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公主帶著二小姐去尚書府了,香香公主說大小姐和姑爺回來後早些去,免得失了禮數。”
回到蕭府,佩蘭和茯苓說著這些事。
今天是尚書大人的壽辰,皇宮貴族以及朝廷重臣都會去赴宴。
楊玉奴得寵,楊尚書自然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
“夫君去吧,我就不去了,我還有其實事要忙。”
蕭婉卿整理溫清秋的衣服,小聲道:“我去河陽城把姑母接回來住。”
溫清秋情不禁的露出開心的偷笑:“好啊,把姑母接回來我們大家一起玩。”
目送蕭婉卿離去,溫清秋回到東院換洗了衣服便乘坐馬車去了尚書府。
……
尚書府,一輛輛華麗的馬車停在門口。
尚書大人在門口迎接朝中同僚。
院子裡擺滿了酒桌,各位大臣來來往往互相客套。
院子那邊的小亭子裡,幾位娘娘嗑著瓜子在瞅門口陸陸續續進來的大臣們。
錦妃最八卦,進來一個就開始小聲的對身邊的娘娘們說“聽說這個李大人又納妾了九姨太了,一把年紀了還想什麽呢……還有那個章大人,聽說他六姨太和他大兒子有奸情被捉奸在床了。”
“啊有這事?噢……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退朝之後章大人跑著回府,鞋都跑丟了,就是這事?”
“對對對,就是這個事。”
幾個娘娘嘰嘰喳喳的聊著這些大臣的八卦。
唯有淑妃心不在焉,他在想溫清秋來不來,她害怕見到溫清秋。
她是知道溫清秋是紅葉的。
因為那天晚上紅葉出現在未央宮,與她的對話確實之前和溫清秋的秘密,說明溫清秋就是紅葉。
……
“……我也好些日子沒看到你,淳兒又長漂亮了。”
香香公主和李淳挽著手從那邊走過來,大臣們遇到便行一禮。
“婉卿和溫公子還沒來嗎?”李淳道。
“她們昨晚去靈雲門了,應該快要回來了。”香香公主道:“對了,你這些日子都在忙什麽,好久沒來蕭府玩了。”
李淳道:“最近在跟著嬤嬤學禮儀。”
香香公主“噢”了聲,學禮儀是大景公主要出閣前的準備工作了,李淳如今十八了,景帝要為這個女兒挑選駙馬爺了,自然是要讓嬤嬤給明月公主培養禮儀的,畢竟倘若嫁到其他附屬國也不能失了大景的威嚴。
一想起此事,李淳臉上的笑容少了許多。
這個是香香公主能感同身受的,她離開古月國,嫁給蕭凜也算是遠嫁了。
一般情況下,公主遠嫁離開母國,終生都沒回來的機會。
“好了不說這個了,娘娘們在那邊等著我們,走吧。”香香公主朝那邊揮了揮手。
“洛洛,淳兒快過來。”
“來了。”
香香公主拉著李淳去了。
此時,門口響起管家的通報上聲:“蕭府溫清秋,溫公子到。”
馬車停下,簾子掀開,溫清秋一席白衣溫文儒雅宛如謫仙的走了馬車。
大臣裡很多人是聽過溫清秋卻沒見過本人。
此時見到溫清秋不由得眼前一亮,那麽帥?
院子裡的香香公主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與府門口的溫清秋相互一笑。
溫清秋行了一禮:“尚書大人。”
“溫公子來了,快請進。”
“我姑母在嗎?”
溫清秋有好多姑母,此時問的自然是尚書大人的女兒楊玉奴了。
“你姑母一早就來了,現在在陪你姑奶奶說話,快進去吧。”
“好的。”
溫清秋邁步進入門檻後停了下來,扭頭朝院子右方人來人往中望去,何人看到一紅一白兩個‘紅葉’在那裡吃糕點。
溫清秋認出了其中一個屁股,像是金瓶兒。
另一個屁股,不熟悉。
……
“這個好吃,你嘗嘗。”
“這個也不錯,你嘗嘗。”
穿著男裝的金瓶兒和白琉璃在那裡互相喂食小零食。
周圍的大臣們看到這舉動驚訝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我景雖然開放包容。
但這種‘龍陽之好’還是不被世俗允許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兩個大男人卿卿我我成何體統?
“呀。”
金瓶兒看到溫清秋了,立刻轉過身。
“怎麽了?”
“別看,轉過來。”
金瓶兒把白琉璃拉過來。
“你不是說溫清秋不來嗎?他怎麽來了?”
