媽下地開門,進來的是他那風塵仆仆的父親。他爹交給他媽媽幾根金條,他父親說,大的叫大黃魚,十六兩重,小的叫小黃魚,一兩重。他母親打開箱子,拿出一個布包。打開布包,裡邊兒也放著大小黃魚。他母親把他父親拿來的金條放進布包裡,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然後用那把老式鎖鎖上。而眼前這個鐵盒子裡的黃金都是大黃魚,每個重十六兩,並且每個金條上面都有“邊業”二字。而那個鐵盒子裡的珍珠,劉鳳吉從未見過,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令山田一郎驚詫不已的正是這些珍珠。

  這就是珍珠裡面最珍貴的東珠,所謂東珠,它是產自中國東北松花江、HLJ、烏蘇裡江、鴨綠江等流域的野生珍珠,質地圓潤碩大,色澤晶瑩透澈。因以天然形成,得之不易,彌足珍貴。而日本也產珍珠,但日本珍珠是人工養殖的。日本在本土周邊海域養殖。珍珠養殖,就是將珍珠貝的外套膜切成小片,送入養珠用母貝的體內,通過珍珠質的沉積,養成無核珍球;或者送入外套膜小片後,再將用貝殼製成的圓核隨著插入貝體,養成有核珍珠。日本的珍珠養殖,自明治二十七年開始養殖半圓珍珠以後,明治四十一年養殖全圓珍珠才養殖成功。

  東珠跟日本養珠相比,粒大、圓潤而富有光澤。

山田一郎在服役期間,一次去長春碰上了滿洲國務總理張景惠的秘書官松本益雄,山田一郎與松本益雄是中學同學。松本家族是日本養珠世家,所以到滿洲國工作後,松本益雄漸對東珠有所研究。山田一郎對東珠的淺識都來自松本益雄所教。松本益雄曾說,東珠在表示權利和尊榮的冠服飾物上發揮很大作用。皇后、皇太后的冬朝冠,綴飾的東珠與珍珠約三百顆,冠頂東珠十三顆,珍珠五十一顆。其余如耳飾、朝珠等,也用東珠鑲嵌,以表示身份並顯現皇家的權威。對於這些,劉鳳吉他們五個人當然一無所知。就是那個箱子裡的金條,也只是劉鳳吉一人見過。別人只是見過金耳環、金手鐲罷了。  劉鳳吉他們六人在來之前就對財寶的分配有預案,就是連同山下青葉和崔淑賢一共八個人平均每人一份。劉鳳吉和山田一郎首先清點了金條的數量,結果一共有四百八十根;接著他倆又清點了東珠的顆數,一共有二百六十四顆。金條和東珠都被分成八等份,這樣,每人分得大黃魚六十條,東珠三十三顆。到了此時,眼見得一大堆金條擺在那兒,這才覺得一切不是幻覺,而是實實在在的財富。李樹鎮說:“我爹、我爺做夢也不能想到,我們家會有這麽多寶貝兒呀!”

  是呀,李樹鎮的話代表了所有人的心聲。就連日本人山田一郎也是一樣,別看他們日本人在中國老百姓面前趾高氣揚,但他們仍然是一個窮國。一下子有了這麽多財富,真有點兒不知所措。

  山田一郎穩了穩情緒說:“這些東西已經擺在了我們面前。但是,我們還沒有拿到家。甚至我們拿到了家,也不敢說這些財富就是我們的。從現在起,我們不能跟別人談起這筆財富,就是我們之間,也不要再進行談論。”

  “對, 對。”劉鳳吉接過話茬說:“山田君說得很對!中國有句老話,叫做財不露白。是吧,孟大哥。我們有好多關要過。第一關,就是一會兒回謝家崴子,我們要不動聲色。第二關,到田什傅溝,更要如此。接上那兩個女人馬上就離開那兒。”

  他們現在就有面臨的問題。如何把這些東西帶回謝家崴子。首先,山田一郎要把山下青葉和崔淑賢那兩份一並帶走。一百五十根金條是很重的,東珠也易碎。陳福臣提議:“現在我們有六個鐵盒,把圖紙扔掉,用五個盒子裝金條,一個盒子裝東珠。”

  山田一郎說:“水洞的圖紙不能扔,山下奉文藏金幾乎都在右邊水洞裡。”

  “好吧,旱洞圖紙扔掉,水洞圖紙留下。三個鐵盒裝三份金條,一個鐵盒裝東珠。剩下的金條還有六份,我們六個人各帶各的。大米倒掉,工具扔掉,加上麻袋,這就有四個袋子裝金條。”劉鳳吉算計著裝金條的家什。

  “鋪下邊還有兩個日本人帶來的口袋。”李樹鎮插話道。

  “那就正好了。現在就把金條分開,個人帶個人的。放在一起拿不動。”劉鳳吉吩咐道。

  六個人一同回到床鋪。在這裡,還有他們的午飯未吃。由於興奮,他們竟忘了吃飯。李樹鎮趕緊燒水,大家連忙墊補了一口煎餅。然後把袋子找齊,各自把金條裝好。

  吃了點煎餅,喝足了水。攢足了氣力,全部收拾停當。登梯子上高,這回是負重上高,費了很大氣力。六個人鑽出了岩洞,來到突出部平台,此時外面已是星光燦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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