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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六史躺平等飛升》第87章 虛界來客
  雙角斧勉強坐起身,揉了揉渾濁的眼睛使視力變得更清晰,隨後她看清了面前的那位自虛界大門中走出,看體型應當是人類女性的司辰,她戴著裝飾著羽毛的帽子,覆蓋了全臉的微笑面具,穿著優雅如貴婦的連衣裙與絲綢手套,腳上卻蹬著貌似馬蹄的長靴,見雙角斧盯著自己看,搖搖晃晃的跨過門檻,找了拉摩克之前坐的椅子坐下,將腳踩在他的遺體上。

  雙角斧並不喜歡拉摩克,但見他早已身死還要被如此對待,仍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此時她也扶著門框站直了身子,盯著那女人看了一會兒後也算是看清了些東西,比如她手中緊握的,似乎是一杯茶水,卻沒有冒出任何熱氣。那裡面盛的可能是鹽或許是雪,雙角斧從來都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虛界的居民,即使她是司辰,杯中之物仍舊最不可能是普通的茶。

  果真,發現雙角斧盯著自己手中的杯子,那女人做出了要喝的樣子,但最終只是略微傾斜杯口,什麽都沒有倒出來,最後還是雙角斧最先沉不住氣,壓低聲音質問道,“你來到這裡有什麽目的?”那女人聽到這話似乎有些困擾,扶著額頭似乎在想些什麽,半天才說,“誒呀,你不提我都忘了,大概是因為你的樣貌太過迷人了吧?我來這兒主要是有兩件事做。”

  “這其一嘛,我是來帶走這個人的。”那女人又抬腳踢了早已沒有反應的拉摩克一腳,“我知道你可能會有其他打算,但拜托你可憐可憐我這個做女兒的,這家夥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是我的父親。”雙角斧覺得她這理由怎麽看都像是臨場編的,但自己本就想要將拉摩克送去虛界,因而也保持了沉默隻繼續聽她說下一件事,心裡琢磨著這個“父親”的含義。

  “至於這下一件嘛,是我有個撿來的同伴快要飛升了。”那女人見雙角斧沒有反應,知道是默認的意思,將拉摩克的屍身又往自己椅子地下勾了勾,才漫不經心的說出了那個在雙角斧聽來如同炸雷的消息,“我嘛,便是負責拖住你,好讓他能夠有機會完成儀式。”隨後她迎著雙角斧黑得像鍋底的臉笑道,“開心吧,我們又要多一位司辰兄弟了。”

  雙角斧自然不會開心,縱然有新的司辰誕生是件喜事,若是他是自輝光降下,或是自己的同胞兄弟,自那巨石上生出,那一定會有一場重大的慶典到來,但偏偏他是作為虛界的司辰誕生,大家阻止還來不及,怎麽可能獻上祝福?譬如雙角斧,她一聽這個消息,頓時就想要轉身打開自己上鎖的門關,出去破壞那場儀式,至少告知諸司辰這個消息也算盡忠職守了。

  “雙角斧大人哪,你要上哪兒去啊?”那女人看似一心盯著自己手中的茶杯,但雙角斧稍一動作她便自風吹草動間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不再慢悠悠的快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一把便將她拉入了懷中,一視同仁的撫摸著她光潔的與遍布褶皺的皮膚,仿佛在看一件頗得心意的藝術品,同時在她耳邊道,“雖然你可能不喜歡,但那是人家家事,少管為好。”

  “家事?尋常醒時世界的學徒們想要攀升的更高都不敢說自己的所作所為僅限家事呢。”雙角斧顯然不信的冷哼道,“何況是你們虛界的居民,想要飛升的哪個沒有汙染了無數本該得享居屋的靈魂?”她掙扎了數下都因為身體仍舊使不上力而沒有成功擺脫那女人的鉗製,“而且你這滿口胡話的樣子又怎麽讓我信你?你甚至這麽久了都不曾報上名來!”

  雙角斧是想要拿到那女人的名號好分析出對方的弱點,

多少帶點激將的意味,心中也忐忑那個女人會不會不上當,那樣自己甚至又激怒了她,誰知那女人聞言真的松開了手,只是在那之前她早已換了個姿勢擋在了雙角斧與那道門關之前,顯然以雙角斧現在這手腳不協調的狀態,想要通過是不可能的,但即使如此她也算是比雙角斧想象的要好說話了的。  “算我思慮不周了,但我對你並沒有什麽惡意,至少不如我腳下踩著的這個家夥。”對我沒有惡意,但不代表對其他人沒有,不錯的話術,雙角斧愈發肯定了這個女人滿口胡話,恐怕從她嘴裡問到的名字也未必是真的,而實際上她比雙角斧想的更加狡猾,只是似是而非道,“我過去的名字已經被剝奪並賜予了旁人,而現在的我不幸無緣有父母為我命名。”

