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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大王!要叫我魔女大人》一百四十.馭獸師禁冊!
  “抱歉老四,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只是不確定的事,我不能弄得人盡皆知。”

  輕輕起伏的甲板上,這點晃動對此時站在上面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麽。

  李瀟對大妖魔歉然說道。

  老四閉著眼搖了搖頭:“阿川不會怪罪大王,只是大王,我以為你會……”

  赤腳站在血沫中的李瀟,黑衣黑發,模樣嬌俏柔和惹人憐惜,只是眼角太媚了,不說話時,嘴唇不輕不重的一挑,一呼一吸間,實在活脫脫就是木子城傳說中的,那個和妖魔為伴的“夜”魔女。

  她伸出手指,撚住耳間垂下的一縷秀發,一面往上打著旋兒,一面說道:“以為我會手下留情對嗎。”

  “沒有大王,我只是……”

  李瀟望了一眼被大妖魔背在身後的少年,外人難以理解,那目光像是在看曾經的自己,良久後,才再次開口。

  “唉,四兒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大王,要叫我魔女大人。而且,愚昧的善良,只是披著虛假外皮的偽善罷了,那不是我想要的東西。”

  此時發絲已被不自覺的卷到了鬢角,少女手一松,這卷發絲又自然而然的垂下。

  將雙手負於身後,她說道:“我的心中一直有一條底線,販賣人口,出賣自己的同族,絕對是踏破了這條底線的。”

  說話間,李瀟略一抬腳,粘稠的血沫粘在腳底,讓她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居然拉絲了。

  “咦~”心頭嫌棄一句。

  下意識的想找個“東西”蹭一蹭,李瀟一抬頭,就和釋放完技能,“躺”在高空中望向自己的哇嗚對視一眼。明明靈動漂亮的眼珠子,卻看得小東西一陣哆嗦。

  “咳,”少女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抬手食指做“7”狀勾了勾輪廓分明,挺直卻又小巧秀美的鼻子,同時略一低頭,掩飾心中想法被識破了的尷尬。

  接著又快走兩步,朝著地面乾淨的地方走去。

  這鐵船的甲板之上建造有兩層,但是李瀟單手叉著腰挑眉望去,發現第二層的房間通通上著鎖。開門的鑰匙若是由人掌控,估計在剛才的爆炸中,就已經化為了烏有。

  索性暫時不去理會,李瀟向最接近自己的一個房間靠去,隨後掀開了半掩的鐵門。

  這些黑衣人,包括為首的國常和立尊,都是住在第一層。少女面前的房間,恰巧正是兩位“主上”走出來的那一間。

  此時少女闖了進去,隨意的避開門口的一灘血跡,水亮的明眸一轉,視線掃過,確認沒有暗藏什麽危險後,這才仔細觀察起來。

  這個房間看上去極大,像是打通了四五個隔間,才拓展出如此大的面積。由於整艘船通體由鐵打造,房屋裡居然沒有設一根柱子,因此顯得極為的空曠。

  房屋中間,似乎是一個議事的地方,一塊寬大的獸皮被剪裁成方形,上面放著那種跪坐式的矮茶幾。

  茶幾上擺著兩副碗筷,中間有一些下酒的小菜,說是簡陋吧,桌子上足足有八種菜食。可說豐盛的話,其中除了一疊鹵熟的牛肉外、其余的全是些堅果等小菜。光是泡菜足足就有五種,也不知這裡的廚子到底對鹹菜有多偏愛。除此之外,桌沿處還有一個白玉雕琢成的酒壺。

  李瀟慢慢走上前去,踩在毛絨松軟的獸皮上蹭了蹭腳底。雖說七彩神附體的狀態加上人皮甲,少女本身並不會被髒汙真正觸碰肉體,但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卻是無法避免的。

她本不是一個嗜殺之人,剛才也是怒極加上確實拿不下對方,這才直接讓哇嗚下狠手。  七彩神雖然沒有賦予李瀟強大的“氣”的力量,但卻極大的強化了少年的五感,其中自然也包括聽覺。所以這艘船夾板下面發生了什麽。她明明什麽都沒看到,卻早已經什麽都知道了。

  拎起桌上的酒壺,少女將它湊到鼻尖聞了聞,一股熟悉的香味竄進鼻尖,聯想到之前木子城失竊的一批猴子釀,李瀟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什麽。

  “沒想到酒水失竊案,就這樣給意外破獲了。”

  見她手腕一松,接著又是一轉,動作間完全任由食指勾著壺把,一下子將酒壺挽出個花來,最後做了一個女士反手拎包的動作。

  這酒壺只是凡物,此刻隨著少女的動作,很自然的便壺蓋墜落,跌落在地,清亮的酒液從玉壺的壺口和壺嘴處清瀉而下,灑在了鐵製的地板和獸皮上,頓時整個室內都彌漫起了酒香。

  不過李瀟並未理會腦後,而是一邊向後傾倒酒水,一邊慢慢朝著房屋的一側走過去。當酒液傾倒完,少女就將嫩白如蔥的食指打得筆直,壺把沒了束縛,便因為自重從她手指上滑落下去,落地後發出“咚咚”兩聲輕響。

