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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不好我就回不來了》第17章:1行大字
  閆竹子在這看了半天任布行喝茶,心想這老頭得多缺水,喝這麽多也不說去撒泡尿。

  任布行也不搭理閆竹子,不說讓走還是讓留,只是邊喝茶邊斜眼瞅著他。

  閆竹子終於被看的受不了,試探性問道,“如果沒什麽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任布行還是不說話,依舊看著閆竹子。

  又過了半天,閆竹子再次提議道,“要不任院長您去上個茅房吧。”

  “不勞你費心。”任布行微微不耐煩的說,將手中茶杯放在桌上,起身整了整衣服,從閆竹子身旁走過,站在窗前向外望去。

  “你是個聰明人,王飄飄更是個聰明人,不要再浪費老夫時間,你們準備怎麽賠償。”

  終於還是直奔主題了,閆竹子心想我們如果都是聰明人,那你老人家就妥妥的人精了,自己何嘗不想早早結束,可是架不住王飄飄什麽都沒說啊,她不光不說,還交代不能輕易答應條件。

  閆竹子思來想去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暗暗覺得這趟差事,絕對是趟苦差。

  任布行遙看窗外,一副聖人風范,沒等到閆竹子回話,氣極反笑,“你們不是真的想就這麽糊弄過去吧,王飄飄仗著有幾個後台,想騎老夫脖子上拉屎不成?”

  閆竹子腦補了一下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聽任布行越說越不像話,馬上就快變成流氓罵街了,急得靈光一閃說道,“要不,您老人家也寫封信,我給您帶回去,有什麽話直接問我們院長。”

  任布行一愣,“有這個必要麽?她難道就沒給你說些條件?”

  “她要是說了,我還跟您老在這憨狗等羊蛋,耗個什麽勁啊。”閆竹子委屈半天,終於把話說明白了,只是比喻的有點不恰當。

  “那你不早說!”任布行氣急敗壞的說道,也忽略了閆竹子把自己比做了狗羊,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辦,“老夫先去上個茅房。”

  ……

  周天對綁匪的謹慎有所了解,反覆確認廟內無人,才悄悄潛了進去。

  一塵不染的香案,證明近期有人來過,其他再沒有任何線索。

  穩妥起見,先掌握一番地形,有了上次被女子潛到背後的經歷,周天在找藏身之處時,專找背後靠牆或者沒法站人的角落。

  在土地廟的橫梁上等了半天,肚子一陣咕嚕,周天想起上次吃飯還是在福城分院,當時只顧喝酒,根本沒吃什麽東西。

  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他們離開福城,自己豈不是要活活餓死。

  可是悄悄離開又太便宜他們,周天便起了壞心思,去外邊轉悠一圈,用尿和了些泥,拿樹枝攪勻,憑記憶比葫蘆畫瓢的寫了一行字。

  看著字跡歪歪扭扭的沾在牆上,周天捂著鼻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你們湊合看吧,以我穿越後文盲的人設,能碼出這幾個字就夠給你們面子了。

  全都忙完,心滿意足的離開,出來這麽久該回去休息了,周天打了個哈欠。

  ……

  杭城分院,任布行和王飄飄同框了,兩人分兩邊坐在師德堂內,中間隔了張桌子,王飄飄身後站著爾垂子、閆竹子,任布行則帶著黃芳子和紅樟子,他倒有心帶白螃子出鏡,奈何傷勢未愈仍包的像個肉粽,當然了主要原因……還是味太大。

  這幾天兩方進行了多次談判磋商,從剛開始的相互寒暄,到如今各不讓步,氣氛已經和友好沒有半毛錢關系了。

  幾天下來,

雖然談判沒什麽進展,但是有一個人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人就是爾垂子,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能被這麽器重,心中不由感歎,這次的風波,雖然沒能抓住賊人卻抓住了機遇,以七十多歲高齡露了個大臉。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爾垂子準備了幾十年終於等到了,從王飄飄要帶他前往杭城分院開始,從沒出過遠門的爾垂子便打定主意,這趟杭城之行一定要好好表現。

  他以為能夠隨行已是巔峰,卻沒想到那只是開始,談判開始後王飄飄一改常態,不光不說正事,還一直在誇讚爾垂子,說若不是他,這次結果只會更壞;還誇他多麽勤勞,多麽優秀,多麽有奔頭。

  話裡話外爾垂子不僅是福城分院最傑出弟子,王飄飄得意門生,更是所有人的人生導師、學習榜樣。

  爾垂子站在身後感動不已,這麽多優點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只顧著擦鼻涕抹淚,連一旁的閆竹子冒冷汗都沒看到。

  爾垂子的名號,任布行當然聽說過,以一己之力熬走三位院長,到王飄飄這已經是第四位了,福城有句諺語,流水的院長鐵打的耳垂就是在說他,只是明明在說周天的死,為什麽一直要誇爾垂子呢?

