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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不好我就回不來了》第16章:天妒英才
  “好好好你牛逼,竟然說話不算話,都說胡九兒是妖女,我看你這娘們才是妖女。”周天意識在虛空中不斷咒罵著,“算你狠,你給老子等著,就算老子醒不過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阿嚏~”黑衣女子忽然打了個噴嚏。

  ……

  冰冷的潭水淹過周天頭頂,身體隨著大石向水底沉去,刺骨寒意依然無法把周天從虛空中喚醒。

  “涼了,這次徹底涼了,大腦還沒涼身體就先涼了。”周天自哀自歎,後悔當初怎麽就沒和胡九兒……唉,不說也罷,怪只能怪當時心軟了。

  經過漫長的下沉,石頭終於沉入潭底淤泥中,激起的泥沙在周天周圍蔓延。

  這麽深的潭水,就算現在醒過來,怕是也遊不出去了,輕微的震感讓周天知道已經觸底,更明白不可能反彈。

  這時的周天早已連微弱呼吸都斷絕殆盡,當然了,他不想斷絕也不行。

  如果說剛剛的周天是以微弱外息來帶動真氣運轉而內息的話,那此時可不是只有內息這麽簡單了,簡直已經算得上胎息,體內真氣以超出認知的速度在經絡中周轉,這可是多少修行人夢寐以求的修煉狀態。

  為什麽周天能進入胎息?並不是誤打誤撞,而是周天體內黑光的功勞。

  由於鼻息被迫斷絕,周天不僅沒有嗆進潭水,身體還自然的被激發出求生本能,又因為不能控制身體,無法做出無謂的掙扎,反而給了身體一種最自由的狀態,就像是無念無意的入定,就是在這定境的加持下,體內真氣才能極速運轉,進而由內息轉為胎息。

  平常修行人體內真氣只能緩慢積累,而要進入胎息,是需要大量先天真氣作為動力,用真氣不斷去推動真氣,才能加速周天運轉來達到目的,普通人的積累速度,哪夠支撐這麽快速且大量的需求。

  所以可胎息者大多是真氣滿盈之人,滿盈到不得不返老還童的先天境界。

  按理說,這麽苛刻的條件,就算是煉神小成也不一定充足,一旦後繼無力便會破境而出,更何況周天這種冒著藍光的煉精修士了。

  而那一輪黑日卻讓不可能的事變成了可能,每當周天真氣不足時,它就開始了不斷的吸納,天地間元氣在它面前就像一個個肉夾饃,不斷的被大口吞噬。

  ……

  京城欽天監,男子又毫無來由的打了個噴嚏,不光打還連著打了好幾個,心中的躁動不安比上次來的更強烈。

  男子便是天下修仙人名義上的元首,修煉界的翹楚,已臻返虛境大成的欽天監監正高太公。

  高太公面色凝重的打著噴嚏,招來一名弟子沉聲吩咐道,“阿啾~”

  “去給二司送個信,杭城之事讓他們抓緊,其他的事都先放一放。”

  弟子恭敬領命離去。

  高太公沉思片刻,又招來一名弟子,“讓執事堂再安排一司人馬去杭城,只需暗中觀望便可。”

  欽天監執事堂共有五司,這一下便有兩司共同前往,看來江南要熱鬧了。

  “阿嚏~”高太公鼻子一癢又打了個噴嚏。

  ……

  水底,周天正無聊的想東想西,想死在這會不會變水鬼,如果成了水鬼是不是也得隔段時間就抓個替身,正琢磨著多少年抓一次好,忽然傳來一陣架子鼓的聲音。

  “咚咚咚~”

  虛空中的周天嚇了一跳,池底哪來的聲音,難不成真有水鬼敲鑼打鼓來歡迎自己了?

  仔細聽了半天,

才聽出是寂靜中心跳的聲音,像是在提醒周天生命還在延續,讓他知道雖然還醒不過來,但絕對也死不過去,因為如果要死早就死了。  進入胎息後,周天的心臟便像嬰兒般加快了速度,手腳也變得顫抖發燙。

  片刻後身上閃爍著奇異的黑色煙霧蒸蒸而上,映著粼粼波光像是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一般。

  此時如果有人路過,一定會驚奇,驚奇這潭水為何會變暖,月光為何會黯淡,空氣為何會稀薄,遊魚為何會冒煙。

  周天睜開眼睛,漆黑的雙眸異芒一閃,比黑夜還要深上幾分,目光所及直破蒼穹,池塘上本就寥寥的雲彩瞬間消散全無。

  身上煉精期的招牌藍光也被淡淡的黃色取代。

  到底怎麽醒的,周天也不太明白,隻知在虛空中聽著心跳,身後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物體,這東西周天太熟了,每次運功都會看到,這次離得近終於能看清全貌。

