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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二十四京天》第60章 魂念業果,魔煞血果
  雲夢縣令的魂念及其血肉精血,也被盡數吸入兩道漩渦之中。

  在吸收雲夢縣令魂念之後,那朵純白之花似得到了大補,從其花蕊中射出的白光漩渦,直接暴漲數倍。

  花蕊中竟隱隱有一顆純白果實成形。

  見到那純白之果的雛形,影老驚呼:“聚魂念成果,這是魂念業果,可以此果為基,再造靈魂,你想要復活那棺中之人?”

  白光漩渦再增數倍,牽引魂念之力愈發的強了。

  青石鎮百姓死亡速度驟然加快,成片成片的凡人死去。

  白光漩渦牽引而來的魂念愈發多了,以此催熟著魂念業果。

  而隨著身死之人增多,血紅漩渦能夠牽引來的血瀑也在增多,血色之花的花蕊中,也有一顆果實在成形,此果為血紅之色。

  馮鎮長看了影老一眼,淡淡出聲。

  “倒是有些見識,這兩朵花一為魂念白花,一為魔煞血花。魂念白花所結魂念業果,可再造靈魂;魔煞血花所結魔煞血果,則可提升修為。”

  “石羽,我分潤一部分魔煞血果與你,助你踏入凝氣後期,以此放了我兒,你看如何?”

  石羽冷笑:“呵呵,布下如此之局,便是為了這兩顆果實嘛?屠殺如此之多的青石鎮百姓,就是為了提升修為嘛?”

  “你身為青石鎮一鎮之長,為一己之私,殺害如此多鎮民,良心不會痛嘛?”

  馮鎮長搖了搖頭:“並非是我要殺害他們,而是那位大人要他們死,那麽他們則必須死。”

  “這整個青石鎮本就是一個養屍之地,他們存在的意義,只是用來給棺中之屍提供魂念。”

  “而我身為養屍人,獲得死屍血肉精華,以此提升修為,這也是我應得的!”

  石羽極其討厭馮鎮長這虛偽的嘴臉,譏諷道:“好一個應得的,即便此陣不是你所布,今日這一局總是你一手促成的吧。”

  “引來眾修,引來雲夢縣令等人,最後你坐收漁翁之利,還敢說不是為了一己之私?”

  馮鎮長對石羽振聾發聵的喝問置之不理,自顧開口。

  “此陣為血煞煉魂陣,生靈魂念並非那麽好收集。需以此陣為基,以眾多修士血肉精華和魂念為源,驅動陣法。”

  “再以鎮中百姓和雲夢縣令為引,方能將數千生靈的魂念一並引來。”

  這時,影老也出聲道:“以魂念為引,鎮中失蹤百姓沾染了其親人之念,而青石鎮屬於雲夢縣令轄地,他受青石鎮百姓念力供養,魂念之上亦沾染所有鎮民之念。”

  “好精妙的陣法,老夫平生第一次聽聞,世間竟有如此之陣,不知你背後之人,是何等大能為的修士?”

  影老此言是為試探出馮鎮長背後之人底細,能夠被馮鎮長稱為大人,可見此人之恐怖。

  且眾修對馮鎮長背後之人,一無所知,這令人極其不安。

  馮鎮長只是死死盯著石羽,對影老所問,直接忽視。

  此刻,魂念白花和魔煞血花中的果實已凝出一半。

  但也就是在凝成一半果實之後,那兩道直入天際的純白、血紅漩渦,竟再也無法引來魂念和血瀑。

  沒了養料,花蕊中的兩顆果實也停止了生長。

  “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不可能,即便被毀去了三座分陣眼,以剩余陣眼之力,也理應能夠滅殺鎮子中絕大部分之人。”

  “而這些人的魂念和血肉精華,不至於才凝出半顆果實!”

