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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戰錘當暗精》四十三.凱恩神選,馬雷基斯(如題)
“居然沒有發生奇特的事?這也是變化的一種嗎?這麽神奇的嗎?”達克烏斯走進馬雷基斯的黑塔庭院時候處於一種恍忽中,他有些不可置信,回來的路上居然沒有哪路大能出來搞事,而且是距離混沌荒原那麽近,魔法之風那麽濃鬱的情況下。

 隊伍從戈隆德回到納迦隆德的一路上無驚無險,沒有遇到什麽土匪、傭兵和軍隊的攔截,進入納迦隆德後也沒遇到什麽伏擊,就這樣安全的到達了。

 達克烏斯先去黑塔下層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然後才去的王座室覲見馬雷基斯,他沒有必要把狼狽的樣子展現給馬雷基斯,或許體面一些更好,像一名納迦瑞斯的精靈。他沒有把熄滅鳳凰縛咒拚接起來,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這對於他來說已經超出大綱的范圍了,他擔心拚接好後他會突然火之高興起來,鬼知道那個沒頭腦的自閉症會乾出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

 麻辣雞絲被阿蘇焉聖火灼燒後的那個鬼樣子,能讓莫拉絲都為之流淚,達克烏斯可不想步他後塵,這個世界上有一個麻辣雞絲就夠了。

 英武帥氣的臉變成了一塊焦黑的爛肉,骨頭和血紅色的肌腱亂七八糟地纏在一起,尖耳朵變成只剩一點可見的軟骨,頭髮?頭髮是什麽?雙手也變得殘破不堪,持續不斷的流血,全身都是劇痛和麻木,每一處皆是燃燒的火焰,喉嚨裡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呼吸聲,每次呼吸都好像在往自己的氣管和肺裡灌火,一點點空氣的流動在麻辣雞絲看來都宛如刀割。

 眼睛更是可怕,麻辣雞絲的童孔裡出現了一團魔力凝結成的火花,那團火越來越大,最後將他的雙眼變成了兩個燃燒著火焰的坑洞,而在火焰的深處,有著一點細如針尖的血紅色。眼前只有交錯的光芒和黑暗,耳邊回響著寂靜和尖嘯,思維似乎也被那股火焰一次又一次地吞噬殆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痛苦令麻辣雞絲無數次失去意識,而他很希望自己失去意識的時間盡可能長一點,但這根本沒有用,減輕的劇痛很快就讓他又清醒了過來,一絲一毫都沒有減輕,每一分,每一秒對於他來說都是痛苦。

 神奇的是麻辣雞絲居然靠自己的意志力硬生生地忍耐住了那種痛苦並逐漸在好轉,又變成了馬雷基斯,可能是因為他是阿蘇焉神選的緣故吧?

 達克烏斯可不會把縛咒拿到馬雷基斯面顯擺,因為這大概率會喚起一些馬雷基斯不好的回憶,也許看到縛咒後午夜護甲燒的更紅了,畢竟馬雷基斯身上的阿蘇焉聖火還在灼燒著,搞不好到時候馬雷基斯會給他整個好果子吃。

 馬雷基斯拿著那件龍甲在烏漆嘛黑的王座室中打量著起來,而達克烏斯則他與述說龍甲上回響的故事。

 “我的父親!他是名英雄!他用自己的生命,將自己的血灑在了凱恩的祭壇上,才換來了勝利,拯救了這個世界。”馬雷基斯聽完故事後過了許久後才說道,他把龍甲緩緩的放進了箱子裡,接著說道,“我親愛的達克烏斯,你知道我最為之自豪的事情是什麽嗎?”