白琉璃回頭看了眼,的確是溫清秋。
“來了就來了,怕他幹嘛,他還敢揭穿我們不成,他要是敢揭穿我們是女兒身,我們就說他強奸過我們,讓他蕭府第一深情的形象崩塌。”
狠,還的是白琉璃。
她一個狐族,又不是人族,不在乎什麽女子名節的虛偽東西。
……
溫清秋仔細盯了兩眼,隻認出金瓶兒的背影,沒認出旁邊那個白衣服的背影。
但溫清秋篤定,那個穿白衣服的他性騷擾過。
畢竟太久沒見到九尾妖狐了,認不出也正常。
再說了,九尾妖狐突然出現,溫清秋沒帶插件,實屬遺憾。
溫清秋邁步要走過去,卻被那邊的香香公主叫住了,“清秋,過來,娘娘們要看看你。”
“來了。”
溫清秋多看了兩眼,先過去了。
今天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香香公主也沒注意到那邊昨晚‘搭訕她的兩位絕色公子。’
……
她跑來湊什麽熱鬧?
幸好婉卿不在,要不然看到金瓶兒了,非上去殺了她不可。
溫清秋三步一回頭的看著金瓶兒,走到了亭子裡。
“清秋見過三位娘娘。”
溫清秋行了一禮。
“等等……”
錦妃走到溫清秋跟前,湊近仔細看了看,看得溫清秋‘臉紅’不好意思,像一個雛兒。
“娘娘你要幹嘛?”
錦妃扯了扯溫清秋的臉。
“是真人,放心了,不是紅葉,清秋你別多想,我怕紅葉又冒充你。”
溫清秋憤然道:“紅葉那狗日的賤逼,要是再敢冒充我,我賭咒他石更不起來!”
淑妃:???
好狠的男人。
罵自己是賤逼。
罵自己石更不起來。
就很紅葉,就很魔性。
也好,淑妃希望他石更不起來,這樣自己就不會背叛聖上了。
他終究是心裡還沒邁出那道坎啊。
……
溫清秋看向旁邊的李淳:“你是?”
“溫公子不記得淳兒了?”
李淳有些傷心道。
溫清秋“噢”了聲,道:“你是李淳,害……一段時間沒見,你都長成仙女了,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你。”
李淳羞澀的“呵呵”笑了兩聲,目光一下子柔情了,也甜了,“溫公子就會取笑淳兒。”
香香公主:……
她看著油嘴滑舌的溫清秋。
眼神似乎再說:你是有娘子的人,你老實點,別亂撩,你負不起責的。
溫清秋回了個眼神:怎麽了,我誇公主漂亮,拍拍公主的馬屁有錯嗎?
香香公主的眼神回復:錯,有錯,不許誇別的女人!
得。
溫清秋立刻就不誇了。
“清秋,婉卿呢?”
“回嶽母大人的話,婉卿有事。”
“……”
每次聽溫清秋在人前稱呼自己‘嶽母’、‘娘親’,總覺得怪怪的。
“過來。”
“好的。”
香香公主把溫清秋叫到一旁:“她有什麽事那麽重要,尚書大人的壽宴也不來參加,是抓反賊的事有進展了?”
“反賊哪有那麽好抓,是……”溫清秋附耳,小聲的在香香公主耳垂邊說:“昨晚去見了靜音師尊,他說上次蒼龍在河陽城出現過,可能對昭陽公主不利,所以讓婉卿去把昭陽公主接回來,以防萬一。”
“噢……原來如此,接回來也好,為什麽蒼龍要對昭陽不利?”
“只是推測,靜音師尊說擔心蒼龍掠奪昭陽公主身上的龍鳳玉佩,雖然給了我們,但蒼龍不會相信,說他或許想要復活鬼母司念。”
“小賤人?”
“啊?”
“咳咳……”香香公主請客兩聲,“沒什麽,靜音還說什麽沒有?”
“她說你知道司念的墓在什麽地方,在什麽地方,我好奇這種傳說中的人物,想去看看她。”
香香公主看了他期待的表情:“挫骨揚灰了,沒什麽好看的,就撒在玄武湖裡,你去玄武湖遊玩的時候看看那湖水,就是司念了。”
“真的假的?”
溫清秋一臉的不信。
“你是質疑本公主嗎?”
“行行行,不說就算了,反正我無所謂。”
溫清秋見到金瓶兒和那人望長廊走去了。
“你們先坐,我去上個茅廁。”
溫清秋轉身離開往長廊走去,路過轉角處時。
“站住!”
前方,金瓶兒和白琉璃止步。
“我先走,你拖住他。”
說完,白琉璃撒腿就跑。
溫清秋要去走,金瓶兒轉身張開手攔住溫清秋的去路。
“誰啊?”
“我丫鬟。”
“你丫鬟她跑什麽跑?”
