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箬林看見楚亦不肯招供,又開始劈頭蓋臉地打過來。
剛才她的力氣比較小,想著這個可惡的家夥,很可能會把答案告訴她。
但現在,看他還是一臉裝蒜的樣子,楚箬林再也忍不住了,力氣也大了很多。
楚亦用自己的雙手護著頭,嗷嗷地大叫。
“師傅,你怎麽……”
“說,是不是諸葛老頭帶你去錚央宗的禁地了?你老實說。”
楚箬林罵得太累,此刻胸口激烈地起伏,如果答案已經得到來的話,,估計這會兒她都已經雙腿酸軟,直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了。
楚亦不出聲,他也不敢抬頭去看楚箬林。
嘴上說什麽沒有用,從楚亦的這種情形來看,楚箬林知道,自己剛才猜到的,已經中了八九分。
楚箬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子,你趕緊老實說吧,這樣費你力氣,也費我力氣,更何況,這裡是錚央宗,到時候,我們不知道真相,也幫不了你啊。”
聽見師傅苦口婆心的話,楚亦終於開口了:“我當然明白。”
“明白你還不快說?”
楚箬林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個分貝,看楚亦的目光,也變得更加嚴厲起來。
說完之後,楚箬林又悠悠地來了一句:“說,你到底還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這次的語氣,比起剛才要溫柔多了。
楚箬林來到這裡之後,才知道原來楚亦也在錚央宗呆過。
至於之前他身上有真火,還有別的一些事情,楚箬林不知道的,就更多了。
“我還能有啥秘密?你不是全都知道了嗎?再說了,你知道我那些並不光彩的秘密有什麽用?”
說話間,楚亦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楚箬林看見楚亦一副難過的樣子,不得不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這個家夥,好像活得也並不輕松,算了,算了,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深深地歎了口氣,楚箬林的聲音變得更加溫柔了。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以後有什麽事情,最好是先跟我通一聲氣。”
“知道了。”
看見師傅不再追究,楚亦馬上就高興起來,順便摸著自己的臉,緩緩地站起來。
“你阿哥傀儡子璿,我也幫你弄好了,你要是沒什麽事兒,可以看看。”
“嘻嘻,師傅,我還以為你以後對我都置之不理了呢。真好,你。”
“一邊兒去。”
楚箬林聽不得楚亦對她說好話,她知道這個家夥,一說好話,很可能就不會有好事。
“好好好,我現在馬上消失在你的視線之中,我滾,我滾滾滾。”
難得楚箬林開口趕人,楚亦連忙朝著門口外面走去。
後面傳來楚箬林叮囑聲:“明天就要開始比賽了,你不好好休息,又打算去哪裡給我惹事?”
楚亦回過頭,像個猴子一樣,做了個十分滑稽的點頭動作,就飛一般地跑了。
剩下楚箬林在房間裡,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現在,最難受的應該是錚央宗的長老們了。
錚央宗的大殿上,現在氣氛十分凝重。
大殿裡,數百個長老坐在大殿的兩側,而站在大殿主台上的成昆,更是一臉陰沉。
他們這一大群人,都是去對付諸葛老頭的。
本以為看見諸葛老頭,關於闖入禁地的毛賊,就會一清二楚了。
哪知道,他們不但沒有從諸葛老頭的口中聽到任何的消息,反而被他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諸葛老頭還指責他們錚央宗的人,沒有一個有能力的。
抓不到真正的毛賊,就憑他功法厲害,覺得這個毛賊是他。
凡事都是想當然。
成昆他們明知道是諸葛老頭,無奈他們沒從諸葛老頭身上找到一丁點的證據,哪裡能夠指責他?
對於錚央宗來講,這種事情發生在他們的身上,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啪啪打臉。
其中有個長老,現在氣得胡子都翹氣力啊了。他大聲嚷嚷:“我敢打包票,這件事跟諸葛老頭肯定有關系。”
其他的長老,也在旁邊附和:“沒錯,肯定有關系。這個狡猾的狐狸。”
成昆更是臉色鐵青,他瞪著雙眼,掃視了一遍大殿裡的每一個人,咬牙切齒地說:“我當然知道是這個老家夥做的。從他進入我們錚央宗第一秒鍾開始,我就知道,這個家夥,肯定會給我們製造麻煩。”
“我們現在馬上抓了他,給他一個深深的教訓,讓他以後再也不敢出現在我們的地盤。”
有個長老開始大聲地叫囂。
吳長青想到了楚亦,而且,從剛才看到的情況推斷,這個家夥,跟諸葛老頭肯定是在一起的。
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那楚亦呢?衡越宗的楚亦,我們要不要叫他一起來?”
