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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六史躺平等飛升》第57章 錯誤的門
  笑鶇自然沒有想從浪潮那裡偷竊什麽的意思,她唯一想要帶走的只有渡鴉,因此她隻當做這是浪潮的氣話,隨後興致勃勃的將尋找渡鴉當做是一件遊戲般盡力起來,但懷抱著浪潮的聖杯則“噗呲”一聲憋不住笑,心想浪潮大人還真是被偷怕了啊,不過景象竊賊想要偷走的東西,應當是不在他所擔憂的范圍內的,因此他也放心的隨她在此處瞎逛。

  笑鶇沿著海灘漫步,她感到渡鴉的氣息似乎如影隨形,就如同他往常在自己身邊一般,甚至對視線敏銳的她還能感覺到有什麽人在從哪裡看著自己,但環顧四周卻毫無發現。“想來是用了什麽法子迷惑了我的眼睛。”笑鶇喃喃自語,乾脆閉上眼跟著自己的直覺摸索尋覓起來,在渡鴉的注視下,她竟真的離渡鴉越來越近,最終,她在門縫處停住了。

  難道她已經發現了門?渡鴉驚得往後退了幾步,卻發現笑鶇臉貼著門縫仿佛在窺探,手也伸出想要觸摸那層薄薄的界限,卻很自然的穿過了,但她似乎確實察覺到了什麽異樣,在門口來回試探了好一陣,似乎是在執拗的認為此處有什麽東西,惹得渡鴉再次靠近了她,隔著門縫與閉著雙目的笑鶇面對面看著,可惜中間隔著鐵窗,他無法握住對方的手。

  握住對方的手?渡鴉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他的內心仿佛在催促著他這麽做,並且不知怎麽,本該毫不知情的他心中下意識的認定,這便是能夠推開這扇已經虛掩著的門的方法。渡鴉心中猶豫,他雖然幾乎無法克制想要順從自己的心意,但他無法想象這裡發生的事情暴露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好在這籠子足夠結實,渡鴉即使想,也沒法將手伸出的。

  渡鴉心中剛道幸好,眼前的鐵欄杆便“咣當”一聲斷裂,落在了渡鴉腳邊,渡鴉還未反應過來,本就扶著欄杆的手便因失去阻力而猛地向前,正觸及了笑鶇的手指,對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容,握住就是用力一拉。霎時間,門的兩側互相鏈接,早就搖搖欲墜的門猛地開啟,一股撕裂空間的力量湧出,將四周那些緊閉的半掩著的門悉數衝開。

  這股力量自然也撕裂著渡鴉的身體,像是一把斧子想要斬斷他與笑鶇緊握的手,但他清楚的知道此刻放手便是萬劫不複,因此反而將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使他們十指相扣握的更近,在這片門戶大開,由於空間的重疊與錯亂而引發的嘈雜虛空中,除了自己旅伴的手他無法看清,也無法觸碰到其他事物,只能期盼著笑鶇這時不要起了玩心,將自己丟在門檻之上。

  最終,在一陣自下往上的墜落中,渡鴉終於再一次感受到了太陽的注視,他的腳也落在了實地,睜開方才因為恐懼與害怕那片雜亂無章的顏色潮流而緊閉的雙眼,他看到了緊握著自己的手以至於手背留下了紅痕的笑鶇,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背後,面具之下的表情他看不清,可她握著自己的手愈發收緊,甚至輕輕顫抖,使渡鴉甚至感覺到了疼痛。

  她看到了什麽?是雙角斧的境遇還是門檻處重疊的空間?不管是哪個,渡鴉都暫時不想轉頭再次看見了,因此她越過了笑鶇看向了遠處,只見浪潮正自遠方奔湧而來,聖杯躺在他的水波中隨波逐流。他是感受到了雙角斧的氣息嗎?渡鴉定了定心,最終還是在浪潮近在眼前時回頭望向了自己所來之處,還好,不是門檻,只是門的另一側罷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蛇的女兒,她在渡鴉離去時就站在他身邊,

剛剛替他通過鏽蝕打開了一條裂縫,抬頭便見門內伸出了一隻手將他拉了去,登時愣在當場,隨後,全場那些被拉摩克等人以各種方法暫時封閉的門盡數打開,在此處發生的事或許已經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但拉摩克顧不得這些,因為這樣的現象意味著更近在眉睫的事,雙角斧蘇醒了!  蛇的女兒眼見雙角斧的雙目圓睜,其中數不清的複眼中所包含除了一扇扇門戶外,竟然並無憤怒,更多的乃是驚訝,剛剛自休眠中醒來的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覺得自己一側看的清晰,另一側的視力不知怎麽十分模糊,使她一時間無法判斷距離,也不知道拉摩克他們正在東奔西跑的做著什麽,她只是伸出手來試圖擦拭掉蒙在眼前的霧氣。