  不過李瀟並未在意,她的視線已經被房屋子牆壁上掛著的掛毯吸引了去。

  這幅掛毯上,描繪了很多場的戰役場景,它從門口的兩側向內部蔓延,將房間的四面牆壁都遮擋住了,如此巨大的掛毯上,繡著的圖案卻很精細。

  李瀟記憶力尚可,一眼掃過,發現這些場景約莫有五十幅,上面繡有宮殿、禽獸以及戰船,其中又以正對著大門的那一場戰役篇幅最多,像是一整幅掛毯的高潮。

  幸好場景的邊緣都繡有文字,指出了參與人物的名稱,並簡要地描繪了戰役的情況,讓李瀟不至於將它當成抽象的繪畫來看。至於為什麽這樣說,是因為每一幅畫卷的最後,勝利的士兵都會化作吃人的餓鬼。他們將活人踏在腳下,隨手從身邊抓起一個俘虜便送進嘴裡撕咬起來。人們的臉上越是驚恐,這些士兵的臉就越扭曲,越猖狂。

  令少女感覺刺眼的是,文字描述中,通篇都是對於這些“勇士”的讚頌。

  “這樣一幅作品,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的人力和物力才能夠完成。只是,可惜了……”

  這掛毯的材質也十分的考究,拆下來應當還能作為煉器的材料流通,不過看李瀟的面色,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也不知道少女此時,是怎樣的心思。

  這偌大的房間,自然不可能僅僅只有一個議事的地方。在房屋的角落,便設有一個屏風,屏風後面則是一張床。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供人醉酒或是處理公務疲乏後休憩用的,國常和立尊平日裡都不會睡在這裡。

  原本李瀟走到這裡,也只是一路觀摩掛毯,順勢而為。

  可是當少女當真走到這來後,卻忽然發現,矮塌旁邊的床頭櫃上,似乎隨意擺放著幾本書籍。其中就有一本壓在最底下的,明明最薄,卻一下子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是?”心頭疑問一句,少女快走幾步。

  粗略掃了眼上方的幾本雲遊傳記。也不知是國常與立尊二人中的誰,居然愛看這一類小說。

  伸手在封皮上點了點,確認沒有異常後,李瀟手指直接貼著封皮劃過,食指指肚一路向下,最終按在了最底部露出一角的書冊上,又將其順著邊角提溜了起來。

  書本滑落的聲音響起,少女仔細打量著手中的書籍。

  這個表面灰白的薄本,如同之前氣修身上的鬼氣一樣,和那幾本因長時間翻看,顏色發黃的傳記不同,讓人第一眼看去就印象深刻。

  也難怪李瀟會第一時間注意到它。

  張開櫻桃小口,吹了吹封皮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只見上面,寫著《陳年憐香集》五個大字。字體娟秀卻不柔和,行距間自帶有一股鋒銳之氣。

  “又是個‘正經人’,”翻開第一頁,看著署名“國常”兩字,和之前金手指上探查的人名能對得上號。李瀟心中再無疑慮。

  本以為是本如《金平梅》的豔談,沒想到翻開來看,居然是一本以陳述口吻所寫的日記。

  咳,他絕對只是好奇而矣。事已至此,李瀟很自然的將日記翻開來看。

  翻過署名頁,跳過日期,只見第二頁這樣寫道:“我是一名天才,是的,七歲第一次出手,不過略微策劃,便成功擄掠人口。將自身的弱勢化為強項,我不但把對方父母哄騙,堂而皇之的將對方的孩子抱走,還將那個嬰兒賣出了遠超市價的價格,比族中規定的十三歲成年禮,足足早了六年。這人人感覺艱難無比的成年禮,在我看來就如同兒戲般簡單。那時的我,就已經總結出了一套經驗來:好哄的就騙,機靈的就搶,不聽話的就打暈帶走。靠著這幾句箴言,我很快在族中站穩腳跟,哪怕是在我們這個民族中,本家都是強盛的家族,但就在這樣的龍潭虎穴中,我亦能混得風生水起,不久就籠絡住了一批手下。是的,那一刻我便知道,家族的光輝,必然在我的手中發揚光大。”

  “這個狗日的民族,”竟能做出能將販賣人口,當做是族人的成年禮。李瀟手中生起一股怒火,那火焰燒到她的手上,“騰!”的一聲,化作藍中帶粉的烈焰。

  原本還有些好奇,此時一瞬間,少女所有的心情都蕩然無存。

  這火焰本是欲氣催動,因此隻燒書籍,卻不傷少女的肌膚分毫。就在此時,隨著大火一燒,沒想到焦黑的灰燼簌簌墜落,從中卻燒出了幾葉隻比書冊紙張略薄一些的金箔。

  李瀟見了,一下子聯想到某個記憶中的東西,一時間竟忘了如今“魔女”的身份,以少年的口吻,發出一聲字正腔圓的驚呼:“臥艸,四十二章經!”