  馮鎮長驚詫不解之際,

看到了石羽和影老那對視的目光,這兩人對視一眼之後,紛紛松了一口氣。  馮鎮長似想起什麽,指著影老,神色中竟罕見的有了幾分慍怒。

  “是你,那天晚上你是故意尋來馮府,目的是為了拖住我。給那小子爭取時間。”

  馮鎮長是何等睿智之人,隻略略一想,便明了其中大概。

  雲夢縣令來青石鎮的前一天晚上,影老率著眾修,闖入馮府,指名道姓要見馮鎮長。

  且一副不見到馮鎮長,便提前開戰,引爆戰局的架勢。

  綠袍人不想提前開戰,只能派人去尋來馮鎮長。

  而馮鎮長也不想在最後關頭,被影老掀了棋局,遂前來與影老相見。

  也就是在那一晚,石羽派出手下修士,轉移青石鎮平民百姓所處的位置。

  因為他發現,無論是處事堂,趙府,亦或私塾,這些分陣眼所布置的位置,暗合一個規律。

  並非是因它們為地標性建築物,而是這些建築物的附近,是青石鎮人口分布最多之地,也是百姓匯聚最密集之地。

  再以此聯想到屍僵吸食生靈之血,石羽便推測這些分陣眼的存在,其目的正是針對青石鎮平民百姓。

  而且那天晚上,在斬殺昂藏大漢之後。

  石羽又去各個族公府探查一番,掘地三尺,再次發現了幾座分陣眼,也算是印證了他的猜測。

  只是給他的時間太少,他已來不及去破壞掉之後發現的分陣眼。

  青石鎮中有一半的百姓,被轉移至後山和青堤湖畔。

  這兩處地方,石羽曾帶影老來探查過,並未發現分陣眼的痕跡。

  且還有兩名凝氣初期修士,被石羽以靈石為報酬,分別安排於這兩地,守護著被轉移至此的凡人百姓。

  但很可惜,一夜的時間仍是太短,十數名修士也隻來得及轉移青石鎮一半的人口。

  石羽扯斷馮世斌兩條臂膀後,抽出大刀,橫亙在馮世斌大腿之處。

  他眸光凌厲至極,如山林間最凶狠的孤狼。

  身上不自覺散出一股戾氣,啞聲道:“將那兩顆果實給我!”

  既已無法阻止陣法的運轉,且鎮子內未被轉移的百姓,估計已死傷無算。

  石羽自不會意氣用事,真將馮世斌一刀給砍了。

  還須以此要挾馮鎮長,使其束手束腳,否則以此獠凝氣巔峰的修為,大開殺戒起來,此間又有幾人能擋。

  馮鎮長依舊冷漠以對,道:“你真以為拿住了我兒,便能以此要挾我一退再退。”

  “方才我開出的條件,便已是我的底線,你若不答應,也只能送你去與我兒陪葬了!”

  馮世斌面露絕望,看著自己父親冷漠的神色,及其冰冷的言語,他心中一片死灰。

  石羽不為所動,嗤笑一聲,道:“那便試試!”

  他握刀的右手猛地發力,切割而下,撲哧一聲。

  馮世斌的兩條大腿被切了下來。

  石羽一把抓住馮世斌頭髮,將其所剩的半個身軀,就這麽提在半空中。

  馮世斌身軀下方,血水已如泉。

  “住手!”

  眼見自己兒子被人當其面分裂軀體,馮鎮長再也裝不下去。

  他悲不自勝,雙手前伸著,似想要衝過去阻止石羽。

  石羽神色冰冷,將大刀又架在了馮世斌脖頸上。

  見此一幕,馮鎮長只能按下出手的衝動。

  石羽嗤笑更甚,他早已看出,方才馮鎮長在故作冷漠。

  在捉住馮世斌的那天晚上,此人雖嘴硬不肯透漏任何消息。

  但石羽從徐盛儲物袋中發現了情難抑,遂強行給馮世斌服下,而後此人果真吐露真言。

  那時,石羽便已知曉了黑袍人以及馮世斌所修功法,皆為馮鎮長所傳授。

  還有那紫僵也是馮鎮長培養出來,並且不僅有一隻。

  還有很多重要的信息,皆是從馮世斌口中得知。

  馮世斌實力如此低微,卻能得知馮鎮長如此多的隱秘之事,且接觸到馮鎮長安插在各方陣營中的暗子。

  得知了這些,便足以推測出馮鎮長對自己這個兒子,是真的很看重,亦十分在意。

  所以說,再高明的布局者,也會有破綻。

  馮鎮長的破綻便是馮世斌,並且此破綻被石羽牢牢捏在了手心。

  “我再說最後一次,給我!”

  感受著已割破脖頸皮膚的刀鋒,馮世斌驚恐流淚,他哭著哀求:

  “父親,救……救我,我不想……死!”

  馮鎮長悲歎,他轉身行至血棺旁,摘下隻凝結出一半的魂念業果和魔煞血果。

  對上石羽那決絕狠厲的目光,已看出此子並非易與之輩。

  “魂念業果不能給你,這是那位大人的養屍之物。”

  “魔煞血果可以給你,你放了我兒,這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曾答應過他去世的娘親,會好好照顧他!”

