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酒足飯飽,一群人癱在了沙發上。
“好久都沒這麽舒心過了。”呂不韋捧著比平時大了一圈的肚子感慨道。
“雀食。”吳駒讚同。
這才有家的樣子嘛!
“師父,下次我得少吃你做的飯。”魏磬癱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
“為啥?”
“太容易胖了。”魏磬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吳駒翻了個白眼:“人不行別怪路不平啊。”
魏磬撇了撇嘴:“一會還是出去走走吧。”
呂凝轉過頭:“今天晚上城裡有廟會和燈會,會很熱鬧,要一起去看看嘛?”
“好啊!”這個提議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讚同。
“可是還有段時間才天黑吧,現在幹什麽?”
吳駒沉默一會,突然精神一振:“來打牌吧!消磨消磨時間。”
“打牌??”眾人面面相覷。
不多時,一張方桌上,吳駒、呂不韋、呂凝、魏磬坐下,呈四足鼎立之勢。
每個人手上都拿到了一副紙牌。
“規則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誰先把手中的牌打完,誰就贏,明白了嗎?”吳駒說道。
他教三人打的,正是鬥地主。
眾人點點頭:“一知半解。”
“沒事,打著打著就會了。”吳駒說道。
“哦。”
於是,一場廚神爭霸就此開始。
剛開始的時候,吳駒還能憑借著對這個遊戲深厚而獨到的理解而獲取勝利。(就是虐新手)
但漸漸的,隨著其他三人漸入佳境,吳駒輸多贏少。
“你們……學的挺快哈。”吳駒嘶了一聲。
“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是您的牌技太爛了?”一旁的章邯弱弱的插嘴,他在一旁看著都替吳駒爛到不能再爛的牌技捉急,恨不得立馬奪牌大殺四方。
這種說法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讚同。
吳駒衝他翻了個白眼,就你話多。
隨後……
“這局我必定拿下!”
沒拿下。
“這波真的C。”
沒C起來。
“17張牌你能秒我,你能秒殺我?”
被秒了。
“不玩了!!!”
吳駒氣急敗壞,無能狂怒。
呂凝和魏磬捂嘴輕笑。
“你不是說決戰到天亮嗎,可不帶中途退出的。”呂不韋挑釁道。
他此時心裡舒暢,念頭通達,終於找到了一項吳駒不擅長的技能,在女兒面前也算長了臉面了。
“什麽叫中途退出,我這叫中場休息!”
吳駒辯駁,但看目前這個架勢,自己再打下去勝率絕對滑鐵盧式下降,正當他左顧右盼時,卻瞟到了正在場外觀戰的章邯,不由得眼前一亮,衝他勾了勾手。
“章邯你來頂替我。”
“我???”章邯指著自己。
“沒錯,就是你。”吳駒肯定。
嗯……章邯一把都沒玩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像點了牌技天賦,讓他上場輸幾把,起碼自己就不是全場最菜的了!
章邯躊躇片刻,還是選擇了上場。
果不其然,章邯上場之後,理牌都理了老半天。
正當吳駒滿意自己的算計時,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恰恰與吳駒的展望相反。
章邯一上場就瞬間進入狀態,其牌技入醍醐灌頂一般,有如高進在世,賭聖附體,招式時而大開大合,
時而謹小慎微,時而如排山倒海,時而如溪水潺潺,從中竟然能看出些許兵書的奧妙,可以說是活學活用,一時間和其他三人打的難解難分…… 吳駒:淦!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強賭灰飛煙滅。
……
入夜的鹹陽城有非同一般的美,過節的這幾天城內都是沒有宵禁的,城內往往要歡慶到凌晨才肯擺休。
華燈初上,張燈結彩。
所謂廟會,便是在此佳節的
街道上燈火通明,大街上每一家店鋪都敞開了大門,並且生意火爆,門庭若市。
但最多的還是些小商小販,這小商小販又分為兩種,一種在街邊架起攤子,或賣燈籠桃符之類的年貨,或設置些投壺之類的小遊戲以盈利,或賣些臊子面、涼皮之類的吃食,不用說,逛過廟會的人都知道,那裡的東西自然是千奇百怪,什麽都有。
另一類是挑著擔子沿街叫賣之人,雖然認不出他們賣的是什麽,但看著依稀之間有冰糖葫蘆之類東西的雛形。
讓吳駒比較驚奇的是,他竟然看到了肉夾饃。
(果然這玩意才是陝秦的本體嗎)
最多的還是賣花燈的,他們中的很多甚至沒攤子,而是店鋪的主人打好招呼,將燈籠直接掛在街面上,琳琅滿目。
街口坊前有樂聲,有善歌舞者表演,亦有些雜技之類的,因為秦國地處邊陲,與胡人接壤,所以還能看到些胡人女子一展舞姿,倒也新鮮。
每家每戶都扶老攜幼走上街道,元夕這樣的時候,也往往帶著些浪漫色彩,會是情人相會之時。
吳駒與呂不韋走在最前面,呂凝和魏磬這兩個小姐妹手牽著手,左看看右看看,嫪毐和章邯身著常服護衛左右,一行人穿行在街道上,融入人流中,與其他行人並無二致。
“那個燈籠挺好看的誒。”呂凝和魏磬指著高懸於街口簷角上的一盞花燈說道。
“那就買!”
吳駒和呂不韋看都不看,異口同聲的說道。
來自秦國首富和鹹陽第二富の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