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慶祝當然不能由冰深月發起,衛凌迅速在市中心附近的悅來酒樓訂了一個包間,這家悅來酒樓跟天巡也有些合作,每天都會為天巡留一間包間以備不時之需,幸好有著這個約定,衛凌等人得以在此訂下宴席。
將地址給幾人發過去後,衛凌讓尤廣麟三人回去換衣服,之後再自己過去。
宋君鵬不解:“為什麽要換衣服?”
尤廣麟笑道:“你還真以為悅來是什麽小酒店啊?!走了,換衣服去,試在不行我帶你買去。”
衛凌說道:“也不用那麽正式,咱們是去慶祝的。”
三人走後,宮瀟逸看了看自己的著裝,又想了一下自己的衣櫃:“凌姐,我好像也沒有……”
衛凌笑道:“沒有的話可以現買嘛,反正時間還早。實在不行傳送過去,反正警察們也發現不了。”
宮瀟逸:“呃,凌姐,這樣不好吧……”
悅來酒樓是一家高檔餐廳,國宴級別的,能在這裡面吃飯的都是些達官顯貴,商業巨賈,穿著正式一些能免去很多誤解,衛凌等人是比賽的冠軍,穿著太過正式又不適合運動,所以,這在什麽場合穿什麽衣服也是一門學問。
衛凌買了單,拉著宮瀟逸回到家裡,衛凌很快就換好了衣服,是一身半休閑裝,披著一件黑色為主,白色為副的薄褂,右手戴著一隻黑色的手套,看著很是幹練。
她來到了宮瀟逸的家裡,看見宮瀟逸正對著一櫃子的衣服愁眉苦臉,衛凌幫忙給他選了一身湊合的,但是……
“凌姐,現在是冬天……”
衛凌給宮瀟逸拿出的都是很單薄的衣服。
衛凌想了想,跑回自己家拿了一件外套,中性風格,不算很厚,但足以保暖:“試試這件,咱倆身高差不多,這件衣服我穿著有點寬,你穿應該正合適。”
宮瀟逸猶豫了一下,接過了衛凌的衣服,穿上試了試,好像大了一號,但冬天穿正合適。
衛凌說道:“這是當時偽偽送給智叔的,但是偽偽記錯了尺碼,智叔穿著太瘦,最後就送我了。”
宮瀟逸看著這件衣服的款式,隨口說道:“這件衣服感覺還不錯,多少錢?”
衛凌也是隨口一說:“我記得好像是一萬幾。”
宮瀟逸徹底石化了,這就是高檔生活嗎?
衛凌笑笑:“瀟逸,你現在也是年薪十萬的人,乾咱們這行,得隨時適應臨時的身份。當時我不是讓你買一身正式禮服嗎?”
宮瀟逸尷尬地笑笑。
衛凌開車帶著宮瀟逸來到了悅來酒樓,距離晚宴開始還有不少時間,衛凌決定帶著宮瀟逸先在附近遛一遛,消消食,剛才宮瀟逸可是把烤串當晚飯吃的。
晚間的市中心還是熱鬧非凡,而且由於比賽的原因,天都來了不少的外國遊客,晚間更是熱鬧。
衛凌用左手拉住宮瀟逸的手腕,生命力流轉,宮瀟逸覺得自己的狀態好了不少。
兩人就這麽在附近閑逛,七點四十左右,兩人再次回到了悅來酒樓的樓下。
衛凌和宮瀟逸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了包間。
七點五十,尤廣麟三人趕到。他們在路上順路給宋君鵬配了一身半正裝,不得不說,尤廣麟的審美還是不錯的。
不多時,祖示和冰深月先後到場,藍嵐和符晨是最後來的,她們接到消息晚了一些,幾個人穿著都還算正式。
人員到齊,衛凌讓服務生拿來菜單,每個人都選了幾樣自己愛吃的菜。
在等待的過程中,幾人經過這些天的交流,已然比較熟絡,祖示首先埋怨起衛凌,她把自己一個人丟在了比賽現場。
衛凌笑道:“我這不是有正事嘛……”
宮瀟逸點點頭:“我證明。”
冰深月清楚這件事不能問,於是問道:“衛凌小姐,這位是?”她的眼神看向青燕。
尤廣麟介紹道:“她叫青燕,是我的師妹,她今年二十一歲。”這是在解釋青燕為什麽沒有出現在比賽中。
冰深月很是詫異,她能感覺到,青燕的實力不比自己弱多少。
尤廣麟解釋道:“深月小姐,我們修習靈力的時間略早。”
冰深月誇讚道:“即便如此,青燕小姐也是難得一遇的天才。”
宮瀟逸看了看門口,冰深月的兩位保鏢就在那裡,他看了看衛凌,衛凌會意,說道:“深月小姐,我們與這家悅來酒樓有著約定,無論何時都要至少為我們留一個包間,所以我們現在才能坐在這裡,平常這裡可是很火爆的。”
尤廣麟驚訝:“天巡這麽有錢嗎?”
