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分散了注意力,腳下應該踩下縫隙的下腳點,能承重才會下力。這不,一個疏忽,腳下一踩空,手上力一增大。手抓住的壁石瞬間崩塌,整個人直接下墜。
還在失神中的曾玄君瞬間精神了,這樣下去會死!身體不由自主地運出內力,這可是彈指間的生死,這內力爆發驚人。每天練著丹元道玄神功,全身真氣瞬間遊走,又加上經脈全通,手腳頓時有了無窮力量。
這只是剛下墜,還未成千斤之力。曾玄君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抓進岩石力,身體懸掛在半空。在危險之際,人的潛力可以發揮到極致,此時曾玄君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曾玄君看了看下面,雖然映射月光,下面依舊漆黑一片。只有些許剛才山壁掉落的幾塊碎石,滾下山去發出的“哐啷哐啷”的聲響。
這才稍微舒了一口氣,然後另一隻手也灌滿內力,一爪伸進岩壁。腳下又是試探性找著落腳點,然後輕輕踩上去,等到確定再慢慢加重力度。最終又穩了下來。看來這一刻也不能馬虎,一個稍不留神,就真要去西天見佛祖了……哦對不,自己是道教,死了應該是見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才對。呸呸,什麽死不死的……
經過這一折騰,曾玄君又是清醒了許多。在這半山腰的峭壁上不容他多想,更不可多耽誤時間,那會對力氣造成更大的消耗。即使有神功護體,也不敢保證下一次意外能順利度過。於是,曾玄君調整好氣息,又慢慢開始爬山。
又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透著月光的余暉能隱約看見下面的。曾玄君大喜,看來是要到山底了。比起之前向下望去那黑壓壓的一片,此時真是如遇甘霖,這在曾玄君精神和肉體上得到空前的解放。也使得他頓時來了精神,之前的倦意也一掃而空。
終於看到了地面,曾玄君興奮地直接從七八丈高度時一躍而下。這腳上的感覺,曾玄君一下舒坦多了,果然還是地上走著舒服。
有一點曾玄君不知道,以前的人有沒有這樣爬過武當山後山的懸崖峭壁沒人知道,當世只有三人做到成功了。一個便是武當派祖師張三豐,他攀爬的時候已經是百多年前。第二個便是四十多年前爬過的雲谷道人邱元靖。當然,張清修和李靜修能不能做到就不知道了,畢竟他們沒試過。
這第三個成功的嘛便是曾玄君了,他隻覺得所有神功護體,全身也是酸痛得很。沒有丹元道玄神功,手腳哪能那麽長時間能上力嘛。曾玄君更不知道的是,就這麽攀爬後,腳力、手力也就是抓力已經今非昔比了。
人面對這懸崖生死的時刻,早已把手腳的酸痛作為次要了。在攀爬過程中,幾乎每一個著力點,每一次手抓點都是經過試探、扣住、踩住、釋放內力加大動作深度和力度,這每一次的動作和行為,已經不知不覺的在這數千上萬次的生死動作下被身體反射性地記下。
而這手、腳,甚至腰部等全部的力量和技巧力量得到全面鍛煉和升級。也就是說只要配合丹元道玄神功,在加上這“攀爬之功”,已經可稱得上是一套簡單的拳腳功夫了。就這套有神功的拳腳功夫,在江湖上混,至少也能初入一流高手之列了。按照邱元靖猜測,曾玄君只要完成這一系列“修煉”,基本可排在一流高手末列。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曾玄君可不知道,他此時的心情隻覺得自己多次面對這山崖的絕地逃生,心裡此刻暢快無比。經過這一系列的折騰,最重要的自己還活著。
這就是曾玄君對自己最好的評價了,活著就好。 可人算不如天算,不出意外還是出意外了。這裡居然有三四十分早圍守在這裡埋伏,頓時周圍出現了幾十個火把,霎那間把這周圍照得通亮。曾玄君見突然竄出這麽多人頓時又煩躁起來,這可剛從懸崖峭壁上死裡逃生出來,怎麽就又碰上這群煩人。
白天這十幾個門派的人見曾玄君逃跑,於是分成幾波人去圍堵。有一百多人因武當派在真武殿和三清殿阻攔,隻得從前山下山,繞到後山攔截。夜晚時分,換班休息,有十多人巡查時發現山上掉落不少碎石。在連續確認好幾次掉落碎石後這幫人發現這峭壁上一定有人,如果有人那絕對就是白天武當山逃走的曾玄君。
於是立刻召集附近的人,組織了三四十人在這裡堵截曾玄君。這群人本來以為武當派故意袒護這小子,武當派乃武林第一大派,現有李靜修和掌門張清修坐鎮,他們這幾百號人真要攻進去還不見得能成。還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先下山,留守一些弟子攔截隨時要逃跑的曾玄君。然後造些聲勢,讓武當孤立無援,再聯合其他所有門派一起圍攻武當。縱使它武當再強,也不可能為了曾玄君這一個小子折損它武當第一門派的威嚴和生死吧。
準備了那麽多,結果曾玄君這小子自己則悄悄送上門了。這樣也好,武當派至少不會參與其中,孰輕孰重看來武當派還是相當懂人情世故。想接機放掉曾玄君,討好這小子,事後再獨吞江湖令的計策被眾人識破,眾人看到曾玄君瞳孔變大,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想不到上次和沙鱷幫要火拚時被人解圍,此時沙鱷幫的那個首領也在現場,他大聲道,“小子,還記得我嗎?”
曾玄君借助火把亮光看清此人,又是他,哎,怎麽陰魂不散,於是不耐煩說道,“各位大俠、各位英雄,我不是都說得很明白了嗎,我真不知道那東西。在皇城邊我已經被一個不知道身份的人從背後偷襲,被他劫走了呀……”
另一文質彬彬長相卻極其猥瑣的人站出來,搖著折扇,笑得很難看說道,“曾少俠何出此言呢, 吾等也不是粗魯之人。只要你告知我們江湖令,我們自離去,大家也當結交個朋友,往後我們天龍幫的絕不會虧待曾少俠,你也永遠是我們的客人、兄弟。”
曾玄君聽完,覺得此人的話極其惡心,又是要向自己要東西,又要以兄弟朋友相稱,還一副惡心嘴臉。別說自己真不知道,就算這東西真在自己身上,也絕不可能交到這樣的人手裡。
旁邊一人竄出來,他肥頭大耳,鼓著磐石般的大肚子大聲呵斥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就你們天龍幫的人還能做些好事?尤其是你這個鼠輩吳耀,專做過河拆橋的事……”
剛才那自稱天龍幫的吳耀立刻收起折扇,那惡心的笑容一收起,更顯的凶神惡煞,卻陰陽怪氣道,“劉枝梅,你青蓮教又能好到哪去?你一個堂堂大教主,居然信奉個什麽娘們兒玩意兒?專門做些見不得人的婦孺髒活……”
那個肥頭大耳的劉枝梅更怒道,“那咱們就此刻比劃比劃,算一算兩個月前的舊帳吧!”
吳耀也不含糊,“呵,還他娘的和我算舊帳?是你們青蓮教欠我們天龍幫的工錢好吧?”
“啊呸,就為一點蠅頭小利,殺我教門人,本教主今天就要為我門人討個說法!”劉枝梅舉起流星錘就要砸向吳耀。
這流星錘可不一般,據說在山東萊州府青蓮教發展迅速。不到三年,便發展成了三百多人的大幫派。表面上是個中規中矩的教會,實際上暗地裡因為信奉不知名的女神,誘導了很多當地婦女盲目崇拜,然後將這些婦女販賣到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