  “我如今只是一個時而在林地漫遊的小馬。”那女人翹起了馬蹄形狀的靴子,又發出了一聲明顯是人類模仿的馬嘶,仿佛她真的把自己當做了一匹馬,“我邀請向我打招呼的有禮貌的孩子到我家裡去坐坐,有願意的大可讓我馱了他回去。”說著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極為有趣的事一般發出了連續不斷的笑聲,這次可完全不像馬的聲音了,“還有更有趣的。”

  “那孩子是我在林地裡見到的最有趣的一個,他的靈魂包裹著輝光眼前卻蒙著輕紗,我不知道使他誕生的人是希望他生活在無光之處還是希望他生活在輝光之下。”那女人在關鍵之處停頓了,似乎是想要雙角斧適時地說幾句追問的話來活躍氣氛,但即使聽眾不配合她仍舊講了下去,“最後我想,或許是想要他生活在光線黯淡但能仰望輝光之處吧。”

  “所以啊,我帶他到了醒時世界,而他也果真沒讓我失望。”雙角斧不知道她在說誰,聽到沒有失望之類的話,隻當是在說外面那個即將飛升的家夥,心急如焚間仍舊保持冷靜的不斷套話,寄希望於偶然尋到一處破綻,而她似乎發現了突破口,“我更好奇你是怎麽能夠去往林地的,在沒有人主動呼喚你進門的情況下,你理應是無法離開虛界的,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即使是我也沒法突破這條規則,但誰讓我魅力無邊,在小姑娘之間很受歡迎,所以有個在林地附近養蜜蜂的小姑娘幾乎天天要呼喚我來呢,只是可惜這樣的呼喚只能讓我在林地漫步片刻,這次能堂堂正正的出來晃蕩,還得謝謝你呢。”雙角斧不知道她的道謝是真心還是嘲諷,她只是突然開始好奇這家夥的性別了,即使對於司辰來說這不算重要。

  “想來是你誘騙了她。”雙角斧並沒有聽說過林地邊上有什麽人在養蜜蜂,甚至不知道她所說的是人類,介殼種或是乾脆某個原生先知,但她仍能斷言此事必定蹊蹺。“那我可真是冤枉極了。”那女人攤攤手,以極為無辜的語氣說道,“我不過是邀請她去家裡作客後又心血來潮的送她回了家,她便直接迷戀上了我,這若是說我的錯,也只能是我太過美麗了。”

  “如果你想,你自然能夠讓她覺得你是世上最美麗的人。”最終雙角斧放棄了判斷此人的性別,而那人也不在意,反而深深地歎了口氣道,“謝謝你如此恭維我,可惜我想要有這樣的本事還沒有呢。”她狀如煩惱的支撐著下巴,說話因此變得含糊不清起來,“我之後也親自送了幾個孩子回去, 但她們不是忘了就是不願意再提及,當然也都不再見我了。”

  長此以往,那人如今早就不再送任何人回去來時的地方了,但雙角斧不知道這些,反而在心中默默吐槽,那是肯定的吧?虛界可不是什麽好地方,若是那人所說皆是實情,雙角斧反而佩服那個來往過虛界仍舊願意呼喚虛界之神的女孩,或許她與面前這個混帳是一丘之貉,又或者她只是太過天真,竟一點沒瞧出問題來,總之等自己出去了,得找到她好好數落一番。

  雙角斧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最後還是那人一拍腦袋,“誒呀,看我這記性,我剛剛是不是要和你解釋外頭那家夥的家事?怎麽說起我自己來了?還是那麽多不著邊際的廢話,到頭來也沒報個稱呼。”可不是,雙角斧雖然也是讓話題跑的更遠的罪魁禍首之一,但不妨礙她在此時落井下石,見她點頭,那人便露出了更不好意思的神情,“那我便現編個名字吧。”

  得,現編,這是乾脆不演了嗎?雙角斧感到十分無語,但也知道從對方嘴裡問不出什麽實質性的內容來,乾脆冷眼看她究竟有什麽說辭,而那人也如同新手父母為自己的孩子命名一般苦惱的反覆斟酌了一陣,才眉開眼笑道,“有了,我既然是在林地中漫步呼喚人回家的小馬,便叫林中之馬好了。”隨後又想起了什麽來,“你剛剛是不是懷疑過我的性別?”

  雙角斧尷尬的想要咳嗽一聲,但老化的氣管使她咳的停不下來,隻模模糊糊的聽到那女人道,“那我可得強調一下,免得有什麽誤會,那就叫林中牝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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