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均瑤回身對泰俞道:“公子所言極是!我師妹涉世未深,還請公子海涵。藥仙池二十九位醫師沒有任何問題,願意追隨殿下前往救災,聽候公子調遣!”說完一揖到地。
王均瑤身後一眾女醫師也同時躬身行禮,全都說道:“願聽候公子調遣!”
泰俞抬手對兩邊的所有郎**了拱手,說道:“多謝眾位先生抬愛!眾位先生隨俞前往晉西道每日有三錢紋銀奉上,所用所食所住俞一力承擔,工錢按每月結清。此行之後另有酬勞敬上。”
眾人聞言頓時臉上笑逐顏開,管吃管住還給銀子,這樣一來無非就是跑跑腿,做個遠道出診嘛!
三錢銀子每天,一月就是九兩。這些錢不少了,對於這些郎中來說,每月能拿三兩五兩銀子的大夫就已經很高了。很多人一個月奔波下來也不見得能拿到這個數,當然也有醫術超群的名醫神醫之流,每月不止這點銀兩。但是,對於大多數郎中來說,這可真的不少了。
眾位郎中此時再看年前的這個少年,眼神中都不一樣了。如此年輕,處事圓滑,更加一身正氣。文宗武鬥那些事被他輕描淡寫幾句話翻過了,此後眾人可不敢再提比鬥之事了。
“多謝公子高義!”眾人再次行禮,這一次再沒有人提出異議。
泰俞點了點頭說道:“眾位先生,時間緊迫,如果有人家中有事或是手頭還有病人的,大可先去處理。我們這一路一直東行,先前往祁州,從祁州向南過金谷去往XZ城,眾位先生做好安排再來也不遲。”
這時身旁的閆樹海突然道:“公子我已經進行了挑選,手頭有病人的或是家中有事的郎中,並未在內。”
如此一說也就是這些郎中都是閑散之人,如此就太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太好了,多謝閆將軍費心了。”泰俞點頭說道:“時間有限,我們需要做出安排。”走上兩步對滿臉大麻子的吳守信和王均瑤說道:“吳先生和王先生兩位可就是本次晉西之行的領隊了,有事我會找二位商議,還望兩位先生多多擔待。”
“到教公子知道,吳守信保證帶好隊伍,隨時聽候公子調遣。”吳守信也確實是此間金丹谷的主事。
一旁的王均瑤也道:“謹遵公子之令,藥仙池靜聽差遣。”
泰俞點了點頭,對身旁的書香說道:“吳先生以及金丹谷的所有行程,起居,用度由你來安排。”
書香點頭,青紗遮面,向吳先生抱了抱拳說道:“諸位先生請隨書香來。”
“有勞姑娘了!”吳先生見狀連忙上前對書香見禮。隨即招呼身邊二十八位郎中跟書香去了。
一旁的王均瑤見狀有些不解,但並沒有出言詢問。因為泰俞身邊還有一個背著寶劍的少女,同樣是青紗遮面,但看裝束這位應該是泰俞身邊的劍侍了。
泰俞對閆樹海說了幾句話,後者領命退出大宅子,帶著人去了。
“春華,我現在人手有限,苗將軍還要過兩日才到,王先生一眾醫師就勞煩你來安排了。”泰俞心裡翻了幾番,突然對一旁緘默開口的劉春華說道。
“啊?讓我負責一幫小娘皮。”劉春華哪知道泰俞竟然如此安排,撓了撓頭一臉的懵逼,但是想了想還是道:“既然如此,那跟我走吧!”
王均瑤和一眾女醫師也都是滿臉難以置信,看了看泰俞有些不解。
“目前隊伍中沒有專職人員,眾位女先生海涵。”泰俞呵呵一笑道。
王均瑤隊伍讓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管理自己一幫女醫生有些傻眼,這情況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分說。“謹遵公子吩咐!”
