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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紅河》一百零二.風雪來客
  安格輕手輕腳地離開大廳,走上二樓回到自己冷清的房間,關上門,他先是揉了揉太陽穴,輕輕敲了兩下,而後給自己胃部做著揉捏。

  昨天一個人喝了三瓶冰晶的安,還喝了兩碗阿麗姐做的蜂蜜麵包糊,兩種液體在胃裡交匯晃蕩的感覺,讓他隔了一夜還想往外吐,令他非常費解:安這家夥,對和母親她們見一面就這麽抗拒?抗拒到想要以食物中毒的方法直接對我下手嗎?

  當天的晚飯,安回到了房間,他做這種事一向比自己好,省略了很多議會的陰謀和根植園的警告,塑造了一個因為哥哥的遺物加上未知的意外,巧合出現而又說的過去的事件,畢竟有巫術和未知的世界,只要理由充分,很多事情並不是不能相信的。

  只是她們聊的很開心,安的情緒卻更加沉重了,他的安心和快樂是真,思緒增加的沉重分量也是真,事情大部分是安口訴的,少部分是他為了確認情況要求看的記憶,但這種情緒上細小的變化依舊通過兩人的聯系讓安格察覺到了。

  他在房間中站了一會兒,冷風從窗戶縫隙中冒入,讓他清醒了很多。

  他走到衣櫃邊,從衣櫃中取出手提箱打開,開始收拾東西。

  那本《弗萊迪地理集本》已經被安拿了出來放在書桌上,看完了就不需要再帶著了,議會裡的製服是要帶的,還要帶兩套換洗的和一套正裝;隊長他們的信件得帶上,不能讓母親和姐姐們發現我在調查哥哥的事,還有勳章和洗漱用品,銀翹可以手上拿著,空余的地方就把那本自己還沒背完的《巫術理論基礎》帶上,還有安正在看的那本海琳娜歷史合集。

  十月是他該去首都軍官學院報道的日子,但他家在卡希姆太顯眼,很多東西他不好查,加上答應了隊長要去機工醫療聯合學院幫忙,他打算提前一個月去首都。

  原本昨天該是卡希姆秋季狩獵會結束,大家分配戰利品,評選出勝者,舉辦冬日宴會,同時也兼顧給自己的送別宴會的日子,這一切都因為天空上的魔法陣沒有了。

  凱特人做出這樣的事,海琳娜不會坐以待斃,軍學院不可能會停課,他們只會加緊完成課程,讓安格他們重新回到戰場。

  安格也決定這麽做。

  哥哥的事要調查,但與凱特人的仇恨排在了第一位,他不會再去強求一個答案了,在世仇面前,好像他理解了一些安的想法,如果說薇拉的婚約給他開出了一個讓他放下一切的條件,讓他有過心動,還在因為安的威脅而搖擺,這場不停的大雪把所有顧慮和懈怠都壓了下去。

  安的聯系一直存在,就好像他坐在房間裡看著自己收拾一樣。

  “我以為你的性格會更想我呆卡希姆。”

  【呆在卡希姆也過不了安穩日子了。】

  腦海中的聲音有了方位,安好像真的就坐在房間裡,坐在書桌前看著他。

  連這一貫不喜作為的未知也知道海琳娜不安定了。

  他決定等完根植園來的人就出發,如果今天根植園的人沒來,他就明天一早出發,自己找去根植園,如果卡希姆的列車因為大雪停運了,那他就靠自己走,卡希姆和首都不遠,沿著鐵路,帶上雪山有安格幫忙,最多兩天就能到。

  他忽然視線被牽引著看向窗口,那裡什麽都沒有,但他感覺安正站在窗前往外看,腦海中的聲音也同時響起:【你去看看窗外。】

  他的湖面的房間窗戶往外看,只有連綿不斷的水流,

看不到現實世界。  他聞言走到窗前,透過密密麻麻的大雪,他只能看見一片雪白,連點樹的影子都看不到。

  這有什麽好看的?

  他這麽想著,又一次順著目光的牽引,看向了通往索裡亞家大門的那條小路,一個黑點從皚皚白雪中走了出來,不急不慢,一點不受風雪的影響。

  安格認識他,黑帽子黑風衣黑色手提箱,臉上帶著看不清的黑色霧氣,那人的身形氣質無一不表明他就是喬斯林。

  隔得老遠,喬斯林感應到了他的目光,抬頭看向安格的方向輕輕點了一下頭,順著小路走進了自家的院子。

  安格愣了一下,轉身帶著銀翹離開房間,下到一樓時,索裡亞夫人和姐姐們已經醒了,正在用熱水擦臉,一向沉穩安靜的卡倫在打開大門,看清外面人後第一次大聲說話:“請問您來這裡做什麽?!”

  這把索裡亞家人嚇了一跳,連安格也站定在樓梯上,所有人都聽出了卡倫隱忍的怒氣夾雜著恐懼。

  “是你啊……”喬斯林似乎和卡倫認識,站在門外回應道,“我來找安格·索裡亞。”

  卡倫的回頭帶動大廳裡的每一個人看向安格。

  “是根植園的人,來找我的。”

  他握緊了銀翹,放松呼吸朝著卡倫點頭,後者眼裡帶著震驚,過了很久才往後退了半步。

  狂風裹挾著大雪粗暴地撞開了大門,凌冽的冷氣一下子竄進屋子,讓大廳的溫度驟降,黑色的皮鞋帶著雪花踩進房子,積雪迅速在他腳下融化形成雪水,一身漆黑的喬斯林微微側身進入門口, 伸手主動帶上了大門,第一個看向樓梯上的安格。

  他能看見喬斯林看向自己,但依舊看不清他的表情,緊接著喬斯林就改變了方向,取下帽子按在胸前,向著三位女士微微鞠躬。

  索裡亞家的女士們不由靠在了一起,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她們,她們非常肯定眼前這位先生一定是根植園的巫師,而且相當危險,索裡亞夫人習慣性回禮後,下意識看向了安格。

  她在擔心什麽。

  喬斯林跟著她又看了一眼安格,緊接著戴回帽子也朝身邊的卡倫點了一下頭,以示禮貌,他一邊走到大廳中央,一邊看了一眼完全沒有動彈的安德烈,從大衣胸口抽出一份工整的信封遞給索裡亞夫人。

  純白色的信封上背面是根植園的漆印,而正面除了根植園的印章,還有另一個安格很熟悉的機構——軍議會。

  “您是索裡亞夫人吧,我是根植園的雨師,喬斯林·D·厄裡斯,這次我除了根植園的身份,也是以根植園與軍議會聯合代理人的身份來的。”

  喬斯林語數不快,給了索裡亞夫人反應的時間,聲音也很清晰,屋子裡的所有人都能聽見。

  “我們希望帶您的孩子再進行一次全面檢查,並以根植園和軍議會的名義對安格發起征召,這次征召出於對凱特的製裁,我僅進行告知義務,具體的解釋權將歸屬於根植園與軍議會聯合。”

  他公式般說完這句話,又等了幾秒,稍微轉動了一下腦袋語氣有了些許變化:“但如果您有什麽想問的,我可以和您聊聊我的個人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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