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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道心亂了》第一百七十七章 10步殺1人,0裡不留行
當著所有人的面,紅葉毫不忌諱的說‘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忌諱?呵、紅葉為什麽要忌諱?

 他怕誰,他以前怕過黑心老鬼,黑心老鬼被紅葉砍去了所有器官,變成了人彘。

 從此以後,紅葉怕過誰?

 既然不怕,何須偽裝,再說了金瓶兒就是他的女人,誰碰一下,必挫骨揚灰。

 其實幾年不見,金瓶兒覺得紅葉已經不愛自己了。

 但此時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這句話,值了,足矣證明她在紅葉心目中的地位從未沒變過。

 ……

 東宮

 “錚錚錚——”

 那柄名叫‘龍吟’的神劍感知到了什麽,劍身開始抖動,發出錚錚錚的響聲。

 ……

 尚書府。

 有人望向天空,剛才的藍天白雲頃刻間開始風起雲湧,依然是要變天的節奏。

 風襲過大院,所有人舉目望向台上。

 趙陽小心翼翼的回頭,那把劍就在眼前,一觸即發。

 他順著劍望向台上。

 風襲過台上那位溫文儒雅的公子,吹動他的衣角在風中搖曳。

 紅葉抬起眼眸透過台下所有人,望向那邊的金瓶兒。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有我在,我會保護你一世。”

 在眾人的注視下,紅葉對那血紅鮮衣女子開了口。

 “這……”

 在場的人皆為皇宮貴族朝廷大臣,都知道台上那人是蕭府贅婿溫清秋,作為一個贅婿卻對另一個女人許下這種誓言,還當著所有人的面表露出來?

 眾人的目光不由的看向那桌的香香公主。

 “娘,姐夫他……”

 “閉嘴!”

 香香公主面色凝重的看著溫清秋。

 她也搞不懂溫清秋為何與兩名青樓女子有關系,還許下這等誓言?

 他真的好喜歡到處對女孩子許下承諾啊!

 !

 唉……真不省心。

 兩口子剛和好。

 蕭婉卿剛離開京城去河陽城,他就又浪起來了。

 這事注定是瞞不住,等蕭婉卿回來就會知道。

 唉……

 香香公主歎息一聲。

 腦殼痛。

 當然了,這話說出來也意味著以後這段時間香香公主不會搭理他。

 想推香香公主這事又得緩一緩了。

 不過,看樣子這兩口子又要吵架了。

 太不省心了。

 幸好蕭婉卿不在這裡,要是在這裡,他這樣說,蕭婉卿非要揮劍把那女人劈得粉碎。

 】

 在場的娘娘們看向那邊的紅衣女子,這事讓他們很震驚。

 不過……

 清秋敢當著天下人的面為何一女子,很帥,很有魅力。

 李淳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溫……”

 淑妃按住李淳,低語:“你是明月公主,不適合說話。”

 作為公主,她若是為溫清秋說話,會有不懷好意的人胡說八道。

 ……

 秦相撫須遞了一個眼神。

 趙陽指著台上笑道:“哈哈哈……蕭府贅婿和兩名青樓女子有染,還說要保護他一生一世,哈哈哈……蕭府蒙羞,哈哈哈……”

 “溫公子怎會與青樓女子有這種誓言,嫖個娼也就罷了,還愛上青樓女子了?”

 “不是說溫清秋從不去青樓妓院嗎,怎麽又認識妙音坊的人?”

 “呵……興許去的時候很隱蔽,蕭大小姐不知道罷了,哈哈哈……”

 有人嘲諷有人議論。

 紅利絲毫不在乎,他這些年早已對嘲諷和議論產生了抗體,倘若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在百花谷當教主那會兒就已經抑鬱而終了。

 ……

 在眾人的注視下,溫清秋邁步走下台階,往那邊走去。

 看都沒看香香公主,把我當空氣?

 香香公主實在是忍不了了,起身攔住溫清秋。

 “坐下。”

 “麻煩讓一下。”

 “我讓你坐下。”

 “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你——”

 要不是這麽多人在場,香香公主早就發火了。

 “清秋,我現在不管你和那兩個女人有什麽故事,但現在你必須給我坐下,你沒看出來是秦相故意的嗎?你代表的是蕭府的形象,不能讓外人看到笑話。”

 香香公主這話沒問題。

 這種場合,以大局為重。

 對於秦相而言,完全是意外之喜。

 他看到白琉璃出現在楊尚書的壽宴上,以為楊尚書和白琉璃有私情,想趁機做文章,把楊尚書的形象搞臭。

 結果,蕭府中招了!

 蕭家贅婿溫清秋站出來說紅衣女子是他的女人。

 蕭府滿門忠烈,乃景國的榮耀。

 今日蕭府贅婿卻與青樓女子不只是認識,還有私情,這不得了啊,蕭府的形象要崩啦~

 秦相不語,看戲就了。

 ……

 “清秋你不坐下,以後你就別回蕭府了!”

