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談笑風生地走出來的時候,不遠處的另一間包間裡也走出了三個醉醺醺的人。
藍嵐面容清秀,可愛單純,性格靦腆惹人憐愛,符晨雖然頂著淡淡的黑眼圈,但是完美繼承了她母親的容貌,算是一等一的美女,衛凌的臉上雖然有塊黑疤,但是瑕不掩瑜,這黑疤反而給衛凌增添了一種成熟的氣質,冰深月更不用說了,穿著富貴華麗,身上散發著一種大小姐般的傲氣,再加上她出眾的美貌又走在最前,一下子就成為了三個醉漢的焦點。
三位醉漢用著下流的眼神看著幾位美女,但是,他們還有智力,雖然不多。
中間一人仔細瞧了瞧冰深月的方向,摸著下巴仔細想了想,對著兩位朋友說道:“這位美女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冰深月被其瞧得一陣惡心,兩位保鏢立刻上前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與那人勾肩搭背的人伸著腦袋驚訝道:“美女誒!哎呀?怎麽感覺有些眼熟?”說著,他松開了摟著朋友的胳膊,上前試圖仔細看看冰深月。
冰深月的兩位保鏢很完美地完成了保護的工作。
冰深月冷著臉吩咐道:“把這幾個人扔到洗手間清醒清醒。”
保鏢拎著三人離開了,不一會兒,他們二兩手空空地回來了:“小姐,他們已經睡了。”
符晨驚訝道:“深月小姐,你也不問問他們是誰?”
“問他們幹啥,走了!”衛凌打了個哈欠,“廣麟,你們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和瀟逸把符晨和藍嵐送回去,現在已經很晚了。”
祖示插了句嘴:“凌姐,我呢?”
衛凌瞥了他一眼:“你?我的車滿了。”
祖示歎了口氣,不再出聲了。
走到門口,衛凌等人各自告辭。
衛凌的車上,符晨說道:“凌姐,把我送到研究中心就好,我還有研究項目沒做完。”
藍嵐不解:“為什麽現在還有研究項目?”
符晨歎了口氣:“過幾天我爸完成任務回家,我媽想著趕緊加班把事情做完,然後請幾天假。雖然我這幾天也算做出任務,但是我媽的工作量太大了,我需要去幫她處理一部分。”
衛凌感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要是我們家偽偽有你一半責任心就好了。”
說道智不偽,符晨問道:“凌姐,我聽說天巡靈導部出了個天才,能然我見一面嗎?”
衛凌說道:“我們家偽偽出去學靈陣去了,一時半會你是見不到了,等暑假的時候吧,按她的性格,她一定會要求暑假的。”
衛凌將符晨和藍嵐送達了目的地,之後帶著宮瀟逸回到了故裡小區,此時已經十點半了。
宮瀟逸脫下了外套:“凌姐,這件外套我先洗一下再還你,剛才的菜味兒比較重。”
衛凌擺擺手:“就當是送你了吧,這件衣服對我來說太厚了,我平常也不穿。”
宮瀟逸其實挺喜歡這件衣服的款式的,也不推脫:“那多謝凌姐了。”
衛凌和宮瀟逸互道晚安,關上了各自的房門。
第二天一大早,昨天晚上的那三位醉漢上門來給冰深月賠罪了。
本來冰深月沒打算計較這件事,但是那三位醉漢其中一位是個大商人,而且跟冰家三公子冰延玉有些交情,這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位大商人名叫靳城,是錦城房地產的董事,前些年有傳言說這位大商人風流成性,緋聞不斷,但這些年生意下滑,
漸漸不被人提起,冰深月想,也許可以從他這裡打聽一些消息。 其實靳城本人也沒底,他隻記著昨天被人按到洗手池裡衝水,然後有人告訴他,他得罪了冰家的冰深月小姐,靳城雖然醉酒忘記了自己做過了什麽事,但是他自己還是很清楚自己的本性的。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靳城就帶著他的兩個朋友找到了冰深月賠罪,再次申明,他們三個昨天喝斷片了,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麽的,這些年錦城地產生意不景氣,他們昨天晚上真的是來悅來酒樓談正經生意的。
冰深月有心詢問一下當年冰延玉有沒有出軌,但這根本沒辦法開口,思來想去冰深月決定放長線釣大魚,先與靳城建立聯系,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
冰深月冷著臉說道:“先這樣吧,看在三叔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但是,你這秉性是不是該改改了?”
靳城趕緊卑躬屈膝笑道:“深月小姐,您沒跟二公子講吧?”
冰深月睨了他一眼:“要是我跟我父親說了,你現在還能在這裡跟我說話嗎?”