  雖然不知道王飄飄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但是每當她誇爾垂子時,任布行總覺得其中有詐。

  ……

  又一波無意義的拉扯後,任布行忍不住說道,“王院長若是毫無誠意的話,那老夫就只能告訴大元帥,請他主持公道了。”

  “任院長別嚇我啊。”王飄飄揉了揉額頭,無奈的說道。

  “咱倆誰都別嚇唬誰,你從過來到現在給老夫提了百十個人了,又是認識這個又是認識那個,總壇的分院的還有tm欽天監的,你什麽意思?壓我啊?”任布行瞪著眼喊道,心想這個年紀輕輕的新院長,似乎沒想象中簡單,一手太極簡直爐火純青。

  王飄飄同樣也在感歎,感歎任布行這老爺子比傳說中更難纏,更難得的是有一副好體力,本想用連番談判熬的他力不從心,哪成想比自己還有精神頭。

  “你應該也聽說過,周天可是呂木棠最喜歡的弟子,而呂木棠是誰不用我多說什麽吧,若不是我攔著,如果今天她在場,恐怕王院長更不好受。”任布行不容王飄飄有喘息的機會,語帶深意的繼續說道,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他確實阻攔了呂木棠,不過當然不是怕她為難王飄飄,而是怕她影響自己談條件。

  看任布行抬出呂家,王飄飄心知不能再這樣下去,暗暗下定決心,只能出絕招了。

  任布行見王飄飄眼神忽然變得堅定,忙打起精神,小心提防著。

  果然王飄飄一改幾日懷柔策略,忽然高聲說道,“那你想怎麽樣?我說什麽你都不答應,我當然要找中間人說和了,難道要大吵大鬧才算有誠意?”

  任布行雙眼微眯,心想難道憋了半天的大招是潑婦撒潑不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王飄飄繼續說道。

  “周天又不是我們弄死的,你有本事就去找賊人報仇去,揪著我一個弱女子不放算什麽?你是想讓我償命才滿意?”王飄飄越說越激動,最後索性站了起來。

  任布行努力保持冷靜,他不信王飄飄會真的失控,耗了幾天都沒事怎麽可能今天失去理智,他更相信這是某個陰謀前的障眼法,冷笑一聲說道,“我哪敢要王院長的命。”

  王飄飄終於等到這句,暗中松了口氣,重新坐回椅中,“既然如此,也不強求任院長,既然你說周天對你來說很重要,那便用我福城分院大弟子來給你償命好了。”

  任布行眼睛都聽圓了,還真想以命抵命,原來誇了幾天這老貨就為了現在,老夫就想要點錢財要點寶物,沒想到你真就一毛不拔啊。

  “爾垂子何嘗不是我的心尖子,若不是因為貴院痛失愛徒,我定不會出這上上之策。”說著說著王飄飄聲音都哽咽了起來,忍住悲痛顫抖著把話說完。

  爾垂子不明白,為什麽剛剛還是人生導師、學習榜樣,這會怎麽就成將死之人了呢,原來這趟不光是人生的巔峰,還是人生的終點。

  任布行當然不會輕易認栽,不屑的笑了笑,陰陽怪氣的說道,“周天年輕有為英年早逝,你拿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能比?坎兒他能過去麽?。”

  王飄飄還沒來及說話,身後的大弟子先忍不住了。

  爾垂子今年剛好七十三歲,本來就最忌諱聽到這個,聞言大怒,“你跟誰給這裝大輩呢?幾天不搭理你你還上臉了,老子進天蓬閣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尿泥呢。”

  剛玩完尿泥的周天正好回到杭城分院,走進大門就聽到爾垂子說了句尿泥,不禁嚇了一跳,怎麽傳這麽快?

  迷迷糊糊的向內走去,只見原來掛滿錦旗的院牆,也被黑布白布遮了個結實,無論大門小門兩側都掛上了白色燈籠,周天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是任布行死了?