  接著又奇道:“這是什麽文字?怎麽不認識?”

  思索間,嬌唇圈起作“o”狀,輕呼一口氣,將火焰連同灰燼都吹飛,少女拿著金箔翻來覆去的打量,只是不由得越看越迷惑。

  可還不等李瀟的迷惑存在多久,金手指就出冒來刷了波存在感,還不忘貼心的將金箔上面的內容翻譯了出來:

  ——

  馭獸師禁冊—禦人卷—育靈篇(資料/馭獸師功法)

  內容:人之身體,一小天地也,欲明其誕育之道,必由天地之氣化而來,天生物,物生物,無論動植各物,其生也,必得天地之正氣。是故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天地配以陰陽,以陰陽五行化生萬物。氣以成形,而生之理即在其中焉……展開

  概況:記錄了以“人族”作為“馴育”對象的寶貴馭獸師資料,由數十萬年前的(資料不足)總結歸納,總計分為九十九篇。不過此禁冊內容百無禁忌,在人族先賢看來太過於歹毒,因此布下詛咒,使此禁冊不能夠以英靈和其他的方式傳承下來。其中內容,只能化作難以被銷毀的金色書頁。從誕生之初,書頁就未曾集齊過。其中十五篇不知所蹤,另有八十四篇散布於世間。

  概述:此乃禁冊的第一篇,亦是一切的開始。

  ——

  李瀟借著頭頂有規律搖擺著的水晶吊燈灑落下來的燈光,一字一頓地將金手指讀完。此時少女不由得微微皺眉。不知道這馭獸師禁冊總卷到底如何邪惡,不過光從眼前這一篇上看,似乎並沒有多少可以畏怖的地方。

  反倒是上面介紹的如何解決夫妻之間不孕不育,如何培育出強壯健康的嬰孩,如何調養夫妻身體的法門。

  字裡行間清澈明了,用李瀟前世的話來說,就是無任何不良引導。

  又過了數息,仔細讀完整篇金箔記載的文字,少女發現竟有些直指通天大道的意思。

  “妙哉,妙哉,”連說了兩個妙字,李瀟本就是嗜書之人,此時對手裡的金箔更是愛不釋手。將金箔收入懷裡,少女環顧四周,確認金手指再無發現後,這才轉身走出了房間。

  站在明媚的陽光下,李瀟對自己的妖魔兄弟說道:“老四,辛苦你一趟,把所有的傷者都帶到甲板上來吧,我方才探查了一下,藥品應該就在二樓左邊倒數第二個艙室,等下我來檢查傷口,這裡暫時拜托你了,我去去就來。”

  “嗯,”應聲間抖了抖後背,將背後的人往肩膀上聳了聳,動作間不敢用力,接著中年大叔遞給李瀟一個放心的眼神。

  少女走上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她知道中年漢子不大愛說話,且生死姐弟之間也無需多言。

  點頭致意後,李瀟腿一跺,此時陡然縱身,於半空中,手臂抓向一根好巧不巧,正探下來的粉紫色毛繩。

  接著少女右邊大腿十分自然的一擺,接著再繞上數圈,把繩子的下半截末端纏繞在腿上。接著任由繩子將自己向高空中拉去。

  李瀟她現在要做的,自然是和無底船骸簽訂契約。

  黑熊精偷袈裟的畫面猶在眼前,他並不打算張揚的在父母面前暴露太多。

  雖然那是遲早的事情,不過李瀟還是希望能夠晚點。

  和新馭獸契約完成,他一下子就能擁有數百永遠不會沉沒,又能潛水的船。在少女想來,搭船回木子城再好不過。

  同時李瀟不忘拜托戈黛娃去往秘境世界接自己的父母上來。那通道入口,本是由白鹿和黑鹿共同打開。

  如今二者俱已消亡,李瀟也不知道這個通道會不會一直處在開啟的狀態。保險起見,還是先把父母接出來為宜。

  抬頭看著少女騰空離去的背影,江風吹拂著她的衣角,好似一張黑色的絹帛被風一掀,再不受牽絆似的飄然而去。

  老四很早就已被李瀟所折服,打心底唯李瀟馬首是瞻。聽聞少女的一席話,此時更是心中感動,他暗自告誡自己,只要用得著他的地方,水裡就水裡去,火裡就火裡去,決計不會皺一下眉頭。

  等到李瀟離開,直到這時,老四背上的少年才像是清醒了。少年嘴裡發出細弱蚊蠅的聲音,方才將中年男人的心緒喚了回來。

  “大叔,你摟著我屁股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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