吳長青對楚亦其實是有著非常大的疑問的。
而且,雖然在氣境方面,諸葛老頭比楚亦要厲害得多,但從楚亦這次竟然敢公然到錚央宗來,還帶著一副自己很牛逼的樣子,吳長青總覺得楚亦並沒有那麽簡單。
其中有個長老,對吳長青的話馬上就搖了搖頭。
“即便衡越宗的楚亦想要跟諸葛老頭一起到禁地去,諸葛老頭也不敢帶他的。”
“你想一想,諸葛老頭帶他的話,不等於是帶了一個拖油瓶嗎?”
成昆也在思考了片刻之後開始發話:“說得也是這樣一個道理,更何況,即便是楚亦跟著去了,這個諸葛老頭,也只不過是想把衡越宗也拖進來而已。”
“對,這個楚亦,肯定沒有啥本事。”
大家都跟著附和說。
想了想,成昆又補充:“現在我們雖然找不到元凶,所幸的是,大地靈脈還是萬豪的,太古龍魂也沒受到干擾,一切都維持著原狀。”
“幸好我們當初一直跟蹤著諸葛老頭,否則,現在我們就焦頭爛額了。”
成昆之所以講這麽多,完全是因為這件事,他實在找不到一個背鍋的人。
在沒法找到罪魁禍首的情況下,只能是用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了。
剩下的時間,大家開始討論關於比賽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還沒等太陽出來,各個山峰,就已經人聲鼎沸了。
雖然看不見人,但大家的聲音,都能夠聽得到。
錚央宗更是十分隆重,他們每一個弟子,都換上了新衣服,新鞋子。
不但如此,他們還統一吃了一個早飯,舉行了一個十分簡單的儀式。
等到儀式結束之後,這些錚央宗的弟子,就三五成群地朝著比賽場地而去。
望月閣中,陽頂天和楚箬林還有楚亦他們,也一樣在十分嚴謹地做著準備。
特別是陽頂天,他一再地告訴自己人:“你們實在敵不過別人,可以輸,但是,一定要輸得有骨氣。”
“但是,我們也必須有必勝的信心,畢竟,能夠跟錚央宗抗衡的,應該也就是我們了。”
陽頂天的這句話,其實是沒有啥作用的。
他自己也清楚,這次的比賽,他們根本不可能有贏的希望。
他只不過是鼓舞士氣而已,作為衡越宗的宗主,這種信念,還是要傳達給自己宗門中的每一個人的。
司徒楠聽了大受鼓舞,他大聲地說道:“對,我們必須贏了他們。”
“你可真有志氣。”
旁邊的楚亦,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說。
正說著,旁邊走過來一個衡越宗的弟子。
楚亦抬頭看了一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弟子,應該叫做劉義。
這個弟子剛剛靠近楚亦,楚亦就皺起了眉頭。
“劉義,你怎麽啦?”
聽見楚亦在問,劉義皺了皺眉回答說:“沒什麽,我就是……就是覺得某個穴位的氣息不順暢,但想要攻破它的時候,又無從下手。”
“我幫你看看。”
楚亦像個行家一樣開口說道。
“算了,我這樣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湊合著過吧,等我們回衡越宗,再讓徐長老幫我弄兩顆丹丸吃。”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身體出現問題,一般都是因為體內的某些地方阻滯了。
只要買上幾顆丹丸吃,所有的這些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楚玲兒也看到了劉義的不妥,她湊過頭,對著道玄真人問道:“師兄這樣,我們怎麽辦?”
“唉,見一步走一步吧,現在他的情況這樣,我們也無能為力啊。”
“咱們這次必須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輸肯定是輸的,也就不至於輸得太難看。”
楚玲兒深深地歎了口氣。
曾幾何時,他們衡越宗已經混到了這個份上。想當年,他們還是相當厲害的。
陽頂天肯定是也聽到了楚玲兒他們的談話,他走到楚玲兒和道玄真人的身邊,長歎了一口氣說:“這都是命啊,不過,也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事在人為,事在人為,或許,這次我們憑著頑強的意志力,也能夠贏呢。”
說完,陽頂天開始對著所有的人吆喝:“大家趕緊了哈,所有該準備的,都必須準備好,再過十分鍾,我們舉行一個簡單的儀式之後,,就出發。”
所謂的簡單儀式,就是大家喝一杯酒,再說一點壯膽的話。
最後,敬天敬地敬老祖們,這個儀式就算是徹底結束了。
而此時此刻,在錚央宗的大殿前面,已經是人頭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