“她月事來了。”
金瓶兒左擋右擋。
溫清秋近距離打量女扮男裝的金瓶兒,目光落到她胸口。
“你胸呢?”
“裹起來了。”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胸沒了。”
“胸沒了,你是不是就不愛我了。”
“不會,就算你長個牛子出來,我也愛你。”
金瓶兒嘁了聲,顯然不信溫清秋的鬼話,他就是隻顏狗。
“你來幹嘛?”
“我聽說尚書大人壽辰,我來湊湊熱鬧,不行嗎?”
“真的假的?”
“你現在都不相信我說的話了嗎?”
說著,金瓶兒伸手要抱溫清秋的腰。
“停停停。”
“怎麽了?”
“我腰疼。”
“怎麽了?”
“昨晚做……咳咳,沒什麽。”
金瓶兒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呵了聲:“是昨晚和蕭婉卿做多了腰疼吧?”
“沒有的事,不是她,你想多了。”
“不是她還有誰?”
“是我昨晚喝多了酒從樓梯上摔下來撞到腰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行我發誓,我昨晚絕對沒和婉卿做。”
“前天呢?”
“沒有。”
“大前天呢?”
“口算嗎?”
“你——”
金瓶兒氣得一腳狠狠踩在溫清秋腳背上。
紅葉放誕不羈,他不說假話騙金瓶兒,你問他就說。
溫清秋拍著生悶氣的金瓶兒。
“好了,別生悶氣了,中午壽宴結束,我帶你去遊玩京城。”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想吃什麽我就給你買什麽,高不高興?”
溫清秋一挑金瓶兒的下巴。
這一幕剛好被長廊那邊的楊玉奴看到了。
她愣住了。
見溫清秋在哄一個男人,還卿卿我我的,還摸人家的下巴,手還想摸人家大腿裡……
咦……
楊玉奴感覺好惡心。
而且溫清秋的樣子好色,他男女通殺的嗎?
“你們兩個在幹嘛呀?”
楊玉奴受不了了。
溫清秋立馬收回手,“快走。”
金瓶兒“噢”了聲,篤篤篤的離開。
楊玉奴衝上去,溫清秋攔住楊玉奴,左擋右擋。
“那個男人是誰?”
“沒有誰。”
“你讓開。”
“好。”
溫清秋退到旁邊,楊玉奴追到轉角處,偌大的院子裡各位皇室成員、大臣丫鬟婢女等等加起來幾百號人,已經看不出那人是誰了。
楊玉奴扭頭瞪著溫清秋:“你彎了?”
噗——
“你想什麽呢?”
“我想什麽,是你剛才在做什麽,你摸人家的臉,還摸人家大腿。”
“我摸人家臉是他臉上沾了糕點,我摸他的腿是他腿上也有糕點,我給他擦,都是好兄弟,不應該嗎?”
溫清秋越說越變態了。
楊玉奴不了解。
只是一段時間沒見面而已,他就彎了?
溫清秋走上來。
楊玉奴後退幾步。
“你真的想多了,即便是你父親尚書大人嘴角上如果有飯粒,我溫清秋也會伸手上去輕輕的在他胡須旁邊給他擦拭。”
“滾,你越說越變態了,受不了你了。”
“哈哈哈……”
溫清秋笑了笑。
“給你開玩笑的,剛才我看到你來了,我故意那樣做給你看的,就是想看看你吃醋的樣子。”
楊玉奴嘁了聲:“我才沒吃醋。”
溫清秋:“聖上今天會來嗎?”
楊玉奴臉上一沉:“我們聊天的時候,你能不能別提那個男人?”
呃……
溫清秋其實覺得吧,女人是真的無情。
李隆佶是真的巴心巴肝愛楊玉奴,魂散那天晚上就能看出來。
但女人啊,他不喜歡你,你怎麽對她好,她都不會接受,很無情。
溫清秋沒做怎麽,她就是喜歡。
“那你今夜回宮嗎?”
楊玉奴抬起頭看著溫清秋的眼睛,這句話就明白是要做什麽了。
“不回去,聖上允許我在家過夜。”
她低著頭小聲的說。
這就是一種默契。
“回宮吧,在家沒意思,回宮,我今晚去宮裡找你,在聖上的眼皮子底下找你。”
我去——
楊玉奴一拳就砸了上去。
這話把她說的就跟個蕩婦似的,要當著她夫君的面……
楊玉奴還是有羞恥心的。
你這樣搞,她真的很憤怒。
“不行就算了。”
溫清秋理都不理她徑直要走。
“好!”
楊玉奴也豁出去了。
“你今晚若是能想辦法進宮,你想怎麽我都滿足你。”
溫清秋回眸露出一抹微笑:“晚上,洗乾淨等我。”
“呼……”
楊玉奴感覺老臉一陣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