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日期至,曹洪遣毌丘儉領一軍,自廣陵出發,作勢跨江攻打建鄴。孫權膽戰心驚,調派水軍雲集長江下遊,拱衛建鄴。曹洪趁勢親率張郃、郝昭、滿寵等將五萬軍馬攻柴桑。先下彭澤港,攻至柴桑城下。
江陵、建鄴皆無援軍可派,柴桑城中兵不滿萬,士氣低落,十日後城破。曹睿得報大喜,欲封賞夏侯霸、薑維。陳群勸曰:“前線將士浴血拚殺,方能斬將奪地。願陛下慎重。”夏侯霸亦上表奏請封賞曹洪、司馬懿,睿從之。自此愈加寵信夏侯霸。
孫權又失柴桑,吳地與荊州隔斷。倘若魏國在長江南岸立足,可由陸路東攻建鄴、西戰長沙,吳國危在旦夕。孫權即刻遣使,向漢朝求援。
漢帝命趙雲、魏延留守潼關,帶眾將至漢中。一路張苞悠然自得,關興笑曰:“三弟沒了仗打,往日早已暴躁,如今為何如此悠閑?”
張苞回道:“二哥莫要笑我。陛下早有謀略在胸,何愁無仗可打。”
關興笑道:“莫非你已猜到用兵方向?”
張苞曰:“這幾日想的頭疼,索性不想,睡個好覺,回去多多斬將立功。”
劉禪聞言大笑曰:“休要猜測,索性告知你。朕與丞相商議,函谷關難破,則率兵由漢中攻上庸,佔宛城,破許昌,攻至虎牢關前,將洛陽三麵包圍,如此洛陽必破。”隨即命關興、張苞先行趕路,至漢中整軍備戰。
待眾將抵達漢中,軍士整備完畢。此時漢軍共有將士約二十萬,五萬精銳老卒守潼關,長安新募涼州兵及羌人歸附兵馬五萬,三萬兵丁守永安以備吳國,一萬散布各城守備,漢中現有六萬軍馬,皆為精銳。
漢帝攜孔明、徐晃並”小五虎將“,領六萬軍馬自漢中向東,欲偷襲上庸。同時檄令魏延,率長安兵馬四萬,佯攻武關,吸引司馬懿荊州兵馬,減少上庸守備軍力。
漢中至上庸,有漢江貫通,然河道崎嶇難行,有淺灘泥沙淤積斷航,有峽谷河流湍急暗礁密布。北伐前,費禕獻策沿漢江運糧而下攻上庸,漢帝密令費禕督造平底小船,疏浚河道。此次大軍三萬於漢江北岸而行,三萬隨後勤輜重順江而下,大大減少運糧損耗。然山路崎嶇,大軍每日隻行二十裡。
如此一月有余,前鋒到達西城,待翻過西城背後大山,即可到達上庸。
前鋒探馬回報:“前幾日,西城忽然出現一股兵馬,大約二萬余人,鎧甲器具精良。”漢帝頓感不妙。首次對戰司馬懿,疑兵之計失效,偷襲遇到防備,果然老奸巨猾。急招孔明商議。
孔明曰:“此處山高林密,西城後靠大山,倘若魏國兩萬人依山而守,居高臨下,我軍無可奈何。遷延時日,司馬懿再派援軍,大軍危矣。唯有緩步撤軍,防備敵軍追擊。逆流無法行船,輜重皆應就地燒毀。”漢帝沉思半響,決斷曰:“此處雖難,函谷關更甚。滅魏之戰,不可一再受阻,否則將士動搖,復國無望。此一戰關乎國運,朕親率先鋒營衝陣。”於是傳令三軍,扎營休息,來日猛攻西城,殲滅守軍,一鼓作氣拿下上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