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板,趕緊起床吃午飯了,再睡的話太陽就快把你腚烤糊了啊。”一名叫金景宣的“日”的成員風風火火的跑進屋,抓住付正心就是一陣搖晃。
“帶著你的破包袱給我滾。”付正心拉著個驢臉幽怨道。
“那個,三老板,不關我事啊,是李霽小姐讓我想盡一切辦法叫你起床的。”
付正心坐起來揉揉眼,他等到天亮了之後跟秦延燮通完話之後,忍受了李霽老半天的起床氣,才堪堪睡下,到現在才四個小時不到。
“三老板,對於我們這些超凡者來說,休息固然是要有的,但睡懶覺可不是什麽好習慣,您別怪我說話直啊······”
“那你也別怪我下手重啊。”付正心頂著個熊貓眼冷笑道。
金景宣慫得很徹底,朝著付正心行了一禮就跑出去了,要不是影響不好,他都想直接打開窗子跳出去,付正心那眼神,恐怕都快起殺心了啊。
付正心蒙上被子,昨天他累的不輕,主要是動腦子了,這對於一個嗷嗷就是莽的選手來說,簡直比大戰一場還累。
付正心感覺自己剛剛睡著,忽然感覺有什麽重物一下子就砸到他身上了,這一下,差點讓他把昨晚上的飯給吐出來。
“趕緊起床吃飯了,我讓金景宣來叫你,你竟然還嚇唬人家。”李霽的聲音緩緩傳來。
“要不是看在陳老爺的份上,我······”
“你絕對會把我狗腦子打出來,對吧?哈哈哈,我簡直就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李霽得意道,那智慧的小眼神,仿佛已經看穿了一切,全然沒管“狗腦子”和“蛔蟲”這兩個詞。
“不,你是我後腦杓上的反骨,是祖師爺派來賜予我痛苦的母老虎,我這上輩子得炸多少敬老院啊。”付正心惆悵。
“切,生在福中不知福,趕緊起來吃飯,就等你了。”李霽撇撇嘴,不屑道。
“你好歹讓我睡會吧,我這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啊!”付正心感覺自己快瘋了。
“睡覺?只有對國家和社會沒用的人才會睡覺,趕緊起來。”
“我不。”
“嶗紫蜀道山!”
“你特喵今天數到十也沒用,我要睡覺!”
嶗紫蜀道山的含義,在他到皇都的第二天秦延燮就告訴他了。
“行吧行吧,不管你了,我去吃飯了,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李霽撇撇嘴,心裡默默地給付正心豎了一個中指,畫了一個圈圈。
目送著李霽出去,付正心沒有立刻躺下,而是起身,仔細將門鎖好,然後又把客廳的沙發櫃子什麽的全都搬到門後,這才長舒一口氣,愜意的躺到床上。
秦城,皇都。
“都已經出發了吧。”秦延燮坐於高位,本就空曠的大殿此刻隻坐了寥寥幾人。
“兩個小時前就已經出發了,一整個裝甲旅,文官集團,還有兩位護國大師正在向堯城趕去,而給三老板的支援已經先行一步,估計明天夜晚就能到達。”
“這些年來,也是我疏於管理,但現在這個時候,一定要全面肅清,攘外必先安內,先將秦國內部處理好,再去清理那些態度模糊不定的國家,最後才是種族之間的戰爭,各位,萬萬不能心慈手軟,如萬古後諸位仍有罵名流傳於世,秦某只能先給各位說一聲抱歉了。”
“主上大義。”底下十余人紛紛起身,而後朝著秦延燮行跪拜大禮。
“接下來的時間裡,諸位恐怕就很少能有休息的時間了,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人族,異族,我們現在四面皆敵,想要讓人族的火種延續下去,我們就必須要置之死地而後生,現在,開始按照計劃進行吧。” “主上,是不是太早了些?”秦淮先面色有些變化,不禁問道。
“太早了嗎?就怕已經晚了啊。”秦延燮緩緩歎了口氣,緩緩撫摸著面前桌案上的浮雕。
底下十幾人面面相覷,而後朝秦延燮再次行禮,緩緩退出大殿。
······
“三老板,有情況!”一名親衛奮力拍打著付正心的房門,他的覺醒能力偏向於勘察方面,所以他能很清晰的感知到,門後面還有不少東西擋著。
三老板當時得有多絕望啊······
“怎麽了?”付正心將門後的東西搬回原處,等他打開房門的時候,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剛睡醒了的確是不能活動啊!
“三老板,堯城內有情況!”
“走,去外面說,把人都叫過來。”
眾人圍坐在餐廳裡,那名親衛快速說道:“今天我們自發在城內巡邏, 發現有一批人朝著杏山湖公園去了,大概有二十幾人,每個人身上都背著一個很大的背包,而且,他們絕對是從部隊裡出來的,那股氣質騙不了人。”
另一名親衛迅速將堯城的地圖鋪在桌子上,這是昨天從行政大樓裡搜出來的。
“杏山湖公園······那裡有什麽東西嗎?”付正心沉吟道。
“三老板,我知道!”金景宣忽然說道。
“嗯?”眾人轉頭向他看去。
“杏山湖公園裡······有杏山湖!”
霎時間,世界都好像凝固了,眾人就那麽靜靜地盯著金景宣,一語不發。
“好的,我這就滾。”金景宣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就是有自知之明,說完就自己回房間了。
“你們兩個辛苦,去杏山湖公園盯著他們,要是有什麽發現立馬匯報,千萬小心,杏山湖公園估計早就被他們改造過了,裡面不知道藏著什麽東西,如果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立馬撤退,安全第一。”付正心看向那兩名“月”的成員,一位叫佘奕慶,一位叫耿弘殷。
二人起身行禮,向外走去。
“其他人也不要在這裡待著了,去杏山湖公園附近,隨時準備支援他們兩個,兩人一組,千萬不要離得太遠。”付正心說道。
眾人起身,剛要準備走,付正心忽然想起了什麽,“唐時龍,許持,你們倆去叫上金景宣。”這兩人是另外兩名“日”的成員。
至於金景宣······付正心忽然覺得這家夥不修賤道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