  “父親……”馮世斌泣不成聲。

  石羽看著那魔煞血果,只是感受到此果溢散出的氣息,他體內的修為便隱隱有攀升跡象。

  若吞下此果,可想而知修為會有何等進益。

  他已看出馮鎮長寧死也不會交出魂念業果,由此可見,馮鎮長十分恐懼那位大人。

  沉思片刻,石羽已有了決斷。

  遂開口道:“你倒還殘存一絲未泯滅的人性,便依你之言,以魔煞血果交換你兒。”

  馮鎮長不再多言,他將魂念業果拍入血棺之中。

  看了一眼手中所剩的魔煞血果,馮鎮長很是不忍。

  此果雖只有半顆,亦能助他踏入築基境界。

  要放棄這已握於手心的築基機緣,誰能甘心?

  可當他看見馮世斌蒼白的臉色,其血液已快流幹了,若再不施救,自己這個兒子很快就會沒命。

  馮鎮長不再猶疑躊躇,以靈氣操控血果,朝石羽激射而去。

  石羽有所會意,靈氣吞吐,右手按在馮世斌後心,輕輕一推。

  就在血果與馮世斌交錯之際,此間風雲驟變。

  馮鎮長彈射而出,左手抓向馮世斌,右手去撈血果,他一個都不想放棄。

  石羽也朝著血果,縱身掠去。

  那掌燈老者一掌拍飛與其對戰的黑袍人,探手去抓血果。

  影老也掠出,一劍刺向馮鎮長。

  還有那炎魔,雖身受重創,卻也出手搶奪血果。

  若能奪到魔煞血果,以此果中所蘊含的濃鬱血氣,不僅能瞬間恢復其傷勢,還可提升其修為。

  影老的劍率先刺向了馮鎮長,被影老阻擊,馮鎮長已落於人後。

  眼見石羽等人已接近血果。

  馮鎮長怒喝一聲。

  在怒喝聲中,其大於常人的肚子,猛地開裂,肚皮之上裂出一道縫隙。

  其內鑽出一隻青面獠牙,頭頂毛發稀疏的屍嬰。

  這屍嬰只露出半個身子,吸附在馮鎮長肚皮上,探出兩隻烏黑枯瘦的手掌,手臂如牛筋一般,猛地拉長。

  石羽,掌燈老者,炎魔,以及屍嬰的雙掌,紛紛去抓血丹。

  血丹哪能承受得住眾修勁力的噴吐,於半空中炸裂開來,裂成了五塊。

  屍嬰抓住了最大的一塊。

  石羽,掌燈老者,炎魔各得一塊。

  被馮鎮長一掌拍得向後倒飛的影老,也正好撞上一塊炸裂而開的血丹。

  石羽手握血丹,接住影老倒飛的身軀,道:“影老,你怎麽樣?”

  影老吐出一口殷紅鮮血,道:“只剩一口氣了,凝氣巔峰之力,非我能擋。”

  馮鎮長自屍嬰手掌中取過血丹殘塊,另一隻手接住馮世斌的殘缺身軀。

  他看著影老,如看死人。

  若非他要分心去爭奪血丹,以及搭救馮世斌,方才必盡出全力,將此老斃於掌下。

  雖未能將屍丹盡數奪下,但好在救下了自己的兒子。

  馮鎮長不忍去看馮世斌的慘樣,取出療傷丹藥,正欲給馮世斌服下。

  可這時,自馮世斌後心處,一股暗勁猛地噴湧,炸穿前胸。

  登時,馮世斌左胸現出一個前後通透的窟窿,心臟已碎成血霧。

  馮世斌那一句“父親”還未喊出口,便已殞命於馮鎮長懷中。

  馮鎮長椎心泣血。

  “我兒……”

  他眸光通紅,如擇人而噬的凶獸,死死盯著石羽。

  恨聲道:“豎子,你好惡毒的心腸,我兒才十六歲,從未做過壞事,他有什麽錯,你為何非要殺他不可?”

  眾修也不曾想到,在雙方已互相答應交換,石羽竟仍是留了一手,這一手也致馮世斌於死地。

  如此殺伐心性,確實狠厲。

  見馮世斌身死,石羽心緒沒有任何波動,冷冽道。

  “青石鎮多少無辜百姓死於你手,耄耋之年的老人、辛勤勞作的男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嚶嚶啼哭的孩童。”

  “足足一半的人口,他們又有什麽錯,你又為何要害死他們,害得他們魂飛魄散,我的心腸能比你狠毒嘛?”

