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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六史躺平等飛升》第58章 鑰匙的主人
  才這麽點時間,她就將鑰匙藏起來了?拉摩克皺起眉頭,若是無法取得鑰匙,這個儀式便是得不償失了,想要再仔細搜索一番,生怕錯過了什麽,卻發現雙角斧正死死的盯著自己,或者說,越過自己看著別的什麽,但自己身後應該什麽都不會有的,莫非她找到了離開了門?但她現在的狀態想要越過他們這些人縱使不是難如登天,也足夠他關閉那些門了。

  拉摩克沒有回頭,在他身後,真正被雙角斧注視著的蛇的女兒,正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突然出現在自己腳邊的鑰匙,雖然雙角斧沒有說話,但她覺得自己至少獲得了鑰匙的許可,況且自己是父親的女兒,由自己拿到手也算是他如願以償了。這樣想著,她以極快的速度撿起了鑰匙,緊緊握在手心,一會兒又覺得仍不保險,乾脆塞到了舌下。

  雙角斧沉默的注視著這一切,最終甚至輕輕頷首,算是認可了此事,拉摩克不明就裡,見雙角斧始終不動彈,又怕得知這一切的司辰們趕來,指揮起了手下的學徒們繼續啟動了第二道儀式,試圖關閉通往此處空間的所有門戶,自己則仍舊不接近雙角斧,只是在遠處慢條斯理的說道,“即使是大人您,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也無法離開這裡吧?”

  雙角斧可能是因為呼喊累了,加上已經有許久未有人再敢上前,她匍匐在地一動不動,似乎是在休息,當然也就沒有理會拉摩克的話,拉摩克隻當她是默認,轉了轉眼珠,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了一面鏡子,以腳送到了雙角斧面前,“大人,看看您現在的樣子吧,您應該不想像這樣在這裡趴一輩子吧?拿出鑰匙離開這裡怎麽樣?”

  雖然大致猜到自己現在的樣貌恐怕十分駭人,雙角斧仍舊忍不住注視了那面鏡子,隨後渾身顫抖著發出了又一聲比之前更響亮的驚呼,鏡子也應聲碎裂成幾瓣,無數的裂隙在試圖進行儀式的學徒們面前展開,將他們全部吞沒進去,蛇的女兒見狀抿了抿唇,也尋了一處半開的門衝了進去,不知道去了哪裡,等那聲尖叫止息時,此處只剩下了拉摩克與雙角斧二人。

  拉摩克定心往四周看去,雖然早已空無一人,但那些裂隙不僅盡數合上,甚至比往常閉的更緊,想來是儀式有了作用,見雙角斧如今安靜下來,便搬了椅子在她身邊坐著,心想自己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能否在死前見到那鑰匙一面,卻聽到調整過來的雙角斧說了第一句他能夠理解的話,“鑰匙不屬於我,它會選擇自己喜歡的主人。”

  “你不是守門人?”拉摩克見雙角斧終於肯開口,此處又無旁人,乾脆與她搭起話來,雙角斧也不再繼續嘶吼,聲音雖然仍舊沙啞,但至少變得清晰起來,搖著頭說,“我即是門關。”只是從前,鑰匙也同樣選擇了她,拉摩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繼續戳她的痛處好好的刺激她一番,“所以說,現在你也被鑰匙拋棄了?真是可憐。”

  可惜的是,拉摩克的嘲諷之語依舊沒有得到理會,雙角斧只是呆呆的想著那把黑剛玉之鑰選擇的新主人,那個女孩是她從前見過的,過去她常來往此處時,有那麽幾次撞見了自己的兄長七蟠與那女孩一同出入,只是沒想到如此凡人竟然能夠在如此之長的時間後仍容顏未老,或許是七蟠將她提拔為了長生者?不知道她在這件事裡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她想的出神,而此時被雙角斧誤認了的蛇的女兒,正站在漫漫黃沙中不知該去往何處,頭頂紅色的太陽低垂的照耀著眼前林立的巨物,

使他們的影子被拉得更長,仿佛無以逃離的樣子。這是蛇的女兒從未見過的場面,但她仍舊很快找了了方向,認出這裡離謊言之墓其實不算太遠,但她是絕對不想再回去那裡了,恍恍惚惚間,竟抬腳想要往烏魯克的方向走去。  “給我站住!”如同雷鳴般的蛇嘶響起,蛇的女兒本不想理會,甚至加快了腳步,但籠罩著自己的黑影中最巨大也是最扭曲的那個狠狠的晃動了地下,地面便也像是被抖動了的地毯一樣起伏起來,將蛇的女兒摔倒在地,翻身剛想站起,卻對上了一隻巨大的蛇眼,它那樣注視著自己,眼中劃過驚異與其他混雜著的複雜情緒,最終化作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蛇的女兒不知道它所笑為何,隻覺得自己仿佛是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一般難以抑製的發抖,卻不敢移開視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蛇眸逐漸縮小,最終眼前浮現出了一位俊朗男性的模樣,他的雙肩都纏繞著毒蛇,而他正向自己俯身伸出手來。蛇的女兒知道自己從未見過這個男人,卻不知為何感到十分熟悉,心中沒來由的酸澀,眼中甚至滲出了淚珠。