  理所當然,這並沒有用處,因為她的一隻眼睛明亮清透,另一隻則渾濁不堪,仿佛即將失去視力的老年人,或者說她整個那側的面目都仿佛老嫗般遍布褶皺,皮膚松弛,鱗粉不斷剝落,眼眶也同樣是乾涸而開裂的,透過她那張因為驚訝而半張的嘴,蛇的女兒看到她那一側的牙床上沒有牙齒,不知道是來不及生出,還是早已掉光了。

  雙角斧伸手擦拭不盡,反而沾了手的黏膩,生氣的鼓起了臉頰,想要將另一隻手抽出來,卻發現自己還困在繭中,雖然頭腦還在混沌之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好歹她之前見過自己哥哥姐姐們的破繭儀式,知道流程出了問題,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後果,但一定不是自己喜聞樂見的,於是驚叫一聲就像是在拉扯被子一般想要將自己重新遁入繭殼之中。

  “不,那可不行。”拉摩克低聲笑道,指揮著現場眾人放棄所有對門戶的封禁,集中一切力量將那片最後的遮蔽自雙角斧身上撕扯下來,他已經感覺到了無數的視線,甚至感受到了無數司辰的憤怒,包括那久違的太陽的注視,讓他已經片片襤褸的皮膚癢癢的,頭腦也輕飄飄的想要就這麽溺死於光中,但在那之前,他得做完手頭的事,在她的兄弟姐妹趕來之前。

  最終,隨著所有人的齊聲吆喝,繭殼被大力的撕開,仿佛被利斧劈成了兩半,與它一同變為兩半各自倒下的,還有離著被重重摔下的雙角斧最近的那幾個學徒,拉摩克似乎早知此事,從一開始便盡量躲在最後方,現在他也是平安無事的審視著雙角斧,他在雙角斧結繭之前就曾經見過這個青春靚麗的少女,彼時她站在山楂樹下,以雙刃劈開門與道路。

  那時的雙角斧尚未生出翅膀,有時人們會看到她將山楂樹的花瓣編織成脆弱的羽翼,暫時的飛行一會兒就落在地面上,或許她是在為了未來能夠第一時間在夕陽下飛行而提起進行著練習,那拉摩克覺得沒什麽意義,對於有翅生物來說,飛行乃是本能,又或者她只是太過想要翅膀了,那她現在也算是如願以償了,雖然這或許也宣告了她與天空的無緣。

  雙角斧仍像幼蟲一樣在地面上匍匐著扭動身體,顯然她還尚且不適應現在的身軀,她脆弱而無力的翅膀如同被揉成一團的洗碗布一般緊貼在她的背後,她似乎想要張開它們而盡力活動著仿佛嬰兒小手般的翅根,但它們仍舊只是像被雨水沾濕的衣物一般緊貼在她的皮膚上,除了帶來不適之外並無其他作用,連本該舒展的圖案也擰在一起,顯出扭曲而醜陋的樣子。

  蛇的女兒仔細的看著那些面目全非的圖案,覺得它們像是被揉成一團的鑰匙,被燒熔變形的鎖頭與被擠壓變形的門戶, 惋惜的心想若是她能夠展開這對注定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翅膀,想必會是一隻美麗的蝴蝶吧?雙角斧也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她的舌頭一面乾枯一面豐潤,沙啞的喉嚨只能允許她發出含混不清的叫喊,蛇的女兒聽不懂她的意思。

  但縱然如此,作為一名司辰的雙角斧仍舊是常人無法企及的危險存在,隨著她的每一聲叫喊,都有一個試圖上前取走鑰匙的學徒像是被利斧劈開一樣化作數個小段,身體的每一處孔洞都被過度的開啟了,汩汩的血流自其中噴湧而出,還未來得及發出叫喊便因喉管被開啟而被自己口中的血沫塞滿了肺部而倒下,起初踩著前人的屍骸前赴後繼的學徒們終於退縮了。

  學徒們面面相覷後恐慌而膽怯的注視著拉摩克,拉摩克卻注視著雙角斧,她在發現自己的翅膀用不了之後已經在嘗試站起了,同時她也伸手撩起了一側柔順如同山楂樹的花一般顏色的長發,半露出的少女容顏青春靚麗,讓本該感到恐懼的學徒們因驚豔而屏住了呼吸,可在當她緩緩轉頭,露出自己另一側的面目時,這一切都變成了難以抑製的驚呼。

  雙角斧的另一側乾枯腐朽,既像行將就木的老人,又像已經開始腐敗的屍骸,枯黃且稀疏的頭髮覆蓋在另一側,無法擋住她滿是皸裂的皮膚與覆蓋其上的點點瘢痕,或許是年老而自然產生的痕跡,又或者這意味著死亡的來臨,她的手腳都皮包骨頭如同枯枝一般,肌肉的萎縮使她運動起來十分吃力,但拉摩克隻注意到,她的任何一隻手中都沒有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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