  馮鎮長被問得啞口無言,他那一絲尚存的人性,僅寄予在了馮世斌身上。

  石羽喝道:“殺人者人恆殺之,惡人者人恆惡之,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更何況你兒曾想要害死我,想我死之人,都得死!”

  馮鎮長心緒劇烈波動,他本就受了影老那壓抑心緒的一劍,又遭連番打擊。

  心中積鬱,愈發濃烈,已無法保持冷靜的頭腦。

  其胸中殺意洶湧,腹內所養屍嬰,散出滾滾屍氣,也在侵蝕馮鎮長心緒,想要佔據馮鎮長靈智,取而代之。

  在馮鎮長理智逐漸失控、無聲狂怒之際。

  那一直在與左青、右銀,五大衙役爭鬥的綠袍人,開始脫離馮鎮長掌控。

  綠袍人一掌蓋落,將衙役隊長拍成血泥。

  至此,五大衙役被綠袍人盡數斬殺。

  吸乾衙役隊長一身精血,綠袍人眸光愈發赤紅。

  猩紅殺念充斥綠袍人腦海,加之馮鎮長對其掌控力減弱。

  他終於恢復了一絲屬於自己的神智。

  僅這一絲神智,便給了綠袍人翻盤之機。

  綠袍人快速取出那裝滿血液的紅瓶,他一把將此瓶捏碎。

  頓時。

  滾滾的殷紅鮮血如浪如潮般,盡數湧入綠袍人體內。

  綠袍人身著的血煉鎖子甲也在大放毫光。

  其一身氣勢節節暴漲,數個呼吸間,綠袍人便衝破了修為瓶頸,踏入凝氣八層之境。

  馮鎮長也注意到了綠袍人的異樣,他嘗試以靈識再次控制綠袍人。

  可此靈識觸及那血煉鎖子甲散出的紅光,當即被削弱許多。

  再落到綠袍人身上,被綠袍人以嗜血之念所抵擋。

  加之他已踏入凝氣八層,靈識之力大漲。

  馮鎮長無法再操控綠袍人。

  “本以為你是個猖狂之徒,無腦之輩。不曾想你已意識到,我對你動過手腳,從而留下此等後手,也算有幾分腦子。”

  綠袍人眼眸盡染血色,嗜血之念,殺戮之念,充斥其腦海。

  他一爪落下,對著左青、右銀兩兄弟抓去。

  這兩人扯下眼罩,露出其內的青銅和白銀眼珠,分別射出一青、一白的兩道瞳光,隨後合為一道青白之光。

  此二人也算有些能耐,兩顆眼珠合在一起,所打出的攻擊,堪比上品靈器之力。

  正是以此,他們才能與綠袍人纏鬥許久。

  可此刻綠袍人踏入凝氣八層,實力大漲。

  一爪擊散青白之光,血爪落在左青身軀之上,將其身軀抓裂。

  而後綠袍人又一爪抓碎右銀頭顱。

  將兩名凝氣六層修士的精血完全吸收,綠袍人再也不受馮鎮長所控,連干擾之力也全部消失。

  他如魔王一般,對著馮鎮長哈哈大笑,顯得暢快至極。

  “哈哈哈哈,馮玉全,你操控本座多年,真當本座全然無知,真把本座當傻子不成。”

  “本座早已察覺,甚至發現以嗜血之念可以抵消部分操控之力。”

  “但那時本座積弱,只能明面任你擺布,暗中徐徐圖之,此次眾修匯聚而來,也是本座樂意看到的局面。”

  “若是你背後之人操控本座,本座終身難逃傀儡之命。可換做是你,本座只須吸食掉這些血食,便可脫離你的擺布了!”

  顯然,綠袍人不是傻子,早就在暗中謀算脫離馮鎮長掌控。

  血煉鎖子甲,以及紅色小瓶中收集的鮮血,都是他的後手。

  當然。

  若沒有石羽,影老等人擾亂馮鎮長心神,綠袍人能否脫離馮鎮長所掌控,仍在兩可之間。

  馮鎮長緩緩放下馮世斌的屍體,一把將血丹殘塊吞入腹中,周身氣勢急劇攀升。

  短短片刻,其修為便已達至凝氣大圓滿之境,甚至多次朝築基發起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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