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後,溫清秋又拿出那副飽讀聖賢書的君子形象,與路過的文人才子彬彬有禮的作揖。
“呵……”
楊玉奴就覺得這個男人很賤。
把優雅留給了外人。
把瘋狂輸出‘流’給了我。
他那種事後那種‘拔調’的表情就很‘無情’。
本宮堂堂大景帝國的貴妃,都那樣放棄女人的尊嚴,他還一副傲慢的姿態比景帝還牛。
楊玉奴搞不懂溫清秋在想什麽。
對男人而言,唾手可得的不會珍惜,得不到的才是最香的。
不信你看,溫清秋現在又屁顛屁顛的像一隻小奶狗過去舔香香公主了,又是剝水果,又是倒茶水,就差嘴對嘴的喂她了。
錦妃:“清秋你對香香公主可真好,聖上還說了要給你立孝子牌坊。”
溫清秋:“不必了,我怕孝子牌坊倒……嘶……”
香香公主在桌下狠狠的踩了他一腳,瞪了他一眼,低語:“胡說八道,孝子牌坊倒了意味著是什麽,你知道嗎?”
“知道啊,意味著我把你給嘶……”睡字還沒說出口,溫清秋感覺腳都被她踩變形了。
“少胡言亂語,要不然回去你就要受家罰。”
“我就開個玩笑,我對香香公主你只有尊敬,沒有其他,不會對你硬的。”
“呵……”
香香公主看了他一眼,“最好如此。”
溫清秋笑了笑,把目光看向對面的淑妃:“淑妃娘娘你是沒睡好嗎,我看你都瘦了。”
淑妃擠出笑容:“最近有點失眠,沒什麽大礙。”
“失眠啊,我最近新學了按摩,要不我給你揉揉肩膀?”
“不用不用。”
“沒事,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溫清秋很熱情的走了過去,抬起雙手落在淑妃抹胸長裙香肩上,輕輕的按摩。
淑妃格外緊張,很不自然。
錦妃:“清秋你按摩的手法好專業,你經常給婉卿按摩嗎?”
溫清秋:“我隻給婉卿摸,不按。”
“呵呵……”
幾個娘娘笑了笑,“清秋,你越來越不正經了。”
李淳想笑但未出閣的女子會嬌羞,就在旁邊看著溫清秋。
多看他幾眼。
李淳一直暗戀溫清秋,是那種他過得好,就夠了。
“姐夫過來——”
此時亭子正在和幾位公子在聊天的蕭青鳶的喊道。
亭子裡所有人扭頭望去。
溫清秋的‘鹹豬手’迅速從淑妃肩上伸下去rua了一把。
淑妃沒看氣的回頭瞪了他一眼,低聲道:“你在幹嘛?”
“忍不住了。”
淑妃謔了聲,大庭廣眾之下,我被一個男人給rua了,這……她是真覺得紅葉無法無天了。
但是,知道溫清秋是紅葉,的確給他在淑妃心裡面加分了。
因為紅葉啊,魔君啊,天下無雙的男人。
女人都有英雄情結,紅葉雖然算不上英雄,但紅葉長得帥,這就夠了。
待娘娘們回過頭時,淑妃整理一下抹胸,端坐,繼續享受溫清秋的按摩。
被rua了好幾下。
讓淑妃好難受。
“淑妃,清秋我按摩還行嗎?”
“很不錯。”
“那……”溫清秋低語,“今晚我來后宮給你來個全身按摩,如何?”
這……
淑妃扭頭看著他,知道紅葉有這個來去自由的本事。
“不行,本宮月事來了。”
“你月事不是剛走嗎,現在是安全期。”
“這!
!
”
淑妃炸毛。
這都知道?
“好了,我去看我小姨子了,晚上洗乾淨等我。”
既然今晚要去皇宮找楊貴妃,時間管理大師溫師傅索性多寵幸一位妃子。
今晚把楊貴妃和淑妃一並寵幸了,免得她們說本座對她們不公平。
……
此時,賓客差不多都到齊了。
楊尚書站在台階上,朝大院子裡的賓客,道:“感謝娘娘、感謝香香公主、明月公主,以及諸位同僚來赴楊某壽宴,各位請入席,宴席馬上開始。”
眾人入****兒和白琉璃隨便找了位置坐下。
溫清秋、香香公主、李淳、蕭青鳶、辰妃、淑妃、錦妃、楊玉奴、姑奶奶,八個人坐一桌。
姑奶奶是姑母楊玉奴的娘親,年過半百的老太婆了,就不加以描述,免得讀者覺得紅葉真如正道中人說的那樣,連個老太婆都不放過。
溫清秋左邊香香公主,右邊是蕭青鳶。
其他做的大臣們羨慕死這個贅婿了。
“秦相到——”
此時,門口吆喝了一聲。
聞言,秦賢來了。
各位大臣放下快子立馬起身。
唯有溫清秋這一桌的賓客沒有起身,這一桌除了溫清秋人微言輕,都是皇帝的女人、女兒、妹妹。
即便是權傾朝野的秦相來了都有過來打招呼。
溫清秋沒見過秦相,此時也很好奇到底是何許人也。
門口,華麗的馬車停下,一位氣場強大的老頭從車上下來。
楊尚書並沒邀請秦相,兩人政見不同,但人家主動權前來,楊尚書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於是笑盈盈的去了門口迎接。
正要行禮,秦相抬手止道:“楊大人無需多禮,今日不請自來,楊尚書不會見怪吧?”