 香香公主的最後警告。

 喜不喜歡溫清秋是一回事,她絕不能縱容溫清秋胡鬧讓蕭府蒙羞,更不允許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與青樓女子糾纏,這樣置蕭婉卿於何地?

 昭陽公主就要回來了,她要是知道溫清秋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綠她寶貝女兒,還不得砍死溫清秋。

 “呃……”溫清秋附耳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句什麽話,香香公主聽後表示驚訝,“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你現在讓不讓?”

 “別把事情鬧大,知道嗎?”

 “放心吧,我有分寸。”

 “嘁~”

 香香公主白了他一眼,他要是有分寸,就不至於鬧成這樣。

 “我跟你一起去!”

 “呃……好吧。”

 香香公主跟著溫清秋往那邊走。

 “???”

 眾人疑惑,搞不懂香香公主是什麽意思,溫清秋到底給他說了什麽,轉眼間就無條件支持?

 ……

 兩人走到那邊,趙陽嘲諷道:“香香公主,這兩位可是妙音坊的姑娘,你家溫公子怎麽可以和青樓女子有私情啊,這不是玷汙你們蕭府嗎?”

 “錚——”

 眼前那把劍動了一下。

 趙陽不懼,就溫清秋那點兒剛入門的修為,還想殺我,簡直就是笑話。

 “我們蕭府的事用不著你管。”

 香香公主走到跟前,目光望向紅衣女子。

 昨晚見她的時候是男兒身,沒想到是個女扮男裝,此時看到他女兒打扮,不由得一愣。

 她的眼睛和蕭婉卿好像。

 蕭婉卿的親妹妹?

 不會。

 香香公主一秒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蕭凜那賤男人說了把女兒藏在一個可以改變世界格局的地方。

 那個地方不會是青樓吧?

 ……

 “紅……”

 金瓶兒要衝上去,白琉璃拉住了她。

 “感謝溫公子替我們姐妹解圍,我們與溫公子萍水相逢,感謝,我們先走了。”

 “慢——”

 趙陽不依不饒的攔住兩人。

 “萍水相逢,我看你們兩和溫公子的關系怕是不簡單吧?”

 趙陽的任務就是要把蕭府拉下水給蕭府抹黑,豈能放過兩個女人輕易離開?

 “你胡說八道,休要信口開河,我們的名節不重要,溫公子的名聲更重要,你讓開!”

 白琉璃是個心機婊,金瓶兒被她賣了都不知道。

 首先,白琉璃攔住金瓶兒,不讓她暴露紅葉的身份。

 其次,白琉璃極力的維護紅葉塑造的溫清秋光輝形象。

 最後,白琉璃是什麽大人物,剛才豈能察覺不到趙陽扔石子擊她們的發髻?

 狐狸是最狡猾的動物。

 那石子一飛來,白琉璃將計就計,所有人都成了她的棋子。

 她的目的很明白,就是要讓紅葉發現幾年不見的小狐狸,現在變成了一個知書達理的女人,有魅力了。

 的確。

 此時,紅葉看到九尾狐妖,媽的,這女人幾年不見長潤了?

 氖紙都變大了。

 對!趙陽在這裡嗶嗶嗶的說話,紅葉的目光在白琉璃的身上遊走。

 有一種幾年不見的老情人見面。

 ‘假老情人’。

 相當初紅葉打不過白琉璃,使出美人計色誘她,當了一回‘假舔狗’,說了好多好聽的話哄白琉璃,把白琉璃哄得合不上腿。

 紅葉趁機一揮劍砍斷她一條尾巴。

 現在又見面了,不錯,很不錯!

 現在紅葉打得過她了,敢大大方方的饞她身子了。

 想嘗嘗狐妖的騷勁猛不猛。

 白琉璃知道紅葉現在盯著她在乾,她全裝當做不知道的樣子,像個大姐姐一樣維護金瓶兒。

 “你讓開,你一個大男人攔住我們兩個弱女子算什麽好漢?”

 趙陽:“你口口聲聲說你們和溫清秋沒關系,那你們和誰有關系,為何會來這裡,就你們的身份是沒機會進來的吧?”

 這話一出,眾人不由得看向楊尚書。

 對啊,楊尚書的壽宴,她們怎麽進來的,莫非……

 不敢相信。

 ……

 溫清秋走上前一步:“趙公子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有問題,本公子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她是我的女人,你沒聽清楚嗎?”

 趙陽:“哈哈哈……你的女人,你一個蕭府贅婿竟然說青樓女子是你的,你讓蕭大小姐知道你怎麽想?”