  它像是一面柔軟似水的鏡面,一直豎在周天身後,鏡面上浮現著一個黑洞,而象征著真陽的光團便被困在黑洞之中,任何光線都無法從中逃脫,這才導致每次運行天蓬閣功法時,該出現的真陽之相總是一閃即逝被黑洞取代。

  周天也從鏡中看到了自己,一個閃著金色光線的小人,沒有五官沒有十指,只是非常抽象的人體。

  畢竟是受過低等教育的現代大師,承受能力自然也遠超常人,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周天就爬進了黑洞深處,爬著爬著就清醒過來。

  “小娘們,你給我等著。”周天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罵人。

  ……

  福城分院內,等了一夜不見周天回來,一陣陰雲在眾人心頭蔓延,對於周天的生死,眾人似乎都有了最壞的打算。

  王飄飄站在庭院中眉頭深鎖,聽閆竹子和醉淳子回報剛得來的消息。

  福城分院多處都發現了賊人去過的痕跡,仿佛在翻找什麽東西。

  王飄飄似是已經猜到了賊人目的。

  閆竹子忍不住說道,“院長,趙公子剛來過就出現這種事,你看會不會是……”

  王飄飄輕輕搖了搖頭,在明白賊人來意後,她也想到了趙遲機,只是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應該不會,他雖然愛胡鬧,但是絕沒這個膽子,再說以我和他們趙家的關系,他也做不出此事。”

  醉淳子聞言點了點頭,深表同意的說道,“院長所言有理,你和他父親、他叔叔都有著那麽深的交情,他也應該從他母親那聽說了。”

  王飄飄趕忙抬手打斷醉淳子,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低調低調。”對於醉淳子的口無遮攔她是又愛又恨。

  閆竹子聽的滿頭星星,照這麽說下去,他倒覺得更像是趙遲機所為了。

  “我修書一封,你送到杭城分院去,要親自交給任布行。”王飄飄說著歎了口氣,著重交代道,“一定要記住,無論任布行說什麽、提什麽要求,你都別急著答應,待我處理完這邊事情,再親赴杭城。”

  閆竹子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

  憑著模糊的記憶,周天找到了女子歇腳的土地廟,此處離福城已經幾十裡,以幾人對話來看,應該是他們的秘密落腳點。

  這是一間外表不起眼的破舊瓦房,從外面看起來殘瓦爛磚破爛不堪,就像多年沒人碰過一樣,只是完好的門窗已經露出破綻。

  我就不信一個連房頂都快破出窟窿的舊廟,門還能跟新的一樣。

  如此看來這還是他們常用的地方,周天不禁陷入沉思,如果說那女子是賊,他怎麽都不可能信,賊什麽樣他又不是沒見過,四大金剛那才是賊樣。

  這幾個人顯然不同,不僅訓練有素,還有那像模像樣的稱呼,可惜周天對這些一點都不懂,所以也無法從中找到什麽蛛絲馬跡,只是隱約覺得“司長”似乎像是某種官職。

  ……

  杭城分院內,任布行一頭問號的接過信,看著滿臉風塵的閆竹子,不解問道,“這是?”

  “這是王院長親筆信,請過目。”閆竹子施禮說道。

  “哦。”任布行看閆竹子送完信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滿是迷惑的打開書信,剛看了一半,忍不住張開大嘴笑出了聲,“哈哈哈哈,死的好……”突然記起閆竹子還在身邊,任布行趕忙止住笑意,改口悲痛道,“好慘啊~”

  刺耳的聲音傳來,剛才的笑聲也變成了因悲傷過度而尖銳的嘶嚎。“天——妒——英——才——啊。”

  聲音之悲滄,老淚之縱橫,那真是聽者落淚聞者傷心。

  閆竹子很好奇為何任布行能以近七十歲高齡,發出高猿長嘯之音,百思不解,唯感歎功力高深。

  這聲長鳴把附近的教員都驚動了,除了黃廉還在忙著照顧白螃子沒法趕來外,教功法的呂木棠、術法的潘高志、星象理法的張德籌紛紛趕來,齊聚一堂。

  呂木棠見任布行哭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便問在場的閆竹子發生什麽事。

  因為王飄飄隻交代將信交給任布行,並沒提其他人,所以閆竹子也不知該怎麽回答。

  呂木棠畢竟是八大家族中人,看閆竹子為難也不再追問,只是緊皺眉頭看著任布行,希望他能早點恢復正常。

  任布行哭了半晌,見眾人都到齊,便努力止住哭聲,雖然哭聲可停但抽泣未止,只能抽著氣無力的說道,“周天他……他……他……他死的好慘啊~”

