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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六史躺平等飛升》第18章 金色的道路
  等大地之子回來聽說了笛聲的事,雖然之前在眾人口中聽說過,但在烏魯克這還是第一次發生,不死心的帶著人們在城內搜索了一番,確實一無所獲,才垂頭喪氣的承認此事當真不是空穴來風。剛剛尋找時便漫不經心的人們此時也跟著勸說,說著“既然是不可抗力便不要太過自責。”之類,最終還是讓他點頭默認了此事。

  笑鶇雖然早知是這種結局,到底還是意難平,即使大地之子招呼她回神殿去也不理不睬,只是失魂落魄的看著孩子們離去的方向發呆。渡鴉見她如此,也起了探究的想法,就叫大地之子先回去,自己去陪她說說話,實在不行再出去走走散散心,反正他們二人都是長生者,遇上什麽也是有自保之力的。

  大地之子本就心情低落,想要回神殿自己思考一下這幾天的事,抱起沙魯爾便徑自離去了,渡鴉則躡手躡腳的走到笑鶇身邊,也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的方向,可所見唯有彌散著綠意的新鮮空氣,剛被雨水衝刷的泥濘土地,上面有著幾個看上去走的七零八落的腳印,在周圍已經有草芽冒出來,過一會兒可能就被徹底遮蔽了。

  笑鶇看不見這些色彩,但渡鴉看的很明白,那些腳印看似沒有什麽規律,卻是沿著一條金色閃耀的線條而行,只是它並非直線,而是隨著笛聲的旋律向心電圖一樣起伏波動,在草木掩映下若隱若現,仿佛被雲霧遮蔽的銀河,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可能只是笛聲的主人走遠的緣故,它逐漸褪去了光芒,一點點的消逝在翠綠雲中。

  在這個世界中,難以解釋的怪事太多,渡鴉不確定是不是要將自己的發現告訴笑鶇,畢竟以他對自己這個友人的了解,她百分之兩百會要求自己帶她跟著線跑,找到笛聲的源頭,可渡鴉覺得這可能不是個好主意,他們在無人幫助的情況下連那天遇到的盲蛇對付起了都夠嗆,若是撞上了什麽更糟的東西,恐怕凶多吉少,為了好奇心冒這樣的險真的值得嗎?

  渡鴉像真正的鳥兒一樣歪頭盯著笑鶇瞧,她仍是那麽癡癡的看著笛聲傳來的方向,看得久了,她忽然站了起來,渡鴉還以為她有所察覺,誰知她只是搖搖晃晃的順著腳印的方向走,左搖右擺的仿佛她也是被笛聲帶走的孩子們的一員,可能夠看到金色絲線的渡鴉知道,她只是在單純的模仿,若讓她這麽走下去,只能是中了那個演奏者的圈套而南轅北轍。

  渡鴉在原地看著笑鶇打著圈卻離真正的方向越來越遠,突然笑了起來,自然不是嘲笑友人的好騙,更像是笑自己自欺欺人,明明自己心裡也百爪撓心一樣好奇的很,卻非要給自己找什麽理由,弄得悶悶不樂的,還不如同笑鶇一樣,隻順著自己的心意走。思及此處,渡鴉心中塊壘頓消,對準則的掌握似乎也更流暢了。

  聽到遠處傳來的笑聲,笑鶇並沒有理會他,執拗著跟隨著雜亂的腳印繼續前行。渡鴉收斂笑容走到她身邊,還是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她,還不等她開口就主動說,“我們找個高點的地方,你跟著我向著一個方向飛,靠著風的動力說不定還能勉強跟得上。”說著自己就先迫不及待的爬上了之前觀戰處的高坡,對著金線的盡頭測算起風向和風速來。

  這次笑鶇倒是沒有耽擱時間,渡鴉剛選好方向,轉頭就見到她迫不及待的催著自己趕快帶路,舉起手來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就縱身躍下,撐起鬥篷靠著風的托舉,如同真正的鳥兒一樣滑翔,甚至比起前幾次飛行的更加暢快淋漓,

不像在空中,反而像是在追逐海浪,連羽翼都在恍惚中被渡鴉看成了宛若魚鰭的模樣。  與前幾次飛行的不適感不同,此次渡鴉看到孩子們排著隊在大漠中吃力前行的時候還覺得時間短暫,意猶未盡,等想要落下時才終於想起了被自己拋在腦後的笑鶇,也不知道她是否跟得上,動作稍一遲滯,就見笑鶇從自己身邊掠過,向著排頭的地方去了。看來是我白擔心了,渡鴉搖了搖頭,逐漸收起鬥篷在隊伍的最末處降落,小心翼翼的跟隨。

  在這裡笛聲終於再次被渡鴉捕捉到了,別說是孩子們,連他都想要跟著這激昂如鼓樂的旋律起舞,而那根金線也變得更加牢固堅韌,但比起之前,它分出了無數絲絲縷縷,牽扯著孩子們的關節,仿佛他們是什麽提線木偶,而最粗的幾根則是鏈接的他們的眼瞳,渡鴉繞到側面看了,還能從裡面隱約看到燭焰,伴隨著音樂而搖曳。

