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說完,還用一雙賊溜溜的目光看著大夥兒。
大夥兒終於忍不住了,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吳長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道說點什麽才好。
楚亦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話,而且,說得有理有據的,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的氣境,大家都有目共睹,怎麽可能闖得進禁地呢?
“夠了,反正你楚亦不再望月閣,你還是脫不了乾系。”
吳長青難得抓到一個可疑人物,肯定不能直接放過去。
陽頂天聽到吳長青如此無理取鬧,重要忍不住開口了。
“楚亦說的話,其實大家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了。”
“第一,他的確不清楚有禁地,第二,他也不清楚禁地在哪裡,第三,禁地你們都有功法強勁的人在把守,憑他的氣境,到那兒去,不是找死嗎?”
“再說了,從古到今,都有這樣的說法,那就是抓賊要抓贓,楚亦現在身上什麽都沒有,如果吳長老你還認定楚亦與你們禁地被闖這件事相關的話,那就說明,你們無能。”
後面兩個字,陽頂天說得擲地有聲,把大夥兒都給嚇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本來錚央宗現在就比衡越宗厲害,真沒想到,陽頂天作為錚央宗很可能會下滑到二流宗門的可能之下,竟然敢口出狂言說出這種話來。
對於衡越宗的人來講,他們一下子全都用一雙敬仰的目光看著陽頂天。
如果說,之前陽頂天還被大家有點看不起的話,那現在大家對他的看法,已經完全改變過來了。
此時此刻,陽頂天作為衡越宗的宗主,那種自然而然產生的氣場,開始緩緩地流露出來了。
雖然他此時說話不緊不慢,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但不得不說,給吳長青的壓力,也是相當大的。
吳長青一臉黑線,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才好。
不過,他還是死鴨子嘴硬,冷冰冰地說:“大家放心好了,楚亦有沒有嫌疑,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他一個人當然沒法進去,但把他打暈的人呢?”
“你敢說,那個家夥,他沒有本事嗎?”
“這個倒是,可你倒是找他去啊,何必來這裡找我們衡越宗的人?”
一直沒開口的玄真道人,終於冷笑著開口了。
吳長青被噎得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他心裡狠狠地罵娘,但卻毫無辦法。
要是他能夠抓到諸葛老頭的話,現在哪裡還用得著在這裡嗶嗶?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道身影劃空竄來,然後,直接落在了吳長青的身邊。
只見他對著吳長青耳語了兩句,吳長青馬上就露出了一個狐疑的表情。
“你是說,諸葛老頭找到了?”
“對,找到了,就在那邊的山坡上。”
吳長青抬頭看去,依稀可以看到一個老頭正翹著二郎腿看著星空。
“這個……走,我們到那邊去。”
往諸葛老頭那邊走去的時候,吳長青狠狠地瞥了楚亦他們一眼。
“我先跟你們講清楚,如果這件事我查下來,跟你們衡越宗有關系……”
“我們做事光明磊落,如果真有這種事情,楚亦一定會被我們逐出宗門。”
陽頂天用一副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眼楚亦,臉上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神情。
這件事實在是太好了。
重新往半空中看去,此刻的錚央宗半空中,一道道的神芒在飛射,而他們,全都朝著諸葛老頭那邊掠去了。
楚亦直到看不到吳長青的後背,這才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虛汗。
幸好他回來得還算及時,而且,剛好就是陽頂天和師傅都在,否則,憑著吳長青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堅韌,很可能會讓他打開儲物袋的。
儲物袋裡放著那麽多的精元,到時候,被他看到了,還能脫得了關系嗎?
至於諸葛老頭,肯定不會供出他的。
這個老家夥,吹牛的本事,比他大多了。
想到這個結果,楚亦的唇角,也跟著翹了起來。
陽頂天看著楚亦那微微露出來的笑容,好像已經察覺到了什麽,他用一雙嚴厲的目光看著楚亦,然後帶著一絲嚴肅說:“走,我們回去再說。”
看著陽頂天踏入虛空,楚亦和楚箬林還有道玄真人他們也跟著簇擁而上。
正邁開雙腳,楚亦卻被楚箬林一把抓住了。
楚箬林用一雙快要殺死人的目光看著楚亦,抓住楚亦臂膀的手,也一下子加大了力量。
“哎喲,師傅……”
“哎喲……”
楚亦大聲痛呼,但楚箬林根本就不理會他。
一路前行,楚亦的耳朵裡還傳來了諸葛老頭鬼哭狼嚎一樣的罵聲。
“你們他媽的胡言亂語,我偷東西,我偷你們什麽東西了?”
“你們堂堂錚央宗,竟然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沒有證據,胡亂冤枉好人,你們這些偽君子……”
楚亦被楚箬林拎著飛得越來越靠近望月閣的時候,後面諸葛老頭的聲音,也全都消散在了風中。
楚箬林這次顯然很生氣,她拽著楚亦,直接拎進了閣樓裡。
啊——
哎喲——
不一會兒,閣樓裡就傳來楚亦鬼哭狼嚎一樣的聲音。
慘叫聲在望月閣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才在越來越小的呻吟聲中消失。
閣樓裡,楚亦抱著雙膝,蜷縮在地上。
這一次,他被揍得更狠了。
除了鼻青臉腫,就連雙腳,也被楚箬林狠狠地踢了幾腳。
楚箬林也不輕松,她雙手垂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看起來好像是楚亦傷得更厲害,但實際上,此刻更加受傷的人是楚若琳自己。
看她此刻胸口上下起伏的樣子,就知道她現在有多生氣了。
“你可真是長本事了,該死的東西。”
楚箬林咬牙切齒,眼珠子瞪著楚亦,大聲地罵道。
“師傅,我說什麽你都不信,我真的沒做那種事情,真的。”
楚亦一再解釋。
“你拉尿都被人暗算?你有那麽大本事?別人都看中你?你開什麽玩笑?”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你們女人,怎麽可能懂得男人的事情呢?”
唯一能夠辯解的,就是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