  三人不禁呆住。

  呂木棠驚道,“周天死了?”轉而看向閆竹子,確定消息是否有誤。

  閆竹子見任布行已經說出來,便點了點頭表示屬實,見呂木棠臉色不善又趕忙補充道,“不過也不一定,因為現在還只是失蹤,福城分院正在盡全力尋找蹤跡,搜尋工作由王院長親自指導。”

  無論是誰都能聽出這些狡辯的無力蒼白。

  任布行偷眼看了半天,聽到閆竹子的話後,他也知道這基本上就是宣布死訊了,不想在這些無用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便忍不住說道,“人都嗝屁了,還指導個什麽玩意!”說完也發現措辭有些不當,忙平心靜氣保持冷靜,心說不能被喜悅衝昏頭腦,為了避免他人生疑,又趴在桌子上繼續號啕大哭。

  “周天不是應邀去福城分院學習麽,怎麽突然就死了?”呂木棠不去管任布行說的話,徑自問道。

  事到如今她已經顧不上什麽,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得意弟子,如今客死他鄉,怎麽能就此作罷。

  閆竹子只能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其中很多沒說清的地方,呂木棠都會反覆追問,直到把握細節為止。

  等他說完,潘高志面色陰沉的說道,“想不到周天一個煉精期修士竟然死在這些過路賊人手裡,唉。”

  呂木棠沒有說話,只是緊盯閆竹子,冷冷問道,“為何要將賊人放走?”

  這點閆竹子也不明白,所以只能含糊其辭,“當時心系周兄安危,不敢不聽命行事,而且在此之前我們已經試了很多方法解救周兄,只可惜都沒成功。”說著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雖然含糊,但他倒是沒有說謊。

  “我並沒有質疑你們是否解救,既然剛開始還不斷嘗試,為何在賊人和王飄飄交手後要拱手放走他?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說過他這時已經被王飄飄所傷。”呂木棠顯然是心思縝密之輩,即聽的認真又問的仔細。

  閆竹子見呂木棠字字珠璣,顯然不是自己能應付的,便露出為難之色施禮不言。

  呂木棠看在眼中也不再難為閆竹子,她當然知道王飄飄不會故意放走賊人,也知道這種事王飄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只是以王飄飄的為人,事關天蓬閣聲譽,她為何會心甘情願放人離開呢?僅僅是因為一個周天?

  在大家族成長培養的嗅覺,讓呂木棠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極可能是王飄飄已經發現了什麽,才不得不做出妥協想提早結束, 以免鬧到最後成了死結,而周天不過是中途的犧牲品,一個自認倒霉的倒霉蛋。

  不過呂木棠還是不明白,以王飄飄現如今的身份,什麽人能讓她如此忌憚。

  “都說完了吧,說完的話該說正事了。”任布行見到一段落,便坐起身子義正言辭的說道,“周天乃是我杭城分院優秀弟子,還是總壇認定的新一代元子,當然了,更是我任布行的得意門生,寶肝子心頭肉,就這麽被你們弄死在了福城分院,王飄飄她怎麽說?準備給我什麽交代。”

  閆竹子聞言心道來了,當他聽到任布行說周天是被他們弄死時,就知道王院長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忙穩了穩心神,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也非常心痛,望任前輩網開一面。”

  “呵~”任布行不屑一笑,“你說的倒簡單,我費心巴力培養個弟子多哪難呐,你們說給弄死就弄死了,還讓我網開一面,這不是土匪強盜麽。”

  閆竹子聽任布行又說一遍是他們弄死了周天,滿臉委屈,終於明白王飄飄的感受,也不知說什麽好,乖巧的垂首站在角落,任由任布行數落。

  任布行罵了好一陣子,直罵的口乾舌燥,才心道差不多了,讓你小子上次送錦旗,就顯著你了是吧,帶的什麽歪風邪氣。

  氣消了不少,任布行吩咐其他人回房休息,保證自己會為周天討回公道,讓福城分院給出滿意的交代。

  待眾人走後,房間裡只剩任布行閆竹子兩人。

  任布行倒了壺茶,慢條斯理喝上一口,把閆竹子晾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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