  情不自禁,蛇的女兒握住了這個男人的手,他臉上的笑意更濃,因為急切而有些顧不得風度的將她拉了起來,一把便擁入了懷中,使自己肩頭的雙蛇纏住她的脖頸,在輕度的窒息中,男人輕聲在她耳邊問道,“伊斯塔爾,你回來找我了嗎?”蛇的女兒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頸部的蛇便纏繞的更緊,為了避免被扼死,她隻得點頭稱是。

  男人滿意的摸了摸她的頭髮,空氣終於回到了她的肺部,蛇的女兒大口的喘著氣,隨後發現那男人的雙臂連同纏繞著的雙蛇如今都死死的鎖住了她的腰,雖然力道還算溫柔,不至於使她感到疼痛,但動彈不得也是令人感到難受的,而那男人完全不考慮這些,隻像是一個找回了丟失多年的玩具的孩子一樣,隻想與她多親近親近,其他全不顧了。

  “伊斯塔爾,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逃出來的,但只要你迷途知返,我仍當你是我的新娘。”蛇的女兒實在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不知道在發什麽癔症的男人在說些什麽,手指還摩挲著拉摩克送給自己的耳墜,仿佛曾經見過它們似的,但顯然自己若是反抗,恐怕會被他當場殺死,即使不,估計也難逃被好好折磨一頓,於是便如同木偶般呆呆的站著隨他擺布而已。

  “我想,應當是你看清了那些人類的真面目。”半晌之後,男人終於放下了蛇的女兒,雖然還是一手將她攬在懷中,但總算是讓她踩到實地了,仍不自由的她聽著男人的話不由得心驚膽戰,“從前,我早就說過他們從來就是欺軟怕硬,忘恩負義的混蛋,可你不聽,自願的受他們的騙,你不知道我那時有多麽氣惱,但這是你的選擇,我忍耐住了沒有做出什麽。”

  “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竟然對我的妹妹出手!”男人的語調帶上了怒氣,蛇的女兒眼睛也半因恐懼半因驚訝的睜大,他這裡所說的想必是拉摩克對雙角斧做出的事,能夠稱呼雙角斧為姐妹的,只有那幾位石源的司辰,聯想到那條巨蛇與他雙肩仍舊互相糾纏著的雙蛇,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想必就是那位出了名暴躁的石源司辰七蟠了。

  但七蟠方才對自己極為複雜的態度,像極了曾經遭到背叛的丈夫在懲罰自己的愛人,卻猶猶豫豫下不了死手的模樣, 但蛇的女兒清楚的知道自己今日是頭一次見到他,雖然胸中湧上的感情與情不自禁滴落的淚珠卻在提醒著自己這一切不是空穴來風,何況他還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雖然謊言之墓的人們總是幻想司辰的偉力,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並非全知全能。

  除非,他是將自己錯認為他人了。蛇的女兒在淚眼朦朧間思考著這個可能性,忽然想起那位自己的母親,曾經作為七蟠的女祭司的那位與自己有著同一個名字,雖然自己不曾見過她,但自己的父親拉摩克常對著自己感歎,說自己像極了母親,可是眾所周知,父親與母親青梅竹馬,是自幼的戀人,她與七蟠又是什麽關系?她不覺得那是對待女祭司尋常的態度。

  “怎麽了?我嚇著你了?別怕,那些與你是無關的。”七蟠盯著謊言之墓方向捏著拳頭注視了良久,轉頭髮現蛇的女兒竟然在流淚,忙收斂了凶惡的氣勢,抬手使纏繞在自己胳膊上的蛇頭伸出舌頭細心的為她舔去眼淚,溫聲道,“伊斯塔爾,我還要謝謝你呢,方才我在哪兒,便想著若你繼續站在他們那邊該如何是好,幸好你最終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

  “否則,我恐怕得親手了結你的性命了,你知道我是絕對不會讓給其他人的。”七蟠重新望向了謊言之墓,不知是在與蛇的女兒說話還是僅僅喃喃自語,說出的話卻是如此讓人毛骨悚然,“若是那樣,我該多難過啊。”不過蛇的女兒從來都不是尋常人,她竟聽著這些話心臟忍不住跳動起來,她從未想過那位在傳言中如此殘虐的暴君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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