 “讓我猜猜?我的陛下,是拒絕凱恩嗎?”達克烏斯當然知道馬雷基斯問的是什麽,他倆圍繞凱恩的話題聊天,那就肯定是凱恩,總不能是馬雷基斯氣急敗壞的用魔法試圖轟碎大漩渦吧?他頗有配合的說道,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弄臣,這種感覺操蛋極了。

 “是的!”馬雷基斯大笑的聲音回響在王座室裡。

 可能是許久未見的緣故,接下來馬雷基斯就絮絮叨叨的講述了那段故事,那時候他還在舊世界的艾索·塔拉裡恩準備乘坐龍船因卓格尼爾號去混沌荒原冒險,但阿蘭德裡安並沒有跟隨,而是留在那裡作為王子統治著。事實證明阿蘭德裡安的治理確實有成效,內戰爆發的時候阿蘭德裡安帶領殖民地的軍隊回奧蘇安參戰,軍隊的數量足有five huhousand!(五十萬!出自影王傳小說第473頁,阿蘭德裡安出場,gw數學看個樂就完了)。

 從馬雷基斯向阿蘭德裡安講出:“你放心,我和我的『蔭庇』馬上就從你們面前消失。我不在時,你們可以盡情享受陽光和溫暖,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回來時的影子將會遮天蔽日!”,後他倆就分別了,等再次見面的時候,馬雷基斯已經變成了麻辣雞絲。他沒有選擇直接北上,而是要先把他的好母親送回納迦瑞斯去,因卓格尼爾號是第一艘龍船,由洛瑟恩的阿爾瑟林王子為馬雷基斯製造,用莫拉絲的話講就是:“它是承載我們人民夢想的船隻!”,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龍船的速度無與倫比,隨著海上強風的到來,從艾索·塔拉裡恩出發僅僅隻用了三十天,就到達了奧蘇安的北部島嶼。

 島嶼就如同石造的尖塔一般從海面上脫穎而出,保護著納迦瑞斯和查瑞斯王國的海岸線,令其免受北風引起的巨浪的侵襲,那時候還沒有海盜。在它們中間有一座比其他島嶼都大很多的存在,位於所有群島的最西側,枯萎之島,凱恩的神殿就在這裡。

 莫拉絲很明白這一點,她把玩著午夜之石向南望著那座島,海面上到處是洶湧的浪花和濃霧,馬雷基斯走到她身邊,也望向那裡。

 “你想起我父親了嗎?”馬雷基斯問道。

 “沒錯,一千多年以前,他騎著因卓格尼爾來到這裡之後就死了,他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傳說,現在的年輕人就算會為他做過的事驚歎,但也只不過是半信半疑。就算是我,認識的也只是那個傳說中的英雄,而不是艾納瑞昂這個人。因為我認識他時凱恩劍已經被他拔出了,他在受到阿蘇焉祝福的時光是什麽樣子的,我也不知道,除了你和午夜之石,他什麽也沒留下。”

 馬雷基斯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看著那片黝黑陰冷的岩石。

 “不,他還留下了別的東西!”馬雷基斯突然說道。

 “什麽?你指的是什麽?”莫拉絲問道。

 “自從我的父親把凱恩之劍送回這裡之後,沒有人來過這裡。他和因卓格尼爾的遺體一定還在那座島上,我們應該找到他們,送回塔爾·安列克,到時候別說是各個王國的王子,就連巴爾夏納也得在初代鳳凰王的遺骨前下跪,救世主必須得到一個可以和阿蘇焉的金字塔媲美的陵墓,因卓格尼爾的龍骨將成為陵墓的標志,我將繼承他的龍甲,人民們會看見我,作為艾納瑞昂的兒子,我就是初代鳳凰王的再生!”

 “這就是你說的『時機』嗎?那你現在就和我一起回納迦瑞斯?”莫拉絲激動的說道。

 “不,我要先去找我父親!”

 馬雷基斯叫來了一個水手,讓他去準備小船,隨後他十分興奮地跳上了那艘小船。

 莫拉絲站在船邊,看見馬雷基斯露出了她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過的笑容,如同一個孩子一樣的開心笑容。

 小船上的十五個水手將船轉向南方,駛向枯萎之島的東南端,那是風浪最小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一小塊海岸,水手們把船固定住,馬雷基斯沒有管水手們,自顧自的跳上了岸,事實上所有的水手都不怎麽願意走上這片看上去就很晦氣的地方。