  此次被帶走的孩子並不多,笑鶇也就在渡鴉前面三五個人的位置,他們就像護送孩子們去郊遊的兩位老師,一前一後的跟著隊伍前行。此時已經到了弧月的時辰,但今晚她並沒有來,一切都浸泡在無光的黑夜之中,這種情況下,那根閃耀的絲線與孩子們眼中的火光變得如此兩眼,趁著夜色出來活動的怪物們也都紛紛繞開走,最多也只是不甘心的目送他們離開。

  見此情景,渡鴉更加斷定此事的幕後黑手非比尋常,他可不會自信到覺得那些龐然大物會怕了自己,笑鶇當然也不會,但這不妨礙她對著那些家夥做鬼臉,看它們怒不可遏但無能為力的樣子嘲笑了一路。當然,即使如此她也收斂的笑聲,盡量不要驚擾了這些基本上算是在夢遊的孩子,雖然渡鴉覺得他們可能其實是聽不到的,但也不能冒險不是。

  如此不知疲倦的旅途在第二日逆孵之卵的時辰才算是結束,笛聲雖然仍在靠近,但孩子們已經停下了腳步,隨意的坐成一圈,像是在等待著什麽,渡鴉跳上一邊高聳的石塊極目遠眺,只見沙土飛揚,裡頭隱約可見一個方形的大家夥,看上去有些像船的模樣,卻是在沙地裡航行無阻的戰車,揚起沙來像在分開水花。

  只是有一條,這大家夥完全隱沒在逆孵之卵的陰影之中,完全跟著他的步調前行,若非頂部站著的那個吹奏音樂的人身邊環繞著回旋的火花,他在換氣時也會跟著轉動一番,像是在同那些回旋的火焰嬉戲。當靠近到一定程度時,此人將這樂器別到了腰間,自地上撿起提燈來,剛剛為他伴舞的火花就是從那裡出來的,他向著渡鴉和笑鶇招了招手後方坐下歇息。

  此時逆孵之卵的陰影已經到了渡鴉的腳邊,他看清了這像是城牆傾倒一般壓來的黑影,果真是個龐然大物,幸好遍布鉚釘,偶爾有些破損處還能看到齒輪,想來不是活物,倒是讓渡鴉松一口氣,同時他也看清了那個人的模樣,不是不智凡人又是誰?仍舊是與往常一般的白色長袍和蒙眼黑紗,唯獨腰間多了一根肖姆管,想必就是引誘了孩子們的笛聲的來源了。

  “好哇,這麽好玩的事,你居然瞞著我自己獨吞啊!”笑鶇比渡鴉更早一步踩著鉚釘的凸起處跳躍著翻上了頂部,就落在不智凡人身旁,開玩笑說著要好好治治他,卻也只是纏在他身邊時突然拿走了他的肖姆管,還得他笑著認錯,答應以後她們能夠隨意進出這裡,才算是還給了他,但也是自他背後插進長袍領子中,讓他費了番功夫才重新到手。

  兩人看似專心玩鬧,但渡鴉知道並非如此, 至少不智凡人在一心多用,因為就在他們爭搶著肖姆管時,那巨物的船艙甲板正在緩緩的放下,露出其中的燈火通明,將剛剛習慣了黑暗的渡鴉晃的睜不開眼,眼前的亮斑消失後,孩子們也重新排好了隊伍,在不智凡人哄著笑鶇時整齊劃一的走進了船艙,被剛剛就在裡面探頭探腦的幾個人接進去了。

  “好了,你們也進來吧。”不智凡人重新拿回了肖姆管,拉著笑鶇上了已經在逐漸閉合的甲板,而渡鴉早就站了上去,得到許可後更是不客氣的就往裡闖。等甲板完全升起,剛剛接待了孩子們的中的一個走到了他們面前,雖然臉上帶著倦怠,身上還有不少傷痕,有些已經是陳年舊事,有些新鮮裹著帶血的紗布,但仍舊不失禮數的為他們安排了住處。

  不智凡人在他來到之前就趕去為那些孩子們解除控制,哄著他們不要害怕去了,那個半大的小夥子看了看沒見到不智凡人的身影,臉上既有失望也有慶幸。渡鴉打量著他,覺得他或許與星辰神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不僅周身纏繞著古焰的金色,皮膚上像是岩漿岩碎裂紋路一般的花紋,裡頭紅光若隱若現,像是真的流淌著岩漿一般。

  而看向他的眼睛時,渡鴉雖然在裡面找到了輝光與火花交相輝映的美景,卻沒有看到想象中應該出現的複眼,略微有些失望之余,又一面打量著這燈火通明,容不得半點陰影的船艙,一面問起那孩子姓甚名誰,本還想問問是哪裡的出身,但想起笛聲引誘的多半是無處容身的孩子,趕忙住了口,慶幸自己沒有不小心提到對方的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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