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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躍者們》101 別人的家事
  棍王當下只有二十八歲。

  如同畫王一般,她並非生而為王。

  甚至,她所成長的環境中並沒有王。

  或許在很久以前他們是哪位王的子民,然而在她出生之時,這群普通人就已經過上了在這片廣闊的荒地中憑借祖先的老本進行農耕與畜牧,自給自足的生活。

  這種生活並不好過,沒有一位強大的王,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一旦其他王需要擴張的地盤將他們的一畝三分地囊括,他們就需要立刻遷移。

  所幸,他們並不是沒有智慧。

  知曉自己的弱小,就友好相處,團結一致。

  知曉自己的無知,就隱藏思緒,樂得糊塗。

  棍王就成長在這樣的環境中。

  這樣的環境是無比歡迎新生的降臨的,棍王在出生之後就如同其他孩子一般成為了眾人的掌上明珠。

  自從擺脫了步履蹣跚的年齡,她便喜歡和其他孩子一同揮舞著樹枝打鬧。

  而在她七歲那年,遇上了畫王曾經所屬的王擴張領地。

  那一次,擴張軍便是十三歲的畫王所領導。

  那位王並非一位溫和的君王,他所下達的指令並非驅逐,而是消滅。

  這些沒有力量,毫無裝備的人們只能將後背交給敵人地四散而逃。

  那一次,他們失去了八成的同伴。

  而在這途中,孤身一人的棍王或是意外,又或是被引導地在一片荒野中找到了一處祭壇……一處冶煉池。

  她並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但是這裡卻散發著一種溫度,令她不會再像外面一樣受冷。

  這時,她才有力氣去哭。

  哭自己的小夥伴,哭自己的母親,哭那些曾一同生活的人,哭自己孤身一人。

  哭累之後,她開始思考。

  為什麽會如此?

  是打不過那幫人。

  但是為什麽打不過,自己在同齡人裡都是很厲害的才對。

  她的手裡仍然握著那根折斷了的樹枝。

  這是她唯一的武器。

  不堪一用的樹枝,並不能打穿那幫人的鎧甲。

  於是她拋下了樹枝,到處尋找更堅硬的東西。

  比如說……一塊有她腦袋大的石頭。

  她用另一塊石頭去敲打,想把它打成稱手的模樣。

  當她在冶煉池中開始這行為,她就如同不會疲憊,不會勞累,也不會停止般地敲打了下去。

  時間一天天過去,當那為數不多的幸存者們重新聚集在一起的時候。

  那曾經還需要保護的孩子,已經成為了一位真正的王器持有者。

  然而,擁有了靠山,卻沒有人提出要去報仇。

  他們更擔心年僅七歲的棍王能不能控制這份可怕的力量,怕她將自己傷害。

  於是,他們把棍王當做了女兒般對待,同時,他們掀開自己偽裝出的愚蠢,教導棍王去思考,去明理,去判斷對錯。

  棍王很不耐煩,她不喜歡思考,但是三級的存在帶來的龐大認知能力卻讓她知曉自己不得不去做。

  這期間,思想不成熟的她無意釋放的存在影響也惹出了不少亂子——死者復活,莊稼鋼化,牲畜往天上飛,住房變成了糖,奇形怪狀又充斥著孩童風格的怪物到處亂跑。

  而當她到了十六歲,思想和三觀穩固下來之後,她便開始盡作為領導者的責任。

  到處尋找其他流落無王的群體,將因此而亡的枉死之人重生,聚集起聚落,

以及訂下了將來或許可以給他們一些自保能力的暴力規定。  當然,有一部分是自己的興趣。

  ……可能,七成的部分。

  棍王城,便誕生了。

  ——

  看著正在默默梳理信息的墳某,棍王笑著搖了搖頭。

  這些外人就是喜歡瞎尋思,自己就聰明多了,想那麽多幹什麽?煩得要死……哦,這家夥現在也算是自己人了。

  於是,棍王拍了拍墳某的肩膀,打斷了它在處理器中靠語言記錄生成畫面的程序。

  “怎麽了?”

  墳某抬起頭。

  “你還記得我說的,你有麻煩我幫你,我有麻煩你幫我嗎?”

  “記得,你這就有麻煩了?”

  墳某看著這個仍然保持著笑臉的女性,思索著什麽麻煩能讓她笑的這麽開心。

  “哪個王要跟你單挑嗎?”

  “你在想什麽呢再怎麽我也不可能在這種大事裡享樂吧。”

  棍王撓了撓頭,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麽地方召來了對方的誤解。

  “你去幫我教訓一個人。”

  “什麽人需要你拐彎抹角的找我去教訓……不會是你們那個偽王器持有者吧?它得罪你之後你又礙於面子不好動手?”

  “什麽屁話,當領導的要什麽面子。”

  “你這話可別被畫王聽到了……不對她好像是在聽來著……”

  “什麽?”

  “沒什麽。”

  棍王翻了個白眼。

  存在等級三的感知又怎麽可能聽岔。

  然而她似乎也並不在意墳某的掩耳盜鈴,繼續開口。

  “倒也不是得罪我了,反而他是挺遷就我的一個人。”

  棍王撓了撓頭髮。

  “他是我爹。”

  “……你親爹啊?”

  “我親爹。”

  “……你要我去鏟你老豆一巴掌?”