 這個小島的確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沒有任何的生命,就連一點雜草和蟲子都沒有,到處都是零零散散的黑色岩石,這時風變小了,馬雷基斯也沒有標記好的路線或者目標,只是不斷在小島上徘回著,往他認為是小島的西部行走,那片較高的地帶,他相信他父親的屍體就在那裡。他爬上一個又一個小山坡,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裡走了一個下午,太陽即將落山,他雖然對水手們的迷信嗤之以鼻,但他也不想在黑夜來臨時還在這個島上瞎轉悠。

 馬雷基斯仔細觀察著山谷,尋找著任何可能是金屬或者骨頭的東西,但什麽也沒找到,黃昏的陰影越來越重,他感到有些喪氣了,正當他打算先回船上,明天再來找的時候,一種奇怪的念頭突然在他心裡出現了!

 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跡象,但就好像一只看不見的手,促使馬雷基斯想繼續往南走,就好像他知道有人在那裡等著他一樣,這股力量越來越強,漸漸在他腦海裡形成了一種奇怪的旋律,他看了一眼夕陽,轉身向南,順著這股奇怪的力量走去。

 很快,馬雷基斯來到了枯萎之島的中心地帶,這裡十分廣闊平坦,參差不齊的矗立著的黑色岩石上布滿了紅色的花紋,漆黑的地面像大理石一樣光滑,在這裡有一個巨大的紅色岩石,上面有個正在發光的東西,他知道這裡就是凱恩神殿。他環顧四周,沒找到他父親的遺骨,但他的父親就是在這裡將凱恩之劍歸還的,當他想到那把劍時,一個微弱而遙遠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邊,他又向那個閃光的地方看了看,他越往那邊看,那個聲音就越清晰,那是一種帶著痛苦和恐懼的尖叫聲,也夾雜著金屬的碰撞聲,他的心臟開始狂跳,周圍的石頭就像是血管暴露在外的肢體,那些紅色的紋路噴灑著止不住的血海,他的心越跳越厲害,就像一個揮舞鐵錘的工匠一樣擲地有聲。

 馬雷基斯耳邊的聲音變成了淒厲的嚎叫,但他並不覺得這聲音很刺耳,他一步一步地靠近了那個神殿。最後,他和他的父親當年一樣,呆呆地站在那個看起來血腥的地方。

 岩石中心的物品在馬雷基斯面前閃閃發光,像是劍,又像是斧頭或者長槍,最後,它顯現出了一個形象,那是一個鑲嵌著寶石的球形端的權杖。他一時有些湖塗,因為這並不是武器,只是一種裝飾性的權杖。

 突然,馬雷基斯明白了什麽,這權杖可以令整個奧蘇安變成自己的武器,他不用像他父親那樣,需要一把劍或者一支矛去進行戰鬥,只要他拿起這根凱恩的權杖,就沒有誰可以反抗他,他將掌控所有的軍隊,隨心所欲地統治他的人民。他眼前出現了幻象,他殺了巴爾夏納並將他的屍體獻祭給了凱恩,他成為了謀殺之神的神選,他將和凱恩一起分享這個世界,不管是野獸人還是綠皮,它們的屍體堆都綿延了上萬米長。

 馬雷基斯奇怪地笑了起來,他看見人類的村莊被付之一炬,不管男女都被屠殺殆盡,精靈就像洪水一樣征服了這個世界,他的帝國就是整個世界,獻祭的火焰遮住了陽光,他本人坐在一個由顱骨做成的巨大王座上,周圍是如江河湖海一般的鮮血。

 “不!

 !”馬雷基斯猛地大喊了一聲,他奮力將目光從權杖上移開,又用力倒在了地上。

 】

 馬雷基斯就這樣躺了很久一段時間,閉著眼睛,心還是在狂跳,呼吸急促而又沉重,直到他自己慢慢平靜下來,才睜開眼睛。他搖了搖頭,似乎是清醒了,沒有血,也沒有火,只有周圍的石頭和海風的聲音。

 白天即將過去,凱恩的神殿沐浴在橙黃色的陽光中,馬雷基斯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離開了這裡,他不敢再回頭看那個權杖,同時心裡明白自己的父親不可能被找到了,他集中了自己的意志力,走回了小船,一次也沒有回頭看那個神殿。