“哪有的事,秦相能來,楊某甚是歡迎,請……”
秦相緩步走入大院,凌然的目光掃過眾人,有他的朋友,跟多的是經常上書參他一本的政敵。
某一刻,秦相止步,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白琉璃立刻背對著秦相。
“???”
金瓶兒看到白琉璃二度避諱,就很不解。
“剛才紅葉你避諱,現在這老頭你也避諱,白琉璃你搞什麽名堂,你難不成和這老頭睡過?”
“睡你妹——,我還是一直純潔的小狐狸,別誣陷我。”
“噢……”金瓶兒笑了笑,“所以你還沒和公狐狸交配過?”
噗——
這個‘交配’,著實雷到白琉璃了。
“本來就是嘛,你一隻狐狸,春暖花開的時候就到了動物發情的季節,你難道不交配嗎?”
“我的狐仙,我是仙,我不是隨時隨地都會發情的小動物,懂嗎?”
“不是狐妖嗎?什麽時候又成仙了。”
“你——”
……
那邊。
溫清秋注意到金瓶兒和那位女扮男裝的白衣女子打情罵俏,到底是誰?
秦相一眼就認出是白琉璃了。
男扮女裝,又不是易容,臉還是那張臉。
白琉璃當然和秦相這老頭沒關系,只是去秦府彈過幾次琴,聊得來罷了。
再說了,紅葉不香嗎?
何必去西湖一個老頭。
……
“秦相……秦相……”
楊尚書喊了幾聲。
“噢,沒什麽,那邊那株梅花不錯。”
“走吧,先去見見香香公主她們。”
秦相來到這桌,拱手挨個和公主、娘娘們行了一禮。
隨後目光落到花叢中的白衣公子身上:“這位想必就是溫清秋溫公子了吧,幸會幸會。”
溫清秋起身:“秦相好。”
秦相點點頭,不多言,和楊尚書去了那桌。
他身份擺在那兒,溫清秋一個贅婿,多言幾句已經是恩賜了。
再說了,蕭府和秦相不和。
……
午宴熱熱鬧鬧的進行,溫清秋逗得一座的女人捂嘴輕笑。
楊尚書舉杯道:“諸位,老夫請了京城著名的雜耍團,諸位一邊就餐一邊欣賞。”
“好……”
眾人舉杯回應。
此時,雜耍團登台表演雜技,無非就是噴火、胸口碎大石等等,倒也給宴會增加了一些氛圍。
……
那桌一品大臣圍在一起。
“秦相,秦相……”
楊尚書喊了幾聲,心說:嘿,這大奸臣一直盯著那邊那桌的白衣男子看什麽看。
“噢。”秦相回過神,“楊尚書,我們同朝為官還沒一起坐下來喝過酒,今日你壽宴,這杯酒我敬你。”
楊尚書說這話的時候,給下面那桌一人遞了個眼神。
那桌那人是秦相的門生,他也看出來那位是白琉璃了,明白秦相的意思,於是舉報道:“秦相,在下趙陽,有幸來參加你的壽宴,不知該送你什麽好,這樣吧,在下獻藝助助興。”
楊尚書:“好,難得趙公子有雅興,我們也長長見識。”
趙陽拱了拱手,登上高抬,雜技推到兩邊,他挑選了一把長槍,朝台下拱了拱手,舉槍就要表演。
“慢!”
此時,一位公子道:“聽聞趙公子不僅武藝了得,文采也出眾,何不便耍槍便吟詩一首,畢竟溫大才子也在,也好讓溫大才子指點一二。”
這位公子挑釁的看了眼花叢中的溫清秋。
溫清秋舉杯在小酌,兩耳不聞窗外事。
“看樣子是事先安排的。”香香公主道:“清秋你無需理會。”
秦相和蕭府不合,此時這種場合搞點事踩一踩蕭府也理所應當。
台上那人開始一邊耍槍一邊吟詩。
蕭青鳶:“這個秦相真是壞透了,什麽場合都要搞事情,怎麽不去死!”