符晨說道:“我記得我當時路過財務部的時候,有看見財務部的那些人愁眉不展地看著報表……”
藍嵐很是羨慕,弱弱問道:“天巡還招人嗎?”
藍嵐屬於國家探索局,她並沒有在天巡任職。
冰深月早在符晨開口的時候就已經入夢了,包括門口的兩位“保鏢”,他們是同時入夢的,不過三個人是不同的夢境,宮瀟逸現在對夢境權柄的運用已經初步取得了成果。
冰深月看向四周,蒲公英四散飛舞,一片安寧祥和。
宮瀟逸和衛凌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衛凌問道:“深月小姐,這次找我們來有什麽事嗎?”
冰深月定了定神,說道:“我三叔在叔母懷孕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女朋友’,我查過,在幾年之後,她就意外離世了。”
“然後呢?”衛凌問道。
冰深月搖搖頭:“我不知道,這件事極其隱秘,我甚至連那位的名字都不知道。”
宮瀟逸點點頭:“改天我把你妹妹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這話聽著好怪。
冰深月沒有在意,繼續說道:“近半年,輪回,啊不,墮落教派沒有再來過,或者說我根本沒有發現他們來過的跡象,冰河集團的運轉也很正常。”
宮瀟逸想了想:“很正常,他們在忙別的事情。”比如忙著復活什麽的。
冰深月說道:“我查到我爺爺好像與他們有矛盾,他們離開後我看到爺爺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衛凌點點頭:“只有這些?”
冰深月搖搖頭:“如果只要這些的話我當然不會來找你,我自從回去之後,就感覺爸爸他們一直瞞著我一些事情,墮落教派的事情更是一點都不與我說,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查到的。”
衛凌沉思了一會兒,猶豫地說道:“可能……你父親是想保護你。”
冰深月喃喃道:“保護?”
衛凌說道:“你父親知道墮落教派都是一群瘋子,就連冰清河也有些身不由己,以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不可能將這些事情告訴你。”
宮瀟逸問道:“深月小姐,我記得你父親只有你一個女兒吧。”
冰深月的眼眶有些濕潤。
衛凌說道:“深月小姐,你回去之後也不要主動詢問,你父親肯定沒有辦法將關於墮落教派的事情說出來。”
宮瀟逸說道:“而且,你回去之後需要消停一段時間,你肯定已經被他們懷疑了。”
冰深月點了點頭。
衛凌笑道:“深月小姐,還請平複一下情緒,一會兒別被別人看出來,咱們可是剛拿了冠軍的人。”
宮瀟逸變出了一副撲克牌:“要不要來一把?”
衛凌:“……你為什麽會帶著這個東西?”
宮瀟逸解釋道:“凌姐,這裡是夢境,我也可以變出來其他的東西。凌姐,深月小姐,你們也可以試試。”
冰深月在宮瀟逸的教導下在很快在夢境中變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寶石,她很是驚訝。
宮瀟逸微笑著解釋道:“這裡是深月小姐的夢境,你是這個夢境原本的主人,當我放松控制的時候,你自然能很輕松地將自己的想象在夢境中顯現。”
衛凌啃著一個虛幻的梨子,問道:“那我為什麽也能做到?”
宮瀟逸指了指自己的左手, 衛凌明白了,這是他送給自己的手鏈的功勞:“不好意思,當時的說明書看得太費勁了,後半部分我還沒看。”
宮瀟逸苦笑:“凌姐,我的字還沒有那麽差吧?”
冰深月的心情逐漸平複,宮瀟逸也就散去了這片夢境,此時,藍嵐正在說道:“天巡還招人嗎?”
衛凌立刻接到:“藍嵐,你要來的話我們肯定歡迎,但是首先你那邊得先同意。”
符晨說道:“探索局那邊怎麽想都不可能放人吧?”
衛凌笑道:“都是一個老板,讓他開口不就行了?”
祖示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凌姐,咱老板看著挺好說話,但實際上強得很。”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終於開始上菜了,這一頓飯吃得讓門口的兩位保鏢很是羨慕。
衛凌招呼道:“你們兩位也別傻站著,進來一起吃,這麽多東西我們可吃不完。”
兩位保鏢很是感動,他們看了看冰深月,在她點頭同意的情況下,找了兩個空盤,搛了些食物,端著盤子站到一邊,開始了自己的晚飯。
衛凌讓服務員搬兩個凳子給他們,將他們感動得稀裡嘩啦的。
宮瀟逸對著衛凌輕輕搖了搖頭,意思是說這兩個人身上沒有墮種,可以策反。
但是衛凌也搖了搖頭,意思是說此事不急。
旁邊的祖示根本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麽意思,他們搖頭幹嘛?
飯後,晚一行人約定,將下一場團隊賽的冠軍再次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