 當他回到因卓格尼爾號上時,他下令船長立即全速往北航行,直到看不見枯萎之島為止。

 龍船繼續航行著,來到了奧蘇安西部海岸的航路上,馬雷基斯沒有找到他的父親,因此他也不想踏上奧蘇安的土地。

 馬雷基斯沒有返回納迦瑞斯,搞笑的是他把莫拉絲直接扔給了一艘從東部返回奧蘇安的商船,盡管莫拉絲很惱火,但莫拉絲還是就這樣被他打發走了,大發脾氣的莫拉絲一路上指天罵地地撒潑。

 盡管報酬不菲,但那名商船船長哪見過這等場面,直呼索維林給少了!

 達克烏斯站在那裡快要睡著了,他感覺也有無聊,他都能倒著背出來了,因為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聽這個故事了。馬雷基斯就像個得了癡呆症的無聊老人,總是喋喋不休的與他分享以前的故事,但他總不能叫馬雷基斯閉嘴吧?指著馬雷基斯的鼻子怒斥一番,不是礙於實力和地位的問題,而是他身上還有那種良好的尊老愛幼美德!這種美德對於德魯奇來說是像鑽石一樣珍貴的東西,他只能像個捧跟一樣附和著,偶爾還問上幾句,表示困惑和不解。

 “我的陛下,我有些好奇之後呢?”

 “那就一個可笑的政治把戲!”馬雷基斯的大笑聲再次回響在王座室裡,他知道達克烏斯問的是什麽。

 馬雷基斯又開始絮叨起來,從他出生到現在,已經活了快6500(et結束時,馬雷基斯年齡6986,準確!)歲了,他有非常多的故事,只是沒有人能與他分享罷了。

 當時馬雷基斯前往哈爾·岡西舉行了一次非常特別的秘密會議。

 這是一個更讓馬雷基斯心煩意亂的選擇,凱恩教徒的尖叫聲、持續不斷的擊鼓聲和內髒燃燒的氣味不停的在折磨著他。第一個聲音就像一把斷了的刀刃劃過他的神經,第二個聲音太單調了,讓他懷疑時間和理智,第三個太過提醒他的身體狀況。

 馬雷基斯只能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就像他忍受著那永恆的痛苦一樣。

 位於哈爾·岡西的凱恩神殿是一個由黑色柱子組成的犧牲烈焰坑,頂部有一個圓頂,上面掛著大量的腐爛器官和黑灰骨頭,這些東西在祭祀的火焰和一千個火盆升起的熱氣中搖擺不定。在布局上,神殿與枯萎之島上的古代遺址非常相似。

 馬雷基斯站在那裡幾乎感覺不到熱量,他無聊的想知道神殿布局的開放面是否更實用?而不是象征性的。這樣的想法逗樂了他,他只能繼續無聊的看著儀式繼續進行。

 哈爾·岡西就像納迦羅斯的所有其他城市以及任何有凱恩神殿的定居點一樣,巫靈們正在慶祝死亡之夜(軍書最早是7天)。凱恩教徒們在街道和屋頂上徘回尋找受害者。在過去,只有那些在家門外被發現的人才會成為受害者,但隨著幾千年的過去,延續幾代下來的杜魯奇對危險變得明智,現在為了滿足血腥要求,凱恩教徒們不惜闖入建築物,整個城市悲痛的嚎叫和武器的碰撞標志著探索的成功或失敗。

 不幸的受害者尖叫著被拖上了神殿的台階,他們的身體有數十處傷口正在流血,在血紅的大理石上留下了一道血跡。赫莉本和死亡魔女們圍成一個小圈子站在一個刻有符文的血池旁邊。血池下面生著火,一灘越來越大的血在冒泡和沸騰。

 受害者被抬到祭壇上,他們的動脈張開,鮮紅的液體溢出到石頭上凋刻的通道中,流到神殿下面的地牢裡,奴隸們用布和水桶勞動,把溢出的血裝在桶裡向上傳遞。死亡魔女們向謀殺之王發出尖銳的祈禱,將血腥的酒倒入大鍋中,供她們飲用。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受害者並沒有死於這種流血,而是在神殿魔法的幫助下保持著蹣跚的狀態。