“鳶兒!”香香公主沒好氣一眼。
“呵呵……”幾位娘娘笑了笑,“鳶兒吃菜,女子別管那麽多。”
“有本事衝著我們蕭府來就是了,從我姐夫一個算什麽本事。”
李淳:“清秋是婉卿的夫君,婉卿和秦相不合,他來個下馬威也正常,溫公子你無需理會便是。”
溫清秋:“好。”
錚——
話音剛落。
長槍飛來,插到溫清秋身邊。
溫清秋品著酒有些好笑的搖搖頭。
“膽大——”
香香公主一拍桌子。
趙陽:“對不起對不起,香香公主我剛才手滑了。”
秦相:“香香公主,趙公子也是無心之失,他豈敢對溫清秋無禮,我聽聞溫公子才華橫溢,半闕‘天生我才必有用’如今也津津樂道,不知今日在楊尚書壽宴上看到溫公子才華?”
“對啊,溫公子我們可都聽說過你在百鳥林即興發揮的半闕神作。”
“溫公子,不妨展示一下,免得京城有人說你的詩是買來的。”
在場的人起哄不嫌事大。
溫清秋笑了笑:“行吧,大家既然有興趣我就念一首,我……”
溫清秋倒也不覺得有什麽,獻才藝就獻才藝,又不是要當眾賣yin。
“溫公子趙陽是邊耍槍邊吟詩,害……我忘了,蕭將軍的夫君不會那些,只會吟詩,你就念吧。”
溫清秋:“我最近倒是跟著婉卿學過一點劍術,既然趙公子都登台獻藝,我也來一個吧,不過……我劍術一般,大家別取笑就行了。”
“不會,溫公子敢登台,勇氣可嘉,今兒就圖個高興。”
“那行。”
溫清秋起身要上台,香香公主攔住她,“行不行?”
“別問一個男人行不行,行不行試了才知道,嘶……”
溫清秋又被踩了一腳,一瘸一拐的等上台。
接過一把長劍。
今天在場那麽多溫清秋的女人,他舞劍給他的女人,如香香公主、金瓶兒、李淳……
往台下眾人不羈一笑。
“看好了,我隻舞一次劍。”
一揮劍,“錚”了聲。
風一吹,白衣飄飄不像謫仙,更像是青蓮劍仙。
……
那邊。
金瓶兒托著腮癡癡的看著台上紅葉大人。
旁邊的白琉璃也看著紅葉,這男人還別說是真的帥。
被他艸,不虧。
“錚——”
【趙客縵胡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劍氣劃破空氣,白衣飄飄的男子舞劍。
一邊舞劍,一邊吟詩。
溫清秋的劍法飄逸,出神入化,他沒必要掩飾,因為她妻子是蕭婉卿,劍法能在短時間裡有所成就也能說得通。
台下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台上,秦相朝趙陽遞了個眼神,趙陽點頭,撿起地上兩粒石子,朝那邊彈去。
石子飛去打中白琉璃和金瓶兒的發髻。
兩個女子“啊”了聲,一扭頭,如墨的長發傾斜而下。
周圍的人也注意到這一幕,驚訝道:“這……是個女人?”
“這……這不是妙音坊的白琉璃嗎?”
“的確是白琉璃。”
“妙音坊的白琉璃怎會來尚書大人的壽宴,莫非和尚書大人……”
趙陽起哄,眾人也都驚訝的看了過來。
楊尚書臉都氣白了,一生清譽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我……”白琉璃順水推舟演了起來弱女子受委屈的表情,“我……”
卻把自己這張臉看向台上。
溫清秋:……
媽的,原來是我的小狐狸啊。
我的插件呢?
……
“我看看你是妙音坊的哪個妓子來給楊尚書祝壽?”
“混帳,你敢碰z……”
白琉璃:“走。”
“休想走!”
趙陽伸手要去抓金瓶兒和白琉璃回來。
錚——
一柄飛劍從台上飛來。
趙陽的手剛要落下金瓶兒的手腕時,停住了。
耳邊有“錚錚錚——”的憤怒的飛劍發出來的聲音。
他若敢動,必死無疑。
……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舞台。
此時香香公主看出了那兩個女人就是昨晚搭訕自己的。
但香香公主不解的是清秋為何要出手?
眾人也不解?
娘娘們、公主們都看向台上的溫清秋。
趙陽耳邊傳來台上那人的聲音。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