靳城身體一僵,二公子冰延禮寵女兒可是出了名的。
冰深月接著說道:“不過,你昨天那個樣子實在是惡心到我了。”
靳城也是聰明人,他謙卑地笑道:“深月小姐,您想要什麽?”
冰深月假意思考了很久,直到靳城等得腿腳發顫,她才說道:“我們冰家好像也不缺什麽,即便缺的東西你也拿不出來,這樣吧,今天這教訓先欠著,以後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聽清楚了嗎?”
靳城戰戰兢兢,就差跪下了:“我知道了,今後我聽從深月小姐的命令,如有違抗,天打五雷轟……”
冰深月冷笑道:“你會在乎這個?”
靳城這回是真的嚇得跪下了,就差哭出來了:“深月小姐呀,您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冰深月被他吵煩了:“夠了!”
靳城趕緊把嘴閉上。
冰深月說道:“從今往後,如果膽敢違抗我的命令,你應該知道後果,送客!”
兩位保鏢向拎小雞一樣將靳城丟了出去。
靳城的兩位朋友趕緊上前攙扶:“大哥,怎麽樣?”
靳城松了一口氣,拉著兩位朋友趕緊離開了這裡,在回去的路上,靳城苦笑道:“兄弟們啊,我這條命算是交給深月小姐了,以後她然我幹啥我就得幹啥。”
“大哥,你不是和三公子有交情嗎?”
靳城苦著臉:“唉!這些年三公子應該把我徹底忘了吧,錦城地產的生意不景氣,我那些朋友還有幾個真心的?都等著看我的笑話呢!就剩你們了啊……”
冰深月在靳城走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位保鏢一眼。
兩位保鏢會意:“小姐,昨晚什麽事也沒發生,今天早上也沒有人拜訪。”
冰深月點了點頭:“好了,我累了,你們下去吧。”
兩位保鏢走出房門,站在了門口兩側。
之後,冰深月給衛凌發了個消息:“團隊擂台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什麽時候練習一下?”
衛凌明白了冰深月的意思,在群裡發消息:“團隊擂台賽就要開始了,大家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早上八點在XX訓練場集合訓練。”
之後,衛凌拉上了宮瀟逸,開車來到了冰深月酒店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裡。
衛凌點了兩杯咖啡,對宮瀟逸點了點頭。
冰深月正在房間看書,是前些年的一本文學著作,她鍾愛這種古色古香的實體書籍,此時的她正看得入神,忽然察覺到自己來到了一片蒲公英海,宮瀟逸就在桌子對面,但是只有宮瀟逸一個人。
宮瀟逸問道:“深月小姐,有什麽事情嗎?”
冰深月問道:“瀟逸,你能修改一個人的記憶嗎?”
宮瀟逸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詢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冰深月說道:“是這樣,昨天晚上不是有三個醉漢嗎,其中一個曾經和我三叔有些聯系,剛才他找我賠罪來了,我就利用這次機會,嚇了嚇他,打算放長線釣大魚,但是直到這件事的……”
宮瀟逸點了點頭:“等一下, 我問一下凌姐。”
冰深月眨眼之間回到了現實,她搖了搖頭,喝了一口水,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門口的方向。
不多時,她再次回到了那片蒲公英海,宮瀟逸說道:“我可以幫你修改他們的記憶,你先等一下。”
冰深月再次回到了現實,她掐了掐自己,疼痛的感覺讓她終於有了回歸現實的感覺。
宮瀟逸來到了一位保鏢的夢境中,此時的他手中拿著一條手鏈,這是他送給衛凌的禮物,他借來用一下。
宮瀟逸翻看著保鏢的記憶,不只是剛剛發生的事,還有順帶著看了看其他的事情,比如,他們是受誰的指派來監視冰深月的。
不久之後,宮瀟逸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同時也修改了保鏢的記憶,與其說是修改,不如說是覆蓋。
之後,他又完成了第二個保鏢的記憶覆蓋。
最後,他再次回到了冰深月的夢境,宮瀟逸說道:“深月小姐,你以後還請多多注意你的言行,你的這兩位保鏢是冰延玉派來的,他應該已經有所察覺。”
冰深月點了點頭,隨後,她給宮瀟逸提了個建議:“那個,瀟逸,以後可不可以盡量不要拉我到這裡來,我已經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宮瀟逸先是驚訝,然後對冰深月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也只是剛剛獲得這種力量沒多久,考慮不周。”
冰深月趕忙擺手:“沒關系,今後請注意一些就好。”
宮瀟逸告辭離開了,冰深月回歸了現實世界,她再次掐了自己一下,用疼痛來擺脫夢境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