 冷酷的劊子手們正等著受害者們,他們的行刑刀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每個受害者都被一擊終結,低階的凱恩信徒撲向屍體,這些信徒撕下受害者的心臟扔進神聖的火焰中,另一些信徒則為爭奪頭顱而戰,這些頭顱會被燒焦並鍍上金箔作為戰利品。其余的屍體被鞭痕累累的奴隸拖走,送到對應的作坊,在那裡屍體將被分解為凱恩教派的麻醉品和毒藥中使用的成分,剩下的器官和身體部位則被非法賣出去。

 在整個死亡之夜,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黎明前,血池幾乎滿了。赫莉本和死亡魔女們踏上由骨頭和肌肉打造而成的台階,沐浴在熾熱的血液中,像池塘裡的孩子一樣嬉笑嬉戲。

 馬雷基斯仔細的觀察,在額頭上的鋼鐵指環幫助下,他橘紅色的目光可以看到魔法之風通過儀式和獻祭與血池結合在一起。流入血液,激發活力,並傳遞到赫莉本的身體中。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穿過神殿的開放面時,赫莉本出現了,她蒼白的肌膚被晨光染成了古銅色。她長得很精致,青春洋溢,頭髮濃密有光澤,四肢五官勻稱。

 馬雷基斯之所以在這個夜晚來到哈爾·岡西是有特殊原因的,他母親的歡愉教派再次壯大,誘騙杜魯奇們進入納迦羅斯的宮廷和軍隊。在大多數情況下,歡愉教派是無害的,但他從不滿足於讓他的母親自由發揮,因此他必須發送一條消息提醒他的母親:他知道他母親的詭計!

 最後一位死亡魔女從血池中展現出她柔軟、沾滿鮮血的身體時,馬雷基斯突然有一個靈感,他步履蹣跚地穿過神殿,他伸展意志,讓阿蘇焉的聖火從他盔甲的裂縫中燃燒,現在的他與神殿裡的凱恩凋像相似的令人難以置信。

 “你知道我是你的君主!”馬雷基斯吟誦道,走上台階,站在謀殺之王前。他張開雙臂模彷凱恩的姿勢,掌心也在燃燒著火焰,“現在你也知道我凱恩的化身,在我身上,凱恩將他的力量投入到凡人的領域,這樣他就可以帶領你踏上死亡的征程。”

 赫莉本一年之中只有這個時候是心情最好和最明智的,她表情古怪的看著這個她曾經服侍過的對象(別多想,女仆),當她看著馬雷基斯踏入血池時,她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厭惡。

 粘稠的血液在馬雷基斯身體的熱度下翻滾著, 爆裂並濺到血池的邊緣。他蹲了下去,讓頭沉入血液之下,感受魔法之風在他的盔甲上爬行。他抓住魔法之風的絲線,將自己的魔力沿著它們的通道倒回。

 血池外面開始發光,一道道符文越來越亮,直到閃爍出紅潤的能量,將神殿籠罩在血紅色的光芒之中。在赫莉本和聚集的凱恩教徒們的注視下,馬勒基斯從鮮血中升起,血液凝結在他的護甲上,他將橘紅色的目光轉向赫莉本。

 那一刻赫莉本既是不悅又是服從,她強迫自己單膝跪下並低下了頭,促使其他凱恩教徒們也這樣做。

 “把消息傳遍全世界!慶祝並感謝強大的謀殺之王將他的兒子交給我們。我們受到了祝福,我們將以他的名義亮出我們的劍刃,按照化身所表達的意願。祝福馬雷基斯,永恆的凱恩化身!”赫莉本強忍著惡心配合著吟誦道。

 馬雷基斯散發出他的魔法能量,用一陣火焰粉碎了他盔甲上燃燒的鮮血。

 講到這裡,王座室裡再次發出笑聲,達克烏斯也哈哈大笑起來,他感覺太諧,太逗了,他都忍不住在腦補赫莉本當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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