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將軍,這麽多女醫師隨我一起行走,多有些不便,定召城中可否支援幾輛大車,供其使用!”泰俞知道了劉瓜瓜小童鞋的難處後,隨即向閆樹海問道。
“有,我已經教人準備了十二輛大車,供給個位郎中使用。”閆樹海聞言看著被虐成狗劉瓜瓜就有些好笑,但是表情卻依舊呆板冷酷。
泰俞點了點頭,看向劉春華對後者道:“解決問題不光要在自身找原因,最主要的是能夠尋求外援。”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掉了。
經過這樣一折騰,隊伍又在擴大了。泰俞又在定召城中找人給附近的鐵匠們,木匠們帶話,如果有人願意前往晉西道,每人每天二錢銀子,管吃管住。
如此一來,這些匠人們開始瘋狂的到隊伍中報名,同時也挑選了十幾名鐵匠和木匠隨行。
泰俞看著長長的隊伍,將幾名管事和幾位隊伍的頭腦聚到一起,簡單的開了個動員會。
此時的隊伍已經很龐大,大車就有將近六百輛,牲畜六百五十頭,人員將近一千五百人。這需要做出安排,不然走起來會很麻煩。
最終決定,書香負責後勤總管,一應吃住由她牽頭。劉延宗和齊家寨的管事齊亮管理所有大車和騾馬。賈家集的管事賈海明管理所有壯丁。商懷慶負責安全和軍隊,防禦,安營。劉春華負責醫師和郎中的所有一應事物。邱輝負責貨物裝卸,登記,帳房。岩泉負責斥候接應,如果苗萬裡前來由他接手,岩泉只是暫時帶領。
泰俞自己也領了一份差事,所有後續的工匠,人員招募由他直接指揮。其余所有管理每日上報各處情況,大車情況,馬匹狀況,貨物數量,人員身體狀況,以及後續所有突發情況的匯總。
眾人見泰俞吩咐的一應事務很是詳盡,無不把他看做了這隻隊伍中主心骨,統帥。
車隊再次上路,這一次出發前給所有人員做了動員。還每人發了一兩銀子,讓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還什麽都麽乾就有銀子拿,尤其那些後來的工匠,都感到錢途一片光明,這少年總管可不是空口白牙,真的會向他承諾的那樣,最後給予結算。眾人也都松了一口氣,隊於各種事物更加的有信心。
“商將軍,隊伍目前有接近一千五百人,其中你的責任重大,讓兄弟們打起精神,重要的是中斷和後尾要重兵防護,以免發生意外。”泰俞將商懷慶來到路旁,兩人悄悄的說著話,也給這支隊伍做了重要分配。
“末將也是這樣考慮的,前隊十六名斥候扛旗先行,一來探路二來警戒,如遇危險豎旗為號,見旗整肅立刻停止前進。留一百人為前鋒營,中間二百人左右策應,後隊二百人防護。”商懷慶隊伍手中的五百將士給出了一個錐子型陣勢,作為大堯年青一代很傑出的將領,他的這樣安排,讓泰俞很放心。
“那就有勞商將軍了!我們這些人的安危全拜托將軍了。”泰俞一邊說一邊指著隊伍繼續道:“告訴所有車隊,遇到危險迅速將大車圍攏成一個源泉,車輛在外,人員集中在圈內,貨物都可拋卻,一定要保護好所有人員,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所有人都要遵守這個決定,不得擅自離隊。每日行進一百五十裡,早中晚三餐供給,將士們最先食用夥食,隨後是壯丁馬夫,最後是匠人醫官。”
商懷慶想了想,覺得這樣的安排比較方便,便點頭應允。大堯的階級劃分還是比較明顯的,作為大堯軍人,地位還是比較高的。
這一隊人馬,衛士就有五百人,而樹先生這次給泰俞挑的五百士兵大都是有官身的,最低的也是小隊長。其次都是一些在雲康軍中有著很高資歷或是作戰能力較為強悍的勇士。
大堯的軍隊,像這樣一隻隊伍,在各大軍區中都是前鋒營般的存在。如果安排他們和夥夫拿拂塵一群人共同用餐,他們會覺得泰俞看不起這群軍人。但很顯然泰俞考慮到了這一點,而且每餐士兵都是先吃,這就很給面子了。
而作為醫生的郎中和女醫師被排在了最後,這又讓商懷慶有些不解。
出了定召城向東二十裡,一條貫通南北的大河攔住去路。
這就是神河了,此時的神河河道內一滴水都沒有。此時的神河只有乾涸的河床。河床內雜草叢生,但此時正直春季,河床內被當地百姓用來開墾出來,裡面種了莊稼。很多田地裡可以看到很多農人在田野中忙碌。
而神河的兩邊栽培了很多的樹木,經過上一次的大戰。附近的村民自發來此種上了樹木,經過十幾年的時間,此時的神河兩邊種滿了各種參天大樹。
“河道內土地肥沃,用來開墾倒也很好。”泰俞看著田野阡陌,被開墾的土地田壟相連,心裡倒是很喜歡這樣的情況。
商懷慶則在此時來到泰俞身旁,說道:“樹先生這些年一直都在獎勵農耕, 多開墾農田。還給予一定的錢銀補助,神河上下於今以開墾良田六百余畝,只是這麽好的地方,依舊沒有多少人願意來。”
泰俞聞言,看著很寬的河道陷入了沉思,隨機問道:“這河道內就真的沒有水嗎?可曾深挖。”
商懷慶指著開墾出來的田地說道:“神河斷流這是一個千古之謎,向下深挖過幾次,但是都沒有找到水源。”想了想又道:“只是每年在河道內種植的糧食,卻基本不用灌溉,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原因。”
泰俞點了點頭想了片刻,對於神河斷流有著很多記載,河道內不管你深挖多深都找不到水源,但是到了下遊又奇跡般出現,仿佛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又突然隱沒一般。河對岸是樹木叢生的一處山嶺,泰俞指著不遠處的一處小山坡問道:“過了河那是什麽去處?”
商懷慶在衡州生活了很多年,對於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河對岸是一座小山坡,上面雜草叢生,林木茂密,但其中能夠清晰的看到一些漆黑的石頭若隱若現。“那裡叫做黑石嶺,由此向北二十裡,向南一百余裡。我們過了河要繞開那黑石嶺向北繞行,不然直接走是過不去的,其中的黑石沉重的很,其中也沒有道路很是難走。”
“黑石嶺?”泰俞想了想點頭道:“我在地圖上但是知道有這個地方,據說這黑石中含有黑鹽,不知道開采怎麽樣?”
“開采?”商懷慶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確實沒有聽說,那些黑鹽吃了就會讓人中毒,很少有人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