  “……別那麽看著我,我好歹也是知道孝順的意思的,我可告訴你,我從來都是個孝女。”

  乾咳了兩聲,棍王又接著往下說。

  “主要是,他最近也跑到那個祭壇整了個偽王器出來,說來也奇怪,其他人都做不出來,就讓我們父女兩個把好處佔了。”

  “而也是因為這個,他開始有些……嗯……”

  “飄了。”

  “對。”

  一人一機相互一指。

  “他開始覺得自己天下無敵,每當被我揍了一頓後又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二,老是吵吵著要去給老媽報仇。”

  “一想到把其他人的家隨便打爛的鬥毆竟然是因為父女關系我就想笑。”

  “但事到如今,且不說老媽早就被我復活,那幫人也在跟其他國家的戰爭裡死絕了,只剩一個升了官沒參戰的畫王了,他找誰報仇去,畫王嗎?”

  “我可以替他引薦。”

  “你可別添亂了畫王使,我可不想回頭親自去把他從畫王城的地磚上摳回來。”

  “聽起來挺搞笑的。”

  “那要不你去摳?”

  “別吧,多尷尬。”

  “那你就在這種事發生之前去讓他知道自己屁都不是。”

  “倒是可以……但是要做到什麽地步?”

  墳某盤算著自己當下的力量有什麽是方便手下留情的。

  “公平些的話,單用偽王器嗎?”

  “你還有別的招嗎?”

  棍王卻不是很滿意。

  “……往上了說還是往下了說?”

  “能告訴他偽王器算個什麽垃圾的那種。”

  “那是你親爹呀兄弟。”

  “親爹怎麽了,他親老婆每天三番五次換著法子勸他勸的頭髮都白了,不讓他長點教育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一家之主了?”

  說著,棍王站了起來。

  “就這麽說好了,右邊村子有人放倒了十個,我去看看他有什麽事,之後還要去後邊村的老爺子家吃他的壽席,你要是天黑之前處理完就一起來吧。”

  “你老爹不去嗎?”

  “管他的。”

  “行……”

  棍王背對著墳某揮了揮手,身影就逐漸消失在了空氣中。

  而隨著棍王的消失,街道上也逐漸冷清了下去,時不時會有人看一眼仍然坐在木箱上那個一打三十五的猛士。

  二者的交談並沒有遮掩,他們是聽到了的。

  而此時,這位猛士卻沒有即刻出發,而是在思考什麽。

  他們並沒有對此感到奇怪。

  畢竟,面對一個擁有偽王器的對手,再怎麽思考也不為過。

  “……右邊?後邊?”

  墳某這才意識到對方對方位的災難級描述。

  ——

  為了不鬧出太大動靜,墳某並沒有釋放存在去進行大范圍的觀測掃描。

  也因此,等它反覆穿梭在聚落群西北方的一個小型聚落中找到了這位棍王之父,照耀著這片大地的恆星已經開始向著地平線落下。

  “放開我!我要去報仇!”

  在胡亂坐落的木屋間,如此叫喊著的白發男人手裡抄著一把斬馬刀,卻沒有吸引到抱在他腰上的黃發婦人以外的視線。

  打水,洗衣,聊天,似乎其他人都已經對此習以為常。

  斬馬刀上散發出的三底存在等級,以及它反饋到男人身上的三級強度無一不彰顯著此人的強大。

  縱是如此,這裡的人們也沒有對情緒激動的他感到害怕。

  這就意味著,他們知道他的情緒並非如同表面那樣一觸即發。

  反而,可能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

  他整這出實際上就是想被誰勸阻?

  他知道實際上自己已經尋仇無門,但是又拉不下那個面子跟別人說要放棄?

  偏偏,他那懶得思考的女兒並不會想到這一層。

  想到這裡,墳某再看向這位男性,隻感到了毫無意義的麻煩。

  “……那就是裝的嘍……為啥啊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我到了中年不會也變得這麽麻煩吧?”

  一邊警醒自己,墳某一邊走向了一臉狂躁的壯碩男人和掛在他身上一臉無奈的瘦小女人。

  而這一行為,毫不意外的被男人三級的感官所捕捉了。

  “站住,沒見過你啊?你是哪來的?來幹什麽的?”

  男人抬起斬馬刀指向靠近的墳某,將它的腳步逼停。

  “是,我是今日才來貴方拜訪的。”

  怎樣也好,對方都是自己來談和對象的長輩,雖然清楚對方可能不需要,墳某還是行了一個抱拳禮。

  而看到對方皺起眉頭沉默不語,墳某趕忙繼續往下說。

  “棍王派我來……呃……給你一些教訓……”

  “呸!來找我麻煩就找我麻煩!少扯上我家么兒!老子告訴你!老子可不是你能惹的!天下第二懂嗎!”

  “……咦?”

  看著對方肉眼可見的怒火中燒起來,連抱著他腰的女人也開始面露不善,墳某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麽。

  但是它不是很能接受。

  “他媽的!棍王沒來知會過的嗎!”

  “你真就讓我莫名其妙的出來把你爹莫名其妙的抽一頓?!你腦子沒問題嗎孝女!”

  “嘰嘰歪歪什麽!吃老子一刀!”

  “誤會!有誤會!”

  “我誤你大爺!你憑什麽跟我家么兒這麽熟!”

  “這邊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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