 溫清秋呵笑一聲:“我娘子怎麽想與你有什麽關系,趕緊滾開,讓她們走。”

 “你讓開——”

 金瓶兒推開趙陽的手,朝外面跑去。

 趙陽:“休想走。”

 溫清秋真要上去,香香公主按住溫清秋。

 卻見趙陽一揮手,一股靈氣襲去,金瓶兒啊的聲,倉促倒地。

 趙陽指著金瓶兒,放聲大笑:“好癡情,一個青樓女子為了保住蕭府贅婿的聲譽,以為一走了之就行了,哈哈哈……蕭家贅婿溫清秋和青樓一女子有私情,傳出去蕭家軍的顏面何在,讓他國知道又該如何嘲諷我大景?”

 眾人點頭,這話不無道理。

 香香公主怒指道:“混帳,你區區一個賤民,也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該當何罪?”

 趙陽:“香香公主我很尊敬你,我也很尊敬蕭大小姐,我這是在為蕭府、在為蕭大小姐打抱不平,在為二十萬蕭家軍打抱不平,溫清秋這種人只會讓蕭家蒙羞啊,還請香香公主三思!”

 “是啊,香香公主,溫清秋這樣做的確有失不妥。”

 “今日蕭大小姐若是在場,也會休了溫清秋這種敗壞門聲之人!”

 “豈止敗壞名聲,一個贅婿,竟然膽大包天在外保養青樓女子,讓二十萬蕭家軍知道豈會放過他?”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香香公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溫清秋沒有動怒,而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了金瓶兒身邊。

 “還好嗎?”

 “沒事,就摔了一跤。”

 白琉璃要扶她起來,可是金瓶兒“啊”了聲。

 “怎麽了?”

 “腳崴了。”

 “我看看。”

 “不用不用……”

 “沒事。”

 眾人起身,望向這邊。

 青鳶、李淳、娘娘們都跑了過來,驚訝的看到眼前這一幕。

 紅葉蹲在金瓶兒身邊,伸手抬起她的右腿,金瓶兒臉一紅的扭過頭,“你要幹嘛?”

 “我看看。”

 紅葉脫掉金瓶兒的鞋履,脫掉她的襪子,露出白皙的玉足。

 紅葉一隻手托著她的玉足,一隻手握著她的腳踝,輕輕的揉著。

 實錘了,紅葉與這紅衣女子的確是一對。

 古代女子的腳不能亂摸。

 這一幕,旁邊的白琉璃看著紅葉如此溫柔的對待金瓶兒,活了上千年從未見過這般男子。

 紅葉不覺得這有什麽,金瓶兒是她女人,她受傷了,我給她揉腳,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時代不一樣,在這個時代就很出格。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瞠目結舌。

 李淳她們被溫清秋這舉動震撼到了,他為了一個女子竟然這般?

 “文人之恥啊——”

 有老者氣得跺了跺拐杖。

 要知道,這個世界男子為天,女子就是附屬品,一個男子給另一個女子揉腳,這種事絕無僅有的,簡直丟盡了男人的臉。

 香香公主看著溫清秋,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

 “還疼嗎?”

 紅葉沒管任何人,眼裡只有金瓶兒。

 “好多了。”

 說著金瓶兒就把腳縮回來要穿鞋,可是剛一觸地,又疼了一下。

 溫清秋不多言,當著所有人的面,伸手一把抱起金瓶兒。

 “我抱你走。”

 金瓶兒動容的“嗯”了聲,雙手勾著紅葉的脖子。

 溫清秋抱起金瓶兒,眾人主動讓出一條道,就這樣從香香公主身邊走過,往門口走。

 所有人都看傻了。

 當著嶽母大人的面,還抱另一個女子?

 香香公主的嘴角抽搐一下。

 ……

 走到門口的時候,紅葉止步。

 “忘了一件事,剛才那首詩,我還沒念完,趙公子不是想和我比一下嗎?”

 “好啊,念出來啊!我倒要看看你那首詩的下闕是什麽?”

 趙陽文武雙全,豈會輸給溫清秋?

 他今天已經幫了秦相一個大忙,而且打臉了溫大才子,注定明天全京城都知道我趙陽的名字了。

 飛黃騰達近在遲尺。

 “對了,我上闕念的什麽,有人知道嗎?”

 紅葉微微回頭問。

 李淳上前一步,道:“溫公子剛才念的上闕是【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下闕是……”

 紅葉回過頭,看著懷裡的金瓶兒。

 “下闕是……”

 紅葉嘴角微微上揚, 勾勒一抹宛如幾年前與金瓶兒初遇時的微笑。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紅葉念出了下闕。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錚——

 那把懸在空中的劍,錚的一聲,掠過眾人眼前,飛向趙陽直插心臟。

 “都說了是我女人,你還敢放肆。”說完,紅葉大步邁出尚書府。

 “噗——”

 趙陽一口鮮血噴紅葉。

 雙膝跪下倒了下去。

 紅葉已經抱著金瓶兒,在白琉璃的陪同下走出尚書府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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