劉春華大大咧咧的站在那裡說道:“眾位小……呃女先生們,跟在下來吧!”差點又叫成小娘皮,好在及時止住改口,緊張的心情很是慌亂。說完向眾女招了招手,徑直走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還怎麽安排,從來沒有一下子帶了這麽多女人的經驗。讓他帶兵那是沒問題的,一直向往軍旅生活的劉瓜瓜小盆友一臉的懵逼,帶著一群女先生走出大院子。
秋香悄悄的拉了拉泰俞的衣袖,說道:“你讓劉瓜瓜安排一眾女先生,這不好吧!”
泰俞看著二十九位女醫生一臉的懵逼的表情,心裡就暗暗快樂。“帶兵打仗能行,幾個女子怎麽就安排不了?你多慮了。”
書香此時已經將一眾金丹谷眾位郎中安排好了。
劉春華帶著一眾女醫師走到書香身邊,“大香香,你給我指點一下,這些個女醫生怎麽安排?”秋香是小香香,而書香就是大香香了。
書香其實心中對這些女醫師有些意見的,主要是那個刁難泰俞的小姑娘,讓書香記在心裡,有空了好好整整。對於抓耳撓腮的劉春華抿嘴偷笑道:“有什麽好安排的,告訴劉延宗,分幾輛大車讓她們乘坐就是了。”
劉春華聞言點了點頭,但是依舊有些局促。“飲食起居怎麽安排?”
“跟大夥吃唄!”書香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眼神中的狡黠卻卻出賣了她。
飯可以一起吃,但是睡哪啊!讓劉春華管理就要安排妥帖,不能馬虎,否則泰俞發起脾氣來,挨罵是小事,丟人可就是大事了。
“大香香,你把那些郎中給誰了?”劉春華一副不死心的表情。
“喏!”書香用手一指此時正在馬車間吩咐車夫的劉延宗,“去找他。”說完徑直去了。
劉春華撓了撓頭,找到劉延宗,還不等他發話,劉延宗已經看到他帶著一大幫女人走了過來,“劉將軍,這麽多女人怎回事?”
“公子新收的一幫子女醫師,叫你給安排一下食宿。”劉春華對劉延宗說道。
劉延宗一聽這話頓時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雙手連擺,急切的說道:“不行不行……我這裡沒有那麽多車輛,剛才書姑娘已經塞給我二十多個郎中了,再來這麽多女醫師我了沒地方安排,你老還是找找別的家吧!”
劉春華聞言表情頓時一呆, “怎麽就安排不下,這可是一幫女人,也佔不了多少地方。”
劉延宗指了指身後的大車,拉著劉春華把每一輛車都看看了一遍。那些可以坐人有棚子的車輛也就二十兩,每個裡面都住滿了,根本就沒有空位置。“這回我真的是沒辦法,您還是找找齊家或是賈家班頭吧!”
劉春華也實在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領著王均瑤一幫子女人,挨家找過去。
齊家的帶棚車只有十輛,勉強騰出兩輛做了六個年紀最小的女醫師。賈家的大車更是沒有幾輛帶蓬車,也就裝了一輛車,坐了四個小姑娘。而剩下的女醫師依舊還有一十九人之多,這該找誰啊?
最後只能把剩余的女醫師拉到商懷慶跟前,衡州的車輛倒是有一些,但大都拉著帳篷,滿打滿算只有十輛車可以坐人,忙了大半天還剩下王均瑤和她的兩個小師妹依舊沒有車輛安排,急得劉春華團團亂轉。
最後沒辦法,將三個女醫師塞在了泰俞的車裡,只不過剛將人安排下就讓秋香揪住了耳朵,“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松手,你快松手,疼,耳朵掉了。”
“你什麽意思?膽肥了是不是,公子的座駕你也敢敢安排人來住?活膩了不成。”秋香揪著劉春華的耳朵咬牙切齒的道。
“饒命啊!耳朵要掉啦!”劉春華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
王均瑤三女見狀,不由有些尷尬,這怎麽是公子的座駕,這怎麽成?
泰俞和閆樹海商量了一下,正準備啟程,突聽到這邊的大叫聲,“前面怎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