  一路循著聲音走來,原本熱鬧的杭城分院卻一個人都沒碰上,爭吵聲越來越大,到了師德堂才發現人全在這。

  弟子們裡一層外一層的圍在堂外,聲音正源源不斷從堂內傳出,外邊的弟子卻已見怪不怪,還在不斷的小聲議論。

  “你別在這倚老賣老,做了一輩子弟子,你還有臉了。”任布行大聲罵道。

  爾垂子前些天被誇的有多開心,今天被傷的就有多徹底,年齡、地位兩大禁忌都被任布行掀了出來,仿佛專為逆鱗而來,

  爾垂子氣的臉色發青,掏出鈴鐺就朝任布行衝了過去。

  閆竹子見狀忙上去阻攔,“大師兄冷靜。”

  一向穩重的爾垂子突然暴走,這倒是讓閆竹子這個師弟措手不及,誰都沒想到幾天的誇讚,讓爾垂子如坐雲端飄飄欲仙,早已開始膨脹。

  任布行向後退一步,火氣也蹭蹭的向上升,前有愣頭青周天,後有你個老東西,真當老夫是好欺負的,越想越氣,擼起袖子就要做法。

  王飄飄依然不曾起身,隻坐在位置上假惺惺的說道,“快別打了,爾垂子你哪能打任院長啊,他德高望重地位顯赫,都怪我,你就忍了吧。”說著還不忘拿衣袖蹭了蹭眼睛。

  果然爾垂子聞言更是火冒三丈,大喊大叫的罵道,“地位顯赫就能不尊老了??哪門子的德高望重,賴在院長位置上不走,偷偷摸摸養私生子,老夫在天蓬閣這麽多年什麽不知道,別給我裝聖人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師德堂瞬間冷的掉渣。

  這些事本來王飄飄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說,沒成想膨脹後的爾垂子全給崩了出來。

  只聽任布行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夫現在改主意了,就要你個老貨償命,不償都不行。”

  紅樟子一向有勇無謀,聽聞有人侮辱任布行,忍了幾天的火氣再也壓不住,也顧不上什麽規矩,直接一個雷法就扔了過去,正中爾垂子腦袋,頓時半邊頭髮焦糊著火,冒出滾滾濃煙。

  黃芳子則暗暗站在一旁,看似拉架實則為紅樟子壓陣。

  王飄飄也不再做戲,只是冷眼瞧著,心說打吧打吧,打的越亂越好,最好打到不可收拾,老娘領著走人,連個爾垂子也不給你留。

  眾人只顧著看熱鬧,根本沒人發現周天回來。

  周天剛開始聽的雲裡霧裡,只是看到忽然又打又罵,還以為黑衣人殺到了杭城分院,忙拎了個趁手的木棍衝了進去。

  堂內正鬧的不可開交,眾人見到忽然出現的周天,都當場愣住。

  任布行一連好幾張黃色符紙握在手裡,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 縱身跳上桌子,身形矯健絲毫不顯老態,只見他一手持符,一手遙指周天,邊跺腳邊大喊道,“退!退!退!”

  周天看著任布行依然活蹦亂跳,甚是可惜,又看到王飄飄也在這裡,想起昏倒前的最後一眼,心中不由一蕩,先打了個招呼,“院長別來無恙,也沒能幫你抓到偷看的賊人,實在不好意思,下次你洗澡我去門口守著,絕不會再出問題。”

  雖然王飄飄沒有任布行那麽大反應,但也受驚不小,雙唇抿的發白,手指緊窩把手,不知為何在天蓬閣這修仙聖地也能鬧鬼。

  只有黃芳子先是一驚,待聽到周天說話依然這麽下流,覺得不像是死人,忙走過用手搭在周天手腕,片刻後松了口氣說道,“是活的。”

  堂外早已炸了鍋,一瞬間各種說法滿天飛,有的說詐屍了,有的說還魂了,還有的說穿越了,總之謠言的新奇程度完全取決於腦洞。

  “活……活的?”任布行最怕的事情發生了,腦中百轉千回,心想若是活的偏偏這時跑回來幹什麽,再晚個兩天,福城分院我都讓它一半姓任。

  王飄飄驚喜的站起身來,喜悅之情發自肺腑,這下好了,一是不用怕任布行再敲竹杠,二是她本來就不討厭周天,不止不討厭還有點興趣,所以第二個來到周天身邊,說道,“還好你沒事,要不你的呂師叔和任院長簡直要把我吃了。”

  周天不由心中感激呂木棠,任布行當然被自動排除。

  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身影就快速衝了進來,一頭撲進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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