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玄君此時也湊了過來,他也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了它現在的上這麽大的麻煩。
此時雲谷道人邱元靖又緩緩說道,“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知道的人也逐漸少了,這東西慢慢也就變成了傳說。本想著會隨著時間的洪流慢慢淹沒到歷史長河,不曾想啊,如今又現於世……哎,真可謂是人間煉獄啊。”
曾玄君趕忙問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呀?怎麽惹得所有人都爭搶。我可是被這東西折騰的夠嗆。”
邱元靖又繼續道:
相傳在唐玄宗時期,江湖令裡藏了少林絕學,因為當時的江湖和現在的有所不同。幾經轉折,江湖令裡的幾本武學終歸是回到了少林。
可與此同時,華山派五峰長老之一的東峰長老因痛失妻女,中了敵人奸計,受困於廬山燕子溝。在觀望出巢歸巢成家的燕子時自創了當時世間最強的劍法,“魂燕劍法”。此劍法一出,世間再無劍法而言,這劍法威力可謂是可滅神佛。
這是一套通過這飛來飛去、出巢歸巢燕子的走勢,結合華山派劍法根基所創的絕世劍法。要知道當時華山派立足武林本就是以凌厲的劍招於世,這數千招式,又因思念妻女,而悟了這劍道。當年他女兒十八歲便慘遭毒手,悲憤之余更是把本就以快、狠、準、奇的華山劍法提煉升華,因此從中悟出了這十八式劍招。
前面十六式乃能看出華山劍法的影子,但華山劍法已無法在這十六式任何一式上佔得便宜了。而後兩式又堪稱劍法之最,在當時幾乎無人能破。尤其這最後兩式,乃此劍法之精髓。
前十六式是綜合了華山派劍法取其精髓,避開那些不實的虛招,可謂十六式每一式都是快、狠、準、奇的精華劍招,無一缺陷。而這最後兩式,“飛燕出巢”和“雙燕歸巢”更是以無形劍氣來進行攻擊。學習這兩式更需要強大的內力作為支撐,否則也發揮不出劍招的強大。因老前輩看著飛燕從巢裡飛進飛出,更是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而這燕子飛進屋之前,它會圍繞著巢穴盤旋一會,然後再從上面俯衝或下面仰衝回巢。因此悟出這“飛燕出巢”和“雙燕歸巢”。正所謂多一分真氣內力,便多了十分攻擊威力。
“想不到師兄懂這麽多,具體的我都還沒聽師父說過呢。”李靜修又開始調侃起來。
張清修卻製止道,“說正事呢,你這性子,和師父那不正經的時候比起來可真是像極了。”
邱元靖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一下。我還有些話要和小師弟聊上幾句。”
“我?”曾玄君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張清修和李靜修倒也識趣,兩人出了洞穴站在了門口稍遠的位置。洞中隻留下老人和曾玄君二人。
兩人站在一起也有了些尷尬和寂寞,堂堂武當正統二人卻被喚到門衛等候。
閑來無事,張清修思考一番問道,“師弟,你看今日那位蘭姓劍客劍法犀利,攻勢凌厲,又有幾分道派劍法,卻還有幾分邪氣,他這使的劍招像是魂燕劍法嗎?”
這一問倒把李靜修問著了,他思索了好一會,認真說道,“這個還真不好說。要真像三師兄說得那樣這魂燕劍法出自華山派之手,那這也不像華山劍法呀。”
李靜修又是回想了一下中午時分那場比試,若不是自己憑借自身內力,可能還真會在招式上處於下風。
他認真分析道,“那位蘭少年的劍法的確世間罕有。
魂燕劍法若當真出於華山劍法,也不應該這麽鬼魅。畢竟隻攻不守的劍法世間少有,可惜華山派近百年來淪沒,已沒幾個出彩的人物,更沒幾套像樣的劍法了,不好做比較。何況就算是我武當劍法,攻守各半,鎮山劍法太極劍還幾乎都是以靜製動,以防為主呢。” “但終究是年輕,內力尚淺。若是有掌門師兄您這樣的內力,恐怕你師弟我隻一招可能已經去見大師兄和二師兄了吧?”李靜修一改口吻,有些嬉皮笑臉說道。
張清修聽到這個調皮師弟話鋒急轉,更是調侃自己,大聲呵斥道,“混帳,這個時候了還開你師兄我玩笑,早晚有一天被你氣死,你就可以當武當掌門了是吧?”
李靜修忙低頭認錯道,“別別別……師兄你長命百歲,這個武當掌門的位置永遠是你的……”又小聲補話道,“我可不想被這頭銜給困死在這…”
“你小子……哎……”真是另一個長不大的不正經,真要把人活活氣死,張清修無奈歎氣道。
不過兩人這一等就是好幾個時辰,硬是天都拖到黑了。武當的二代弟子過來叫吃飯,二人肚子也餓得咕咕叫實在沒辦法才準備過去問問洞內情況。
一進洞內又傻了眼,曾玄君人呢?怎麽只有三師兄一人盤坐在油燈前?
邱元靖微微張開一半眼睛,“啊?你們還在外面沒走?”
李靜修著急道,“三師兄,小師弟人呢?”
老人低聲道,“他已經走了。”
“已經走了?什麽時候走的?”李靜修還在四處張望,看曾玄君確實不在,又補問道。
老人有些氣弱,回道,“走好一會兒了。”
二人見師兄一直在遊走真氣,調節自身,看到他這麽虛弱,張清修連忙來到邱元靖身邊,著急地關心問道,“師兄,您這是怎麽了?”
“不礙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老人依舊有氣無力回道。
還是李靜修看出了端倪,“三師兄,難道您……為那個臭小子做了什麽?”
“啊,是做了點什麽。”
“到底做了什麽?您該不會……這是把功力全傳給了那臭小子了吧?”李靜修驚問道。
邱元靖看了眼李靜修,喘氣緩緩道, “怎麽可能有這種方法?若是有這種邪功,每個門派老掌門死之前都把絕學傳給新掌門,如此隻幾代人那不是就成仙啦?若有此邪功那還幹嘛練功?都等著師父傳功不就完了。”
李靜修還以為三師兄邱元靖把功力傳給了小師弟,他自己卻要油盡燈枯了。嚇了一跳,知道不是心裡自然舒坦了一點,於是又開起玩笑,“哦……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傳完功時日無多了呢……”
邱元靖和張清修兩人一聽,面面相覷,兩人同時出拳砸在李靜修腦袋上。張靜修怒吼道,“混帳,你怎麽對師兄說話的?”
這兩拳結結實實悶在李靜修頭上,直砸得他快暈厥過去,趕緊遊走了真氣到頭部,這才稍微緩和下來。不過好多年沒這樣了,這真是有回到十多年前的時候,一旦又犯了什麽錯,師父和兩位師兄總是喜歡這樣打自己,有時真懷疑自己一身的毛病是他們這樣砸出來的。但見三師兄還能這樣砸自己,他也放心了下來,說明師兄確實只是消耗了一波,只要好好休息便能恢復。
邱元靖砸完又是一個踉蹌,差點盤坐之勢跌倒,張清修眼疾手快,趕緊扶住才沒什麽大礙。隨後三師兄喘得更厲害了一些,好一會才又稍事緩和了一下。
張清修見師兄稍微好轉,才又問道,“曾玄君什麽時候走的?”
“有……一會兒了……”
“他從哪裡走的?我和靜修師弟可一直在洞外不遠的地方呢。”
“我與小師弟談了好一會,然後給他通了穴道,天黑不久後走的……從後山懸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