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教學生,查案子這兩件事之外,便是修煉了,這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這幾日,吳駒的境界突飛猛進,但隨著境界上漲,耗費的真氣越來越多,他擔心會被人察覺。
尤其是臨近突破,恐生亂子,於是乾脆去城外山莊小住幾日。
城外山莊,樹林深處。
一個年輕男子盤膝而坐,身上綻放出五色神光,身旁有兩座赤青小鼎盤旋著。
以他為中心呈現出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這林間一切天地靈氣瘋狂拉入漩渦中心。
而這赤青兩座小鼎也綻放出耀眼的神光,自成兩個小漩渦吸收靈氣,同樣匯入吳駒體內。
這便是九鼎之力的作用之一,可以讓吸收靈氣,煉化真氣的速度事半功倍。
而在內景世界中,吳駒此時雙眸緊閉,眼前丹田已經壘的極高,足足有八層!
而在第八層之上,第九層也在緩緩成型!
隨著境界提升,所需靈氣的量越來越大。
第二層丹田耗費了千分之一,第三層丹田是千分之二,第四層丹田是千分之五,第五層是百分之一,第六層是百分之二,第七層是百分之五,第八層是百分之十,直到第九層,已經到了恐怖的百分之二十!
固然,以數額來看,百分之二十似乎不是什麽大的數字,對吳駒來說並不困難,但別忘了,他的氣海本就遠遠大過尋常煉氣士。
這一點吳駒從徐州鼎和雍州鼎口中得到了證實。
按照二鼎的說法,吳駒的氣海至少比煉氣士要大上百倍。
而更加恐怖的是,這似乎還不是終點,他的氣海還在以看似緩慢,實則極快的速度擴張著。
這讓徐州鼎和雍州鼎每次談起這個的時候都情不自禁的感歎一句:妖孽!
同理,基數大了,所需的靈氣也就大了,也就造成了吳駒現在吸收靈氣的聲勢大得驚人,只要運轉太一呼吸法,方圓五百米一切天地靈氣都會被吸收。
內景世界中,大日曦月、爐鼎仙山、百十天河、飛瀑流泉、氣海丹田紛紛溢出神光,將整個內景世界染成不同的顏色,更是演化出各種驚人的異象。
“老徐!老雍!加把勁,助我一臂之力!”吳駒咬著牙吼道。
隨著吳駒和徐州鼎、雍州鼎越來越熟,前輩這個名詞被無情的摒棄了,現在吳駒管徐州鼎和雍州鼎叫“老徐”、“老雍”。
“好!”二鼎應答,旋即光芒大盛。
氣海蒸騰,金色真氣彌漫,八層丹田露出金色的原貌。
吳駒的頭上暴起青筋,汗如雨下。
隨著境界的提升,現在的他也沒有最開始那麽氣定神閑了。
不知過了多久。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第九層丹田終於凝實!
“呼!”吳駒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築基九層,成了!
龐大的氣海正中央已經出現了一座佔地極廣,比原來大數十倍的土台,共有九層之高,通體金色,巍峨巨大,頗有高山仰止,望而生畏之感!
“感覺如何!感覺如何!是不是隱隱覺得丹田裡可以開始孕育一些東西了?”徐州鼎和雍州鼎問。
吳駒細細感受一番,然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二鼎見狀一愣:“什麽意思?”
“我感覺丹田裡確實可以開始凝練金丹了,但又隱隱覺得似乎……還有一條路可以走。”吳駒皺著眉頭說道。
“還有一條路?”徐州鼎和雍州鼎皆是一愣。
吳駒沉默了片刻,說道:“它似乎,在指引我繼續突破。”
“這不是廢話嗎?築基過後就是金丹嘛,換成別人還要穩固境界,還要繼續強大自身,但以你的特殊性,是可以立即凝練金丹的。”徐州鼎說。
“不,不是突破金丹,是突破築基!”吳駒說。
二鼎又愣住了。
“我感覺,我似乎可以凝聚第十層丹田。”吳駒說。
“什麽!”二鼎驚得跳了起來。
“十層丹田?”徐州鼎和雍州鼎說。
吳駒不說話,翻開隨身攜帶的劄記,說道:
“按照劄記裡的說法,境界的上限是人定的,不是天定的,也許在築基九層之上還有別的路呢?就像我的煉體境一樣,別人都是修到煉體九層,但我借助老徐你的力量可以成為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無漏之體。”
徐州鼎和雍州鼎身上的光一閃一閃的,盡管這倆鼎做不出任何表情,但吳駒能感覺到他們如果是人,此時應該在皺著眉頭思考。
“你應該知道……九是極數。”徐州鼎緩緩說道。
“況且按照尋常的說法,本來就自動認定九層是最終境界,到了這一層後,已經可以凝聚金丹,再往上走便是金丹期了。”雍州鼎也說。
吳駒搖搖頭,雍州鼎自己也說了,這是尋常的說法?
但他算是尋常人嗎?
雖然這話聽著有些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嫌疑,但就憑吳駒身上隱藏著的諸多秘密來看,他實在談不上尋常這個形容詞。
“在上古,是否有過煉氣士這麽做?”吳駒問。
徐州鼎和雍州鼎陷入了回憶。
“沒有。”雍州鼎搖搖頭。
“也許有!”徐州鼎說。
二鼎給出了不同的回答。
“什麽意思?”吳駒皺眉問。
雍州鼎也看向了徐州鼎,想聽對方的回答。
“禹別九州,隨山浚川,任土作貢。隨後鑄造了我們這九座大鼎,鎮壓九州氣運,在我們還在的年代,天道已經開始衰落、式微,天地靈氣稀薄,煉氣士逐漸沒落,遠不複上古之盛,當時的人們也是認定九層就是終點,和現在並未有什麽不同。”
“但我卻知道,曾經有一個疑似走過這條路的人。”徐州鼎悠悠說道。
“能說的詳細點嗎?”吳駒連忙問。
“那是一個和我們不同時代的人,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了解到的……”
“曾經有一些煉氣士的術法在施展時會將體內丹田演化出來, 當然,現在也有。”
“曾幾何時,有一個曠古絕今的天才,在施展這類術法時,別人都是好幾層丹田,而他卻只有一層。”
“憑借這一點,這小子當時沒少扮豬吃老虎,讓人家誤以為他只有築基一層,放松警惕,結果被打的懷疑人生,可以說是非常的心臟了。”
“煉氣士之間,恩怨是非是很正常的,有三五仇家再正常不過,也許因為他本人原因,堪稱舉世皆敵。”
“然而在一次與仇家的交戰中,人們發現,他竟然能越級對戰築基九層,輕松將其擊敗,乃至金丹強者而不落敗。”
“於是當時出現了一種論調。”
徐州鼎用嚴肅的語氣說道:“有人說他凝聚了十層丹田,導致產生了丹田產生了某種異變!”
“竟然還有這種說法?”吳駒頓時起了興趣。
他迅速問道:“這個說法被證實了嗎?”
“當然沒有!”徐州鼎搖搖頭:“他沒有對任何人解釋過這件事,這件事吸引了許多大能的注意力,其中有人想擒住他,迫使他說出丹田的秘密,但未能如願,叫他逃了,兩年之後,等他再度殺回來的時候,幾乎將整個天下挑了個底朝天,許多大能隕落。”
“後來這位前輩去了哪裡?”吳駒問。
“不知道!”徐州鼎又搖頭:“可以確定的是,他踏入了問道以上的境界,破碎虛空而去!”
“他叫什麽名字?”
“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姓。”
“姓什麽?”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